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想拥有他,独占他的念头与日俱增
这一日,绯尘坐在竹林的亭子里,原本来竹林也是想看看会不会碰到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自第一次见过后云云就像消失一样,那个第二日再见的约定也似乎随风消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家伙给忘了。 有好几次绯尘都想问问管家关于云云的事,可是总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从何问起了。 为着那熟悉的轮廓,或许还是不想听到如自己猜测般的答复吧。 云云会是他的孩子么? 缓缓地起身,绯尘在林子里徘徊了会,便沿着湖堤悠闲地走着,享受微风吹拂在脸上舒适的感觉。 忽然他的目光被小榭里的一抹身影吸引住了,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一件淡青色的长衫,一头青丝就这样披在肩上,直垂腰际,看不清他的容貌,但凭直觉绯尘知道他定是个极其俊美的男人。 不知道是何原因,他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被小榭里的人吸引,就这样愣愣地站在那看着那人。 直到看到司徒晋昊走到那人身边,绯尘才渐渐回过神来。 “那是晋昊的师傅。” 冷不防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萧圣眼神越过绯尘看向小榭,那眼神里带着温柔又有些悲伤、无奈。 绯尘从来没见过萧圣露出这样的神情,不由一愣,手却被握住,。 “走,咱们走近点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似乎刚才的眼神不曾出现过一样,萧圣一脸笑意地拉着绯尘往前走。 绯尘轻轻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也便由着他拉着走,或许自己也是想看得更清楚,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吧。 司徒晋昊走进小榭看着眼前的人,却有些不知所措,想叫声师傅又因为这两年来的疏远而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薛云唤淡淡地笑了下,道:“晋昊现如今看到为师竟没话说了?已经不认为师了?” 司徒晋昊听他这么说,也笑了,道:“您永远是晋昊的师傅。” “坐吧,我们也很久没聊聊了。” 薛云唤用一种复杂的眼光看着司徒晋昊,两人坐在小榭的亭中攀谈起来了。 绯尘终于可以看清薛云唤的容貌,果然如他想象地那样俊美不凡,却不似自己如女子般的娇柔,是个散发着英气的男人。 萧圣看着薛云唤,淡淡地说:“他叫薛云唤,在晋昊还不是太子的时候做了他的师傅,教了他很多东西,可以说晋昊现在可以坐上太子的位置,他功不可末……” 绯尘并不十分专心地听着,只看着司徒晋昊,看着他温柔地和薛云唤谈笑,原来这样的温柔不是只对于自己的啊! 这样想的时候,绯尘觉得自己的心泛起了一丝酸涩,隐隐作痛。 他微微愣了愣,似乎不习惯这样的感觉,强压下心中的酸涩,脸上恢复淡漠的神情,绯尘转身离开。 “咦,怎么走了?” 萧圣不解地看着绯尘离开,心里嘀咕了一句。 司徒晋昊没有看到绯尘离开,依旧与薛云唤说着什么,只是表情越来越严肃,最后竟是绷着一张脸。 本以为薛云唤这次来太子府上小住,真是为了司徒睿所说的荒唐理由,却原来不是。 薛云唤此次前来的目的竟是带来一个司徒晋昊不知道的消息,关于大皇子司徒宇烨将从属地回京的消息。 当年司徒晋昊联合薛云唤和萧圣一起扳倒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司徒宇烨,通过买通他身边的近侍,搜集一些不利证据以扳倒太子。 皇位之争原本就是残酷的,司徒宇烨是唯一有实力和司徒晋昊一较高下的人,(其他一些不是年幼就是背后支持的力量太弱)。 一开始那位近侍并没有找到任何有利的证据,后来却因为一件事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最后司徒宇烨就落了个被贬西边临宁的下场。 两年前,司徒宇烨府中的管家之子崔进成看上了京城一陈姓商贾的女儿,想娶她为妻,可此女当时已与他人有了婚约,自是不肯。 崔进成仗着其父乃太子府的管家,有太子撑腰,见人家不肯,就要强娶,可没想到陈姑娘性子很是刚烈,竟一条白绫悬梁自尽了。 陈姓商贾见独女就这样不名不白地硬被逼死了,自是不会善罢甘休,一心想要告那崔进成。 事情有些闹大,管家终是没有办法便请太子帮忙。 这管家是太子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的,司徒宇烨有些机密之事他都参与了,本以为只是小事不就是死了一个女子,奈何陈商贾软硬不吃,太子一气之下就下令杀了陈商贾一家十几口。 本来以为消息封锁不会泄露出去,却不想那个被司徒晋昊收买的近侍就将此事密报给了司徒晋昊。 司徒晋昊马上召集他那一党派的大臣写折子参了太子一本,又放消息把这件事散布到民间,一时间流言四起。 虽然太子手底上有人顶了这件事,但滋事体大,太子难免落了个用人不善的罪名。 皇上知道后,当即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以是惩罚,被贬临宁,在朝堂上说“御下无能,如何治理天下”。 司徒宇烨临走就对司徒晋昊大笑道:“你别得意得太早,我会回来的。” 只是司徒晋昊没想到他会回来得那么快,才两年,他竟已储备势力回京了。 “他是以什么理由回京的?” “和亲。” 薛云唤淡淡地回了一句,好似有些不屑。 司徒晋昊一顿,一个月前东圣南边的属国邑郅派使臣来东圣,说愿意将他们的三公主许配给东圣的某位皇子。 这事他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大皇兄竟抓住了这机会。 想借此翻身,没那么容易! 司徒晋昊与薛云唤因此事一直在书房密谈,商量对策,一夜无眠。 绯尘一个人安静地用完膳在小奴侍侯下沐浴好就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夜是那晚之后第一次没有在司徒晋昊的怀抱里睡,自己竟是不习惯了么? 十年来自己不都是这样过的,看来还真是不能太眷恋别人施舍的一点点温柔! 难道就因为他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对他这么温柔的人么? 可是这样的温柔却不是只属于他的,绯尘想到今日在竹林看到了,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自己竟想要独占他的温柔,什么时候他竟有了这样的奢望了? 薛云唤,那个连自己都吸引了的人,他的师傅,才是可以给他带来帮助的人吧! 而他,什么都不是,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么? 若是女子还能为他生个像云云这么可爱的孩子! 绯尘啊绯尘,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和听雨楼的那些小倌一样了! …… 第二日朝堂之上,司徒晋昊见到了两年不见的司徒宇烨,果然和那边传来的消息一样,这个人变了。 司徒宇烨原本是个狂妄、残忍、喜形于色的人,现在却站在朝上谈笑风声,满脸的玩世不恭,笑着对司徒睿说愿意娶邑郅三公主为妻。 看上去越是无害的人越是危险,显然他变得比两年前更危险了! 下朝后,司徒宇烨春风满面地走到司徒晋昊面前,淡笑道:“想不到本宫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是想不到,不过也在意料之中。” 司徒晋昊毫不在意他的挑衅,对于在掌握之中的事情又何需意外,在登上王位之前他永远是个障碍,总是要解决的,虽然他未必想他死。 “看来我们的太子殿下挺自信!” 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司徒宇烨大笑地走出大殿。 司徒晋昊不悦地蹙眉,看来狂妄这点还是没变。 “殿下,”大将军辛稹走到司徒晋昊身边,恭敬地唤了声,似有话要说。 看司徒晋昊指了指角落,便快步跟上,继而说道:“临宁那边禀报说大皇子此次回京表面上只带了一百人,但他这两年培植起来的那些人也在回京那天失踪了。” “失踪?” “是的,目前下落不明,不过请殿下放心,我会派人尽快查出他们的下落。” 辛稹是司徒晋昊一手提拔上来的,一向心思缜密,做事极有分寸,也算是少年得志,一直被司徒晋昊委以重任。 司徒晋昊见他这么说,也没表示什么意见,摆摆手示意辛稹退下。 “臣告退了。” 辛稹恭敬地作了下揖,便退下了。 司徒晋昊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眉心深锁着,就那么站在原地。 其实他并不喜欢无休止的争夺,不过有些东西却是必须要得到的,比如权力,比如…… 脑中浮现一张精致的脸,司徒晋昊紧握着的手渐渐松开,眼神中的冷冽散去,浮现出淡淡的温柔。 …… 绯尘依然安静地躺在床上,因做恶梦而一夜无眠让他看起来有些憔悴,却增加了一些苍白的美丽。 他缓缓地起身,正好此时小奴敲门进来,一如往常一样,简单的洗漱之后便用了早膳。 绯尘没什么胃口,就只喝了几口燕窝粥。 “公子,没胃口么?您看上去有些憔悴,是又做恶梦了?” 小奴见绯尘只吃了几口,关切地问道。 绯尘淡淡地扯出一个笑靥道,“只是没睡好,你把早膳收下去吧。” “是。” 公子不说,小奴也不便多问,就把早膳收拾了下,撤走了。 绯尘看了看门外,今日的天气似乎不错,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就随它去吧,他过于在意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样想着,他便踏出了房门,呼吸了一下早晨清新的空气,脸上也浮现一个清丽的笑。 悠闲地在太子府中逛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那个承载着他无限眷恋的竹林,却有人捷足先登。 那人一身青衣,修长的手抚摸着翠竹,好似抚摸着情人般,脸上的神情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绯尘微微一愣,停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薛云唤听到后面有人来,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面带冰霜地转身看着身后的人,身子却在看到身后人的容貌时一顿。 “筱莞,是你么?” 声音竟是颤抖着的,似压制了很多情绪。 绯尘微微一愣,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筱莞是谁? “筱莞,”薛云唤不敢上前,看眼前人只是后退,便悲切地说道:“筱莞你还是不原谅我,对么?” 绯尘此时真不知拿什么表情来对待薛云唤,只轻轻地说了一句:“我不是筱莞,你认错人了。” 声音轻柔低婉煞是好听。 薛云唤因这一句话清醒了几分,细细地端详眼前的人,容貌清丽秀美,眼神中却带了些淡漠。 虽然很像女子,细细看下就不难发现其实是个男子,看上去也就16、7岁,决不会是筱莞。 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筱莞已经死了,是他亲手葬了筱莞,可是眼前的人长得和筱莞太像了。 “你……” “绯尘,我的名字。” 绯尘淡淡地笑了下。 “绯尘?” 薛云唤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大变,颤抖着手快步上前一抱拥住绯尘,眼眶竟已湿润。 绯尘,这个名字是他取的,他是他和筱莞的孩子,原来他们的孩子没死。! 绯尘被薛云唤紧紧拥在怀中,脸上有些迷茫,不解,他怎么了? “绯尘,绯尘!” 薛云唤痴了一般,口中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将绯尘紧紧拥在怀中。 绯尘皱了皱眉,心想这人到底怎么了,他的名字有这么奇怪么? 正想着却被一把扯进一个熟悉的怀抱,司徒晋昊一手占有性地环在他的腰上,眼神复杂地看着薛云唤道:“师傅抱着绯尘做什么?” “晋昊,他是……” 薛云唤本想说些什么,又好似想到了什么,突然不再言语,只是用一种带着点悲谅的目光直直地看了绯尘久久。 “我在书房等你。”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绯尘一脸迷茫地看着那个离去的背影,他刚刚是想说什么的吧。 司徒晋昊环在绯尘腰上的手微微地使力,一下唤回了他出神的心思。 “呜……痛……” 绯尘因为腰上的疼痛收回了目光,微微抬头有些不解地看着这个似乎在生气的高大男子,为什么生气? 听到怀中人的痛呼,司徒晋昊的手才松了松,低下头直接吻上那开启的唇,灵巧的舌如狂风暴雨般地入侵,一遍遍扫过那脆弱的口腔内壁和齿贝,霸道地索取着,直吻得怀中的人重重喘息着整个人靠在他身上。 绯尘的两颊绯红,肿胀的红唇看上去娇艳欲滴,软软地靠在司徒晋昊身上。 司徒晋昊的手留恋在绯尘的发间,他的发很柔软,摸起来也很舒服,这么想的时候他的吻已经落在绯尘的发间,再移到额上,颊上,最后流连在那红唇上,轻啄着,怀中的人一张小脸很红很红,简直让人想咬一口。 时间过了很久,司徒晋昊终于放开了怀中的人,道:“绯尘,绯儿,我和师傅去谈些事,迟些来找你。” 在那荡满红晕的脸上再印上一个吻,司徒晋昊转身离开。 绯尘在竹林中站了一会,最后他咬了咬唇,终于下定决心往太子书房方向走去,直觉告诉他之前离去的两人是去谈他的事,而他很想知道他们会谈什么。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晋昊,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薛云唤平静地说着,但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悲伤,期待,兴奋,很多的情绪,原比他的声音低沉很多。 “师傅想要我解释什么?” “绯尘……绯尘……他是我的孩子,对么?” 微微颤抖的声音,好像很怕得到否定的答案。 司徒晋昊叹了一口气,“师傅,绯尘长得很像他娘么?” 不是直接的回答,却已是明了的答案。 “绯尘确实很像筱莞,当年我没有找到绯尘的尸体,其实就已经怀疑,没想到是你救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薛云唤看上去有些伤感,往事对于他对于残忍。 “不说只是不想父皇知道,你打算认他?” “不,不能让他知道,我……我无法原谅自己,他不会认我这样的父亲。筱莞是我害死的!” “师傅,这不能怪你,是父皇当年爱得太偏执了。或许绯尘会原谅你。” “不会的,我爱上了你父皇啊,他不会原谅我的。” 薛云唤痛苦地低喃着,睿很爱他,可是这样的爱却害死了那个温柔地爱着他的筱莞,是睿派人杀了她,等他赶到时,只有满地的尸骸,和躺在血泊中的筱莞。 “你会原谅父皇么?” 司徒晋昊难得看到薛云唤这样的表情,其实他也不想绯尘知道自己的父皇竟是他杀母仇人。 “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薛云唤的语气带着无奈,悲切,如果一切可以重来,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谁都没有注意书房外站着一个人,此时的他泪流满面,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站着。 时间仿佛凝固了般,泪水让他的眼看不清眼前的事物,痛苦得无法呼吸。 过了许久,他伸手擦开了脸上的泪,快步离开。 绯尘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看到那片竹林,他才呆呆地停了下来。 曾经这是唯一可以带给他美好回忆的地方。还记得爹跟娘曾是那么得恩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娘死了,爹竟爱上了杀娘的仇人,这到底是在怎么了? 爹不爱娘? 这十年来夜夜被噩梦纠缠,他的痛苦,不甘,失去娘的痛苦,都是因为爹? 一直以来以为曾经的幸福都是谎言? 为什么要让他知道真相,不知道是不是就不会痛苦? 不知道是不是就不用去恨,恨自己曾经很爱的爹? 他好痛苦啊,泪不断地滑落,苍白的脸上布满泪痕,他不会原谅,不会原谅背叛娘和他的人! 司徒晋昊在书房待了一会,看着和平时不太一样全身散发着悲伤气息的薛云唤,却不知如何安慰他,想想还是让他一个人静一会好,这件事真的是很棘手。 这十年来每次看到师傅,司徒晋昊就忍不住想把绯尘还活着的的消息告诉他,可最终还是没有。 一开始不说是怕父皇知道再下杀手,后来几年父皇的态度暧昧不明,可他还是不敢冒这个险,秦筱莞已死这是无可改变的事了,但绯尘…… 十二年前,司徒睿南巡之时,在镜湖(东圣国江南久富胜名的三大湖之一)之上泛舟,偶遇薛云唤。 两人因缘结识,相谈甚欢,司徒睿更是将贴身之物麒麟玉相赠薛云唤。 中间的两年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司徒晋昊也不甚清楚,只知道后来司徒睿就近乎疯狂地爱上了薛云唤,甚至在知道他有妻有子之后不惜痛下杀手。 幸好他无意中得知这件事,立即派人前去救援,却为时已晚。 他派的人赶到时秦筱莞已经香消玉殒了,薛云唤其子绯尘也不知所踪了。 后来多方追查却发现当时年仅七岁的绯尘竟被人以五十金卖给了天下第一倌的听雨楼,据他调查又似乎不是父皇派去的人做的。 调查未果之下,他思前想后觉得对绯尘来说听雨楼似乎是最安全的地方,便重金赠予楼主段飞烟让他好生照顾绯尘。 当然不许任何人碰他,这也便是绯尘以天人之姿待在听雨楼十年却未被任何人恣染的原因。 十年来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那边就会有人传来绯尘的消息,包括平时的起居饮食习惯等等。 一开始是因为他是师傅的孩子而关心他,渐渐地却似乎真的对这个未曾蒙面的人产生了兴趣,甚至习惯了听到关于他的点点滴滴,虽然每次的内容几乎都不径相同。 据消息看绯尘是个极安静的人,平时也就看看书,偶尔抚琴,生活平淡之极,住在那样复杂的地方,却也淡漠地让人奇怪。 十年,整整十年,对于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却似乎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越来越好奇,直到按奈不住让皇叔把绯尘从听雨楼带到他身边。 这几日的相处,拥有了那个可人儿,他也清楚地明白自己是喜欢上那个人儿了,想拥有他,独占他的念头与日俱增,可是两人之间始终隔着那些令人无奈的的往事。 如果绯尘得知了真相会怎么做? 不知不觉夜竟已降临,绯尘没有用晚膳,淡淡地对小奴说没胃口后就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床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屋顶发呆,什么也不想想,什么也不想做。 司徒晋昊进房时,他也破天荒地没有发觉。 他走到床边,轻声道:“怎么不用晚膳?” 见绯尘似没听到般的无动于衷,手温柔地搭上可人儿的肩,继续柔声道:“绯儿,怎么了?” 绯尘的眼神微微一闪,继而又熄灭,平静地让人看不出波澜。 司徒晋昊皱眉,看着颇为反常的绯尘,看到他苍白的脸,和有些浮肿的眼圈,明显是哭过的样子,伸手轻轻地拥他入怀,关切地问:“绯儿,告诉我怎么了? 绯尘的身子一僵,沉默了许久之后,手环上司徒晋昊的腰,头倚在他胸前,终是一句话也没说。 司徒晋昊见他这样脆弱就宠溺地抱着他,“不想说?” 看着怀中人依旧不言语的模样,司徒晋昊只是温柔地拥着他。 过了许久,就在司徒晋昊以为怀中的人似乎睡着了的时候,绯尘声音闷闷地问,“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司徒晋昊微微一愣,略带笑意地道:“绯儿以为是为了什么?” 绯尘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便又埋进他怀里,继续闷声道:“我要睡了。” 无奈地叹了口气,今天的绯尘有些奇怪,司徒晋昊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但他不说,他也不逼他。 心下这样想,他把怀中的人轻轻推开,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宽衣解带后也上了床,拥着那个可人儿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