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别给脸不要脸
临沭看着抱着自己大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杨澜，对着一边打算来帮忙的临慕摇了摇头，然后顺势坐在了沙发上用力拉开了杨澜紧紧抱住他的手，然后用力捏住那双手俯身看着还在流泪的杨澜说“我说过了好聚好散，杨澜，别给脸不要脸的给我玩这一套。” 临沭说到这里用力将杨澜甩了出去，然后一只脚踩在了杨澜的小腿上拍了拍自己刚才被杨澜抱过的地方。临沭冷眼看着杨澜想要起来但是因为小腿被踩住又不敢用力反抗而只能坐起上半身的样子说“还有，我不想触碰你，你碰过的地方我都觉得恶心，我现在一看到你就想到你和那个女人颠鸾倒凤的样子。” 临沭说到这里看着低头没有说话的杨澜叹了口气，然后伸手拿过旁边的纸巾将杨澜脸上的眼泪全部擦掉露出了那张英俊的脸，擦赶紧之后临沭想要将手上的纸巾丢掉却被有些缓过来的杨澜抓住了手。 临沭看着杨澜的手笑了笑，说“放手。” 杨澜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也没有放开抓住临沭的手，只是看着临沭摇了摇头。临沭看着杨澜这副样子气笑了“我说了放手，你不嫌脏我还嫌脏呢，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你是想我当场吐出来给你看看吗，杨澜。” 杨澜听到临沭那有些尖锐的话抖了一下没有动，只是死死的抓住临沭的手加了一声“小沭，别离婚。” 临沭听放到这句话明明已经压下去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他用另一只手拿过旁边的陶瓷花瓶直接砸在了杨澜的头上，将杨澜直接砸倒在了地上。 在厨房的保姆听到声音连忙出来查看，然后就看见了临沭拿着只剩下半个还装着花束的染血的花瓶站在客厅，因为角度的问题她并不能看到倒地的杨澜，但是不妨碍她想象杨澜的样子。 她到这个家一年还是第一一次看见临沭这般生气，也是第一次看见两位主人家闹得如此难看。她咽了咽口水小声叫了一声“临先生……” 她还没有来得及说别的就被临沭打断了，临沭就这样拿着那个破碎的还在滴血的花瓶转过头笑了笑说“杨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回你的房间吧。” 杨姐看了看临沭又看了看旁边像是没事人一样坐着的临慕咽了下口水点点头“好，那我就先进去了，您……” “我知道。”临沭对着杨姐又笑了笑“不会太过火的，只是麻烦一会你收拾一下了。” “没……没事。”杨姐答应了之后就连忙回了自己的卧室关好门深深的吸了口气喃喃自语“临先生也太吓人了。” 但是想到刚刚她隐约听到的内容也能理解，她这一年可是看着临沭平时多温和，杨澜对临沭多好，他们又是多恩爱，谁能知道今天就突然知道杨澜居然会出轨。要她说她肯定是偏向临先生的，临先生多温和的一个人居然被逼到这个地步，还有刚才杨澜嚎哭的声音她都听到了，但是她没什么感觉。 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干都干了还好意思说不离婚，呸！ “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杨姐说了一句之后又突然发现不能这么说，临先生也是个男人呢。 而客厅里临沭看着杨姐离开之后才转过头看着眼前捂着伤口自己站起来的杨澜，他看着杨澜手指间流出的血迹抿了抿嘴角说“签字吧，签完字去民政局。” 杨澜看着临沭笑了一下，然后拿开了一直捂着伤口的手任由那些血流到自己的额头然后一路滑到下巴，杨澜被这么一打本来被离婚这件事和这几天的情绪突然爆发弄得有些昏沉沉的脑袋突然清明了起来，他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口腔想要自己忍耐，想要自己保持清明。 杨澜用手抹了一下自己脸上的血对着临沭说“小沭，这只是一个误会，那些都是我喝醉了之后乱说的，我可以现在就和他们说清楚。那个女人是他们叫的，我喝醉了他们就让她带我去休息的，我不知道的……” 临沭听到杨澜的话握住花瓶的手紧了紧，然后他用力将手中的花瓶砸在地面上，花瓶砸出的碎片刮伤了他的手他却丝毫不在意，他喘着粗气对杨澜说“所以你一点错都没有对吗？都是酒的错，是那些人的错，是那个女人的错是吗！” “是我的错，小沭，是我的错！”杨澜看着临沭生气的样子无措的想要伸手抱抱临沭但是中途又收回了手，他环顾四周走到角落拿起放在那里的晾衣杆回来说“小沭你生气就打我，你怎么打我都不还手，你打死我都可以！” 杨澜说到这里眼眶发红“就是不要离婚好不好，你想想旬旬，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旬旬，求求你了！” 杨澜说到这里直接跪了下来仰头望着临沭说“别离婚好不好小沭，我马上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生的孩子，我再也不敢乱说了，我……我就是怕他们知道笑话我，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说了谎，然后就只能一直说谎了……” 杨澜看着不为所动的临沭着急的将手中的晾衣杆递给临沭，嘴上还不停的说“还有那个女人真的是其他人让她带我去休息的，我可以和她对峙的！小沭……” 临沭看着嘴巴一直不停的杨澜直接转身拿过了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将它撕碎，临慕和杨澜看着临沭的动作都惊住了，不过是一个惊喜一个惊怒。 临慕立马站起来说“小沭你！”说完就走向临沭想要阻止。 临沭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挡住了临慕的手对着临慕摇摇头，他将离婚协议书撕碎之后直接丢到了地上，他看着地板上的碎纸然后转头看向了还跪着的杨澜笑了“既然给你脸你不要，那就法庭见吧。” 临沭说完没有管一地的狼藉直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杨澜等到临沭离开之后才仿佛反应过来一样直接起身想要去追临沭，但是却被临慕挡住了。 杨澜赤红着眼睛看着拦着他的临慕，大叫了一声小沭然后直接给了临慕一拳，但是却被临慕躲过了随之而来的是临慕的拳头。 临慕一拳将杨澜打倒之后又压着杨澜给了几拳，然后抓着杨澜的领子说“如果要告我打你就去告，我临家也不怕你们杨家，我还告诉你，这个婚是离定了，你就等着法庭见吧！” 杨澜最开始没有什么反应，等到临慕说到之后的就恶狠狠的看着临慕然后死死的拉住临慕的领子说“你骗我！你说谎！我不会离婚的！我就是死我也不会离婚的！！” 临慕看着一副狼狈样的杨澜笑了笑“那我还就告诉你，就算你死了这个婚也离定了！”说完就摆脱杨澜的手然后踢了他一脚快速离开。 杨澜在临慕放开他的时候就立马站起来想要追出去，但是却因为膝盖上的伤口一下子倒地，然后他又立马起身跌跌撞撞的向着电梯口跑去，他到了走廊的时候刚好看见临慕进入电梯，他看着电梯里的临沭一边大叫着临沭的名字一边向着电梯跑去，但是等待他的不过是慢慢关上的电梯门。 “不！！！”杨澜大叫着扑向电梯，但是终究是晚了一步，他大力拍打着电梯门叫道“小沭！！！” 杨澜连忙按下旁边的电梯，好在电梯停在他的上两层很快就下来了，他连忙进了电梯按了楼层之后双手握拳放在自己的嘴边，他现在害怕得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他只是一秒秒的数着，期盼着电梯快点再快点。 等到他将自己的手咬得血rou模糊之后电梯终于停了，他再电梯门开的那一刹那就跑了出去向着临沭的车的方向跑去，他出了走廊的时候正好看见临沭拉开副驾驶的时候。 杨澜边跑边大声吼道“小沭！！临沭！！不要！！！！” 临沭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身狼狈的杨澜没有说话，只是直接进了副驾驶对着旁边的临慕说“开车吧。” 杨澜就这样看着那辆车和他的爱人离他越来越远，他一直跟着，直至再也见不到身影。 杨澜一是慌神就跌倒在了地上，这样一跌无论是膝盖还是头上的伤口都叫嚣着疼痛，但是最痛的还是他的心。 “小沭！！！！！” 偌大的停车场回响着这撕心裂肺的叫声，杨澜将额头抵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混身颤抖着哭泣“不要，小沭……” 但是除了停车场的回声谁也不能给他回应，他得到的不过是水泥地上的两团打湿的痕迹罢了。 车里的临沭似乎感觉到什么一般回头望去，却什么也没有望见。他转过头来的时候有些恍惚的看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的临慕叹了口气说“小沭，别心软。” 临沭慢慢的摇摇头“我没有心软，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过十九岁，都不成熟，他又一向好面子，不好意思给他的朋友说他是被我压的那个，只是七年了，他愿意用一个个谎言掩盖也不愿意向他的朋友圈坦诚。” 临沭说到这里自嘲的笑了笑“我理解酒后更好面子，我理解喝完酒断片”临沭收敛了自己的笑容转头看向来来往往的车辆说“但是我最应该理解的是我自己，说我计较也好，说我眼里容不得沙子也好，我不愿意和他继续了，就这样吧。” “既然他犯了错他就应该知道自己应该付出什么样的代加，我家的小王子和他结婚他不珍惜那也怪不得别人。”临慕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继续说“只要小沭你开心，只要你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就好，其他的你都不用管，哥会帮你搞定的。” “谢谢哥。”临沭笑了下又说“我打算处理完就带着旬旬找一个新房子住下，也换个环境。” 临慕想了想说“也好，换个环境散散心，把那些不愉快全部忘掉。” “嗯。” 之后兄弟二人都没有说话，一个专心开车，一个靠着车窗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车辆，感觉自己身处世间似乎又与众人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