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清倌,却也是送人的玩物
“不要……不要……娘亲!” 绯尘猛然从床上坐起,冷汗从他白皙的脸上滑下,他呆呆地坐着一时间竟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公子你没事吧,又做恶梦了?” 小奴推门进来,不意外地看到他家公子又从梦中惊醒,从他服侍公子的这几年里就早已习惯他一次次地重复在恶梦中。 “公子先擦擦汗,快晌午了。” 他将干净的湿布递给绯尘,一如以往地把铜盆放在桌上,等待为他洗漱。 “放着就好,今天我自己来。” 绯尘淡淡说了一句,清冷的声音缓缓传来。 “知道了,那公子有事再叫我。 ” 小奴安静地走了出去,顺手带上门,感觉他家公子今天似有所不同,可又看不出哪里不同。 绯尘白皙似无骨的手动作轻柔地伸入水中,脸上的表情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茫然。 今天的梦好清晰,清晰地让他感到害怕! 十年前的那个雨夜,倾盆的大雨都熄不灭周围的火光,到处是一具具残肢断臂。 四周寂静得可怕,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一人。 “娘亲呢?娘亲……” 绯尘一具具地翻找尸体,细柔的小手上沾满了血,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坚定,坚定自己一定能找到娘亲!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小小的身子上到处都是被染上的鲜血,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娘亲。 雨越下越大,纤瘦的身子摇摇欲坠,一个不小心就被一截断手绊倒。 “啊!” 他吓得惊叫一声,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一具尸身旁。 这时候黑幕中走出了一个男人,他走到孩子身旁,一只手将他抱起,直接往门口走去。 雨幕中突然一道闪电划过,照着黑衣人脸上那一抹诡异到极点的笑,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恐怖…… “公子……” 门外小奴轻扣了几下门,可是却得不到他家公子的回应,于是提起嗓子多叫了几声。 “进来。” 依旧是轻柔的声音,小奴推门进来却看到他家公子依旧是他之前出去时的摸样感到微微的诧异。 绯尘倒是不在意他脸上的疑惑,轻声道:“还有事?” “恩,楼主让公子梳洗完早些下去,有事与公子说。” 小奴说完,脸上竟露出一丝黯然之色,直接低下了头。 绯尘的手轻颤了下,仅仅一下就恢复了平静,只是不发一言,房中突然平静了下来。 他身在一处名唤听雨楼的地方,足足待了10年,从未踏出过一步。 听雨楼名字甚是好听,却不是一个人待的地方,楼内有无数的俊美少年,除平时供楼主和各大阁主亵玩外还要供来楼里的权贵富商玩弄,实则和青楼无异。 绯尘是个例外,在楼里10年,他的美貌被太多人觊舆,可是却没人能碰他。 因为听雨楼楼主段飞烟不许,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曾有人说是楼主看上了绯尘,可是时间一年年过去,段飞烟似乎也没有要碰他的意思。 这让很多人不解,毕竟这是听雨楼,放着这样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不让人碰自己也不碰,实在是不符合这里的规矩。 然而十年来谁也不敢在楼主面前表现不满,听雨楼有着太多太多折磨人的手段,这其中的任何一个都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然而3天前这一切却有了一些改变,3天前的那个晚上小奴记得楼主一脸温柔地敲开了他家公子的门,笑得那叫一个如沐春风。 他从来没见过楼主笑,明明一脸笑意,他却没由来地觉得好可怕,身子也轻颤了起来。 “绯儿,晚上到我房间来!” 楼主扔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离开了。 晚上当绯尘一身白衣,慢悠悠走进楼主房间时,楼中不少人都等着看好戏,他们觉得楼主终于还是忍不住要动手了! 一些侍奉过段飞烟的人则抱着同情和嫉妒的眼神看着那抹白衣从眼前走过。 绯尘进入内室没看到段飞烟,正疑惑时,段飞烟独有的低沉声音却在此时响起:“小绯儿是在找我么?” 恭敬地微低下头,绯尘轻柔地唤了声“楼主”,那声音如轻风拂面般柔和。 段飞烟喉间紧了紧,走到床边坐下,似不经意间说了一句:“这身白衣很适合你。” 说完似又想起什么一般笑了笑,继续道:“衣是适合你,很美,不过脱了就更美了!” 绯尘淡淡地看了眼床上之人,手缓缓伸向衣扣,白衣甚雪却不如衣下玉脂肌肤。 在段飞烟的示意下,他的衣衫一件件地落地。 最后一件落地时段飞烟眼中显露出一点阴郁,一闪而逝,在这样的情况下却显得格外地突兀。 绯尘的肤色偏白,可能是常年不出门的原因,在这样的夜晚却显得异常的妖艳。 胸前的两点樱红因为乍然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地挺立,让人很想咬上一口。 纤细的腰身甚至比女人更美,身下的性器是淡淡的粉色,隐藏在一片黑色的阴影中。 修长的美腿还有那圆俏的臀都有种让人食指大动的感觉。 可是段飞烟似乎并不急着碰他,居然就那样用似笑非笑地眼看了他好久,半响都没有说一句话。 好似终于看够了一样,段飞烟笑说了一句“过来” 。 绯尘依言走到床边时,他的手轻拂上如真丝般光滑的肌肤,又笑道,“躺下吧”。 绯尘没有异议地乖乖躺下,眼睛却不知道要看往何处,只能轻轻地合上,表情一片安然。 段飞烟转身进了里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明显多了些东西,细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玉瓶,一根小型的玉势,几个夹子,一根绸带。 听雨楼的人是看多了这些东西的,甚至还觉得只是些小玩意罢了,但是对于未经人事的绯尘来说怕是算折磨了。 所幸段飞烟倒是个温柔又有耐心的人,指间轻划过床上白玉般的人儿单薄的胸膛,擦过胸前的樱红,然后慢慢地把玩着。 绯尘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左边的樱红已被人捏在手中,时而扯一下,不重却恰到好处。 “唔……” 未经人事的绯尘还不知道怎么控制情欲,呻吟声一声声地逸出,脸也早已红成一片。 “唔……疼……嗯……” 右边的樱红被夹在齿贝间啃咬这几乎让他疯狂。 “恩,不要,楼……楼主……” “不要么?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呢,乖孩子忍着点。”话 还没说完手却趁绯尘毫无防备时抓住了他那可爱的粉色玉茎,轻轻地揉搓着,在菱口处摩擦着。 “啊……” 在这种从为遇到的事面前,本能主宰了绯尘,他先是伸手想抓住段飞烟的手,可是却反被抓个正着,只能断断续续地溢出一声声动听的呻吟。 “真让人心动啊……” 话是温柔的,手上的动作却变得粗暴起来,重重地揉捏了几下。 怀中的人早已喘息不已,高潮似乎就要来临,菱口处已经很湿润,充满了白浊的液体。 “唔……啊!” 随着一声惊叫,绯尘就这样发泄在段飞烟的手上。 绯尘的身子软软地倚靠在段飞烟的身上,绯红的俏脸,一双美目,眼角处带有几滴高潮时流下的泪,更显得娇艳不可方物。 段飞烟取出几个夹子轻轻地夹上绯尘胸前更为肿胀的樱红,为了不伤了他,动作特别的温柔,又取出身后的玉瓶,倒了一些液体出来。 透明的液体在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伴着液体的手指轻轻触到绯尘雪白臀部间那个淡粉色的密xue,轻轻地伸进一根指头。 “呜……疼……” 原本因为胸上的樱红被夹子夹住,已经让绯尘感到些微的疼痛,中间又带着一些腻人的快感,突然进入的手指却让他难耐地弓起了身子。 随着指头一根根的增加,他难耐地扭了扭腰,下意识地微抬起小腿,却让它进入地更深。 “恩……好热……好难受……” “乖,再忍耐一下。” 段飞烟飞快地抽出手指,把事先准备好的玉势,一使力狠狠地推进绯尘的身子,又拿出白绸带圈上那似乎又要泄出来的玉茎。 然后轻轻拍了拍绯尘的脸,帮他穿好衣服,淡淡地说了一句:“回房吧。” 绯尘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看着段飞尘,转身艰难地往门外走,还不时地发出低低的呻吟。 “明晚再来我这,我再帮你取下来,小绯儿那么乖不可以自己取,知道吗?” 调笑声传来,他的脸瞬间爆红,慌乱离开了房间。 从那天之后,绯尘每天晚上都接受这样的甜蜜折磨,每天的玉势都在不断增大,可前面的玉茎却始终无法得到解放。 第一天晚上他几乎无法睡着,后xue处传来阵阵的酸麻,伴随着丝丝快感,后面有了一点点睡意也被恶梦折磨。 昨晚却终于得到了解脱,被段飞烟抓住狠狠taonong高潮的时候,绯尘突然不明白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没有像对待楼里其他人一样,又似乎暗示着些什么,这几日却只是这样弄了他一番。 今日又叫他去不知是不是又是同样的玩法? 梳洗完后,绯尘一如既往地穿上了一件素白的衣衫,自从10年前那晚后他就只穿白衣,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只有一尘不染的白色才可以给予他安全感。 小奴轻轻唤了声:“公子…” “你先休息吧。” 说完,绯尘已走向听雨楼楼主段飞烟的卧房,意外地看到有一个陌生男人坐在房中与之攀谈。 此人身穿一件长衫,头上的发用冠简单地束起却给人一种高贵典雅的感觉,此时正用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绯尘。 “不愧是听雨楼的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男子看着绯尘淡笑着说道,“想必那人也会心动吧。” 这句话却似呢喃般旁人倒是听不太清了。 “绯尘,快过来拜见本朝萧圣王爷,以后你还要靠他照应的。” 段飞烟轻轻的一句话已道出了男子非凡的身世。 “是,绯尘拜见王爷。” 话间绯尘倒只是福了福身,并不是行的什么大礼。 “果然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难怪飞烟之前那么百般不情愿了。” 萧圣虽为王爷却从不摆架子,倒是平和得很。 “只可惜此番跟我去见那人倒显得我过于残忍了啊!” 唇边扯出一抹淡淡的苦笑,萧圣一脸愧疚的看着眼前这个如白玉般美好的人儿,却不知他以后的命运如何。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他只希望眼前的绯尘可以改变远在京城的那个人! “绯儿当然好了,如不是为了那人,我需要忍得这么辛苦,早被我吃了不知多少回了。” 段飞烟不满地看向萧圣,想想绯尘待在这十年,整整十年,看得到吃不到,他的辛苦有谁知道! 连这三天的调教都是为了帮绯尘能更好的适应今后的生活,他可是忍得很辛苦。 可惜,终不是属于他的! 这样一个平静的夜晚,见到的这个名叫萧圣的王爷,一下子就改变了不同世界两个人的命运。 或许一切冥冥中早有注定了! 隔天一早绯尘就跟着萧圣王爷离开了自己待了十年的听雨楼,从未踏出过一步的他,可能从此也不能回到这里了。 “公子您也舍不得离开吧?小奴好舍不得哦。” 暗自抹了抹泪,小奴呆呆地看着自家公子那张绝色的容颜,那张脸上似乎也有淡淡的不舍。 毕竟是待了十年的地方,到底是有些感情的。 “走吧。” 绯尘依旧是淡淡的口气,似乎刚才的不舍表情不曾出现在他脸上一般。 和小奴一起坐上萧圣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朝着京城的方向驶去,萧圣已告诉他此番离开听雨楼他将被送给当今太子司徒晋昊。 萧圣是皇上的弟弟,自然也就是司徒晋昊的皇叔,然而却也没比他大了几岁,看上去非常年轻。 看着马车越驶越远,倚靠在楼顶的段飞烟眼神复杂地看向远方,希望此去绯尘能够得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