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性本yin
呻吟声到后半夜已经成了时断时续嘶哑的求饶,男人粗重的喘息夹杂着少年断续的哭腔,听起来yin靡中透露着凄惨。 一直到窗户边透出些熹微晨光时屋内的动静才停止,谢淮安已经半昏迷过去,整张脸雪白,十分憔悴的样子,微微皱着眉,眼皮耷拉着,睫毛低垂如濒死的蝴蝶,在脸上打出深色的阴影,眼下还有未干的泪痕,嘴唇被咬得破了皮、有点肿,反而显得他有了些气色。黑发黏在光裸的身上,浑身上下原本白皙如上好瓷器的皮rou上随处可见青紫的痕迹,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裴行止兴奋的时候完全没控制力气,手劲大的像是要把谢淮安的骨头捏碎,噬咬的力道恨不得从他身上撕下来一块rou,一口一口把他生吞下去。 他下身更加凄惨,身下性器疲软,后方xue口红肿,翕张中不断有浓白jingye从中涌出,大腿内侧柔嫩的肌rou竟然也有层层叠叠被掐出来的青紫瘀痕,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猩红的血迹以及干涸了的浊白液体。 男人还未睁眼,鼻尖就动了动,他闻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清香,熟悉是因为在幼时的无数个晚上他就是在这种清淡柔软的草木花香的包围下陷入一宿安眠的,陌生是原本清雅的香气此刻混入了一股腥膻的麝香味道,原本浅淡的香气此刻好像被烧着了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探寻。 谢淮安是被顶在自己脖子上不断嗅闻的鼻子给弄醒的,裴怀景鼻梁高挺,从他脖子上一遍一遍划过,喷出的气息温热湿润。谢淮安有点痒,他此时意识还不太清醒,恍惚以为还是曾经,张嘴就想调侃徒弟“我是不是搞错了你的物种,其实你是狮子那一类吧?”没说出口,他一张嘴只觉得嗓子沙哑干裂,记忆逐渐回笼——他被按在床上几乎做了一天一夜,身下触感黏腻,这混蛋肯定没给他清洗。后半夜谢淮安意识已经有点迷糊了,可惜虽然被禁锢了灵力,他到底还是那个修仙界大能,没能彻底晕过去。 谢淮安面无表情伸出一只手把裴怀景的头推开——昨晚裴怀景一旦做出来这个样子,身下的动作必然更加激烈,他简直被折腾出了条件反射,一被他闻,身下就不由自主收缩。这么一收缩,他就觉得身后有什么液体从那处流出,谢淮安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承认虽然自己把徒弟当人养了几百年,但是他身上那股野兽占领地盘就非要把人身上弄满自己的气息的行为可能是出于本能,改不了了。 他这边一跑神,没注意到青年已经彻底醒了,裴怀景顺势抓住他推人的手,从指尖到指缝细细舔舐了一遍,注意到谢淮安下意识抖了一下,他眼睛眯起,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咕噜声——可见的确是野性未泯,然后裴怀景按住了谢淮安的腰,没等他逃,就着这个姿势把自己再次硬挺起来的roubang直接顺着未干透jingye的润滑插了进去,被捅了一夜的xiaoxue顺从的包裹了性器,自发开始纠缠按压起来,裴怀景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餍足地叹了口气“还是这里舒服。” 谢淮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他被这东西塞了几乎一天一夜,疼痛还是快感都已经麻木,但此刻他竟然诡异的有种好像这样含着胞胀的孽根才是理所应当的感觉。 他思绪一飘,就想起了那句龙性本yin来,可见yin确实也要有yin的资本,起码他扪心自问,自己是没办法做一天一夜第二天醒来还有这种精力的,他连这种一天一夜不停歇的腰力都没有! 裴怀景不满意他跑神,拧住他胸前已经肿成豆子大小的艳红rutou狠狠一拧,谢淮安眼泪差点下来。裴怀景的声音暗含着危险“师尊,你再这么时不时跑神,下次就不会这么轻了。” 他说完,埋在谢淮安身体里的性器就开始浅浅抽插起来,轻轻顶在谢淮安的敏感点。如果说昨晚如同狂风暴雨之下的大海里翻起的惊涛骇浪,几乎要人时刻陷在狂乱的永不停歇的快感里窒息而亡,那此刻就是夜晚温和的潮涨潮落的海面,绵软的快感从身体内部如涟漪般散开,酸软的身体放松开,享受着情事的余韵。 谢淮安这个人,当年众人从问心阵过,他人都身陷心魔,寸步难以前行,连慧灵寺跟他同辈的年轻和尚出去后都一身狼狈,只有他未生心魔,如履平地,轻松过了阵,出阵后白衣翩然如仙,把围观的姑娘帅得眼冒红光。慧灵寺的得梵大师评价他“此子灵台清明,不染尘埃”,这话说通俗点就是这小子比较心大,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谢淮安有没有心大到可以忽略徒弟对他做的事他自己也不知道,只能粗暴地把所有情绪埋进心底,表现出来的就是他此刻被徒弟折磨的这么凄惨,也没见他有生气的样子,而是好声好气地商量“能让我去洗个澡吗?” 裴怀景低笑一声,抽出了在他身体内的性器,他有意磨着,出去的又慢又轻,彻底分开时甚至发出了轻响,似乎是软rou不舍得分离而纠缠发出的声音,以谢淮安的迟钝程度也不由得红了耳朵。 裴怀景眼神幽深,声音缠绵“原来师尊也会害羞,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谢淮安竟然从中听出了两分落寞,他有点莫名其妙,他又不是块木头,当然会害羞。 浑身上下实在是腻的难受,腰被紧紧搂着,锁在那人怀里。“我想洗澡。”谢淮安抿着唇,再次说道。他刚醒来时已经观察过四周了,很普通的一个屋子,除了床有点太大之外没什么特别的,素色纱幔,窗边摆着桌子和书柜,桌子上面有白色的瓷瓶,里面插着花,空间并不大,并没有浴桶,要洗澡的话只能叫人过来准备或者裴怀景出去拿东西,再或者是带他一起出去,总之有机会接触点新的东西,推测下这是哪里。 裴怀景站起来,一低头顺便找了件衣服给自己披上,便弯腰从床上抱起了谢淮安,少年身形清瘦,裴怀景抱起来轻轻松松,但谢淮安却像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抱住了他脖子,这让裴怀景眯了眯眼,有一丝愉悦。 谢淮安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能落到这种境地,他虽然平时看着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但是他毕竟世家出身又拜师名门,光看他穿个衣服都熏香的劲也能看出来他骨子里还是很讲究的。在屋子里被人睡一睡也就算了,此刻外面天光正好,而他赤身裸体被人抱在怀里,这小王八蛋自己都知道披件衣服,却不肯给他也披一件,谢淮安只能努力往他怀里缩了缩,希望那衣服大一点起码能盖住点自己。 他这么一缩,又是另一种难言的尴尬,裴怀景那衣服也只是披着,实际上两人本来就肌肤相贴,这么一贴两人更是紧紧粘在一起,温热的皮肤简直像是融在一起。 裴怀景抱着谢淮安出了门,此地荒无人烟,只有草木繁茂,出了屋子谢淮安才发现这四周完全没有其他建筑,只有他们两个呆的那么一间屋子孤独的矗立在群山环绕之间。 虽然周围没人,但是谢淮安还是觉得有种自己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的羞耻感——这也确实是事实,山风吹在他裸露的肌肤上带起凉意,他侧头埋进了裴怀景怀里,尽管四下无人,但是草叶摩擦,树叶簌簌的声音都让他觉得好像有人盯着自己似的,不如把脸藏起来算了。 少年清浅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裴怀景胸膛之外,呼吸间带动的空气流通竟然比阳光还要灼人,裴怀景顿了顿,随即不易察觉的加快了步伐,不多时就绕到了一处天然形成的温泉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