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这话说的太虚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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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逐渐倾斜,从窗外投进来的时候还带着树叶的荫翳,铺在地上细碎斑驳,模糊不清的。 离亦凌看他,有些漫不经心的问, “皇上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步步为营打下这里的吗?” 离冷荆剑眉微微扬起,有些疑惑,不过还是跟他说了起来,简明扼要的阐述之后,离亦凌评价道,“确实很有破釜沉舟的魄力。” 离冷荆没有在吭声,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离亦凌,从桃花眼眸到嫣红明润的唇,心下一动,又想去吻他。 离亦凌缓缓抬眸,说,“为了国政,你苦学了很久吧?” “嗯。”自从他决定走这条路,他就注定要背负起很多东西,其中艰险,能言不过一二。 离亦凌喉间生涩,顿了一会儿,抬眼望去,忽然想起来,沈狄没在, “沈狄呢?” “他告假了,怎么了?” “没事,”离亦凌看着窗外逐渐稀薄的阳光,淡淡的说,“我上次碰到他和玉儿在一起。” 离冷荆有些愕然,“玉儿?” “嗯,就是玉阁的头牌。” 离冷荆一时还真愣了神,在他印象中,沈狄一直是一个非常沉稳的人,办事可靠稳健,跟在身边好几年了,也没看他对其他人有过什么的情感,就算是一起长大的杨从南,他也只是偶尔帮扶一把。 离亦凌说,“等他回来,你问问他的想法吧,若是真喜欢,就帮玉儿赎了身,我上次看那个玉儿哭得不行,不能辜负人家。” 离冷荆点头说“好”。随即问他, “杏儿和杨从南你想怎么打算?” 离亦凌思虑片刻,说,“杏儿不愿离开,就让她先留在宫里吧,倒是有一件事,” 说到这里,离亦凌顿住了,他摆摆手,“算了,以后再与你说吧。” “好。”离冷荆都随着他,勾唇笑着,他喜欢离亦凌这样与他说话,好似就是普通夫妻在说着东家长,西家短的话。 时间被停滞在此刻,离冷荆看他,眼里盛满了一池水的爱意。 入夜,离亦凌没有再回西暖阁,总归是这里还要更熟悉一些,离冷荆抱着他从沐浴池回来,就直接放到了床榻上。 动作轻柔的解开他身上披着的袍子,把白皙如玉的胴体塞进了锦被里。 然后离冷荆起身去熄了灯。过来时,借着月色,把自己也脱了个干净,紧挨着离亦凌躺下来,与他赤身裸体相拥。 离冷荆身上馥郁的气味撞了离亦凌满身,离亦凌感受着他,把身体放松交由在他怀里,感受着他心脏的跳动。 “不做?” 离冷荆低头吻在他的额间,说,“怕你承受不住。” 离亦凌赧然,手攀爬在离冷荆的腰腹上,他身材很好,尤其是腰腹上的肌rou,十分有力量感又不会显得过于粗壮。 “你这话说的,太虚伪。” 他们紧紧相拥着,离亦凌自然知道,离冷荆身下的反应,那根巨物已经硬得贴在了了小腹上, 离冷荆深吸一口气,声音半哑着说,“那怎么办?” 离亦凌手移到他身下,试探着摸上那根每每让他醉生梦死的性器。 热的,灼热的,烫得离亦凌掌心出了汗。 离冷荆忍不住情动,手抬起了离亦凌的下巴,嘴唇分开了他的唇瓣,舌头霸道的攻占进去,一点一点的搜刮着他嘴里清甜的味道。 离亦凌被他吻得失神,手下僵硬的顿住了。 离冷荆稍稍放开他,哄着他说,“手动动……” 屋里的光线很暗,借着月光,还依稀可见,离亦凌脸红透了。 他手掌合拢上下给他taonong着,动作青涩但却也知道男人该怎么抚慰,手指灵巧的在上面游走。离冷荆一边亲吻着他,一边也摸向了他的性器,两个人一起,在黑夜里,肆意发泄。 粗重的呼吸声交缠着,缠绵悱恻,几经刺激,最后他们都发泄在了对方手上。 窗外月光倾颓,银灰的光辉铺了整个皇宫,落在红墙绿瓦上,显得格外梦幻。 月亮在走,晚风在跑,心也在蠢蠢欲动。 离亦凌疲倦的枕在离冷荆的怀里,身体的欲望逐渐褪去,朝向着现实逼近,就会发现,一切都污秽不堪。 离冷荆低沉着声音,更像是喟叹说,“亦凌,如果能这样一辈子就好了……” 离亦凌默不作声,离冷荆没有问他的计划,没有问他的联络网,没有问他是不是要篡位,只是说了一个看似简单的愿望。 离亦凌想,不是亲情,不是爱情,这种畸形的欲念,是真的可悲。 说到底,他们始终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山海。 离亦凌说,“明天我还要出去一趟,晚上会回来。” 离冷荆手臂收紧,把他揉进怀里,说, “好。” 真正入夏了,天亮得很快,气温陡然升高。 离亦凌跟离冷荆用过早膳后,离亦凌就径直出了门,这次他没有骑照夜雪,而是乘坐一个简单低调的轿子,罩着斗笠出了宫。 萧又梁已经在明面上,是不得不反了,所以他一直很积极的帮离亦凌拉拢人脉,希望早日定下政变的日子,以免夜长梦多,被丞相咬死了。 虽然看起来萧又梁都打点好了,但离亦凌还是要亲自跑一趟,毕竟事关重大,他可不想有一点差池。 于是他跑了好几个地方,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临了到萧玄家的时候,萧玄热情的拉着他,让他在府里用膳,还说特意从酒窖里拿出来了好酒。 离亦凌喜欢他的那份豪迈,招架不住就坐了下来,心中感叹,同样姓萧的,萧又梁和萧玄怎么差别那么大。 席间,萧玄跟离亦凌谈起了兵部的事情,说崔驭从边关回来,感觉人都蔫了,不是因为身上的伤,就是精神头不足了。 离亦凌了然,哪个将军不是热血沸腾的为求一场胜仗,上次与轩辕的那场战争,打得实在窝囊。 萧玄喝了一口酒说,“崔驭将军也挺不容易的,他现在都还没娶妻生子呢!” 离亦凌笑了一下,说,“你不也是一样?” 萧玄摆摆手,“那不一样!我是因为压根对女的没兴趣!” 离亦凌闻听,吃了一惊,“哦?” 萧玄本来神经大条,这会儿反应了一下,有些尴尬。 离亦凌倒是不在意,笑着说,“说说,你喜欢哪家公子?” 萧玄讪笑,又闷了一口酒,“我没……就是老惦记着玉儿,” 离亦凌惊问,“玉阁的玉儿?” ”是啊,” 萧玄好似喝酒喝的有点上头,继续说道,“可惜,那玉儿太贱了,我说给他赎身他也不肯,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什么树?” “安历王离汀鸿。” 离亦凌彻底懵了,老五?这到底什么情况?那沈狄又是什么? 离亦凌说,“你细细说一下这玉儿是什么人?” 酒气真的上头了,萧玄面色有些绛红,他缓了缓说, “玉儿本名也不叫玉儿,因为是玉阁的头牌,所以传袭了这个名字。不过,他跟我的第一晚,就告诉我他的名字了,” “殿下不知道,我知道他名字的时候有多震惊。可惜啊,他在玉阁浸yin太久了,混迹在这些烟花之地的人都知道,玉儿和安历王之间有一段不同寻常的情事,玉儿几次公罚都是因为安历王,那场面………” “如果我早点遇见他就好了,如果是我,是我就好了……” 萧玄是真喝醉了,话越来越多,离亦凌听着也听出个大概。 他愕然惊叹,还真不知道离汀鸿有这样的事。可是既然如此,那沈狄在这里面充当的什么角色,一个恩客? 离亦凌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了,本来以为,让沈狄给他赎身就好,没想到还牵扯着这么多的爱恨情仇。 罢了,自己还是一塌糊涂,管不上别人了。 萧玄已经喝趴了,呼呼大睡起来,离亦凌还好,没喝几杯,只有点微醺。于是趁着月色回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