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人偶
显然,约书亚需要帮助。可同失去了判断能力的约书亚zuoai,自己同那些折磨他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乔诺气得发抖,只能先放轻了声音哄:“不会有任何人再强迫你了。没事的,约书亚,把腿打开好吗?我不会伤害你的。” 青年腿部的敏感地带都泛出异样的潮红,他的身体随着发热的呼吸战栗,乔诺探出的手僵在半空,做了好一阵心理建设,才握住了约书亚挺立的阳具。 他通常是被伺候的人,哪里会帮他人疏解,可乔诺又一万个不愿意让其他人碰约书亚,只能笨拙地上下撸动。 “唔、嗯,嗯——”在乔诺不熟练的抚弄下,约书亚不断地发出细微的呻吟,双手无措地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那声音听得乔诺耳根发烧,他能感到自己的性器勃起了,甚至隐约预感到:恐怕他自己都射了,还没能帮约书亚缓解欲望。 “您……”青年碧绿的眼眸浸了一层水雾,声音也软了许多,“您不想和我zuoai吗?” 乔诺的脑子腾的一声过热了,他大概从没想过,约书亚会对他说出“zuoai”这个词,这完全犯规了,让他的思维过载。 小腹yin纹的色彩愈发鲜艳,约书亚挪动上身,向乔诺贴近,“您不愿意插进来,是厌恶,我很脏吗?”他贴着乔诺的耳朵说话。 乔诺曾在古籍中翻看过,yin纹取自魅魔驯化精奴的法术,具体的咒式五花八门,效果百花缭乱,他一个也没记住;但大多数yin纹,都附带着同一个诅咒——将宿主魅魔化。 含着色情意味的气息,吹在乔诺耳边,他好不容易筑是的防线都溃散了。 “怎么会呢?”他抬手去摸约书亚烫得吓人的脸,“我从来都……” “不喜欢下面的话,手和嘴,我都可以的。”他似乎对自己的肮脏分外抱歉。 “别这样说、不要说这种话糟践自己……”乔诺的声音哽咽了,他把约书亚扑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硬而烫的性器抵在约书亚小腹,“这并不是约书亚的错啊。” 如果现在的约书亚希望交欢——乔诺总是难以拒绝他的请求,但愿如此能让约书亚好受一些。 蚕丝睡衣还没在约书亚身上穿多久,又被乔诺解了下来。他拉开裤链,将guitou抵在了约书亚的xue口——湿漉漉、软乎乎,不需要任何前戏,这具被调教完成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了被侵犯。 “亲爱的,放轻松。”乔诺说着毫无意义的安慰,假装约书亚能听得懂。他曾经无比渴望与约书亚相拥而眠,但绝不是以现在的方式。 蜜液润滑了肠道,乔诺很容易地进入了约书亚的身体,花xue吸吮着他炙热的欲望,乔诺觉得自己随时可能登上顶峰。 见鬼,怎么会那么快? 他与约书亚十指相扣,缓慢地抽插,尽可能不弄疼爱人。 乔诺有固定的性伴侣,不止一个,别人送的、自己买的,都豢养在后院——这在上位贵族间,算是一种风气,小部分人甚至引以为荣。 他过去每一场性爱,都是出于“泄欲”。一个成年男性,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本能地寻求释放。这种交合显然是不温柔的,乔诺虽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但他在性事上,总是“凶猛”的,好像狮子捕杀猎物,剧烈的起伏,宣示力量,少有怜悯。 以“爱”为目的的欢好,这确认是第一次。乔诺根本把握不好力度。可约书亚习惯了各种恶趣味的摧残,相比之下,乔诺是温柔的“主人”。 玩偶不会奢求主人的垂怜,敏感的身体让快感压过的痛觉,约书亚发出“愉快”的声音——曾经的“主人”不允许他沉默。 绵软的嗓音搅动乔诺的神经,他的欲望被约书亚的后xue一缩一缩地讨好,温暖的触感,美妙的体验。还清醒着的部分意识提醒他:抽出来,把jingye射在好友的身体里,不够礼貌。 他拔出性器,舒服地射在了约书亚苍白的皮肤上,诡异的yin纹接触到尚有余温的精水,终于收敛了光芒。 但乔诺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 他拥着约书亚,半勃的性器在青年的腿根摩挲——为了约书亚,再做一次吧,做到他头脑里的yuhuo停歇。 直到精疲力尽,乔诺恍惚地睡去,他们才结束了交合,裹在被子里安睡。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乔诺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 瞧瞧那黏糊的体液,约书亚锁骨上绯红的吻痕,他昨晚越做越激烈,恐怕都快把人弄散架了。 约书亚安生地躺在他臂弯里,不哭不闹,只平静地看着他。 “抱歉。”乔诺红着脸道歉,但约书亚没有回应,他好像只有听到特定的词、在特殊的场合,才会有动作。 和炼金术师手中的魔法人偶,几乎别无二致。只有柔软的身体、怦怦的心跳、脉搏和体温,昭示着,这的确是个活生生的人。 床单被褥都要换新,糊了体液的身体也需要清理,乔诺同约书亚洗了一个鸳鸯浴,边往他身上泼水,边说:“你不记得了吧,我们上学时也一块洗澡,相互擦洗后背……” “嗯?”约书亚的表情没有起伏,只敷衍的点头,乔诺知道,他很可能根本听不懂,但还固执地说给自己听。 他像是小女孩对待最心爱的娃娃那样爱护约书亚,不气不恼,耐心地将好友收拾干净——真累啊,离开母妃之后,他多少年没伺候过人了?懒散的时候,连穿衣吃饭也要女仆服侍。 他从衣柜里取出一套自己的便衣,将它放到约书亚面前,“晚点裁缝就过来量你的尺寸,新衣服做好之前,就凑合着穿我的吧。” 约书亚披着新换的羽毛被,迟疑道:“我……可以穿吗?”昨晚乔诺给他换睡衣时,并没有对他说话,约书亚把那当成必要的、情趣的一部分。 【狗是不能穿衣服的。】能遮蔽他身体的,只有锁链与性玩具。 “当然,你从前,不也经常把外套借给我吗?”乔诺展开衬衫,帮约书亚穿上,扣上纽扣,理好衣摆后,他不住地皱眉。 昨天抱住约书亚时,乔诺就察觉到了:太轻了。他们打小一块长大,年纪相仿,身量相似,可如今,对乔诺而言剪裁合身的衬衣,套在约书亚身上,却空荡荡的——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折辱他的人,一定没喂他吃好饭。 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小少爷,多少是挑食的,只把他当玩具使用的恶徒,又怎么会关照他的喜好? 好在,人的口味是很难改变的,乔诺记得约书亚的偏好,他能把约书亚喂胖——皇子自然不缺食材和金钱。 早餐——就时间而言,或许应该称之为午餐,约书亚面前堆满了各色糕点和rou排,乔诺殷切地看着他,“吃吧。” 但愿,总有一道菜,能唤醒约书亚的记忆。 苍白的青年拿起刀叉,左手在不住地抖,右手能勉强握稳餐具,在切割时,却又力度不足地滑落。 “非常,抱歉。”约书亚沮丧地看向乔诺。 “不,这没什么的。”乔诺好脾气地接过刀叉,将食物切割成小块,再交给约书亚食用。 尽管努力地保持着微笑,乔诺眉宇间却有散不去的阴霾:约书亚的手,受损的程度,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他需要一位嘴巴足够严实的医生。 吃过饭,乔诺扶着约书亚回房——天知道是谁的恶趣味,曾命令约书亚只能跪爬,他现在走路都成问题。 他记忆里闪闪发光的少年,被折腾成了破败不堪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