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五年的代价

    齐君泽将两本证放入抽屉，站起来下楼。管家所做的一切的事，都出自老爷子的意思，不论是老爷子说出口的还是没说出口的。所以，管家抽了齐怀瑾两个小时，齐君泽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接下来原本打算继续施加在怀瑾身上的责罚，不打算继续了。

    又一个小时之后，齐君泽终于等到了齐怀瑾。“父亲，请您验伤。”齐怀瑾在齐君泽面前露出伤处，恭请父亲验伤。“可。”齐君泽看了眼，打的确实不轻了，管家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这件事，老爷子很生气，但是既然罚过了，在家里，这件事就算过去。”齐君泽说出这句话，意味着齐怀瑾擅自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杀人的事，家规饶过了。“是。”除了是字，齐怀瑾没有说别的，因为他知道，父亲的话还没说完。“你开枪之后，我及时帮你办了两证，但是这件事瞒得过大众，瞒不过领导。所以，对你明面上的惩罚不会有，但是暗地里，你五年之内，不得升迁。”换了别人，进了外交部才一年的时候，给他五年能够担任个小组长就不错了，这个五年不得升迁的惩罚根本就不算是惩罚。但是在齐怀瑾身上，五年不得升迁，算是很严重的惩罚了。以齐怀瑾的能力，再加上齐家铺路，五年，足够齐怀瑾成为外交部四处，其中任何一处的二把手了。

    本来齐怀瑾在高层领导眼里，是谦恭有礼，办事有章程的好孩子，结果齐怀瑾一下子给了大家这么大一个惊喜，一些保守的领导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齐怀瑾闹的这一出，也让他获得了一些原本认为他太温和的领导的喜欢，所以，从长久看，这五年的代价，不见得是坏事。

    半夜里，老爷子才回家，齐君泽带着齐君和和齐怀瑾在门口等候老爷子回来。“这件事，到现在为止已经彻底解决，那两条老狗，也送去黑监狱了。”老爷子坐在上手，看着底下三人，最终视线放在齐怀瑾身上。“怀瑾。”老爷子叫了一声，齐怀瑾恭谨的在老爷子面前跪下。“对于你的处置，你应该已经知道了。五年不得升迁，这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你要放正心态，好好做事。”上头的领导都在看着你。老爷子话没说完，作为齐家第三代唯一的继承人，渊国高层的视线里一直有齐怀瑾。只是之前的齐怀瑾太过于温和，大家关注齐怀瑾，只是因为齐家继承人的身份，经过这次的事情，大家已经开始因为齐怀瑾本身了，虽然只有一点点。

    温和，是齐竹庭和齐君泽对齐怀瑾从小的教导，齐家要求齐怀瑾温和。但是，齐怀瑾不能从里到外万事温和，他必须要有作为千年世家家主的狠厉，谋略，圆滑，而温和，是他很好的保护色。很长一段时间，老爷子都怀疑齐家对齐怀瑾的教导是不是出了差错？齐怀瑾好像过于温和没脾气了点。但是现在老爷子不怀疑了，齐怀瑾——很不错。

    齐怀瑾开枪，并不是因为愤怒有人要杀他，而是深思熟虑之后的杀一儆百。或者，还有更深层次的含义，比如说：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耀眼夺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