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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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炎蔑视的扫了一眼底下的佣兵队,丝毫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今晚到此为止,唯一值得他认真的也只有那个和他在主卧对打的人。 但佣兵毕竟是佣兵也不是吃素长大的,眼看刑炎整个身体挂到三楼的墙外侧,佣兵队伍里一个有血性的直接对着刑炎的胳膊就是一枪。 刑炎攀在墙上没动,硬是挨了这一下子,巨大的痛感充斥了脑海,他不由得要紧了牙齿,子弹穿过了他的肩膀,鲜血顺着他的肋骨一点点往下淌。 三、二、一,在心里默数到最后一个数,刑炎手一松直接从三层楼跳了下来,于此同时一层包围的队伍里升起一股浓烟,掩盖了刑炎落地后的身影。 随着烟雾上升,牧海人种植基地周围突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枪声,局势顿时扭转过来,包围成了被包围,这下场面彻底乱了,在三层反应过来的罹恢顾不上身边一堆屁用没有的佣兵,追着刑炎也从窗户翻了出去。 说来也巧,罹恢碰运气的一跳竟然真的遇见了在烟雾里撤退的刑炎,他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天空炸了一声,刑炎也不是好脾气的,哨兵的视力完全不受烟雾的干扰,他一边跑,一掏出不常用的手枪对着身后的人就是砰砰两抢。 碍于肩膀受伤,瞄准心脏的两抢一枪飞了,一枪命中了罹恢的小腿,罹恢腿部中枪倒地,他眼看着刑炎的身影在烟雾里渐渐远去,不甘心的用力往前爬,但速度始终赶不上刑炎,眼看着少爷交给他的任务失败,他不甘心。 烟雾里,罹恢突然一改往日的克制,狂放的笑出声,从作战服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管针剂毫不犹豫的对着脖子的动脉扎了进去。 禁药72个小时里不能重复使用,而现在距离他上一针的时间相隔不到三个小时,为了药效快速发挥更是直接在颈动脉给药,这不亚于搏命。 搏胜了他得到力量,败了那就是他的一条命。 索性胜利的女神不眷顾他倒也没踩他一脚,禁药飞快的流遍他全身的血液,暂时的麻痹他的痛感,带来了取之不尽的力量。 罹恢撑着身体爬起来,无视了小腿上的伤口,奔跑着追逐刑炎的一点影子。 而此时的刑炎已经和接应的队伍会和,坐上了车,后视镜里他清楚的看着,罹恢追着汽车疯跑,眼睛、鼻子、嘴、乃至耳朵里都渐渐溢出血来。 汽车一路驶出牧海人的外围,这时牧海人种植场里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爆鸣声,烟雾弹混着燃烧弹并响,火苗引燃了生长的罂粟,借着夜晚的风,不一会就席卷了整个牧海人基地。 追逐汽车的罹恢突然愣住了,他的头机械的往后扭去,沾了血液的视网膜上大片的火光竟然比他眼睛里的血还要刺目。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上当了,他要完了…… 坐在牧海人附属别庄的楚凌奕瞪着监控里燃烧的火海,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牧海人的罂粟是他主要的经济来源,如今这么一烧不知道损失了多少钱。 不过让他欣慰的是罹恢打坏了保险柜的锁,T--325刑炎是拿不到了,他老子那边的计划应该没有受到影响,而且他围在牧海人周围的探查无人机还没有拍摄到刑炎离开基地的画面,这也让他暂时松了口气。 只要他老子那边没问题,牧海人的损失他都可以从他老子那里挖回来。 牧海人外祁齐载着刑炎开着小破车拐进了一条小道,离开了接应的车队。 “炎哥,你再忍忍,药就在你手边,那个变态医生也来了,我们这就去,你别吓我啊,炎哥!炎哥!你千万别睡,啊,大少爷也来了,来接你了,炎哥你醒醒!我求你了炎哥,你千万别睡啊!。 从刚才刑炎一上车,祁齐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他开着车拿不开手,只能扔了一个急救包给刑炎,可是半天了刑炎一动不用,就那么往后坐一仰,整个身体随着车一晃一晃的。要不是隐隐可以听见忍痛的闷哼声,祁齐简直以为炎哥已经休克过去了。 可是越是这样祁齐心里越没底,只能连蒙带骗的哄着刑炎让他不要睡过去,时间过了半刻,小破车驶进一片芭蕉林子,杜久带着拉斐尔和一票天使组的兄弟等在那里。 祁齐一停车,小破车的车门受不了一路的颠簸,直接掉了下去,众人也来不及笑了,因为车门一掉,血腥味扑鼻而来,队里的医生拉斐尔目光快速的扫了一遍血液湿透了半边衣服的刑炎,稚气的娃娃脸皱成了一个小包子。 “杜久,你去把医疗车开过来,我来给他取子弹····”说着拉斐尔从随身的医疗箱里拿出几支药剂,几下抽到一起,对着刑炎的胳膊注射进去。 人群里没人注意到,一直握紧拳头的刑炎在上车前一瞬间,手掌一松把一个晕车药的小药瓶留在了东南亚的土地上。 墨国内地,辽城 赵楚言坐在饭桌上,不紧不慢的介绍着他的产品眼看会议过半,各大老板心里也多少有了计划,言辞之间随意了不少,楚老爷子可没看起来那么高兴了。 这次高层的聚会本来是没有邀请他,是他自己仗着楚家家大业大厚着脸皮来的,他的底气就是禁药T—325,可是到了现在宴会都快结束了可赵楚言就是闭口不谈禁药。 他自以为是的拿乔,现在看起来好像一个笑话,想到这里楚老爷子的脸都快绿了,在心里骂了楚凌奕无数遍小兔崽子,面上还得拿着长辈的派头,还没人搭理他,不上不下尴尬的不行。 等到宴会已结束立马不声不响的溜走了。 他刚上车,就打电话给了楚凌奕一顿臭骂。那边楚凌奕一听老头的口气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牧海人的损失更是彻底打了水漂。罹恢更是因为禁药注射过量想,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他妈的,让本少爷损兵又折将,赵楚言你等了!楚凌奕不敢和楚老爷子硬钢,只能挂了电话在屋子里放狠话。 别墅里的一众十五六岁的小仆人,被吓了大气都不敢喘,头低到肚子上,悄声干着自己的活,生怕惹了楚少爷眉头。 三天后,天都医院 刑炎在一道淡漠的视线里睁开了眼睛,正对上赵楚言黎黑得仿佛可以把灵魂都纳在其中的瞳孔。 他张了张嘴,嘶哑的喉咙里艰难的吐出了少爷两个字。 赵楚言看着病床上的刑炎,二十七岁正是人生灿烂的年纪,但是对于杀手来说却已经老了。床上的青年面色苍白的躺在那里,宽松的病号服露出了青年的脖子和一小片锁骨,目之所及的皮肤竟然没有一块是完好的,新伤旧伤彼此交叠,看起来好不凄惨。 赵太子一贯古井无波的心脏竟然有种缩紧的感觉。 见刑炎一只手整个吊着石膏还挣扎着想坐起来的模样,习惯性开口命令道“躺好”末了似乎感觉不妥又加了一句“任务完成的很好,往后的一段时间你可以好好休息。” 刑炎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神经的反应不那么敏捷,却依然飞快的抓住了空气里那一缕属于赵楚言的气息,贪恋的吸收着。 赵楚言要说的话也就这么多,说完了可他却不想出去,就在病房里找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这段时间刑炎忙的够呛他也不轻松,楚家毕竟是百年的老世家想扳倒不是那么容易的,道上五花八门的人想理的盘清板顺也不简单。 不过这一次牧海人那边的罂粟田一烧,不少乱蹦哒的小鱼虾米也该消停了,他也该想想天使国际的发展了,毕竟黑道发家,但想真的一路走下去还是要做正经生意。 刑炎平躺在床上,一侧头就可以看见床边翻着文件的赵楚言,鼻翼间也环绕着赵楚言的气息,一股满足的感觉充斥着他的胸腔,他甚至在想,哪怕现在要了他的命,只要是少爷拿刀,他一定不躲,有这样一场回忆,他就满足了。 刑炎到底伤的重,又有安心的气息在身旁,醒了不久便又睡过去了。 再醒来时少爷已经离开了,在他床头的是拉斐尔医生。 压下心头的失望,刑炎看着拉斐尔推进他吊瓶的萤蓝色液体,心中一阵了然 “我还可以活多久?” 拉斐尔拔掉针头,面无表情的撇了刑炎一眼“保守估计还有十年”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抿着唇思考了一下补充道“这是在不玩命的情况下,如果你还是这样不拿自己当回事,大概只有七年可活了” “七年吗”刑炎在口中咀嚼了一下,望着窗户外摇动的树叶,玻璃上仿佛映着一个表情淡漠的青年坐在他床边修长的手指握着一份纸质资料津津有味的看着,时不时抬起眸子扫他一眼。 “那就七年吧,七年足够少爷江山稳坐了。” “你确实很忠心”拉斐尔不咸不淡的留下一个陈述句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刑炎一个人,他吸了吸鼻子,嗅着赵楚言在空气里残留的一点味道。 哨兵就像一条狗,离不开一根名叫向导的牵引绳,而他离不开他的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