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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既明手劲儿太大,不过片刻,楚天阑手腕就被勒红了,而且很疼。

    楚天阑忍住了,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看向楚既明,眉毛微微挑起,道:“怎么,这么快你那个兰儿就向你告状了?”

    又好整以暇地,微笑起来:“我和她说了什么,难道她没有告诉你吗?”

    楚既明眉头紧皱,整个人看起来有种莫名的心虚和焦躁,他恶声道:“我是在问你!”

    楚天阑脸色终于冷下来,道:“楚既明,你少到我面前来发疯。”

    “她自己不识好歹找上门来,就别怪我说话难听不客气,”楚天阑眉目阴沉,讽刺道,“她究竟是怎么说的,楚楚可怜还是小鸟依人,惹得你跟疯狗一样来找我麻烦?”

    “还有,她要耍威风,能不能先找准对象,打听清楚我跟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再来耍,她是瞎了眼吗,跑到我跟前来放下马威?”

    楚天阑接连被寻了晦气,心中实在郁怒,自觉注定是学不来那女人的娇弱委婉了,干脆张口就噼里啪啦骂了一堆,要噎死人。

    楚既明被他迎面痛骂一顿,却没有立即发作,反而像是松了口气般,等被骂多了,才回过神来似的,脸色慢慢涨红了,又发青,沉声道:“你骂够了没有?”

    楚天阑针锋相对:“你清醒了没有?”

    楚既明面色不太自然,显然也是觉得自己刚才那通发作有点丢脸,但很快又重新昂起头来,蔑视地看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凶成这样,兰儿如此柔弱,怎么找得了你麻烦,必是你话太难听,才惹得她受尽委屈,还不好向我直说。”

    楚天阑听他左一句兰儿,右一个兰儿,尽是回护和娇宠,只觉得牙齿都酸倒了一大片。

    “是,我自然不如你的兰儿温柔贴心,”楚天阑一句话也不想再与他多说,冷冷道,“所以你可以滚了吗?”

    楚既明皱起眉毛,显然对于自己被赶十分不爽,他瞪着楚天阑,瞪着瞪着,突然露出一种有些古怪的神情来:“你怎么回事,按说你与兰妃素未相识,怎么对她有这么大的敌意?”

    楚天阑一滞。

    楚既明盯着他,像是要从他脸上抠出什么来,神色更为古怪了,隐隐带着一点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兴奋:“你不会是……醋了吧?”

    楚天阑面皮原本绷得紧紧,这下却实在忍不住似的,突然哧了一声,他看向楚既明:“醋?醋谁?你吗?”

    楚既明原本也只是话赶话赶上了,并没有太过脑子,说出来便有些懊悔,显得自己多自作多情似的,但随即对方那声再明显不过的嗤笑,一下把他给刺中了,他恼羞成怒,脱口道:“难道不是吗?”

    他哼了一声,像是得意,道:“也不知道是谁,前些日子费尽心思求着让我碰他。”

    楚天阑一顿。

    而楚既明像是急于证明什么,还在继续道:“只是我对兄弟相jian的戏码实在觉得恶心,对畸形的身体更提不起兴趣,只好让别人代劳了。”

    顿了顿,楚既明忍不住好奇一般,问:“就是不知道送来的这人,你满不满意。”

    楚天阑那点讽刺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听了楚既明的话,他点了点头:“不吵不闹,技术挺好,那活儿也大,你找来的人不错,比你好用,我挺喜欢。”

    楚既明脸色一时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他瞪着楚天阑,半晌,突然冷哼一声:“反正只要是个男的,带着把的,你就喜欢对吧?”

    楚天阑不置可否:“或许吧。”

    楚既明看着他,神情莫名有些阴郁,道:“那你也真是够下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这样的话,楚天阑如今再听到楚既明如何嘲讽他,心里竟也没什么感觉了,只道:“下不下贱,现在和你也没多大关系了,你说完了,就快些滚吧,你的兰儿还等着你。”

    他又下了一道逐客令,饶是楚既明脸皮再厚,也待不下去了,他看起来很不高兴,比来时还要更憋屈似的,又看了一眼他的肚子,道:“野种是不是就要生了?”

    楚天阑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肚子,抬眼警惕地看他:“怎么?”

    楚既明见他如此防范,心下更是不快,又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要生个什么怪物出来。”

    又是冷嘲热讽一通,这才走了。

    楚既明一走,楚天阑才有些脱力地,躺回榻上。

    他闭上眼睛,半睡半醒地眯了一会儿,没有做梦,心头很平静,一直没有想起楚既明。

    他已经开始习惯不去想这个人了,想来很快,也可以忘记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