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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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辰的全部流程结束后太阳已经落山,楚致君跟在人群最后走出这座豪宅,走出门时回望了一眼黑夜中的建筑。 他担心着施承,也清楚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是这样的事实让他更觉苦涩。 他没有急着打车回去,而且走出住宅区门口后找了片草地坐下,缓解密集社交后的疲惫,顺便用手机回回邮件。坐了不知多久,忽然看到有熟悉的身影正摇摇晃晃地从住宅区门口走下来。 “小承?”他吃惊地冲上去扶住对方,“你怎么……又喝这么多?!” “嘘……嗯?是你啊楚老师。”施承看清他后笑着放下搭在嘴唇上的手指,一手揽过他的肩膀,“我啊,和他们吵架了,他们要撮合我和那顾什么欣……嘁,还不是为了利益啊,权力……” 楚致君发现喝醉后的施承有好多种形态,上次是闷葫芦一般阴沉沉,现在是话唠般噼里啪啦,他扶住少年的腰轻声道:“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不回去……不回去!”施承感受到他把自己往回拉便用力反抗。 “好好,那你要去哪?” “去哪儿都行,就是不他妈回家……” 连脏话都出来了,看来醉得气得都不轻。 楚致君想了想,便叫了辆出租车,决定把人带回自己那,同时给施耀文发了信息让对方放心。 刚把人扶进家门,施承就哗啦啦一下全吐了出来。 “……你这大少爷真会挑时候啊。”累得满头大汗楚致君感到了一丝绝望。 他把人放到浴室,处理了自己和对方遭殃的衣服,迅速收拾了地板。等做完这一切后,楚致君发现他开始发怔地盯着只穿着四角裤的少年,或者说是青年——这具经过锻炼的身体已经足够强壮,他眼前的任务就是把个身体洗干净。 从未如此亲密、赤裸裸地接触过男性裸体,而且还是一具极具魅力的雄性身体,楚致君脸上也不受控地燃烧,他蹲下来手抖地去碰施承的内裤,借着光线可以清楚地看见布料包裹下的那个器官的轮廓,生机勃勃而充满性张力。 平时在健身房洗澡他连看都不敢看施承的身体,甚至会故意错开两人淋浴的时间,现在却把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这种视jian的体验让楚致君内心充满罪恶感,却不受控制地睁大眼睛任由目光放肆地游走。 等帮施承擦拭完身体后,楚致君发现自己已经有反应了。他赶紧把人擦干扶到客房,然后火速回到浴室打开冷水,双手粗暴地taonong那条挺立的yinjing,要把它掐断似的揉捏,奋力排解不该有的欲望。 听着“咕噜咕噜”的摩擦声,楚致君咬住握拳的手,眼泪从通红的双目里流出,喉咙里的呻吟在达到顶点时爆发,然后随着瘫软的身体一起下沉。 他把脸埋在膝盖里,用手拍打着左右颊,最后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 施承醒来时头痛欲裂。 昨天客人走后他和父母大吵了一架,一怒之下灌了好多酒,摔了门一路跑出来,连手机都没带。模糊记得遇到了楚致君,后面就完全没有印象了。 他直起身,发现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套,是普通的棉质男式睡衣。墙上的钟显示是早上六点半,初步判断这里应该是楚致君的家。下床推开房门,客厅一片黑暗,环视四周,装修和家具十分素雅简单,简单得让他觉得哪里不对。 他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菜并不多,但两个人吃绰绰有余,他决定做个早餐来报答楚致君的收留之恩。 “小承你怎么起来了,”刚开始做,就听见楚致君快步走进来,“在做早餐吗?” “咳,我想煎个蛋。”施承笨拙地想把鸡蛋翻面。 “你这都弄破了,我来吧。”对方温和的声音近在耳边,施承心跳一瞬间不正常地快了起来。 他退后一步,看了眼男人,这是他第一次看楚致君穿睡衣的样子,宽松的棉质衣服看起来穿得很久,领子都xiele,衣摆下方还抽了条短短的线,看得他笑了出来。 “老师,该买新睡衣了。” 楚致君一怔,不好意思地笑了,“是啊。”然后问:“我弄点绿叶菜给你吧?娃娃菜好不好?” “随便,青菜都不好吃。” “放心吧,我尽量弄好吃点。昨天大鱼大rou的,咱们再泡点茶?” “嗯。”施承看着对方熟练地颠锅把鸡蛋抛起来,完美地翻了个面,嘴角不自觉勾起。忽然他注意到楚致君的黑眼圈十分明显,一张脸似乎没睡好的样子,便问:“你没睡好,是因为我吗?” “当然不是了,九点钟就把你处理好了。” “处理?怎么说得我跟猪rou一样,”施承笑道,“我昨天是不是又吐了?抱歉,又麻烦老师了……不然我请个保洁阿姨帮老师把屋子全部清洁一次?” “你也就吐了一点,不用这么夸张吧?”楚致君笑道。 “就当是感谢你嘛。” “不用,屋子不大我自己就能收拾。”说到这楚致君顿了顿,补充道:“噢对,你师母她出差了去了,所以你不必拘谨。” 施承一愣,随后仿佛一阵灵光击中脑袋。他顿时明白从起床那一刻就感觉到的不对劲来自哪里了。 这个屋子实在不像一对夫妻的家,客厅里看不到一张合照,屋里家具、摆设、物件也看不到任何女性的痕迹。 “……那老师先忙,我去客厅看电视。”他满怀疑惑地走出厨房,再次打量了下客厅。打开了玄关的鞋柜,里面有两双女鞋。看了眼阳台,外面晾的却只有男人的衣服。 “小承会开吗?”这时楚致君从厨房里走出来,表情似乎有点紧张,“你想看哪个台?” “啊,是按这个吧?”施承拿起遥控器。 “是这个。”楚致君帮他打开,“娃娃菜还有一会儿,要不要先吃点水果?”见他点头又折回厨房,没过一会儿很快就端了盘桃子出来。 施承敏锐地感觉到楚致君不想让他闲下来在屋子里乱晃,而且对方在厨房里还时不时地往客厅这看,这反而让他更好奇。 他灵机一动装作肚子痛地瘫在沙发上,喊道:“老师!你有没有胃药啊?” 下一秒楚致君就从厨房里跑出来,“怎么了?不舒服?” “可能是昨天喝多了,还吃了很多杂的……”施承演技上来也十分惊人,硬是在额头上挤出了汗。 “要去厕所吗?我给你找药!糟糕好像过期了……”楚致君急得在电视柜下倒腾。 “我都是吃那个牌子的……叫什么,哦,叫这个,好像药店里有……嘶……” “你等等,我去给你买。” “谢谢老师、我先去厕所……” 他跑进卫生间,然后听见楚致君慌张穿鞋开门的声音,一瞬间内心觉得有些愧疚。但好奇心很快战胜了愧疚感,等人走后他立刻出来溜进了主卧。 这里同样朴素简单得不像夫妻的房间,衣柜有三列门,施承一个个打开,发现只有最小的那间有一些女式衣服。关上衣柜,他犹豫了一会儿,低声了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拉开床头柜。 第一层是一些生活杂物,而第二层是一张背放的相框,翻过来一看是楚致君的结婚照,上面的女人眉清目秀,看起来精明干练,楚致君穿着西装,仍是那幅清秀文雅的模样。 按理来说应该摆在桌面的结婚照相框,却放在抽屉里?如果是离婚了,为什么衣柜和鞋柜里还有女方的衣服?但整间屋子又没有其他的痕迹。联想到其他疑点,施承隐隐有了令他震惊的猜测。 他不是不知道形婚这种特殊的婚姻形式,也不排斥同性恋,只是从未想到楚致君竟然是同性恋。现在想来,对方无时不刻带着戒指的行为,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 他蓦然想到对方不久前看着自己时那种奇怪的眼神,还有两人偶尔动作亲密时楚致君的表情,“……不会吧?”一个更危险的猜测浮上心头,让他喉咙发紧,莫名焦躁起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施承吓得一个激灵,几秒后才发现不是楚致君,才松了口气,赶紧把东西放好回到洗手间。 过了一会儿楚致君回来了,一进门就道:“小承我买药回来了,你好了后就出来吃!” 施承应了一声,脑子乱嗡嗡的还没反应过来。洗了把脸冷静下后,他决定先回家,因为此时楚致君的近距离存在让他无法深入思考。 “老师,能借下你手机吗?我打电话让人来接。” “好点了吗?先把药吃了。”楚致君立刻把准备好的水递给他。 “嗯……好些了,谢谢。”施承接过来,把药片含在嘴里没有吞咽进去,等楚致君去找手机时才悄悄吐出来。 家里的司机一个小时后才能赶到这,楚致君问他要不要回房间躺着休息,施承立刻答应了——因为他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自然地和这个男人相处了。 “一会儿人来了我叫你。”楚致君看着他盖好被子,抬起头想拍拍施承的肩膀。后者反射性地躲闪了一下,随即暗叫不好,赶紧找了个借口: “我好像有点发烧,你还是离远一点。”他说话时强迫自己直视楚致君,生怕视线的躲闪会暴露自己的内心。 只见男人愣了一下,笑道:“好,知道了,先休息吧。”然后帮他拉上窗帘。 施承看见楚致君抬手时露出了腰间的一截白皙的皮肤,赶紧把目光移开。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避开,不久前在健身房淋浴间明明还能大咧咧地开玩笑,现在却觉得刺眼。 他恐同吗?施承摇摇头,都什么年代了,况且他认识的人里也不是没有同性恋,他照样可以和对方自然相处。或许是因为楚致君是和自己关系很好的老师,而且似乎还对他有暧昧的情感? 这只是感觉,施承没有证据。或许楚致君对他这么好,只是希望通过讨好他爸来获得更多赚外快的机会。施承想到这笑了,所有对他好的人,从幼儿园老师,到班里的同学,还有接近他父母的各种人,都多多少少带着某种目的。 楚致君也是这样的吧?施承心里默念,但他想到对方冲进医院找自己的表情,想到楚致君照顾他的各种细节,甚至想到那天在项目组会时楚致君听到他肚子咕咕叫,便巧妙地搭了个台阶把饭卡给他时的笑容,又觉得不是那样的。没必要,如果只是为了讨好他父亲,楚致君没必要做得那么多、那么细致。 他回想得越久,心里的焦躁就越强烈,还伴随着一种说不清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