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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要cao便cao,少废话

    夏日越发炎热,绣坊自立春时便着手缝制凝嫔夏天的衣服,如今轻纱制成,据说还是掺着金丝银线制作完成的,内务府看着这一摞贵重的成品衣服却犯了难,总管公公在院里踱来踱去,不知如何是好。

    再三犹豫,还是去着人请了皇上身边的公公喝茶,请他指点一二。公公本欲不管,可是想到凝嫔专宠一年有余,想是皇上没那么轻易放下,于是便道:“这事儿你自个儿捂着也没用,咱家给你问问皇上吧。”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内务府总管感恩戴德的送他离开。

    夜,御书房。

    皇上近日被北燕旧部的事烦忧得紧,林遇的暗影队牵连甚广,早年曾在边境山背面逗留一段时间,与南疆本是势不两立,可自林遇死在凌月明手上后,这些人便将凌月明看作第一敌人,不惜卖国。

    幸得当日凌月明执意将都城仍保留在原来的燕国国都,没有及早迁过去,否则如今尚不知会面对何种灾难。

    “皇上,太傅来了。”公公轻声道。

    “请。”

    “请太傅进殿!”

    天将将黑,太傅踏着月色进了殿门,“臣给皇上请安。”

    “快起。”

    奉茶后,除公公外,周遭已没有旁人。

    “皇上可是忧心近日北燕旧部的事?”

    “嗯。依太傅看,此局如何破解?”

    太傅微微皱眉,“此事臣倒是觉得丞相的意思可行,可以打。”

    “嗯。”

    “不仅要打,还要打得声势浩大,让周边属国都看得清清楚楚,更是要让南疆小二国知道,想和我们一战,可不是那么简单。”

    “的确。早朝丞相那番话朕也觉得有道理,不过丞相的李家军部是燕国的后备军,机甲兵与北燕一战残损颇重,如今尚没有完全恢复,此时动用李家军部,朕担心小二国若是出了乱子,恐难两全。”

    “臣听闻凝……”

    “嗯。”皇上打断了他,并不想与他商议这件事。

    落凝就像长在他的心里,偌大的皇宫,怎的每个地方好似都有了她的痕迹,哪儿哪儿都能看到她的影子,他已经躲进这间书房很久了,无论如何也不愿说出半个字。

    落凝是他自己的,他放在心里就好。

    “太傅,你是朕最信任的人。”

    太傅闻言抬起头来,正对上皇上认真的眼,他急忙跪在地上,神色凝重:“皇上尽管吩咐,臣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皇上走到他面前,扶起他的双肩:“朕有心安排你去北燕,燕国既安,群夷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若太傅前去北燕,清理余孽,朕心方安。”

    “臣明日便出发。”太傅躬身行礼,言辞有力。

    “好!”

    “此事若成,大燕国当少却一桩心腹大患。太傅定要当心,朕会在这里等着你平安归来。”

    “皇上放心,臣必赌上头颅,也要缴清余孽!”

    “嗯。”皇上安心地坐了下来,只是仍旧眉头紧蹙。

    凌月明生的一副好面孔,剑眉星眸,却性情极冷。唯独遇见落凝以后,后宫内鲜见的出现皇上的笑脸与温柔。可如今落凝一走,凌月明那副人见人怕的蹙眉再次出现。

    同样俊逸冷傲的太傅,却别有一番不与人同流的清高,也总能一眼看清事情的关窍。

    “皇上。”正欲离去的太傅,欲言又止。

    “嗯?”皇上抬头。

    “臣还有一句话,想告诫皇上。”

    “太傅请说。”

    “既已做出决定,便不要再犹豫。”

    皇上神色复杂地看了太傅一眼,脑海里细细的回味着这短短的一句话,思忖良久,方道:“朕知道了,多谢太傅指点。”

    “皇上早已独当一面,臣谈不上指点,只愿皇上切莫因小失大。”

    “嗯。”

    “为君者,当冷酷无情,嫔妃专情更是大忌。”

    皇上不言,太傅暗暗叹了口气,随即告退。

    当晚,皇上在御书房踱来踱去想了很久,很久。

    太傅一路往北,心情亦是沉重,可是却别无他法,皇上沉浸在后宫多日,用情过甚。天下三分之势才刚刚结束,如今这乱世能否统一才是至关重要的头等大事,凌月明自幼年起便被照着帝王培养,以杀伐果决闻名,无怪乎连当时的北燕都传出燕王喜虐的传闻,多年来,从接手机甲兵,到拉拢李家军部,再到收复国土大计,多年蛰伏,此时正是最要紧的时刻,万不能因为一女子乱了天下大计。

    本该如此。本就该如此。

    北方风大,太傅骑马不禁迷了眼,他略略擦去眼角的泪滴,带着他的旧部以及丞相特批的一支李家军部继续前行。

    心里短暂的柔软,不知是因了过往什么的触动。但无论怎样,都化成了风,已经了无痕迹了。

    半月有余,太傅终传来讯息,已将北燕传讯息与南疆小二国的细作捉拿,恳请皇上帮忙,在燕京边上派人驻扎,一作边境演练震慑之效,二作两国细作拦截。

    皇上应许,心下微微放松了些许,胃口也好些了。

    这一日,皇上终于不再在御书房废寝忘食,而是决意去了明月殿后殿就寝。

    公公安顿好了以后,入夜,皇上却独自走了出来。公公忙起身跟了上去。

    月朗星稀,空气中有些微的凉意,公公上前为皇上披了袍子,皇上摆摆手不要,公公可怜巴巴道:“皇上要爱惜身子,保重龙体才是最要紧的事呢。”

    “你这个老家伙,就你精。”皇上难得一笑,声音却是沉重了几分。

    “她怎么样了?”皇上问道。

    “谁?”

    皇上摇头看他,眼里神色不明,笑道:“刚才还觉得你聪明呢。”

    “呵呵呵呵。”公公尴尬的笑着,不敢多言。

    一路无话,皇上径自向前走去,在长春宫门口停留些许,看着墙边肆意攀爬的爬山虎,眉头微皱。公公暗暗闭了眼,心道原来说的是她。

    “明日,去遣人整修下院子。”

    “是。”

    皇上驻足了一会儿,便往回走,一路伴着夏夜的星空,品尝着孤独。

    快到后殿的时候,公公眼看着时机正好,便悄声道:“绣坊春日里就着手给凝嫔做夏日的衣服,如今刚刚绣完,皇上您看这……”

    “此等小事,也来烦心朕。你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是是是,老奴愚钝。”

    “暂且放着吧。”皇上微微叹息。

    星空不明,许是阴天的缘故,皇上也没有观赏的兴致,便要回后殿就寝了。

    临睡,他闭了眼说道:“且先放置在长春宫里吧。”

    “是。”公公默默退下,心下惶恐:还好来请示了一番。

    不然怎会知道皇上的心还是这样牵挂着那一位呢。

    次日,衣服便被送到了长春宫,安静的放在桌上。入夜时,皇上悄然从后殿离开,去了长春宫。

    他抚摸着桌上的轻纱,想来落凝穿上应该极为好看。房间里每一个物件她都没有拿走,就连自己送的白玉簪也还放在梳妆台上,那日清晨,不知她是怎样的心情离开的。

    皇上坐在床上,思虑良久。后来渐渐发困,懒得往回走,便睡下了。公公在门外守了一夜,早朝时才唤人取了朝服来。

    每日精神好了许多,白日里也能和朝臣们专心讨论国事,再无顾忌。只是入了夜,仍旧难以安睡。

    宫中传闻,皇上近日总是去长春宫安睡,一人到天亮,无一人敢上前伺候。

    不足数日,丞相便听闻这个消息,十分愤怒。

    丞相之女李苏荷急忙上前:“爹爹怎的又生气,如今年岁涨了,气不得!”

    说罢又回头看向来人:“何事让爹爹如此愤怒?”

    “无事,你别怪他!”丞相摆摆手,来人离去。

    丞相早已年迈,鬓间苍白,他紧皱着眉头,不断叹气。

    “哎呀爹爹!”

    “我的乖女儿,你可是我们李家的骄傲。”

    “女儿知道啊。”李苏荷一笑,丞相再度叹气,“爹爹原是想让你做皇后的。”

    “女儿知道。”

    丞相闻言看她,不觉又叹了口气:“爹爹知道,你一向注重嫁娶相爱之心,原本爹爹也是想让你过上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可是没想到来了一个凝嫔。如今那个凝嫔走了,可是皇上的心里还有她,且不小的分量。”

    “那又如何?女儿有把握,只要进了宫,无论皇上是否心里有她,只要见不到她,时日一久,女儿定能住到他的心里。”

    “这……”

    “何况还有爹爹呢,皇上总有要用得着我们李家的地方吧。”

    “那是自然。爹爹就你一个女儿,只要皇上待你好,让爹爹去前线都是可以的。”

    “别说胡话了,你都这样了,我们燕国怎会缺人致此?”

    “哈哈哈哈。傻丫头,爹爹就是怕你没了倚仗,过得不如意。”

    “不会。女儿有把握。”

    “那便好,那便好……”

    他思虑良久:“爹爹若是送你入宫,你可愿意?”

    “愿意。”

    “好。爹爹想想,爹爹想想。”

    距离落凝到南疆小二国已过去了整一个月。

    小二国民风粗犷,比林遇要粗野上万分,徐二其人长得不高,长相也一般,皮肤黝黑,透着在边陲风霜的痕迹,落凝见之无感,一向待其冷淡。

    落凝自称是来使,可是众人心思清明,皆知乱世之中女子作使为何意,落凝被留在华清宫,日常用度,倒也殷勤。

    一月余,落凝不曾与徐二说上半句贴心的话,只是央求每日带她出去转转。落凝冷淡孤傲,很快就吸引了徐二,每每借口想要抱她时,她总是避开。有身边人劝谏,徐二愤怒,更觉自己可以掌控这样一个乱世被弃的女子,谁谏谁受罚,徐二处事粗野直接,一时间倒也无人再为难于她。

    日久,得知落凝心系燕国元帝,他十分愤怒,却被落凝冷淡的小脸渐渐磨没了脾气。

    “他值得你去拼命吗?”小二国城中一顶小轿,国主看向坐在对面的落凝忍不住地问道。

    “值得。”落凝淡淡道。

    “你可知你在大街上这样,会引来多方刺杀?”

    “那又如何?”

    徐二气得都要笑了,上前想要揽着她的肩,她又避开。徐二说道:“你是不是傻?难不成你以为,元帝能跑来我南疆,将你护着?”

    “当然不会。”落凝淡淡。

    “既如此,你何须还要为他卖命???”

    “这几日我与国主接连出城,国主可看见什么?”

    “元帝派人来了?”

    “呵。国主城中不断的难民涌入,却只觉察到我是否有元帝的护佑,却没注意自己国民的生死么。”

    “但你也没有缺衣少穿。”徐二垂头,自她来,待她如何,她应当明白,可她却丝毫不领情。

    “他们来到京城求助,而不是叛变反了您,是因为信任国主您的存在。您一不保证他们饮食,二不谋求国家长远发展,这样的皇位,您坐的可舒心?”

    徐二顿时怒道:“你不要以为你漂亮,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你不就是送来的密探吗?传闻yin荡的sao母狗。”

    呵。

    落凝心里直觉得透彻的冰冷: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也是这样的人。

    心里倍觉讥讽,嘴上却说不出分毫。

    “那又怎样?你想得到我,也要等百姓吃饱肚子。”

    徐二心里暗暗摇头,真是个天真的笨女人。

    回宫后,首要任务便是令禁卫将城中难民解决,并依照落凝建议,设立施粥棚,将难民归类引导。

    盛夏炎炎,徐二将这些事处理了个大概,便急忙忙遣人做了新衣服送来给落凝,他喝得醉醺醺冲进华清宫,心里的忍耐早就到了极限,他扑上来就要抱落凝,嘴上亦是污秽:“你真不知道乱世之中女子为使是为何意吗?你不就是燕国送来和谈的母狗吗?难道不知道我是怎样的男人?”

    “怎样?”落凝不动声色。

    “我已派人查过了,你可是北燕那位鼎鼎大名的宣妃,哈哈哈哈。”

    脑中如轰鸣一声,落凝顿时愣在那里。

    “我说,就别装清高了,你既送上门来,给了我,我便不再在燕国边上惹事,有来有往,大家各取所需,不好吗?”

    说罢便扑上前来。虽然徐二不高,可却是实打实的壮汉,南疆小二国地势复杂,周遭与边境山,南都夕立矿山连成一线,易守难攻,极难对付,生就了他们这样的野蛮人。

    落凝被压倒在地,徐二上前就要吻,落凝摇头避开,徐二道:“你个贱货,装什么?”

    落凝咬唇,鼻子一酸,她立时闭了眼,不愿将楚楚可怜的一面暴露于他面前。

    徐二身上的酒味颇重,他直直压向了她,将她抱得紧紧,嘴上还在喃喃:“终于抱到你了,落凝啊落凝,若是我先遇到你,也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他不甘,小二国区区偌大国土,能在这乱世之中一直保有一席之地,若说徐二没点本事那是假的。得知落凝有着这样的过往,他喝多了酒,迫不及待的就想占有她,快点再快一点,将她的身体占有,将她的心占有。

    他死死压着她,下体立时硬了起来,感觉到逃身不得,落凝登时将头上的发簪拔了下来,一席发丝如瀑布般滑了下来,她眼里充满着愤恨,嘴唇哆嗦,手握簪子直直对着他,却不言语一个字。

    徐二心中一滞,可他的身体已经到了yuhuo之巅,他不愿就此停下,也或许是借了酒意,他的眼里带了几分凶狠,笑意愈发寒凉:“你且试试?可是我奉劝你不要,毕竟你若真的扎伤了我,可就为我向燕国宣战提供了正当的理由了。”

    他笑意越盛,落凝的心越是气愤,她不禁喊道:“难道你污了我的身子,就不怕燕国有了正当攻占你们的理由了吗?”

    “哦?如果你真的这么重要,为何这月余来,无一份燕国的消息呢?我倒是听说,燕国忙内乱都自顾不暇呢?还有啊我的小贱货,你是真不知女子来使为何意?”他望着她的眼神带了些许嘲讽:“污?你这样下贱的sao母狗,还有什么资格谈污?”

    说罢一把扯下她的衣服,白玉肌肤顿时裸露了出来。

    簪子随之掉落,落凝怔怔,心在一瞬间失了力,甚至没有捡起簪子的胆量。

    她深知,燕国有如今天下不易,她更深知自己在凌月明心中的分量,她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有什么,凌月明绝不会罢休。

    当日决意来小二国,是她自己要求的。

    难道这一切你不是早就有心理准备吗?她在心里无声的嘲讽自己。

    “对着我,亲一个。”徐二醉意更甚,他力气奇大,落凝双手被他一把握住,反抗不动。

    她闭了眼别过脸去,语气冷冷:“要cao便cao,少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