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没事,正好陪我一起去看看老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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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碰这一盘。”贺文彬简单粗暴地扇开他想要继续伸过来的手,指了指一旁置物架上那半盆奶油,“你要吃的话,那边还有。” “可是……这一碟更漂亮呀。”季明礼嘟哝了一句,到底还是没敢再碰,他舔了下自己的手指,意犹未尽地问:“所以到底是谁那么好运气,竟然能让我们贺总一大清早就亲自下厨做点心?” “好像不关你的事?” “我好奇嘛。难道是送给夏秋?真没想到贺总也会用这一招讨女孩子欢心。”季明礼见他不肯说,干脆直接上激将法。 然而贺总经理显然对这样的套路心知肚明,任凭他如何打破砂锅问到底,甚至耍赖的招式都用了个遍,依然无动于衷。他很仔细地用提前挑好的礼品盒和缎带将那盘香蕉派包装了起来,看得一旁的季总监越发吃味,心想今天一定得跟过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蛋能有这么好的福气。 等到贺文彬换了衣服坐到车上,硬是跟到了副驾驶座的季明礼才发现,总经理换了一身素黑,他刚想问咱们这是要去哪儿,贺文彬就淡淡地开了口:“既然你也没事,那正好陪我一起去看看老朋友吧。把盒子拿好。” 季明礼发现,车后座放了朵刚从花园中摘下来的白色玫瑰,柔嫩美丽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间的露水,和深黑色的皮座椅形成格外刺眼的对比。 跑车一路朝北面驶去,渐渐远离了高楼林立的市区。 他顿时想明白了什么,一颗心直直地沉到了底。 最终,车子在一座园林公墓前停了下来,贺文彬推开车门,扔下句“上面风大你就在这里等我”后端着礼盒拿上花往墓园的石台阶走去。 季明礼捏紧了拳,良久后,他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中苦涩难言,却终究还是没有跟过去。 他知道,贺文彬一定是去看送那块玉给他的人——那个埋在他心底从未见他主动提起,但也从未忘怀过的人。 原来今早晨间难得一见的配合,厨房里的容许他的任性胡来,都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在这个日子里,贺文彬的心压根就没有一点多余能分给其他任何人。 季明礼点了根烟,狠狠抽了几口后夹在指间。他回过神来,才想起这是在贺文彬车里,连忙打开窗户,下了车才敢继续抽。 山上有雾,贺文彬却根本不用仔细分辨,他沿着小路走到了某一列路口的分叉口前,然后顺着成片成片的青灰色石碑往里走去,最后停在了某一个不起眼的墓碑前。 墓碑上没有名字,没有照片,什么都没有。 贺文彬弯下腰,将石碑后面的杂草全部拔掉,用纸巾细细地擦拭着碑面,做完这一切,他才将带来的那盒仍旧热腾的香蕉派放在了墓碑前,轻轻打开盒盖。 “抱歉,昨天太忙,超市里的柠檬卖光了。下次再给你做柠檬茶。” …… 小礼坐在花丛环绕的秋千上,抱着怀里的香蕉派啃了一大口,幸福无比地闭上眼,回味了好一阵子。 “哇,Vi哥,我觉得你一定没问题的!最后决赛环节不是抽签进行嘛,就算是抽中了甜品,你也一定能赢!”他转了转黑亮有神的眼珠,有些遗憾地舔了下嘴唇:“这时候要是来上一杯加冰的柠檬茶,那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贺文彬从背后拿出来一个纸袋,小礼见到那包装袋眼睛顿时一亮,“啊!Vi哥,你是会读心术吗?!” 他兴高采烈地撕开纸袋,将吸管插进去,猛地吸了一大口,才长叹一声,“天哪,我现在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 贺文彬却盯着那个香蕉派,若有所思。 小礼笑着抱住他的手臂,“怎么了Vi哥,你还在担心比赛的事?” “嗯,不能随便轻敌。墨菲定律里说,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贺文彬翻看着手里的笔记本,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种甜品配方的详细记录,他思忖了片刻,低头问向男孩:“你今晚没课,如果作业完成了,陪我去一趟Dreams吧。那边万圣节派对需要人力临时帮忙,时薪是你这边的三倍。我已经帮你提交过申请了。” “好呀,我去帮Vi哥打下手!”小礼对他向来言听计从,男孩点了点头,满怀憧憬地看向不远处华灯初上的高楼:“我真想到Dreams那样的地方当服务生,那里的餐厅好大,好漂亮,好气派……万圣节派对是怎样的?我真想去见识一下,一定很热闹吧。” “嗯,很热闹,就像化装舞会一样,所有人都会把自己打扮成鬼或者妖怪的模样,所有的餐点和饮品也都是按照电影里那样的恐怖主题提前设计好了的。你如果想去,就努力一点。或许明年,等你能付得起入场券的时候,我就带你一起去参加万圣节派对。”贺文彬用纸巾擦了擦他唇边沾到的奶油。 “那一言为定哦!Vi哥,我会努力工作的!一定能买得起门票。”小礼笑得比朝霞还要灿烂,“等我再长大一点,从夜校成功毕业后,我就去念酒店餐饮管理的学位,以后Vi哥当大厨,我就帮你打杂,咱们一起去Dreams,怎么样?” “口气不小。Dreams招人对学历要求可是很严格的。” “我能行的,Vi哥你要相信我的实力,” “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你先把夜课的考试拿个第一再说。” …… 十年就这么过去了,昔日男孩的音容和笑语却仿佛是近在眼前,好像一伸手还能摸到他那条打了补丁的旧外套,还能和他并肩走在同一条铺满银杏落叶的小道上。 贺文彬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一直到那盒热热的香蕉派彻底没了温度。 最后,他轻轻地吻了吻手中的玫瑰花,一如既往地,将那支花和一张万圣节派对的入场票放在了石碑的边沿。 “你是……你是Vi哥吗?” 突然,一道发着颤的清脆男声从贺文彬的背后传来,打破了这满山寂静。 贺文彬回身看去,只见一名约莫二十出头,容貌清秀的黑发年轻人,正站在距离他不到十米的地方。 那男人一见他回头,瞬间像是情绪崩溃了一样,疯了一般冲到了他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腿,哭喊道:“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Vi哥,真的是你!” 没有人会这么叫他,除了……除了…… 压抑住心底那隐隐冒出来的念头,贺文彬还算镇定地将那男人拉起来,认真地看着他涕泪纵横的脸,问道:“你……认识我?” 那人竟然呜呜哭得像个孩子一样,“……Vi哥,我是小礼啊!” 贺文彬呆在了原地。 季明礼左等右等,还是不见贺文彬出来,他实在是等不住了,推上车门就朝那石阶小径走去。 远远的,季明礼听到有什么人在哭,他皱了皱眉,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 结果,眼前的画面让经历过不知多少大风大浪的季明礼都愣主了—— 他看到,一个男人扑在贺文彬怀里哭个不停,而总经理竟然伸手环抱住那人的后背,还轻轻地拍抚着,像是在安慰。 ……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