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拭去眼泪,只当是一场温柔的梦

    穹羽拿过纸巾,帮锦翊摘下避孕套,擦拭被yin汁浸湿的下体。

    “呀……发射量不少呢,”穹羽眼睛红红的,强忍着哭腔打趣,“果然,晚上的蛋白质起作用了……呵呵……”

    锦翊咬着嘴唇不说话,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抑制不住地头脑发热。

    此刻,她是多么想一把抱住锦翊的腰,直视她那双狡黠而多情的大眼睛,命令她现在就收拾东西,两个人一起,离开不可救药的家庭,离开的烂到骨子的学校,离开这座乌烟瘴气雾霾漫天的沉闷城市——

    “去一个能看见海的地方,过只属于两个人的生活……”

    锦翊忍不住说出了口,眼泪随之扑簌簌的落下。

    穹羽默默地看着,抽出几张纸巾帮锦翊擦泪,劣质的纸巾,在锦翊长长的睫毛上,留下雪花般的细屑……

    “啊,别动……”穹羽凑上前,帮锦翊弄掉纸屑,顺势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道,“嗳,你知道我妈一个月挣多少吗?”

    “诶?为什么……说这个?”锦翊不解。

    “差不多3k多一点吧……”穹羽自顾自地回答,“然后这里的房租要1300,因为离市中心近,然后每个月给我1k的生活费,而且让我必须全花掉,不然她就会觉得,自己的女儿在班上会抬不起头来……”

    “唔……”

    “每天晚上8点,到第二天早上7点,一个月休息1天……”穹羽的脸因哽咽而扭曲,“我mama明明也是读过书的人,坐过办公室的……但在这里找不到工作,只能这样……”

    “很、很辛苦啊……”锦翊不知所措地应和道。

    “你也知道辛苦?”穹羽忽然抬高声音,“那你他妈的刚才说什么呐——!”

    “诶?我……我没有……”锦翊懵了,绞尽脑汁拼命回忆,并不记得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去有海的地方……过两个人的生活……这不是你说的吗!”穹羽声音颤抖着,“说的轻巧……高中都没读完……能做什么!还不是去便利店里打工吗!拼死拼活、忙前忙后、每天看人脸色,最后只有几千块拿!我不要过这种畜生一样的日子!我不要!”

    哦!那做体力劳动的人都是畜生?当了个班长,就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锦翊愤愤地想着,但看穹羽激动的样子,她只是挤出一句:“也不全是这样……”

    “你知道什么啊!你这个住城中村跟婊子做邻居的!”穹羽大叫道。

    “啧。”锦翊皱起眉头,感觉这话有点过分了。

    “所以我要读书,放牛班也好,老师都是垃圾也罢!我要读书!要考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读硕士、读博士、出国留学……”穹羽恶狠狠地抓着锦翊的身体,“你休想毁了我的人生!让我在脏兮兮的公寓里过一辈子!你休想!”

    锦翊有点儿生气了:哦!那当初跟我表白的是谁哦?在我身下大喊大叫不要读书了的又是谁哦?我可是从来都是坐在最后一排,是你自己主动过来勾搭我的!

    然而锦翊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

    因为她看见,穹羽正浑身颤抖着哭泣,大颗大颗的眼泪,滴落在锦翊脸上。

    “呐!我说了……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你、你倒是骂我呀……”穹羽泣不成声地哽咽着,“你快说呀……说、说我是自私自利的sao货,又怂又不老实的贱人……”

    “穹羽……你别这样……”

    锦翊只觉得,心里被生生豁了一道口子,要比被父亲踢肋骨,采璇踩下面更痛苦……

    “你快赶我走呀——!我就是这样一个……一个坏人……”穹羽抓起锦翊的手,往自己脸上打去,“你怎么不生气呀……我明明,我……”

    锦翊挣开穹羽的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别这样了……放开……放开我……”

    感受着穹羽奋力的挣扎,锦翊感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猛地大吼出声:

    “你他妈的!不要再哭啦!”

    “啊呃!”穹羽吓了一跳,吸着鼻子僵住。

    “你哭得我……”锦翊把穹羽抱得更紧,“……心全碎了……”

    黑暗中,穹羽凑到锦翊耳旁,低声说:“呐……再做一次吧。”

    “嗯……”锦翊轻轻俯到穹羽身上。

    “这次……别戴套了……”穹羽说,“你全都射在里面好了。”

    “诶?为什么……”

    “……你给我弄怀孕吧,就像高三那个女生那样,这样我就再没的选了……”

    “……”

    锦翊不知所措,只是轻轻抚摸穹羽的身体,静静呼吸着……

    次日一早,锦翊醒来,见穹羽已经穿戴整齐,正在用小电锅煮挂面。

    “早上好……”穹羽把挂面捞出,拌上酱油和咸菜,“尝尝成本1元的挂逼面吧,有人在畅谈虚拟现实,有人连泡面都吃不起,真的好像爱上这个多彩又繁杂的现实世界……”

    “一大早上说什么呢……”锦翊懒懒地穿上的校服。

    “快吃!”穹羽转身命令道,“离我们交往结束的时间,只剩3个小时了。我不想这些破事儿上浪费时间!”

    “唔……”锦翊起身,坐到桌前。

    穹羽则端着碗,在锦翊身旁蹲下。

    “你干嘛蹲着呀……我……”锦翊环顾自走,发现没有多余的椅子,就挪了挪身子,“给你,坐一半好了……”

    “谢谢,但蹲着吃面是我们老家的传统,这样吃完了就可以直接去拉屎了……”穹羽若无其事地说着,“习惯了之后,一边吃一边拉屎,也是可以的,我之前试过几次……”

    “噗——!”锦翊差点把嘴里的面喷出来,“你在说什么的东西啊!”

    “我在说笑话。”穹羽把碗里的面吸溜吸溜全都吃光,起身拍了拍锦翊的肩膀,“我去拉屎了,等我出来的时候,必须给我吃完。”

    穹羽不给锦翊提问或是看清自己脸的机会,大步走进卫生间,嘭地关上了门。

    去学校的路上,两人故意绕了远路,去看晚开的花儿、看无人的公园、看骗老婆去上班,实则在长椅上发呆的中年男人、看骗老公去看亲戚,实则在跟隔壁老王约会的家庭妇女。

    两人也在公园僻静的角落接吻,情到深处,扶着巨大的榕树野合。

    此时的锦翊已经有了经验,在最后关头,她强忍住酥痛的快意,抽出性器,用手按着,泄在了穹羽的大腿上。

    眼看着白浊就要玷污制服的丝袜,穹羽赶忙抽出面纸,反手来回擦拭,嘴里喘息着埋怨:

    “真恶心……说你是狗……你就真从屁股后面爬上来是吧……”

    “对不起……”锦翊望见有人,匆忙收好东西,红着脸抚平裙摆。

    “没什么好做的了……”穹羽把擦拭过的纸巾,又用一张新纸巾包好,塞进书包里,朝锦翊伸出手,“走吧……”

    两人牵着手,来到了学校门口。

    上午的课程已经过去了一大半,身在放牛班的两人对此并不在意。

    忽然,穹羽书包里的手机响了,悦耳的吉他伴着钢琴,乐音婉转,如泣如诉。

    穹羽松开牵着锦翊的手,掏出手机——原来这是她设的闹铃。

    随后穹羽又拿出小本子,低声说:“时间到了,都结束了……”

    “穹羽……”

    “正好是24个小时……”穹羽盯着小本子,“谢谢你在这期间的口水、电影、咖喱饭、牛rou火锅、还有jingye……都、都结束了……”

    锦翊看着用本子捂脸,浑身发抖的穹羽,心里全是冲动与不甘——

    为什么!又不是什么天各一方!生离死别!她明明就站在我面前!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

    “穹羽!”

    锦翊上前一步,然而穹羽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轻盈地退后躲开。

    “我说了!都结束了!结束就是结束!你听不懂吗!”

    穹羽尖叫着,把手里的笔记本撕烂丢在地上,大哭着跑进了校门。

    锦翊既没有像主角那样追上去,也没有像配角那样捡起笔记本。

    她只是像个龙套一样,站在原地发呆充当背景;

    她现在只想抽根味道浓厚的烤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