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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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的三月夜晚刚好充斥春风,格外多情且温柔。这邻水的繁荣城市,在春天里湿润地开放着,吸引着资本的下一轮筹码下注和无数人来来往往的觥筹交错。 省道538。 低调名贵的黑色轿车曲线流畅,平缓地驾驶在高速公路上。 而车内,俞意烦躁地坐在车座上。 广藿香的味道凛冽而至,掀起一阵清列的风,冰凉又饱含入侵意味。Alpha的信息素弥漫在车内,几乎把俞意整个拢住。 没人喜欢Alpha的信息素,哪怕它好闻至极。 更何况这是一个顶级Alpha的信息素。 对于一个还没分化出第二性别但已经加入顶A预选的人来说,这更像是一种赤裸的挑衅。对于身边那个人的挑衅,俞意的性子让他一向不喜忍耐。 于是他皱了皱英俊的眉眼,手指拨开球服领口透气,几近不耐烦地看向离自己远的过分的那人,声音暗含威胁地开口: “信息素收敛一些。” 他名义上的哥哥靠在真皮座椅上,简洁的黑色外套拉链拉到修长颈项,只余下一个带着兜帽的纤长身影,看不清脸,却莫名危险。 似是听见了俞意的声音,他懒散地“嗯?”了一声。 兜帽被褚长夜摘下,修长白皙的十指在车窗外的霓虹灯光细碎光影的映衬下更加骨节分明。那双桃花眼弧度上挑凉薄带着刚睡醒后的慵懒,割离着投下的阴影,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他直视俞意,眼瞳如同石泉映月般清远。 极具攻击性的美貌让俞意有一瞬间头脑空白,等回神过来时,俞意慌乱地移开眼在心里暗骂,一个男人怎么长这么一副祸害样。 刚刚睡醒后的禇长夜侧头看向窗外,黑色外套露出一截线条优美的下颚,嗓音糜懒地回答着对方:“我没有释放信息素。” 褚长夜在说谎,俞意想,他明明感受到了—— 仿佛荒原之上灰黑色的湿土被高山泉水浸泡,空旷苔原之上只有空荡荡的冷风与同冷风如出一辙的广藿香。 它们笼罩着他,就像褚长夜冷淡地靠近他,用冰凉的手抚慰着他。 首先是心理上的极度排斥,后来逐渐演变而成了另一种隐秘的难以启齿的感觉紧紧缠绕着他。 他从身体上……像个omage一样开始渴望着Alpha的入侵。 渴望着更加的深入。 艹,这他妈怎么回事,他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omage。 从小到大无论是哪样身体检测,医生都断言他会成为一个Alpha。父亲是这么认为,祖父是这么认为,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 包括他自己。 他会成为一个强大的顶级Alpha,然后摆脱掉私生子这层尴尬难堪的身份,继承原本属于自己的家族产业,让那个人低头看看自己,让那个人不再只是懒散又疏离地用凉薄眼神嘲笑着自己。 直至今日,活了快十八年,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成为一个柔弱的与想象中不符合的omage,对于俞意来说,打击有些过于巨大。 他情绪暴躁地想要发泄,到头来只是狠狠抓住身边的羊毛抱枕,胡乱把它揉作一团就丢在铺满名贵地毯的车上。 “马上要到老宅了,小少爷你看你今天是住在这里还是回……哎,小少爷你怎么了!” 前排开车的司机周叔知道俞家那点腌臜事,误以为两人又因为什么事不对头,害怕这两位打起来误伤了自己,连忙做起了和事佬,没想到窥见了后视镜中情形给吓了一大跳,嗓子都差点吓破音的提高。 只见俞意面色酡红地揪着另一个抱枕,半靠在座椅上,哪有平日里像是小狮子一样耀武扬威的气势,只余下几分虚弱。 听到声响后的褚长夜蹙眉,尤其看到了对方样子后直接起身伸手去摸向对方额头。 很烫。 几乎瞬间烧灼了他的指尖。 大概是烧糊涂了,俞意凭着感觉将脸颊放向褚长夜莹白冰凉的手指之中,嘴里偶尔还嘟囔几句“舒服”。 被主动触碰时,褚长夜身体一僵,随后复杂地多看了几眼对方仿佛委屈的动作,却瞥见对方不一样的景色。 俞意下午去打的篮球,这时候还穿着那件被汗打湿的球服没有换,随着因为高温而流下的汗水黏糊糊地贴在身上,偶尔透出几分肌肤的质感。 格外打眼的是他不经意间露出的一截麦色腰身,在灯下闪着光亮,色气满满。 真细,褚长夜漫不经心地想,刚好他一只手能搂住。 他心安理得地让对方碰着自己的手,另一只手却不怀好意地借助挡板隐秘地揉了揉对方那截瘦削腰身,直至肋骨之下那片蜂蜜色的肌肤泛了红,都不舍得停下。 白皙的手指色情地揉弄瘦削腰身,每一点肌肤接触都引来欲望之火的点燃,褚长夜眸色沉沉,咬住漂亮的上唇,堵住自己兴奋的喘息。 大概有些用力,连烧糊涂了的俞意也感受到了疼痛,抓住了他的外套,饱满红润的唇泄出几分同平时不同的甜腻呻吟。 褚长夜却因为带给了对方痛感,呼吸逐渐急促,冷白面色带了几分潮红。 想给他痛苦,想让他只看自己,想把他打断腿留在自己身边。 想让对方在床上哭着,叫自己哥哥。 黑色轿车离开省道,拐进漆黑如墨的山中隧道,耀眼灯光将起伏山岚照尽。 周叔心惊rou跳地看着后面的情景,害怕大少爷一不开心就把对方给掐死了,正准备开口劝劝对方。 没想到刚刚开口就看见褚长夜抬起眼,精致眉目戾气难藏。 周叔还在纳闷又怎么惹到对方,看不见的角落里褚长夜缓缓收回了手,状似不经意地将手放回了线条修长的腿旁。 “开快点。” 他情绪平平地命令道,面容懒散好像一如既往地什么都没变,唇线抿起。就像那个因为想像把自己弟弟弄哭就兴奋发疯的人不是他一般。 只是骨瓷一样的手指因为过度揉捏而染上薄红。 在昭示罪状,昭示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