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瑰
林殊回家的时候,玄关处有些杂乱,有把用过的雨伞随意丢在鞋柜上,光洁的地板上甚至有些沾水的鞋印。这栋市郊的独立别墅是他8年前和赵庆在一起的时候买的,虽然面积大,但赵庆八年来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堪比最称职的保姆,今天这个情况属实不应该。 还有一点,他已经在玄关等了一分钟了,赵庆还没有出来给他拿拖鞋,解开打得整齐的领带。这让他有点不耐烦,他倒是不认为男人不在家,毕竟八年来男人很少出门,尤其知道他要回来,肯定会等在客厅。 只需要八年,就足够让男人完全的,彻底的,从一个开朗健气的体育老师变成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唯他是瞻的主妇。 “赵庆!我回来了!”他极其不耐烦的往室内嚷嚷,完全不觉得只是从鞋柜里拿双鞋的事,并不一定需要他人代劳。 他愠怒的样子一向让赵庆受不了,白皙如玉的脸庞会微微泛红,上挑的桃花眼水生生的,天生精致漂亮的五官让他连生气都带着娇嗔感。只是当年的赵庆受不了是因为怜爱,如今却是真的害怕。 果不其然,他喊过之后,室内传来了些声响,男人有些跌跌撞撞的跑来了,弯腰给他拿了鞋,有些勉强又讨好的笑着抱歉:“老公,你回来了呀,我刚刚没听到,不好意思。”他长相比起林殊倒很平常,胜在端正英气,但身材高大且肌rou结实,平常的家居服穿在他身上,都被撑得鼓鼓囊囊,如今竟然喊除了身高都比他瘦窄一圈的青年为老公,着实有些可笑。只是林殊倒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 林殊仅是因为这一分钟的等待,就恼的很,他也听到了男人难得叫自己声老公了,心里暗自发烫,但还是杵着眉质问:“你干什么呢?耳朵跟聋了一样,地上怎么这么脏。” 赵庆这才看见那把放在地上的伞,他丰厚的唇抿起,表现出一种难言的仓皇,他收起伞,几次碰到了柜子。“我刚刚,刚刚出去了,没来得及,换鞋。”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磕磕绊绊的。 林殊早就说过不喜欢他出门,他也一向听话。如今听到他雨天还要出去,忍不住更加上火,嘴上更加不客气:“这么着急出去勾引人?妈的,老子跟你说没事别往外面跑,几天不回来就忘了?” 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林殊已经快一周没有回家了。随后林殊也心虚般摆摆手:“算了,这次不跟你计较了,你收拾一下,待会来房里找我。”至于干什么不言而喻了。这下子赵庆却更加惊慌了,他甚至鼻子发酸,努力让自己的眼睛不泛红。 他颤着嗓音,家居裤被攥紧又松开,犹豫着什么。只是当他鼓起勇气的一刻,林殊忽然回头皱眉,厉声问他:“发什么呆?又欠收拾了?” 林殊的手段很多,每项都是赵庆受不了的,他稍微哆嗦了一下,复又想起来他恐怖的控制欲与占有欲,先前的勇气一扎就破了,只能支吾地看他:“林殊,老公,我肚子好疼,今天不做行不行?” 他甚至是害怕的,黑亮的眼睛盯着林殊,这八年近乎与社会脱节让这个已经34岁的男人表现出的卑微神态显得天真又可悲,但林殊却很满意。当年他和沈芳延青梅竹马,虽然还未有实际进展,但他理想的伴侣就是沈芳延,可惜后来沈芳延出国了,他的白月光撒在了国外。 这个时候赵庆自己死活凑过来的,扒着自己不放,那现在都结果也是他自己乐意的,赵庆这样乖,哪怕现在沈芳延回国了,他也暂时会让他陪在自己身边的。 “行了,不舒服就说,怕什么,可惜小逼好几天没含jiba了,今天也吃不着了。”他说着与形象不符的玩笑,伸手一掌将赵庆滚圆的rou臀扇得生疼,更何况赵庆有一具绝妙的身体,一个比女人还甜软的雌xue。他被手掌接触的rou感惹得心乱,逮住赵庆刚准备要玩会。这时沈芳延发了信息来,他第一反应是不想赵庆看见,收回手往楼上走了。 “之后别叫我,自己找点事做吧,我处理点公事。”他撒谎的时候眼睛会忍不住的眨,赵庆愣了一下,看他上了楼,然后有些苦涩的笑了。 林殊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他走后赵庆独自回了房间,灰色家居裤被脱下。那个让林殊cao了八年还依旧窄小嫩乎的雌xue此时红肿破着皮,甚至有兜不住的白浊往外滴淌,内裤都被搞得一片狼藉。赵庆一个人麻木的擦着xue,甚至有些讽刺地想,要是林殊刚刚非要搞他,看到了这个样子,可能会气到直接杀了自己也说不定。 毕竟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下贱的倒贴货,被那个人强jian这种事就算说了,说不定还会被林殊怪罪,惹脏了那个向来光风霁月的沈芳延。 这可能是赵庆这辈子经历过最荒谬的事。就在自己家里,林殊回家前的二十分钟,自己还在被他钟情疼惜的白月光,心心念念的初恋,按在主卧他和林殊俩人平时睡觉的床上强jian并内射了。他犹记得那个看着清丽又文雅的青年是怎样cao透了自己的zigong,一边用缱绻缠绵的语调在自己耳边威胁。 “要是让林殊知道了,他不让你怀孩子,我就让你怀一个,再和他把你要来,他那么爱我,一定会给我,你说是不是?” 窗外的雨很大,窗帘拉得很严实,赵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下来,林殊好面子,不希望自己的存在被他人知晓,所以不让自己出门与社交。时间长了自己就真的越发像阴沟里的灰老鼠一样拒光,现在林殊宠爱的纯白波斯猫把他叼了出来,甚至不吃掉,只是在玩弄。 他哭的满脸涕泪,沈芳延虚情假意地把他搂在怀里,微笑着哄他,粉薄的唇不断吻去男人脸上的泪:“乖乖的,不要哭了。等林殊回来,我就走,你说好不好,赵老师?” 赵庆双目瞪圆,仅一个称呼就把他与当年那个温和恬静的,作为自己学生的沈芳延重合了,他是故意的。他想起那时的自己,因为可耻的欲望,在他走后选择乘虚而入,恬不知耻地去勾引了当时的林殊。 因果都是轮回的,他绝望的闭起眼。只是林殊给他八年的折磨都还不够,沈芳延亲自回来报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