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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是情侣

    其实张文鹤的意思是从朋友的关系开始做起,但是陈九松似乎误会了他表达的意思,不管他怎么解释,陈九松都捂着耳朵疯狂的摇晃脑袋,“不听,不听,我不听。”

    张文鹤被他搞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干脆就懒得再去说再多的话去解释,说多了反而是浪费口水;之后的几天陈九松真的像个男朋友一样天天来找张文鹤,不是给他买吃的就是给他买喝的,晚上张文鹤没课要代练的时候,他就跟着一块,他也会玩,不过他说他玩的不好。

    上次陈九松的提示来看,他游戏意识很强,没道理会弱,直至张文鹤看到陈九松的段位才确定陈九松是真的菜,白银三,战绩一片红。

    不过好在两个人是同一个大区的,灵活赛组可以一起玩,刚好灵活这边张文鹤手上有个单子,白银上黄金,陈九松很好奇,“这个段位上去要多少钱?”

    张文鹤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放下,然后登陆上账号说:“两百八。”

    陈九松又问:“那要几天啊?”

    张文鹤说:“看情况,如果不顺的话大概三天,顺利的话一天就能爬上去。当然排除隐藏分为负分的。”

    陈九松不解,“什么意思?”

    张文鹤皱眉,“赢一把就加五分六分的这种账号,要打好几天才能上去,而且排到的队友都不太稳定,一般这种号我收费就高一点。”

    陈九松了然的点了点头,笑道:“那咱们来一把?”

    张文鹤点头。

    因为是灵活组排,所以张文鹤又把游戏好友叫上一起玩,灵活组排他的定位赛还没打,三个人进入游戏,好友咋咋呼呼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哥,这谁啊?”

    张文鹤按麦回答:“朋友。”

    陈九松却抢在了张文鹤之前说:“男朋友。”

    好友惊了,随即沉默了几秒道:“哥,你什么时候找男朋友了?”语气没有了之前的活跃,字句之中透着丝丝不解和酸味。

    张文鹤和这个游戏好友认识已经快四年了,说起来也奇怪,两个人是在同城APP上认识的,之后才在一起玩游戏,但是两个人一直都没见过面。

    好友说过要找他玩,但是张文鹤每次都是囫囵吞枣的含糊过去,上次好友说找他,其实张文鹤想答应的,因为毕竟那么久了,见一面也没什么,但是陈九松却中途阻拦。

    “不是男朋友。”

    “就是!”

    陈九松追了一句,语气坚定到不行,好友却没有再回答。

    张文鹤叹息了一口道:“真的不是,他只是在追我。”

    好友听到这话似乎松了一口气,续而声音变了色,变得极度好听而沉稳,或许就是网络中流行的那种磁腔泡泡音,他说:“没事,我就是好奇我的宝贝怎么突然谈男朋友都不告诉我而已。”

    这话里话外都透着暧昧。

    陈九松气的牙疼,游戏进入画面,陈九松是打野位,张文鹤本是中单,只有好友在的时候才会走AD位,所以两人双下组。

    这让陈九松看的更气了,搞得他好像是个多余的。

    二级线上抓人,也不知道是陈九松真的菜,还是故意的,他技能打空一次,直接把好友给耗死了,接下来一波天秀走位加上技能CD已好,反手就是一套,直接辅助张文鹤拿下双杀。

    细节到了至极,让人看不懂陈九松是真的菜,还是假的菜。

    不该空的技能空了,但是该躲的技能全部躲了,这才让人真觉得纳闷,张文鹤不傻,就陈九松刚刚一波细节走位避免掉对面辅助的控制就可以看得出,他很会玩。

    刚刚空技能的行为可能就是故意的,他故意让好友死。

    这醋劲怎么那么打呢?

    刚到六级的陈九松在红BF刷新后疯狂的给信号让经济,明明三个人连麦,但是全程没人说,全部都十分认真的盯着电脑专注的玩游戏,用信号来表达情况。

    而好友也没闲着,耗半管血给张文鹤卡了两波兵线,反正两个人是用尽其能的去帮助张文鹤发育,上单和中单看的眼馋。

    界面上单发来字体问候,上单:怎么着啊?AD是输出,上单是孤儿咯?一次不来抓?

    中单更气,骂说:就见了鬼了,下路小团战,哪次辅助不死?我看这打野是诚心的,每次辅助一死他就cao作起来了。

    上单:看到了,看到了。辅助也是好脾气,要给我就是不上,看打野先手……

    中单:怎么着,就我一个AP,不管我?对面打野都来几次了?

    上单:这把等着输,有AD输出,对面护甲,没AP,没rou,你们打个P!

    张文鹤忍不住的想笑。

    语音说:“去抓中上,下路已经炸了,我能虐。”

    陈九松沉默作以回答,接下来的小团战,河道龙坑团战,都出现了一个问题,五个人,一个人必死,那就是辅助……

    张文鹤很是无奈,明明他打出的伤害很爆炸了,但是每次都保不住好友,最奇怪的是好友明知道跟着打野顶前会死,但是每次都会跟着一块顶上去。

    陈九松玩的打野英雄灵活,来去轻松,每次都是极限逃生,但是好友不行。

    一局游戏下来。

    好友的战绩0/9,赢是赢了,但是张文鹤觉得好友肯定没那么舒坦。

    就在张文鹤说不完了,准备下线的时候,好友道:“再来一局,这把我打野。”

    第二局换位。

    好友打野,陈九松直接顶了好友的位置,张文鹤无奈只能继续AD。

    第二局打完。

    陈九松的战绩12/0,依旧是熟悉的套路,但是陈九松就是不死,好友几次带着陈九松差点死了,但是每次他都能逃脱。

    差距。

    意识、走位上的差距真的有点大。

    张文鹤扯下耳机看向陈九松,“你真是这个段位的?”

    陈九松道:“是啊!白银段都好几年了,也没上去过,我骗你干嘛。”

    张文鹤愣了愣,道:“你还真小心眼。”

    陈九松转过头看向张文鹤龇牙一笑,“就小气,谁叫他喊你宝贝。我都没这么喊过你,他要不是队友我杀的他不敢出门。”

    下了游戏,张文鹤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他有点困了。

    陈九松一路和保镖一样把他护送到宿舍后,红着脸说:“能亲一下吗?”

    张文鹤觉得这孩子多少脑子有点什么大病,这种事应该是顺其自然发展的才对,为什么要这样问他?他要怎么回答?

    好?

    岂不是现在他特别不矜持?

    不好?

    他会这么轻易的放弃吗?

    再者,张文鹤其实在心底是拒绝的,他微微皱眉退了一步摇头,“陈九松,我再说一次,我们现在只是朋友,我还不能相信你。”

    关上了门。

    张文鹤觉得心里很难受,拒绝陈九松他很难受。

    他不想。

    但是一想到陈九松的作为,他依旧让那么多O怀孕了,果然就算有点好感,也对他的信息素确实觉得上瘾,但无法接受这个人。

    他渴望爱,渴望真实的爱,渴望百分之百的契合度。

    契合度的程度需要双方同时把信息素全部释放看是否可以融合,但是这种百分之百的契合度根本不存在吧?就好像童话故事的公主和王子,哪里有那么多的圆满?这也只是传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AO的信息素可以完全的融合……向来都是A的信息素压制着O,以此可以让O更加的顺从A。

    人权,在这个世界,O真的有吗?

    张文鹤坐在床边深思这个问题,他即使不能生孩子,但是依旧还是有发情期,果然就算逃离了生孩子这个硬核的问题,他依旧逃不掉生理上的本能反应。

    全身无力的倒在床上,张文鹤满脑子却全部都是陈九松的样子,那傻笑的样子,那认真的样子,那说情话的样子……短短几天,陈九松就这样不知不觉得干扰到了他的心绪,这很不对劲。

    陈九松很高大,站在他的身旁张文鹤显得很瘦小,说起长相,陈九松长得是那种越看越耐看的类型,第一眼觉得好像也没多帅,但是接触时间久了,这张脸看久了会觉得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怎么这么帅呢?

    真的是耐看型的帅哥,隔着春季服装的布料张文鹤忍不住的去幻想陈九松的身躯是怎样的,一定有腹肌吧?如果被他抱着,会是怎么样的呢?虽然之前被陈九松抱过,但是因为过度惊慌根本没能好好的感受,一想到这里,张文鹤的脸都红了。

    张文鹤虽然性格沉闷,但是他也有过恋爱的经验,只是这经验值太低,低到可以忽略不计;高中的时候他谈过一次,这么一谈就是三年,那时候的他对恋爱是无感的,甚至在交往期间都是无感的,两人之间除了牵手也只是嘴唇蜻蜓点水的亲过那么几次,很是纯洁。

    对方开始很好,很疼爱他,说:我现在不碰你,等娶你的那天再碰你,我想把最美好的那一夜留在新婚的夜晚。

    可惜,A是抵挡不住O的诱惑的。

    张文鹤信息素控制不住是大学第一年的半学期开始的,之前并未有,所以高中时期的男友不会被他影响,直至有一天,张文鹤收到了男友发来的照片,照片里的男友和一个人纠缠在一起,赤裸相对。

    张文鹤看着照片,说不难过是假的,但是也只是难过了那么一下,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就释然了,甚至觉得似乎也没什么。

    心脏没觉得疼,眼泪也没掉。

    男友站在门前,张文鹤记得那是雨夜,他满身落魄,他说:“对不起,是我出轨,但是小文这也怪你,你总是对我冷冷淡淡的,我嘴上说不碰你,但是我很渴望你,你对我甚至没有散出过一次信息素,即使我有时候偷偷的散出一点信息素来诱导你,你也丝毫没有反应,你不爱我,对不起?”

    张文鹤指腹摩挲衣角,他目光直视男友,的那些话……好像真的是他的问题,是他不够爱男友。

    “所以爱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样?”张文鹤单手靠在眼睛上,声音疲惫。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没有力气,最开始还能连续通宵,现在通宵中途还要睡三个小时才能继续,他知道这是为什么。

    翻身从床头抽屉里拿出最后一只发情期抑制剂,医生的交代在耳边。

    医生点了点检验单,“你本来腺体就出了点问题,导致信息素不可控,加上长期打发情期的抑制剂,体内的信息素已经堆积的太多了;你现在的情况就好像超负荷的气球打了太多的气,距离你下次的发情期还有最后的半个月不到,根据你身体的情况来看,只能最多再打一次抑制剂,而且效果会减半,就和之前一样,最多抑制七天。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不要等到发情期不可控的时候随便找人解决问题。

    我也说过,如果想根治你腺体泄出信息素的问题只有标记,让A的信息素覆盖在你身上,这样可以避免你本身的信息素泄出,你好好物色物色身边的人,如果你坚持要一个人扛过发情期的话,你身体肯定会出大问题,可能腺体就爆裂,那你只剩下两种结果,被发现的A强jian,或者永远躲在廖无人烟的地方让A察觉不到你的信息素。

    一般的情况下发情期会到成年期间就来,大多的人都会选择发泄出来,像你这样抑制到二十二岁的已经是极限,等到发情期那天你的信息素会爆出,你要提前到隔离信息素的酒店,在学校肯定是不行的,不然全校的A都会被你影响。”

    放下发情期的抑制剂,张文鹤觉得心烦意乱,本能的抬起眼看了看桌面上的日历本,距离发情期还有最后的十二天了;加上抑制剂的时间,最多也就十九天,或许是因为发情期即将到来的原因,陈九松的信息素让张文鹤在这几天的夜里思恋的紧。

    他会忍不住,yinjing会勃起,saoxue会发痒,他努力克制不去触碰,煎熬的整个人都要死了,用手摸摸后xue便是一片的潮湿黏腻……

    到底要怎么办,十九天,他到底要找谁?自己扛下来肯定是不行的,身体会坏掉,难道他真的要找个廖无人烟的地方躲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