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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分钟,门又开了,谢陨星出于人道主义的关怀,重新让段南歧进来了,段南歧这时就像只被雨淋湿的大狗,蜷着的爪子一只拎着玫瑰花一只拎着粉雨衣,谢陨星有些苦恼地仰盯着他:“你怎么不走?” “等你改变主意。”段南歧递出手里的玫瑰花,“喏,你这不是变了吗?” 谢陨星也不接,声音发闷:“你得给我道个歉。” 段南歧顺从地说:“对不起。” 谢陨星于是原谅了他的出言不敬,接过花盛情邀请段南歧进入他的病房参观,又十分热情好客地邀请段南歧一起品尝他的药,并拿毛巾给他擦干头发。 盛情难却,段南歧略弯下腰,谢陨星的手指就在段南歧的湿了的黑发间穿梭,细致地用毛巾擦拭发梢残留的水珠:“你看到我给你留的纸条了吗?” “看到了,你一下午都去哪了?” 那双手就在发间屡屡穿梭,浸了层若有若无的水汽,段南歧的呼吸很烫,有些吹到谢陨星的指尖,谢陨星手指烫得一蜷,脑子卡了壳:“我去哪了呢。” 段南歧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所以你是去哪了?” 谢陨星有些呆地看着他,忽地反应过来这个举动过于亲密,猝然收手,将毛巾扔到了段南歧的怀里,段南歧愣了几秒,但也不生气,坦然接过了毛巾。 谢陨星说:“是亓孟,刚醒来的时候,言柯给我打电话,告诉我继母失踪的事情,我就去找爸爸,但是意外间碰见了亓孟。” 段南歧说:“他怎么说?” 谢陨星摇了摇头,一声不吭。 但是胸腔伴着呼吸轻轻起伏,明显是剧烈的愤怒。 段南歧说:“他欺负你了?” “也不是,可他羞辱我,说我是个小婊子,但我也没有那么生气,以前读书会的时候,他还说过只和漂亮的荡妇认真谈论文学这种话,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他这样骂我我一点也不奇怪。”谢陨星嚷嚷道,“可他怎么可以威胁说要把我割掉!这是有病吧,看看是谁先割掉谁的。” “那确实有点过分。” “帮帮我吧。” 谢陨星探出手,拉住了段南歧的领带。 段南歧又靠近了一些,因为他的领带被谢陨星用手紧缠住了,猛一下拉,就往前冲,隔着几厘米肌肤浮上一层浅浅热气。 段南歧眼睛一瞬不眨,落到谢陨星的下巴上,双手压在两边,俯瞰下来,视线刚好与谢陨星对视。 谢陨星眼里含着种自以为藏得很深的试探。 谢陨星小声地说:“以前组队的时候,没有人会赌谢陨星,因为谢陨星不够强壮聪明,是个畏畏缩缩的窝囊废。” 脖颈处发紧,段南歧垂眸瞥了眼谢陨星紧抓领带的手指,并不正面回答他的话:“很像条狗链不是吗?” 谢陨星眉骨微抬,好似诧异,弱声说:“什么狗链啊。” “婊子配狗,真是世上最烂的组合了。”段南歧道。 谢陨星手指兀地收紧,宛如一种恼羞成怒的回应,迫使段南歧头更往下低,这使他们贴得更近了,近得几乎段南歧能看清谢陨星眼睑投下黑睫的颤动,以及暖白肌肤上细小的绒毛。 段南歧说:“我不想亲你。” 谢陨星垂敛下了眼眸,鼻尖可怜地抽动了下:“是吗?” “我之前一直在避免这种情况。”段南歧抿了下干涩的唇心,用掌心包住了谢陨星的手指,“请不要乱摇我的链子,谢谢。” 谢陨星却并不意外,冲他一笑。 他总是哭很少笑,笑时尤为乖巧,浅褶的灰眼眸,卷曲的黑睫毛一根根分明可数,双颊攒起两个小小的靥涡,闻言哎呀叫了一声。 段南歧一怔,眼睛眯了眯,却刻意敛着情绪,不动声色地垂了目。 谢陨星说:“那你把我当狗怎么样?我可不是小气鬼,我可以把我的链子给你。” “听上去是很诱人的条件。”段南歧的手指在虚空里抓了抓:“可你的链子在哪?” 谢陨星嘴唇微微撅起。 段南歧:“小骗子。” “那些下注给你的人,后来都怎么样了?”段南歧问。 “小囝、陈嵩还有几个班的朋友,他们。”谢陨星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说,“都输光了。” 段南歧眸光微侧,提了提嘴角。 谢陨星幽幽叹气:“真伤心。” 谢陨星松开了手,眼皮又掀了起来:“你要下注我吗?我可以允许你用jingye灌满我。” 段南歧的手指下扣,勾起了谢陨星的下巴,拇指指腹顶住了谢陨星的唇珠,谢陨星被顶得难受,张开嘴顺从地含住段南歧的手指吸吮,口腔里分泌出液体,细腻的小舌包裹住整根手指,用舌尖轻碰。 段南歧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半晌,段南歧抽出手指,呼吸略重,问道:“我可以亲你吗?” 谢陨星瞧着他,伸出了双臂。 然而段南歧抬起谢陨星的脸,只是在谢陨星的嘴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一碰,谢陨星的话还没开始说,段南歧就一派落荒而逃的做派,仿佛害羞得不得了似的,抓起雨衣就往外。 走出病房不过几步。 段南歧从西裤里掏出一个钥匙扣,上面挂着一个撅着屁股爬的小人偶娃娃,不过中指长度大小,赤身裸体,连腿间殷红畸形的性器也制作得一清二楚,人偶娃娃睁着诧异的灰眸子,好似在伸手要抱。 神情肖似谢陨星,是之前就订做的。 娃娃肚子上是一道拉链,里面装了颗鲜红迷你的硅胶心脏。 段南歧把它的心脏掏出来,两根手指捏了捏心脏,又塞回了玩偶的肚子里,好似想起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根迷你大小的铁链项圈,套在人偶娃娃的脖子上。端详着小人偶的姿态,段南歧的唇角浮起一丝轻蔑又讥讽的笑。 而病房里。 红玫瑰的花瓣在雪白的被子上七零八落地散开,素来孱弱的少年仰躺在病床之上,一片靡艳的花瓣落到他的唇角,殷红从谢陨星的脖颈浮到了耳根子,呼吸很沉,目光甚至没有为窗外来往的行人们脸上戴着的白色面具而停留。 那些玫瑰花瓣被他嚼在嘴里,舌尖沾着艳红,玫瑰上的露水湿流过下颔,湿漉漉地淌下来。 “韩初璋。” 谢陨星仰面看着两指间夹着的花瓣,嘴角的弧度却越扩越大。 “可恶。” 像是再也压抑不住,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谢陨星忽然用手掐脸,久违地冲镜子做鬼脸,“咯咯咯”地笑了出来。 嘀嗒。 仅仅百米之外。 一只生锈的钢笔在打转的指尖停了下来。 鼠标按下了暂停键,监控设备中停下的画面里,赫然照出的是谢陨星的脸上的笑容。 那笑容定格了,嬉笑的鬼脸,显得怪诞而艳丽,大而空洞的灰色瞳孔,已然被狂喜与新奇淹没,又在高清摄像头的捕捉下,放大了几十倍。 青年医生的面孔被口罩遮得一丝不苟,只露出一双冷酷平静的眼睛,医生低头,对那张脸视若无睹,生锈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了一道刺耳的声音,圈住了池也的名字。 翻开的日记本上,“性别认知障碍”几个字被红墨水洇得模糊,依稀能辨认出“自残式”、"欺骗”、“游戏”等字眼,又叠上了一层新的红字,男同倾向。 而性欲两字的箭头,从标粗的母亲两字被划向了这四字,旁边是一具男性强壮身体的简笔画,那道红线延伸向深不见底的漩涡,笔尖停下处是一个鲜红色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