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那里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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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言溪的声音像一丝尘絮融入了灰色的天花板中,黎征和他睡在盒子一样的卧室里,如排列整齐的货物各自静默了许久。 窗外传来隐约鸟叫,桃言溪的眼珠第五十次转向黎征的时候,黎征说话了。 “……我不开心得很明显吗?” 黎征没有否认,他尽力尝试回想一些趣事,每每闪过愉快的片段,还未来得及品味,心情总会瞬间被忧郁淹没。 桃言溪像挨训的小狗咕哝了一声,缩进被子,爬入黎征木然不动的怀抱中,黎征胸口上的被面鼓起一团,桃言溪的脑袋钻了出来,黎征感受到了重量,以及桃言溪近在咫尺的,诱人亲吻的魔力。 “这几天都没有看到主人笑,主人睡觉的时候,主人和桃桃亲热的时候,也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啊,主人的手好冰。” 黎征没有亲吻桃言溪,此时的怦然心动让他伤感,他偏头看向窗户,鸟叫,晨练,通勤,鸣笛,安静清晨里的突兀声响时不时传进黎征的耳朵,他说:“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桃言溪拉着黎征的手,捂向自己温暖的肚子,“如果不是因为我,主人不会丢掉工作……” “别这样想,离开那里是迟早的事。” “但是主人的研究成果也没了……都怪我。” 胸口似乎打湿了,黎征尽量以一种平常的表情回头,桃言溪的双眼在他肩膀上方等着他,并没有哭。 所以皮肤上的湿润感从何而来?带着这个无关紧要的疑问,黎征抬起疲惫的双臂搂住了桃言溪。 “不说这个了,睡觉吧。” 天又亮了一些,酒后通宵的作呕感从胃部沿着呼吸一阵阵上涌,如果身体里的潮水有颜色,那一定是瓦灰色,和外面的天色一样。 “主人……” “嗯。” “主人睡着了吗?” “没。” “主人困吗?” “还好。” “那主人……要不要和我zuoai?” 鸟叫,晨练,通勤,鸣笛,模糊响声在窗外循环,黎征迟钝地数着自己的心跳,低声说:“不要。” 依然是鸟叫,晨练,通勤,鸣笛,周而复始,桃言溪像挨训的小狗咕哝了一声,缩进被子,爬入黎征木然不动的怀抱中,黎征胸口上的被面鼓起一团,桃言溪的脑袋钻了出来,黎征感受到了重量,以及……他什么时候从自己的双臂中离开了,然后又以同样的姿势回来了,黎征竟浑然不觉。 “可是主人那里硬了……” 桃言溪摇起屁股,讨好黎征。 “不管它。” “不解决会很难受的。” 桃言溪沉下身躯,将黎征的凸起坐入柔软的睡裤中。 “没关系。” “桃桃坐在上面动,不要主人用力,好不好?” 桃言溪拉下自己的睡裤,而黎征拿走了他的手。 “不了。” “……” 天亮透了,鸟叫车叫人叫远远隐没在多种杂音中,从窗帘空隙往上看,天上静静飘着雪花,快到三月了,这应该是上半年的最后一场雪,黎征的胸口再次产生湿润感,桃言溪的脑袋倚在那团潮湿的地方。 “哭了?” 黎征探向桃言溪的脸颊,指尖摸过嘴巴,桃言溪的两唇在眼泪里一动一动,轻轻啮咬着黎征的睡衣纽扣,黎征想抱他。 桃言溪默然点头,黎征闭上眼环紧他的肩膀,却不知从何安慰起,仍是桃言溪先开的口。 “刚才也是,昨晚洗澡的时候也是,前天也是。”桃言溪带着浓重的鼻音。 “……” “主人都没有碰我。”桃言溪咽下眼泪。 “……” “我不好,所有学科都是倒数,别的,别的同学,不管是什么神,都能帮到主人,而我只会让主人倒霉,就算我再听话,就算我强烈渴望着守护主人,我连消灾都做不到,更没办法让主人幸福,那天之后,主人,主人虽然没有责怪我,但我能感受到主人很失落,我,我用能力偷看了主人辞职那天发生的事,除了专利之外,主人还被诬告行贿,呜,都是我的错……” “……” “可是只有,只有和我做够了,主人才能摆脱我,主人明明是知道的,却接连几天都不要我,是不是就意味着,主人已经完全对我失望了?意味着破罐子破摔,宁愿倒霉也不愿意再碰我?” 桃言溪哭着问完了,他蜷起四肢,像暴雨天迷路的麻雀在黎征手臂里簌簌发抖,仿佛只要黎征的回答如天雷降临,他就会立刻死去,而黎征始终一言不发。 我不想摆脱你。 因为不想摆脱你,所以我不能以身体力行的方式去喜欢你。 选择了你,我丢掉了追逐近二十年的理想,你成为了我新的梦想。 但是你无法为我停留,你也有想要抵达的远方。 因为我理解你,因为我们一样,因为我注定会再一次痛失所爱,所以我难过。 我总是在失去,我无法阻止失去,但我可以让失去来得晚一些。 桃言溪啊,虽然我比你年长很多,虽然我貌似成熟,虽然我用力劝解自己,但想到今后会和你分开,我是怎样都无法释怀。 雪没再下了,白色太阳在窗边现出暗淡的圆,黎征恍惚听见残冬里吁吁的风声,这是桃言溪在他耳边的呼唤。 “主人,主人……主人看看我好不好?” “嗯,”黎征眨了眨湿润的眼睛,“看着呢。” 桃言溪不知何时脱离了手臂的桎梏,在黎征肩下趴着,撇着嘴,湿漉漉的袖口贴着黎征的脸。 “桃桃说的话伤到主人了吗?呜……” “没。” “可是主人为什么哭了?” “困了,眼睛酸。” “真的吗……” “那个,桃言溪。” “主人想问什么?” “除了看到我被污蔑行贿之外,你还看到了什么?比如,我最近的想法。” “我,我没敢看,我怕发现主人讨厌我……” “……那就好。” “嗯?” “二月十七日那晚,在他们闹事之前,你听清楚我对你说的那句话了吗?” “二月十七日,唔……我没有听清,主人说了什么?” “没什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