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切割刑房(含一点点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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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狗的心思太简单,没有太多期盼,只会想睡觉和想跟你玩。 徐千喜拖着行李箱走进单元楼,双腿酸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五点到六点之间的公交车简直就是人间炼狱。 公交车就像是一头贪婪的野兽,人们从它的前门被吞进去,又从后门被挤出来。 徐千喜背后挂着一个沉重的书包,塞满了令人心情沉重的功课。手上又拖着一个行李箱,像远走他乡的背包客。 55路晃晃悠悠驶进站点,不耐烦的人群躁动起来,好似见到食物的饥饿蚂蚁。 徐千喜吃力地拽着行李箱到车门前的小阶梯,一旁的人们钻到了空子,接二连三地在他搬行李箱的同时从旁边的空隙溜上车,不仅让他没有搬行李箱上车的机会,还占据了车上本就不多的站位。 “别上了别上了!!要开了!”司机扯着破锣嗓子大喊。 徐千喜张口,本想说些什么,他觉得自己该骂人,却吐不出一个字来。最终只能在车开走后对着漫天的尾气干呕,低声骂一句cao。 等第二辆再来时已经过了近五十分钟,徐千喜在人群的骂声中不管不顾地挤上了车。 车厢内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即使不用抓扶手也不会跌倒。没有手机,旁边人和苍蝇一般吵闹。在小小的车厢内涌动起伏。 先是小轿车的旁道插车,再是猝不及防的急刹车和满车人毫无素质的唾骂。徐千喜都已经习惯了,唯有他自己的摔倒在意料之外。 前几站下了些人,车内人群如干了的海绵般露出孔隙,终于要抓扶手才能稳住身形。 徐千喜狼狈地扑倒在地上,行李箱也甩到脚跟丛林中,又是引起几句粗口。 手机隔着口袋磕到了地上,眼镜掉下来发出清脆声响,膝盖处和手掌被地板重击泛起了火辣辣的疼。 他急忙俯下身子摸索着眼镜,待世界重新清晰起来时才去抓扶杆。 索性行李箱还没被滑太远,徐千喜蹲下身迅速捞起来站直。新的旧的淤青叠加在一起,破皮的流血的痛尖锐地混合在一起,捆绑在两条腿上支撑着压了个大书包的身体。 座位蓝的黄的常座的老弱病残座的全部塞满了人,举着手机事不关己。一身轻的人们瘫在座椅上,挑着眉头各干各的,没有人注意这个狠狠地摔了一跤的,拖着行李箱背着重书包的,上完一天的课无比疲惫的,平凡的高中生。 随着车的前进,车厢逐渐空荡。 徐千喜慢慢地移去一处空位坐下,膝盖弯曲带来撕裂般的疼痛,顺着痛觉神经挣扎而上。 下唇被咬出了浅印,有在变深的趋势。他对准了前方小台的圆角处抬起膝盖狠狠往上一顶—— 太痛了。 柔软的嘴唇被虎牙咬破了皮,咸涩的血迹星星点点渗出。 小台的表面是磨砂一般的凹凸不平,上面闪烁着不知名的装饰用粉末。 徐千喜捏紧了漆成黄色的扶杆,正准备往上怼第二下,中粤双语的下车提示连着响起。 他握拳狠狠往膝盖上一砸,心里骂道不争气的东西,抓着杆站了起来,毫不例外又是一阵膝盖活动带来的疼痛。 随着行李箱的滚轮重重砸在柏油马路上,徐千喜心里的烦躁也被砸了个粉碎。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悲哀和平静。 他拖着行李箱慢慢走着,走过小区门口的小超市,走过无一人认真工作的保安亭,走过被圈养着的绿植,走进推门大开的单元楼。 老电梯停在八楼,移动速度很慢。徐千喜转身拎着箱子踩上楼梯,转角处的窗子灰蒙蒙,乱七八糟地挂着蜘蛛网。 家在二楼,走两转楼梯就能到。 邻居在多年前就搬走回了老家,这房子空在这儿成了杂物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也许再也不会回来。 他把行李箱重重地往地上一放,灯没亮。 他使劲一跺脚,灯还是没亮。 只有电梯旁显示楼层的电子屏一闪一闪。 徐千喜动手拧开第一道玻璃门,门锁摩擦发出咣当的声响,吓亮了沉睡的灯,惊动了屋里的人。 “谁?!”东北人特有的嘹亮嗓音从第二道依旧没锁的木门里挤出。 “我。”他早就习以为常,推开木门把箱子搬进来靠在沙发旁。 一位又瘦又矮的老人陷在沙发里,把眼睛从电视上移开,只有嗓门一如既往的大:“咋这么晚?我六点钟就做好饭了,你又在外面吃东西了是不是?” “没呢。”徐千喜把鞋蹬掉,背上沉甸甸的书包让他懒得弯腰,索性用脚把运动鞋拨正。 “哎呀,我也不是怎么样,我就是关心你……”老人把视线重新投向电视,嘴里还在絮絮叨叨着。 徐千喜低头嗯了一声,回到拥挤的房间。 近二十平米的房间放了床和书桌衣柜等,余下的空间不足十平。 他把书包甩在椅子上,又出门去洗手。 “饭在锅里,自己扒拉啊!”客厅里嘈杂的电视节目声被一道喊声压下去。 徐千喜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开机,几百块的红米5A,开机算不上快。 碗柜拉开,随手抽出一只还算顺眼的瓷碗。徐千喜一眼瞥见了碗底的粘稠,伸出指尖一抹,类似米饭的黏软。 他叹口气,拧开厨房的水龙头,破了几个大洞的黄抹布已经发白。清澈的水流涌出来,砸在底下堆着的脏碗上。 “憋开那么大水!!”又是一道刀斧般劈过来的喊叫,他被狠狠砍中,吓得一颤,团成一个球的抹布从松了的手中滑下。喜被砍了个正着,吓得整个人一抖,叠成小方块的抹布从松开的手中溜走,又散开了。 他把水龙头开关往回推,直到水柱变成一只筷子那般宽。 他把抹布捞起来,折上几折,蘸了点洗洁精开始洗碗。 碗口缺了一小块,虎口别住碗沿的时候被狠狠划拉了一下,红色马上烧着了一般泛起来。 徐千喜视若无睹,关上水龙头拿纸巾擦干净了碗底的水渍后搁在电饭煲旁边,甩了甩手拿起饭勺舀饭。 饭已经冷了大半,微硬的口感,更加难咬还粘牙的是锅底的饭,大约是放少了水,成了味道很差的锅巴。 大碗的是土豆鸡rou汤,老人煮了三年,徐千喜也就吃了三年。小碟的是苦麦菜,油花很少。还有一个小碗用来装咸菜,大半年前就放在那里。 他很早很早以前的早餐,每天都是这煤块一样的咸菜配白粥,后面吃久了自然腻了。 今天莫名没什么食欲,他吃了一半就兴致缺缺地放下筷子刷了一会手机。 盯着桌上的碗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夹起一口米饭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另一只手把手机撑在桌面上百无聊赖地刷着微博。 咽下去第一口,徐千喜又扒拉了一大口进嘴里,腮帮子被撑起来又瘪下去,像商场充气快漏气也快的免费广告气球。 最后一口,他使劲塞到嘴里,碗底终于空了。 他站起来,抽了两张纸擦嘴,又转身去洗手。 进了房锁上门,徐千喜点开社交软件。qq是些乱七八糟的主动扩列人,没几个能聊上天,自然也不怎么会有人给他主动发消息。 他刷了下空间,给稍微眼熟的几个点赞后又打开微信。清一色的同学和亲戚,只有自己的号孤零零挂在顶置,用来当发送工具。 点开班群查看通知和作业消息,又在同学群窥了一会屏,时不时调侃几句。周五放学的朋友圈往往最热闹,住宿的同学们刚拿到手机,在学校的五天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争着贴上朋友圈。 徐千喜随手给几条顺眼的按了赞,看着苍白一片的版面,突然很想给学长发条消息。 发什么好呢? 我到家了,你到家了吗? 不行不行,他晃晃脑袋,太无趣了。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还是先决定将学长顶置。 他往下翻找着,一条条名字和花花绿绿的头像在他眼前略过,唯独没有“盏”字。 空调在嗡嗡地运作着,徐千喜懊恼地揉乱头发。 还没要学长的联系方式呢。 说起来自己连学长的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在有一天下午在看学长跑步时听到和他关系亲密的体育老师喊他:“阿盏。” 从此这一个盏字,正如一盏摇曳的灯火,虚实不明,暧昧如烟(yin一声),缥缈在小狗空荡的心里像雪,勾起萌生的爱意似芽。 他希望陆盏在跑步时比肩的不是风而是自己。 那天亲密接触的经历,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学长的声音很冷,身体很暖,触感很实,话语很虚。 徐千喜不可抑制地兴奋起来,身下的性器也微微抬头 。 他回想着那日的场景,右手伸进内裤里抚摸yinjing,指尖似有似无地碰着马眼,两个囊袋被他的手掌覆盖,揉摁着。 下身难以启齿的那处也情动地吐了水液,可怜的小口一张一缩得抽泣着,阴蒂等着被人玩弄。 徐千喜的手不自觉地摸到另一个性器官,却又颤抖着收回手,这是他最不想面对的东西。 是让他体质差的罪魁祸首,是让他无数日夜因痛经而呻吟的洪水猛兽,是明明不被需要却依然存在的刀山火海。 他咬紧嘴唇,忍着要命的羞耻撸动着,企图能快点释放。 门外传开拉门的声音,书房门。 老房子隔音很差,薄薄的木门抵不过大嗓门。 “你这是在干啥?玩电脑?不做作业玩电脑?”老人生气的呵斥从门缝钻进来,狠狠刺痛着徐千喜的神经。 “我玩会儿怎么了?!我一周五天上学,到家玩会电脑怎么了?就你能天天看电视了是吧??”名义上的弟弟不耐烦的声音更大,超市里廉价的扩音喇叭。 他加快手上的速度。 “真是……行行行我不管你了啊!!眼睛玩的都要瞎掉了,是我的错,是我不该管你,我错了,对不起!!你是我祖宗,啊!” 重重的脚步声,吼叫声。 徐千喜已经听不到了,他沉溺于快感的浪潮,脑子里不断重播着那段记忆的胶卷,自己一头扎进不可测的深渊。 他呼吸急促,手不自觉往下摸索着,抚慰着无人垂怜的阴蒂,在入口处用指尖浅浅抽插,淌了一手yin水。 砰—— 巨大的摔门声。 世界重归寂静。 徐千喜把头靠在床沿,用纸巾擦去满手的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