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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乘虚而入 师兄在床上念剑决

    台下众人看完这场闹剧,安静片刻又立即热火朝天的讨论起来,先前在台下争论的几个弟子现下磕着瓜子凑过来问小师妹邬兔:“你方才不是说你师兄不上场的吗?怎么又上去了,还拿了个第一。”

    邬兔人都看傻了,这里面是非缘由她也道不出个一二来,只能呆呆的看着师父。

    金机子的表情很难说是怒还是喜,怪异的抚须自问自答:“这会他怎么转了性子?难不成是开窍了,懂得为师门争光了?”

    旁边一名万剑山的弟子道:“大师兄该不会是被夺舍了吧。”

    “呸呸呸!”邬兔白了那人一眼:“净瞎说!”

    诸冰在众人眼中一向不是那种看重虚名的人,此次比武他能来已经是意料之外,主动上台摘得头筹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以至于寻仙散的事一时间倒是没人关心了。

    只有台上的苗依依轻抚着自己尚在渗血的左脸,恶狠狠的盯着诸冰远去的方向,低声诅咒:“诸冰,我倒要撕下你这幅道貌岸然的伪装,看看你心里到底是不是真的爱剑如狂。”

    诸冰避开众人回到客栈,顾不上别的关了门便往浑身无力的往床上一倒。

    现下有两件事最为糟糕。一是寻仙散会无限放大诸冰心中所想,二是诸冰尚且不知自己中的是寻仙散,只以为又是欢情散,心中还在想去何处寻欢情散的解药。然而未等想他到,最好的解药就已经自己推门而入。

    诸冰猛的抬头,看到熟悉的黛蓝色衣摆,悬着的心又平稳放下。燕不恣踱步过来,柔声细语问师兄如何?

    “你先别动。”诸冰命令到。

    燕不恣应声停步:“师兄?”

    诸冰的声音半是疲惫,半是懊恼:“我又中了欢情散……”

    诸冰听了不禁心中泛起疑惑,师兄竟不知自己中的是寻仙散?转念想想也难怪,师兄一向醉心剑道,除此之外的俗事向来不予理会,更何况是欢情散这种下三流的春药,恐怕是分不出二者同样迷离的香气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若非如此,师兄那晚也不会笨手笨脚的想到用自己的身体解毒。

    隔着帷幕,诸冰看不穿燕不恣心中所想,自顾自的继续说:“前几日……那种的事我不想一而再的重复,总之你先……”

    燕不恣打断诸冰接下来要说的话,向前走了几步问:“师兄不喜欢吗?”

    燕不恣在诸冰面前从来都是副乖巧的模样,礼数周全顺从从不做如此失礼之事,面对诘问,诸冰顿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只能说不是。话刚说出口他又立刻觉得不对想要收回,奈何燕不恣又立即追问到:“师兄,我那天弄得你舒服吗?”

    诸冰不知回忆到什么细节,耳根通红,似怒似羞的又再连说了几句不是,不知是在着急的否定些什么。

    一来二去转眼间燕不恣已经走到了诸冰面前,他纤长的玉色右手穿过床榻边银色珠帘,视线朝下。

    以往都是诸冰在以长辈的姿态俯视着年幼的燕不恣,而这一次,燕不恣低下头,看着倚靠在床边的师兄,虽然面上仍然笑得如儿时般天真,但心底盘算的却是何等少儿不宜的念头。

    面对燕不恣步步紧逼,诸冰心防崩塌只在须臾之间,心跳如雷不敢直视眼前人。

    燕不恣单膝跪在诸冰双腿之间,按着师兄的头,迫使他仰起头看着自己。

    诸冰看着燕不恣的眼睛,这双眼睛生的极为好看,光华流转犹如清泉,形似桃花眼尾上挑。像极了他的母亲,顿时间诸冰脑中的念头空了大半。

    燕不恣问他:“你现在在想什么?”

    面对眼前人发问,诸冰选择避而不答,侧身垂睫,妄图用沉默来跨过这道坎。

    燕不恣的母亲玉飞仙,七年前替闭关的诸冰赴常家夜宴,就是那天,常家满门被化作血池献祭,而前去赴约的飞仙师姐,至今下落不明,七年过去凶手仍未找到。也因为此事,诸冰心中郁结难消,只觉得玉飞仙是替他而死。

    寻仙散引人痴恨,如若诸冰此刻深陷其中恐怕要走火入魔。

    诸冰这幅表情在这七年里燕不恣不知看过了多少遍,于是他也意识到了诸冰此刻想到了什么,嘴角耷拉下来,声音也不再似方才柔情蜜意。沉声说道:“师兄,看着我,我是燕不恣。”

    “阿恣?”

    “师兄,我在。”

    燕不恣低头舔舐诸冰眼角泪珠,细碎的吻一路向下,最后落在干涩的薄唇之上。虽然温柔,但技巧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生疏,唇齿碰撞之间二人尝到的是缕缕铁锈味和丝丝苦涩。

    诸冰顺势躺下,燕不恣一手护着师兄,一手解开他的月白色外衣,前两天留下的痕迹尚未消散,青白交错的样子涩情又令人心疼,很难想象刚才师兄就是这样站在试剑台上展露锋芒。

    燕不恣指腹在诸冰腰侧厮磨,受寻仙散的影响,诸冰不管是神经还是身体都十分敏感,光是几下触碰就已足够令他颤抖。诸冰看着觉得有趣,又再低头含住师兄胸前红梅,恶作剧似的用舌头挑弄。诸冰果然呼吸一滞,燕不恣看这反应,更得了趣,一心玩弄起这处。

    才几个来回,诸冰底下那根诚实的东西就已经立起来了,奈何燕不恣总不去碰它。小小冰被这么晾着,涨得难受,诸冰受不住这般折腾想推开身上压着的师弟,自己解决。但师弟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一把抓过诸冰作乱的手,引他抚摸自己一路向下,最后却错过玉茎,抚上下面的花xue。

    燕不恣手把手的,牵着师兄的手让他自己为自己开拓,一根、两根……直到足有三指宽,诸冰才掏出早已蓄势待发的硕大阳根,抵住花xue,缓缓没入。

    直至二人完全交融,这一次燕不恣不似之前疯狂,而是不急不缓的匀速抽插。

    快感逐渐在诸冰身体里积累,层层叠叠越垒越高,却迟迟找不到出口,他从一开始的顺从到逐渐慌了神。也许就差那么一下,他的欲望就能喷涌而出,可燕不恣却总不给他一个痛快,就在这种蚀骨销魂的折磨里,诸冰总算受不了了,开口求师弟,只可惜与呻吟和喘气声混杂在一起,断断续续的不成调,只能依稀的听到几声“…师弟…啊……阿姿…………”

    燕不恣正埋头苦干,听见师兄唤他名字,他停下动作看着师兄,诸冰本就难受,这一停更是浑身不舒服。嘤嘤说了句含糊其词的话,燕不恣也没听清,反倒郑重的问他怎么了?

    诸冰词穷,脑袋晕乎乎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才能表达此时的心情,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剑心不可息,神缘无为擎。”

    师弟莞尔一笑,竟是听明白了这句不知所云的话是想表达什么,顺从的扶起诸冰,换了个姿势让诸冰坐在他怀里,再重新将那孽根没入,低声笑着在怀中人耳畔说道:“师兄莫急,夜还长着呢。”

    诸冰没由来的感到危险将近,那孽根越进越深,直到抵住欲望深处。这种感觉过于恐怖,以至于诸冰倒吸了一口凉气,害怕制止道:“不,不行,太深了。”

    燕不恣牵起诸冰右手,十指相扣,安慰道:“别怕,若是痛,师兄和我说。”

    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温度,诸冰呼吸逐渐平稳,靠在师弟的肩膀上,任由师弟在体内进出,这个姿势所带来的快感果然不是之前所能比拟的,反复冲撞之下,师兄那犹如千年寒冰似的冷脸,也逐渐化成一摊春水。平日里总是半阖着睥睨众生的狭长丹凤眼,此时此刻,尽是风情,只道一句媚眼如丝,也不过如此。

    复又再抽插数十下,前面那一直被冷落的小小冰终于颤抖着吐出阳精,硬生生的给草射了。

    诸冰喘息着等待身上高潮余韵消散,可曾想身后巨兽尚未满足,搂着师兄的腰撒娇说:“师兄舒服了,我还没呢,师兄你可要负责到底呀。”

    诸冰被先前一番折腾早已疲惫不堪,此时此刻只能任由师弟摆布。

    直至第二天鸡鸣,到了诸冰平日里晨起练剑的时刻,他才真正清醒。但药效过后导致得头痛欲裂,再加上昨日的痴缠,此时仿佛就要即刻飞升似的。再看看枕边人,竟是他一向的师弟,诸冰一时怒火攻心,平白生了几分力气想要把他打醒,然后再好好教教他何为长幼尊卑。

    拳头破空声划过,却迟迟没有听见落下的声音,燕不恣呼吸平稳,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

    诸冰放下手,起身跨过燕不恣,收捡了自己的行李准备离开。

    轻声合上客栈房门,老旧的木地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却无法避免,好在师弟梦沉并未察觉诸冰的离去。

    诸冰下了楼,看到暨妙妙坐在大厅当中的椅子上,还是穿着那身薄红纱衣,正单手撑着头看外面日出。诸冰皱眉道:“你要我的事我已经做了,还在这里做什么。”

    暨妙妙转头看他:“昨夜不方便打扰你,我可是等了好久,西北夜晚风寒,我胳膊都给冻僵了。”

    诸冰不想理她,没有说话。

    暨妙妙也不觉得冷场,继续说:“想不到你心中所求的就是这个。”

    寻仙散会无限放大人心中所想,可诸冰即不知道自己中的是寻仙散,也不清楚寻仙散的功效,自然不晓得暨妙妙此话是何意,只当她说废话,抱剑而立看窗外云霞。

    暨妙妙见诸冰油盐不进,也没了趣味,说起正事来。她从身后拿出沉重的黑色长剑放在桌上:“这个给你。”

    暨妙妙没说,但诸冰知道这里面包着的是龙渊。此剑血气过重,哪怕是隔着层层黑布也能感受到其剑锋芒。

    诸冰皱眉道:“迟疏狂没得到,我也不能要。”

    “你赢下了它,它就是你的。”暨妙妙仍把剑推向诸冰,劝说:“拿着。”

    诸冰不善推脱,便还是把剑收下了。

    “那你现在能告诉我吗?”暨妙妙有话对他说,他也有问题要问暨妙妙:“你设局请我们来这里的目的?那日在玉门关,你要等的不是我吧。”

    “那日…”暨妙妙眼波流转,不想正面回答诸冰的问题,而是诱导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既然拿出了龙渊剑,又不肯龙渊剑给第一名,而是给你。”

    诸冰:“为何?”

    暨妙妙答:“诸冰,只有你能用此剑。”

    诸冰莫名其妙,他从来不知自己还能和这血色长剑扯上关系。况且,他已有名剑青霜,如果说青霜剑只有他能用,他自然当仁不让,可这龙渊。

    腰间两把剑柄迥异的长剑交叉悬挂,剑未出鞘,常人难辩二者锋芒,可诸冰能感受到青霜柔和、而龙渊的肃杀之气,几近冲出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