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幻想【上】
昨晚居然久违的做了个有详细剧情的梦…… 有点点好磕,我来记录下 大意是我是一个男物管,管理的区域里有个据说被有钱人抛弃的疯子情人,但是被迫相处久了以后,我觉得他好像并不疯…… (“我”全程是个配角的第三视角,要不就是上帝视角,我做梦都是这样,从不梦到自己。) 这梦做得像在打剧情游戏,蛮好玩的。 “我”是个年轻的男物管,初次走马上任,我需要了解一下住户情况 这个酒店式公寓的几栋楼坐落在海边,风景还不错,很多地方开窗就能看见大海和沙滩 除了地理位置外,这也算不上是个高档公寓,住户的素质参差不齐,大部分住户还算正常,有几家比较特殊 其中最特殊的就是一个独居的疯子,周围的住户都对这疯子十分的嫌弃,经常在背后说三道四,对他避之不及,也很希望他快点滚蛋 于是我就要去看一下这个疯子,看看他到底会不会生事,给周边邻居和我的工作造成困扰 我敲了敲疯子的家门,久久没有人开门,于是我只好拿出备用钥匙,擅自打开了门,然后我很快就确信了,这确实是个疯子住的地方。 到处的一切都是乱糟糟的,沙发垫都被抽掉扔在地上,茶几是翻倒在地的,地上有不少水渍和垃圾,完全不是个正常的“家”。 角落里缩着一个岣嵝的身影,想必就是那个疯子了,他看上去三十多岁,又因为消瘦,看着一点也不年轻精神,此时正有些惊恐的看着我,那眼神一看就是精神病才有的那种神态。 我自我介绍了一下,尽管他可能听不懂,他见有人跟他说话就傻笑了起来,我试着与他交流了一下,但他只会傻笑。 他只能无奈的自己四处查看,我打开屋里的房间,检查有没有什么危险品,大部分房间都乱糟糟的,当我要打开最后一间时,那疯子突然说话了,他说:不要打扰我meimei养病。 他回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客厅里,手竖在嘴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这间房子明明应该只有他一个人住,我心里有点发毛,还是一鼓作气的直接拉开了房门,还好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反倒非常的干净整洁,和外面全然不同,这也算是很奇怪了。 而床上被子起伏,盖着的却是个娃娃,疯子撞开我窜到床边开始抚摸娃娃的脑袋,安慰那个娃娃,他好像真的把这个娃娃当做“meimei”了。 这样诡异的场景令我觉得心里很是发毛,我将他拽了出来,关上了那房门,他也没有太多反抗的任我摆布。 我觉得他并不具备太强的攻击性,见他这么个疯子艺人独居,遭人排挤多少有些可怜,我就打算帮他收拾一下屋子,反正我今天下午也没什么别的事了。 他的屋子不太难收拾,反而比有的住户堆满垃圾,蟑螂丛生要好得多,我只要扫地加上把东西摆整齐就行了。 疯子全程就在一边看着我傻笑,我做完这一切后见他还是那副样子,我就直接离开了。 到了晚饭时间,我因为是新来的,就被打发去做了所有同事都不想做的活——去给疯子送饭。 意外的,给疯子送的饭还挺不错的,同事说他家属虽然不愿意见他,但也不想闹出人命,所以天天让他们送饭,这里当然也不想让疯子饿死在屋里。 我对这个任务并无所谓,带着餐点就去了疯子家里。 疯子又把屋里弄得一团乱,我无奈的收拾了一下客厅,将吃的摆在桌上让他来吃,但他长得这么瘦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不怎么愿意吃,我看着他将精美的菜品戳得一塌糊涂,心想:他应该是家室不俗的,奈何却疯了。 他怎么不吃也不是个办法,我花了好久才让他吃下了点,没比哄孩子容易,折腾完已经快到八九点了,我收拾好就回到自己房间,结束第一天的工作。 第二天开始,给疯子送三餐的活就完全落到了我头上,原本也是上一个最晚入职的同事在做,这活扔给新来的做似乎也已经是一种传统了。 疯子一直不怎么愿意吃,每次都要浪费我很久的时间,于是我索性每天将自己的餐点也一道带去吃,压缩时间。 出人意料的是,疯子似乎对我吃的东西更有兴趣一点,虽然和他家人送来的差得不是一星半点,反正不管他吃什么,只要吃就行了,于是我就将我们的餐对换了一下,这回他倒是吃了不少,我品尝着美食倒也舒坦。 估计他本能的很讨厌送餐的家人吧? 入职时间长了之后,我慢慢被迫知道了不少疯子的事情,毕竟这都是同事们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这个疯子最初当然不是疯子,不仅不是,他还是个高材生,就职于一个非常知名的大企业,听说他本来过得好好的,但是后来却为了上位,自甘堕落的当了上层领导的情人。 同事乐于分享瓜田,给我科普了一下,这领导还挺有名的,主要是年纪不大又花名在外。他还给我看了几张网上偷拍到的照片,都是那“高层”与不同人亲密的样子,有男有女,他也确实很有资本,不仅年轻有能力有钱,相貌也很好,所以竟然还有不少三观丧失的无脑粉丝。 但是小半年前,那高层遣散了自己的后宫,给了所有情人客观的分手费,只除了这个疯子,于是他受不了这什么都没捞到的心理落差,就疯了,前几个月家人就把他丢到了这里。 同事都嘲笑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和那些明星金丝雀能比吗?一个老男人,还是职员,有什么资格拿乔,本来爬床就够可笑的了。 我回忆了一下,那疯子的相貌确实和上层那些明星情人的相貌没得比,只能算是还行,现在还瘦得不健康。 我心里难免还是会对这些八卦有点好奇,于是去疯子家送饭的时候,就口无遮拦的问了出来:你认识那个高层吗? 疯子歪在椅子里,听到那人的名字,他的眼睛一亮,笑得格外渗人,高兴的说:认识啊。 他继续笑着说:他在分配给情人们的东西,给了他们好大好大的房子,好多很贵的东西,我好羡慕……最后他问我想要什么,我被他抱在身上觉得好难受,只能说让他轻点、出去、放过我。 疯子的情绪逐渐变得古怪,越来越阴翳:所以他什么也没给我!我恨他!为什么他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肯给我?!为什么?! 我当然回答不上来,他直接将饭盒打翻在地,冲进了他“meimei”的那间房间,大声质问床上的娃娃:都是因为你对不对?!如果不是你病成这样!我就不会这样!不会这样! 他叫骂得声嘶力竭,但是没多久又好像“清醒”到了平日的样子,抱着“meimei”一个劲的为刚刚说的话道歉:哥哥不该这么说话,哥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 他最近都还算听话,让我几乎都要忘了他是个疯子,而不是个任我哄的小孩。 看来这个高层的名字确实是死xue,他也确实因为没有捞到好处而耿耿于怀,最后钻牛角尖的疯了。 但我总觉得有些违和,因为按照他原本的文凭和职位,也根本不应该是缺钱的人,即使没有也不至于为了钱发疯。 若说他这样的人是真付出了感情又被欺骗所以发疯,那还容易理解一些,但是依照他刚刚的话,似乎也并没有对那高层多有情。 不过他言语中的场景确实挺令人遐想的…… 我不再在他面前提起这个话题,这样他就不会再受到刺激那么发疯。 我每天都会来送饭,顺便收拾他的屋子,还会告诫他不要再弄乱,时间长了之后,他似乎也渐渐听了进去,状态也和最初产生了很大不同,他不再缩在墙角,而是窝在沙发角落,也不再傻笑,而是神色恹恹的偶尔看我一眼。 我奇异的觉得,这才是他较为放松的状态。 他在我的督促下,饮食规律了不少,也不再瘦得那样吓人,他变得沉默而听话。 某天吃完饭,他突兀的说:我要出去,我要去看海。 那一瞬间,我几乎觉得他只是个被囚禁在这里的正常人,我当然不会同意,然后他就一言不发的直接拿了把刀,去砍将阳台全封锁住的铁栏,估计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他住的地方确实封得像个监狱。 我怕他拿着刀出事,想着他最近比较太平,只好出言同意了暂时带他出门,但是要等夜深人静后,不然其他住户看到了要闹腾。 等到晚上入睡的点之后,他按约带他出来放风,他最近的表现,让我几乎忘记了他实际上是个疯子,就这么将他当成一个可控因素放了出来,连我自己的理智都在唾弃自己的大意和多管闲事。 好在他确实还算老实,他在沙滩边走了走,看着大海,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慢慢走了进去,身上都湿了大半。 我怕退朝真的将他卷走,搞出人命,连忙将他拉了回来,他全程都没有说话,低头湿漉漉的跟着我走回了他的屋子。 我怕他不知道清洗自己,还硬逼着他洗干净换了身衣服,他虽然疯了,但这点自理能力还是有的。 他收拾干净后,我给他擦了擦头发就准备走了,我起身时听到他低声的说了一句:再见。 他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类打招呼的话,我有点诧异,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坐在沙发上,神情隐没在毛巾下看不清。 第二天,我一上班就听说了疯子被人接走的消息,应该是他的家人,同事们都笑着恭喜我不用再去当保姆,但我想到他昨晚说的“再见”却觉得很奇怪,这就好像……他知道昨晚就是最后一次见面一样。 他的那间屋子空了下来,我还是得去清理打扫一番,以便之后有人可以入住。 疯子的东西本就不多,我又几乎天天都会帮他收拾,收拾起来很轻松,他的私人物品几乎什么都没有带走,我将那些东西一一放在了纸箱里。 拉开抽屉时,我发现里面有本儿童绘本,我有时会看到他翻来覆去的看这本书,还拿出笔在上面涂涂画画,但从来没有关心过,因为没有一个正常人会每天看无数遍二三十页的儿童绘本。 但现在,我终于在好奇心的趋势下打开了这本书,前几页都被画得乱七八糟的,我草草的翻过,然后竟看到第五页开始有了字迹。 那字迹十分正常,甚至干净整洁,完全不像一个疯子能写出的字,而上面写的……竟然是我的名字?! 在绘本淡彩的画面上,苍劲有力的字迹写着: XXX(“我”的名字): 看以下内容前请记住,无论看到什么,都千万不要回头或者四处张望。 你可能觉得我是个疯子,其实我被监视了,这间房子里有好几个针孔摄像机: (他画了一个房间的平面图,标出了好几个点。) 这些摄像机不需要你处理,你要装作不知道,收拾完东西以后,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继续看。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将这间房的电闸拉了,找到这些摄像机。 我心里有点发毛,暗自心惊,收拾好了东西后就拉掉了这间房的电闸,这也算是常规cao作,毕竟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我重新进去,按照他画的位置,真的找到了好几个微型摄像机! 难道他真的完全不是个疯子,而只是个被囚禁的正常人?那到底是谁要这样监视他呢? 我充满了好奇,立刻带着东西走到了四下无人的地方,拿出那本绘本接着看了下去: 不久后,我的“家人”会来打听我的情况,将我的东西一并带走,他们会重点盘问你,不要替我说任何话,肯定的说我就是个疯子,不要表现出任何怀疑,对我的照顾也只是可怜我。 如果可以的话,工作几个月就离职吧,你以后或许还会看到我的消息,也或许不会,但不要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认识我。 看完后将有字的几页都撕掉。 我接着往后翻了一页,后面竟夹着一张淡彩的画,上面是一片大海,和一个人在海边的身影,通过那件灰扑扑的衣服,我看出那是每晚会在海边散步的我。 这张画里没有他窗前和阳台上的铁栏,只是一片自由的海。 他画得竟很不错,翻到背面,右下角写着两个字: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