第20章 流沙河里收悟净
行过八百黄风岭,西进一脉平阳地。 历夏经秋,蝉稀落柳,流火已逝,时光匆匆。 三藏驻足遥观,只见前方江河狂澜,浑波涌浪。 “此河宽足八百里,怕是没人敢在此行舟渡客。”八戒走到水边,用手拍了拍汹涌水面,旧时回忆又涌上心头。 悟空踏起筋斗云,自半空中打量许久,落下来,一拍八戒,道:“你这呆子有点本事啊,这般眼力都快赶上老孙的火眼金睛了。” 敖烈用眼神示意悟空看向一旁石碑。 石碑上有“流沙河”三个篆字,下方还雕刻着小小四行真字: 八百流沙界, 三千弱水深。 鹅毛飘不起, 芦花定底沉。 师徒正端详着,忽闻浪声轰烈,翻涌如山,巨浪里走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妖怪,一头红发如焰蓬松,两只圆目怒睁似灯,蓝靛恶面不青不黑,声吼如鼓震震惊雷! 这尊恶煞颈上挂着九颗骷髅,手持宝杖,踏浪上岸,径直冲向三藏,试图将其掠走。 悟空见此,连忙揽住三藏腰肢,带他一跃腾空,避开妖怪浪卷。 八戒丢下担子,掣出钉耙,朝恶煞筑去,势要将他打得九孔齐裂,身死道消,未想那恶煞用宝杖将其架住,掀起巨浪,反手朝他攻来。 “在我面前玩水,你还嫩了点!”八戒怒吼一声,卷起流沙弱水,将那恶煞翻出的巨浪打散。 他当年可是在天河练兵,怎会被这点弱水伤到。 两者在流沙河岸各逞英雄,九尺钉耙探龙爪,降妖杖铲平山岳,你来我往,威势无穷,战了几十回合都不分胜负。 三藏面带微笑,让跃跃欲试的悟空不必担心他,放手去战。 那恶煞正与八戒斗得难分难解,忽见前方飞来只猴子,提棒便朝他脑袋打去,见势不妙,唤水来援,却不料敖烈立于水面,镇压汹涌水流。 怒瞪了远处的三藏一眼,恶煞跳入水中,不见踪迹。 八戒见此,气得跺脚,大喊到:“谁让你这猴子来的!那怪不敌我,渐渐手慢,难以招架,至多三五回合我就能擒住他!你这一来,反倒将他吓跑!这弱水是你下还是我下!” 他不复当年本事,悟空又不善水性,敖烈倒是不惧弱水,可此地乃是那恶煞盘踞之地,入水之后不知有何凶险! 悟空嬉笑,他看八戒战得那么痛快,一时手痒,哪料到恶煞竟然会逃。 敖烈笑看着悟空与八戒斗嘴,走向三藏。 “师父可见那怪有何异常?”他观全局,见水中恶煞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三藏而去,而三藏的神情似乎也有些不对,其中或许有所缘由。 三藏没有回应,只道:“那怪与我有缘。” 悟空闻声,立刻冲过来,装作若无其事地问着:“你们在说什么?” 三藏摆了摆手,不再多言。 看师父回避此事,悟空气鼓鼓地走向八戒,道:“老孙我不擅水性,劳兄弟你先下水,不必收了那怪,只需将其引出水即可,到时候让我来动手。” “到最后还是要我下水!”八戒骂骂咧咧地走到岸边,这一路就苦了他一人了! 踏水而入,小心翼翼地来到水底,寻了几个时辰才找到一处破旧水下洞府,四周弱水沉浊,弥漫着淡淡血腥气味。 “这一世,你又来了。” 八戒听见声音,还以为那凶煞发现了自己,连忙躲避,却不料对方捧着骷髅,将胯下青黑之物塞入骷髅的口中抽插。 不多时,浓稠阳精就已从骷髅中飘散,弥漫在水中。 将骷髅收起,凶煞对着废墟开口:“出来吧,天蓬元帅。” 他已经从水流中发现有人接近。 既然已经被看出藏匿之处,也就没必要继续躲下去。 八戒现身,对着凶煞道:“想不到我都成这副模样竟然还能被认出,你当年在天宫身处何职?” 北极玉都宫里的家伙见到他可不敢继续动手,而认识他,又同被贬,也就是天宫里的将领比较多了。 凶煞不屑地冷笑,只道他知晓北极四圣,可身为北极四圣之首的天蓬元帅却未必记得他,不过一无名之辈罢了。 八戒闻言,更是好奇。 凶煞见此,言自身曾是游方仙,得道入得凌霄殿,天帝赐号卷帘将,来往护驾不承让,只因王母蟠桃宴,失手打碎琉璃盏,玉帝怒卸我战甲,推身置于杀场上,多亏大罗赤脚仙,救下性命得流放…… 八戒笑又是个天帝近臣遭贬,不过想想,自己也好不到哪去,至少这卷帘将还留了一条命,不像他,只剩一缕魂魄逃到下界,还投了野猪身! 两人闲话少叙,各言立场又斗作一团。 卷帘将今日势必要吃了那和尚,八戒则准备将其打杀了。 无论是遭贬前的天帝近臣,还是遭贬后的水中凶煞,都没有值得他手下留情的理由。 斗了十几回合,卷帘大将凶神恶煞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邪异笑容。 “天蓬元帅,你曾在天河弱水练兵,如今却怎会如此大意。” 八戒察觉到不对劲,但却不清楚究竟是何地出现问题。 这凶煞不像之前在岸上时,与他交手几十回合就没了力气,但此处毕竟是他洞府,于此战斗不似岸上也正常。 忽然之间,逸散在弱水中的鲜血汇聚成链,缠绕住八戒四肢。 卷帘大将伸手在他脸上打出响亮声音,邪笑道:“无论谁都无法阻止我抓到那和尚,就算是你这当年的北极战神也不行!” 八戒用尽全力,挣断锁链,可更多的鲜血汇聚,让他如何用力都无法脱困,陷入绝境之中。 “不必白费力气,你尝得到此地无处不在的血腥吗,这是六百多年来,我流下的心头之血!”卷帘大将撕开八戒衣服,一口咬住他的肩膀,留下血痕。 “你这疯子!”八戒怒吼,御法唤水,试图脱困。 卷帘大将走到他身后,用手指将他身子粗暴撑开,低笑道:“我已经说过不要试图挣扎了,在这里,你那点唤水之法还派不上用场。” 说着,他直接将胯下那根青黑粗硕的东西捅进去,冲入八戒的身体深处。 “啊!不愧是天蓬元帅,这么诱人的身子,让我都恨不得直接把阳精灌满你的身子!”他用力地咬着八戒脖子,舔食从伤口中流下的鲜血。 双眼中疯狂之色越加浓烈,狂躁抽插搅得流水翻浊。 八戒咬着牙,疼痛和爽快混杂在一起,冲击他的理智,双腿间的那根roubang高高挺着,告诉他自己有多爽! 突然,八戒撕声痛吼,青暗手掌按在他胸前,刺穿他的胸肌,从伤口开始,划过他胸膛与脖颈,把带血的手指伸入他口中。 “痛吗?”卷帘大将在他耳边低语:“也很爽吧。” 用力挺着腰胯,粗硕阳物在他身后狂猛cao干,冲撞着身体最爽快的那点。 卷帘大将拔出都已经被咬至能够见到骨头的手指,御法愈合,狂笑着,更加猛力地抽插。 “为什么要用这般怒恨的眼神看我,你难道不是很爽快吗!”他握着八戒roubang,将其撸得阳精喷涌。 忽然间,一股水流将其冲开,把身子填满的粗硕之物突然抽离,八戒忍不住地双腿颤抖,用力撑着没有倒下。 “难怪之前那么忍耐,原来是等待时机脱身!”卷帘大将狂笑不已,握着青黑阳物又再次冲上去。 就算找到机会脱困又如何,遍体鳞伤的天蓬还剩下多少力气能够逃离? 没跑多远,八戒就被按在地上,脑袋遭到一记重击,晕眩不已,身后被突然撑开的感觉又让他恢复清醒,那恶煞噬咬着,将粗硕之物捅入他身体,疯狂冲撞。 猛干了几个时辰,八戒微胖的肚子已经完全鼓起,身体里满是浓精,可那恶煞还将阳物插在他身后,使了变化之法,死死堵着,抽插之余不让半点阳精流出。 “看来怕是没机会把你干坏掉了。”卷帘大将抽出阳物,浓稠jingye瞬间从八戒身后涌出,白浊一片,令四周本就不甚清澈的流水更加混浊。 八戒趴在地上,无力呻吟。他虽然被困住,但也不是无法还击,可那恶煞丝毫不惧受伤,顶着攻击疯狂cao干,直至他力竭瘫软,只得任由阳物冲撞。 正等待那恶煞又用什么其他方式来折磨他,却听见远处传来打斗声。 龙吟怒吼不绝,模糊间,看见高大人影一闪而过,躲入洞府之中,随后白龙现身,化作人形来到他身边。 敖烈抱起八戒撤离,一路上沉默着不知该说什么。 “帮我……把身体里的那些东西清理干净。”八戒虚弱开口。 已经离开卷帘大将的洞府,他不想用这幅模样回去。 敖烈御水,撑开他的身子,冲洗带着血丝的阳精。 八戒气若游丝地呻吟。 敖烈立刻停手,御法为其疗伤。 “不是痛。”八戒艰难撑起笑容,让他不要担心,道:“那家伙的jingye,还残留在更深处。” 小心翼翼地清理干净,敖烈将手按在他身后伤口上,缓缓疗伤。 痛苦中参杂一丝享受的声音从黑壮汉子口中传来,微微开合的后xue带着身体温度,是那般柔软。 八戒闷哼出声,他能够感受到冰凉修长的东西滑进身体里。 敖烈连忙将手指拔出,却又听见虚弱中分不清爽快还是难受的声音。 八戒喘气,握住已经顶到自己面前的龙根,掰到一边。 “别碰它……过会儿就消下去了。”敖烈开口,装作若无其事,可疗伤时却有意无意地触碰八戒双臀。 过了许久,伤势都已治愈,但还需花些时间才能恢复。 敖烈抱着八戒,眼中满是挣扎。 他想起之前打斗时,青黑脸的恶煞不断说着八戒身子有多么舒爽,那种难以言喻的爽快,只要捅进一次就无法忘记……用此类的话来挑衅他。 他回忆刚刚手指插入的感觉,真的是很舒服,如果把龙根捅进去,一定会更爽! 八戒微闭双眼休息,敖烈挣扎了许久,最终将他抱起,缓缓坐在龙根上。 “啊……”八戒难以自控地开口,身子被完全撑开,甚至都能看见龙根轮廓显现在肚子上,缓缓挺进。 无奈地笑了笑,尽力放松自己,让龙根能够进来。 紧致中的柔软挤压着龙根,除了初时需废些力气将其撑开,之后只剩下畅快地捅入与爽快!那种仿佛完全契合他惊人龙根的感觉,是不知干过多少妖怪都从未有过的体会。 紧紧抱住八戒,龙根缓缓抽插在他身体之中。 许久,他终于忍不住,按着八戒,不顾他此刻虚弱,疯狂cao干起来! 那种难以想象的快感,都快比上爆发瞬间的爽快,让他控制不住自己,任由狂暴的欲望占据意识,攻向胯下黑壮汉子。 八戒被捅得只剩下喘气声,唾液不自主地从口中流出,混入河水。 他到底还是被龙族干了! 粗壮无比的龙根狂抽猛插,让体内的一切都为这威武之物让位,只需抽插就能够让他爽快至极,脑海中只剩下享受这一个念头。 敖烈长啸,将龙精全都灌进八戒身体里,抱着他,即使已经已经爆发也不舍得将龙根抽出,缓过片刻之后继续抽插猛干。 “够了。”八戒喘息,握住龙角,让他稍稍恢复清醒。 敖烈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把你留在我身体里的气味清理干净再回去吧。”八戒无力地开口。 岸上,悟空与三藏等了将近两日才见八戒和敖烈返回。 “你这夯货,怎么连衣服都打没了?莫不是跟那凶煞干得爽快,都忘了衣服飘到什么地方。”悟空走上去,将八戒扶到三藏身边。 虽然敖烈已经将他身上的伤势治愈,但还是能够看出他的虚弱。打趣归打趣,悟空还不至于拿他的安危说笑。 三藏指点八戒眉心,渡一缕真元驱散他体内寒煞,似乎还能察觉到一丝惊人之威,若没猜错,应是龙族所留。 睁眼看向坐在一旁等待的敖烈,轻笑一声,继续为八戒愈伤。 日渐西沉,八戒这才缓过,拿起陶罐,猛灌下一大碗热汤。 “慢点喝,为师还煮了豆饭,火下窝着芋头……都说了慢点,你看,烫到了吧。”三藏笑看着直接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豆饭,正不断往外呼热气的八戒,往钵里倒了些清水,递给他。 悟空满脸不爽地啃着山果。 用过饭,歇息一阵子,师徒四人这才开始商讨该如何对付那水中恶煞。 “常用的计策怕是无用,那家伙就是个不怕死疯子!”八戒咬牙怒道:“而且在他的洞府里有诸多布置,陷入其中必是苦战!” “真有那么凶险?”悟空不解,那凶煞在岸上看不出有什么通天本事,而八戒在他眼里也算是个本领高强的汉子,怎会如此忌惮,不该是一次落败之后就怕了吧。 敖烈没有亲眼见到当时之景,只道:“那家伙在水中本事非凡,确实不好对付,不过他挂在脖子上的骷髅似有问题,我与他交手时不小心打到其中一颗,立马惊得他逃回洞府。” 三藏静静听着,不知因何,只觉自己与那水中凶煞并非初见。 南海,珞珈山。 龙女唤水,将如潮般的妖魔攻退。 “木吒,大士观得三藏一行人于流沙河界有难,你先去助,六品莲上的红葫芦也一并带去,以防不测。” 木吒提枪,攻退一妖将,撤回紫竹林,准备一番,立刻踏云离开。 “哈哈哈,这小子要逃了,兄弟们,上,抓了他下酒!”成群妖怪追上木吒,将其团团包围。 忽然间,群妖围攻之势被猛地撕开裂口,黑熊精打得妖物纷落,道:“快去,莫误了时辰!” “多谢!”木吒远遁而去。 深夜,三藏坐在岸边巨石上诵经。 水中凶险,唯一的办法就是将那凶煞引出,可对方也不会直接跳出来任他们打杀,之前下水诱敌也以失败告终,如今只能让三藏出马,看看那凶煞还会不会现身。 “我告诉你们两个,如果师父有哪儿伤着,我定把你这头猪做成腊rou,再去晒咸鱼!”悟空一手抓着八戒耳朵,另一只手握住敖烈龙角,低吼。 “你这泼猴给我松手!”八戒揪着悟空尾巴,低声道:“那凶煞似乎对师父多有留心,除了此法,你还能怎么把他引出!” 三藏哭笑不得地听着,忽见水面翻涌,赤发青肤,高大狰狞的汉子从水中走出。 “我来了。”他抓住三藏手中的经书,丢到一边,看向三藏双眸,道:“这一世,你是要设计杀我吗。” 三藏点了点头。 “哈哈哈!”卷帘提起脖子上的一颗骷髅,双目赤红,对着骷髅大喊:“你看到了吗!如今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三藏面色沉着,抬掌便是一击猛击。 “纵使如此我也要得到你!”卷帘卷起滔天巨浪,攻向后方已经冲出的师兄弟三人,一手抓住三藏,遁入河中。 “呔!那流沙河里的天将,速速放了三藏,莫再造罪孽!”拼命飞来的木吒提枪攻去。 “今天就算观音来了也休想阻我!”卷帘见势不妙,张口就朝三藏咬去,准备将其吞入腹中。 金光闪过,卷帘身形一滞,被木吒用枪挑飞,落地之后一枪抵在他喉咙上,怒斥着。 卷帘不理会,拼着受伤,继续冲向三藏。 刹那间光华大作,止住卷帘暴起,也挡下木吒与悟空师兄弟们的围攻。 “是我败了。”卷帘几欲攻去,却看见三藏无悲无喜的双眼,叹息一声,无心再战。 木吒不放心地让悟空压制卷帘,对三藏道:“他已蒙大士教化,起名为悟净,不知因何又再次行凶,还望圣僧多加管教。” 连那无法无天的猴子都能管住,多个卷帘应该不成问题吧。 化红葫芦为舟,送三藏渡河,待至上岸,木吒收起葫芦,匆忙告辞。 一路上,卷帘被悟空他们戒备着,但他不在意,眼中只有前方领路的三藏,可那人眼中,却是遥遥西行路,和锋芒已收的齐天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