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上 (堂上羞辱)
且说李玉昨夜也才躺了两个时辰,就被领头婢女拿毛鞭抽醒。他极困难地睁开眼,只觉头痛欲裂。抻了抻腿,从石床上翻坐起来,下腹一阵坠痛,他闷哼一声。 ? ? ? 领头婢女只顾拿毛鞭驱赶他。 ? ? ? 李玉捂住肚子,努力做出一个讨好的笑:“jiejie,不如你等上一等,让我把下面的珠子取出来,放个水再走罢。”他一动,就觉得肚子里积水晃荡,压迫着身下那根,又开不了闸,只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胃里也泛呕,仿佛那水从下面放不出去,就要从上面的口倒灌了。 ? ? ? ?婢女冷笑道:“你好娇弱一个人,敢让我们赤练娘娘等着?快起来。”说着鞭子又一甩,抽到他下身。 ? ? ? ?李玉只得站起,满心悲凉,心下自嘲道:“李玉啊李玉,‘有史以来头一个被尿憋死的王爷’这名头估计得落你头上了。真难听,可千万别被阿柔知道。” ? ? ? 领头婢女拿出一副手枷给他戴上,自己牵了另一头的铁链子,将人带到赤练堂下。李玉昏昏涨涨的脑子被屋里的花蜜香味一浸,舒缓清醒起来。 ? ? ? 赤练放下茶杯,向那领头婢女一台下巴:“这么说,你们昨夜一个字也没问出来?” ? ? ? 婢女上前一步,恭敬道:“回娘娘,属下也是尽力了,奈何李玉牙关太紧,吴太后又嘱咐了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声音开始打起摆。 ? ? ? 未料赤练只是挥了下手,和蔼道:“不碍事,我早料到的。能被你们那点三流手段逼出话来,也不是让咱们忌惮到死的清河王李玉了你说是不是?”又让婢女把李玉衣袍撩开,“给我验验你们昨儿使了什么手段。” ? ? ? 领头婢女便近李玉身前,解开他衣带,将袍子从他削薄的肩上褪下,搭在他因撑着手枷而曲起的臂弯处。李玉只是白着一张脸,木头人似的任她摆弄,他早就知道落入赤练这名头响当当的yin魔手里,肯定吃不了半点好,反抗也没用,只会引来更大的折辱,何况他现在身子难受得不敢移动分毫。 ? ? ? 他垂着眼,任赤裸的身子展览在众人眼前。名满天下的清河王爷不愧是冰雪滋养出来的人儿,肌肤白腻光润,宽肩细腰、薄背窄臀,每一处肌骨都匀停得曼妙婉雅,往那儿俏生生一站,跟个临水照花的水仙花精似的,是个真正的倾城国色。他几缕乌发滑到胸前,微蜷的发尾扫过濡粉肿大的乳尖,赤练细细一瞅,只见他雪乳微微膨大,约莫稚女的一只手便能罩住,乳尖圆挺如豆,每边都横插入了三根交错的暗雪晶,伤口有几条血丝渗出。目光扫到下面,见李玉小腹微鼓,底下一根玉茎被剃得光溜溜的,因马眼里塞满了小珠子而半翘半挺,便猜是手下这群女娃让人憋了一夜的尿,微笑起来,道:“君子取之有道,李公子若不愿配合你们,何必用堵人方便这样折辱人的手段欺他?” ? ? ? 李玉本来就憋得脸红,此时一听这话,简直要被气得头上冒烟。 ? ? ? 婢女难以捉摸主人的意思,讪讪道:“是,属下过分了,这就帮李公子将小珠子取出。” ? ? ? 赤练抬手阻道:“不必,想来这事李公子也不愿你过手,待会儿自有人帮他。” ? ? ? “谁?”李玉皱眉想道,“大约是赤练又想出了许多折磨我的好手段。待会儿不管是谁,只求能让我受些皮rou上的苦刑,好过做别人亵玩取乐的容器。” ? ? ? 正猜着,手下人来报:“二皇子来了。” ? ? ? 乍听这个名号,李玉简直头皮发麻:“子、子诚?不能吧,他是也被这群罗刹劫持了,还是与他们勾结到一块去了?我这幅模样,怎能见人?”乃挣扎着要将衣袍裹上,奈何那婢女拉着铁锁,李玉手被扯着,根本拉不到衣服。 ? ? ? 赤练目光落在李玉身上,意味深长地一笑:“李公子,你侄儿来和你团圆了。” ? ? ? 李玉心里大叫不好。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来人走得急促,几近小跑了;到他身后几步的地方停下,从而后传来一句微弱的“小叔叔……”正是子诚的声音。李玉又羞又怒,梗着脖子并不回头见他。 ? ? ? 李子诚向赤练拱了拱手:“赤练夫人。” ? ? ? 赤练伸手虚扶一下,笑道:“二皇子不必多礼。您心心念念着的小叔叔,我给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 ? ? ? 李子诚脸一红,也不多说些什么,嗫嚅道:“夫人大恩,在下没齿难忘。”急急转眼看李玉的后背,他皇叔都不愿回头看他,只能看见一抔裸露的白雪的肩,颤得挂在臂上的垂坠的衣袍都抖动起来,秀丽的侧颔绷得紧紧的,想必是以为他和jian人勾结起来害自己,气极了。 ? ? ? 他心里羞愧难当,一时不敢上前问候。 ? ? ? 赤练眯着眼睛笑催道:“你们叔侄两好多时不见,说说体己话罢!”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 ? ? 李子诚只好咬着唇,绕到李玉身旁。李玉将身子扭到一边,不欲让他侄子看见自己身前的光景,但李子诚比他动作快一点,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圈进怀里。李玉身子无力,软倒在他胸前,只好眼不见为净地合上眼。 ? ? ? 李子诚瞧见他叔叔的身子被折磨得斑驳不堪,内心大恸,眼眶都憋红了,心里暗暗将赤练几个人咒了个千百遍。他颤着手将李玉的袍子拢上,方扶着他叔叔的腰央求赤练:“夫人,我叔叔可是……可是被废了武功?” ? ? ? 赤练脸上一直挂着笑,将李玉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她提点李子诚:“二皇子,人我可是守诺给您带来了。不知与我们这边结契的事,二皇子考虑得怎么样?” ? ? ? 她故意在李玉面前说,为的就是离间这对叔侄。李玉果然在他怀里挣动起来,睁大了眼睛,手扯着他胸前的衣襟骂道:“子诚,你好、你好不成器!”他吐出一个词,就要喘两口气,方才在阶下站着撑了那么久,已是费尽了心力,现在又遭这一打击,感觉天灵盖都要炸开了,翻着白眼要向前扑倒。李子诚赶紧抱住了李玉,手臂撑着他的胸,下巴抵在他肩头哭道:“小叔……我错了,我也是无法……” ? ? ? 李玉在他怀里,想也是无奈,只是悔不当初为何不多加训诫、调教他这倒霉侄子一点。他缓缓吐出口气,努力定心神调息。 ? ? ? 赤练抿了口茶,假惺惺道:“王爷,您也不必怪二皇子。您这侄子,还未到弱冠之年,年轻气盛又没经验,身边一个靠谱的都没有,主意拿得简单些了,便是做了些错事,也都是为了您这个皇叔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二皇子在我府上也是有好些时日了,当然不是来做客的。其实您叔侄两,如今可是串在一根绳子上呢!您仔细想想,区区一本天外真经,能把你两困住了?它总不见得比人命贵吧?” ? ? ? 好,这是挑明了要用天外真经去换李子诚的命。李玉面无表情地听着,赤练说得没错,天外真经当然没他这个侄子命重要,虽然他现在很想拿竹鞭抽死他。他在心里默默做着盘算。 ? ? ? 赤练又劝李子诚:“二皇子,你也劝劝你叔叔吧?得了天外真经,可不止我们能够用,匡扶你坐大唐的江山,也是可以好好打算的呢。” ? ? ? 一面威胁一面收买,真打了一手好算盘。李子诚被她们软禁在此处多时,得了许多空口的承诺:知道他怨恨他父皇,便虚情假意要和他结盟,助他夺权;知道他肖想他叔叔而不得,便许诺将李玉送到他身旁。他也是一时被迷了心窍,提供给他们一些峨眉派的消息,才叫他三哥落了难,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心里后悔不迭,面上只得强作出一副温懦的样子,扯开话题道:“夫人,可否将我叔叔手上的枷锁取下?我……我带他到房里好好休息,才有力气商量你说的那些事。” ? ? ? 赤练微欠身道:“这本是我怠慢了。”抬手示意底下婢女将那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