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月光之幔

    祁柏从未有过恋爱，不是因为没有喜欢的人，而是因为———之前的自己不是个成熟的男人。

    小学的时候，他喜欢自己的同桌。于是上课拽她的辫子，故意要求她帮自己写语文作业，再把数学给她抄。虽然他自以为这是公平的交易，但是把那个小朋友惹哭了好多次。直到同桌搬走，然后他被老师臭骂一顿。

    初中的时候，喜欢班上的班长。同样是有意无意在她面前出现，下课之后找她说话，送礼物。应该是过于频繁了，小姑娘害怕得躲着他走。于是第二段恋情也告终了。

    不过上了高中，他似乎“脱胎换骨”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自称情感上的“开窍”，是要变成成熟男性的标志。因为有一天他入睡前躺在床上，突然想起以前那些不堪回首的追求经历，脚趾都蜷缩起来，恨不得在床上像鲤鱼似的打滚扑腾。从此一段时间没有和兄弟谈论起关于妹子的事情。

    前十几年的自己脑子里可能就是缺一根筋。

    但是，他想。这么俗套的情节被我遇上了。捡到了喜欢的女生的校园卡，校园卡的卡套上还写着电话号码。

    这次可不能再错，再幼稚得像以前的三岁小孩一样。

    要小心再小心。

    对她，好像总是要不一样的，毕竟是自己“开窍”之后的第一次坠入爱河。

    而且那天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

    要不要，再发个短信，打个电话什么的...

    于是他犹豫了好久，怕打电话过去没人接，又怕接了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无奈开始编辑：“你好。下课的时候我在宿舍区那边看到你了。我想周一送的话可能会耽误你吃饭。我明天去学校自习，请问你明天在学校吗。（emoji笑脸）我顺便拿给你。”

    宋潇雨一觉就睡到晚上七点。明天周末，食堂没有补办校园卡的业务。于是她拿出泡面泡着，又把囤积的零食摆在桌上。

    想起还没有给宋谦拍下自己好好学习的乖孩子照片。她的头痛了起来，便用手指大力地揉了揉眉心，翻开练习册。

    手机又响了。

    看到我了？她想。宿舍那边看到我了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啊。难道怕发现是个偷窥女生宿舍的痴汉吗。

    还有为什么他的短信里面总是有乱码？

    “同学你好，明天我一直在学校自习。我是高二（13）班的，上午十点可以去你班级找你。谢谢。”

    她做完最讨厌的数学科目，已经十二点多。

    惯例用老人机的彩信功能给宋谦发了照片，宋谦意外地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复。

    月色如水。宿舍的窗帘还没有拉上。白色的光斑投射在床单上，模糊地看起来像之前未清理干净的体液。她忽然就想...再来一次。

    或许也不是想下午一样的再来一次，是更为激烈的一次。和影片中看到的一样，把粗硬而有温度的性器送入身体里面去。然后听对方充满情欲的呼吸，自己也因为快感呻吟。

    于是她在床上夹紧双腿，想象着这些画面，又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