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沈辞今天要拍一场屋顶打斗的戏份。他换上白衣古装，站在场地上任由工作人员为他系上威亚，余光瞥见白冰冰在给夏馨补妆。透过夏馨，能看见露出小半张脸的白冰冰。他眼眸低垂，手拿粉刷仔细地在夏馨脸上来回扫动。然后微微往后仰了仰，察看自己的成果。

    两个人的目光就是这样碰巧地撞见。

    白冰冰弯了弯眼睛，最早收回视线，对着夏馨说了什么，然后朝沈辞走过来。

    他今天化了跟上次一样的妆容，笑得却比上次大胆魅惑。他走到沈辞面前，装模作样地给沈辞理了理头发，接着退后一步，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嘴角，好像那里有什么东西。

    沈辞眼神暗了暗。

    就在一小时前，白冰冰便是用同样的动作舔舐掉了沈辞遗留在他嘴边的白色液体。

    白冰冰看见沈辞的神情，得逞般地扬起唇。

    笑得狡黠又诱惑。

    “......沈老师！”工作人员突然喊了他一声。

    沈辞回过神，疑惑地看向她：“嗯？”

    “那个......我是想问问你觉得勒不勒。”对方垂下眼睛不敢直视沈辞，嗫嚅着问道。

    沈辞见过太多这样的表情，传达着各种各样名为爱慕的东西。他礼貌地回答：“不勒。”

    再抬眼时，白冰冰已经不见了。

    等下戏以后，沈辞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走向保姆车。助理一边回微信，一边跟沈辞报告接下来的行程。

    沈辞坐在后座揉了揉鼻梁，打断他：“今晚没什么事吧？”

    助理重新看了一眼腿上的平板，确认道：“今晚时间由你自行安排。”

    沈辞低头翻了下手机，似乎在寻找什么，又或者是在等待什么。助理仿佛窥见他心中所想，试探道：“要不找白老师?”

    沈辞愣了一下，反应了一会儿他口中所说的白老师是何许人。他摇了摇头，否定了助理的提议。

    “我还以为你们相处很愉快。”助理补充了一句。

    沈辞想了想，他确实和白冰冰在床上很和谐，是他跟以往的床伴都没有过的。但是他不知道这是新鲜感作祟还是别的什么。他希望是新鲜感，这样他会更省心一些。

    最后他对助理说：“去小苏那里。”

    小苏便是今天给沈辞打电话的女生。她算是沈辞的学妹，俩人是在学校的校庆上见到的。那时的沈辞已经颇有名气，而苏心艾是晚会上的主持人。那天她穿了天蓝色的礼服，在灯光下显得很清纯。按照流程她将沈辞邀请上台发言，把话筒递给沈辞时，苏心艾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他，然后像受惊的小鹿般缩回。她慌乱的眼神让沈辞记忆犹深，两人在后台交换了联系方式。

    对于沈辞的突然造访，苏心艾露出了意想当中惊喜的表情。她跳过来抱住沈辞，嗔怪道：“不是说明天才来吗?”

    沈辞回抱住她，用嘴唇碰了碰她刚洗过澡还半湿的头发：“想你就过来了。”

    苏心艾很开心，她拉着沈辞进门，迫不及待地与他接又长又腻的吻。

    把人压在床上后，沈辞的右手顺着对方雪白的大腿一路向上，探进睡裙里。

    女生一边配合，一边去解沈辞的衣服。

    卧室里响起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女生的呻吟断断续续，伴随着沈辞的动作忽高忽低。

    “小点声。”沈辞说。

    苏心艾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在顶撞中问道：“哥哥不是最喜欢听我叫了吗？”

    沈辞回忆了下，他以前好像是这样。但是今天的感觉有点异样，苏心艾的呻吟没有以往那般令他兴奋起来，相反，他觉得有些微的不耐烦。

    他停下来，望着仍旧处在情欲中的床伴，问道：“小苏，你跟我多久了？”

    苏心艾虽然不明白沈辞为何突然发问，但还是老实回答：“快三年了。”

    “三年……”沈辞重复了一遍，却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这场情事的进程。

    在两人都攀上高潮后，沈辞翻身坐起，捞过床边的衣物穿上。苏心艾费力地坐起身，不解地问：“哥哥，不留下来吗？”

    沈辞系好袖口的扣子，听到这话后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个温柔的吻：“哥哥还有事，过几天再来看你。”

    苏心艾扁了扁嘴，无奈道：“那哥哥回去路上小心一点。”

    沈辞点点头，毫不留恋地出了门。他边走边给白冰冰发了一条消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