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囚禁中 h
男人来的时候,保安模样的守卫正在打盹儿。 对上那双黑发下淡漠冰冷的眼睛,守卫立刻一个激灵,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并未说话,他却先慌慌忙忙道:“先生,毫无异样!” 话音刚落,空气中的某种威压好像消失了。 男人淡淡扫了他一眼,把左手从风衣里拿出来,看了眼时间,随后进入午高峰人流涌动的大厅。在场除了守卫,没有一个人留意到这个高大英俊的青年男人,他如同鬼魅一样骤然消失在大厅里。 守卫长舒一口气,望向大楼顶层所在的52层。 这个男人叫凛山,是盛家新任家主盛霄曾经的忠仆。 在这个灵体人与普通人类共存的世界里,凛山当初加入盛家时不过是毫无异能的普通人类,如果不是家主见小少主盛霄缺一个玩伴,绝不会留下他并想尽办法训练激发他的潜能,让他成为盛霄最忠实的属下。 然而就在家主暴毙一年后,凛山叛变,囚禁新家主,展露了被他隐藏多年的、纯粹到可怖的灵体,在一夜之间杀光了所有不愿臣服的人。 而他曾经誓死效忠的主人——盛霄,就被关在这栋他早就亲手打造好的华贵大楼的顶层。 这中间究竟有什么因果,又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或者说,知道的人都死了。 守卫从前见过凛山主仆几次,他每一次都静静站在少主身旁,淡淡弯着眉眼听少主说话。有危机出现时会首先把少主护在身后,像是竭尽全力护他周全。 总而言之,看不出任何伪装掩饰的痕迹。 他温和谦卑,缺少存在感,就像前家主说的那样,他是一头听话的狼、一把温润的刀。 可现在,他把獠牙暴露,卸去刀刃上的微尘,悉数露出疯狂的冷光。 - 密码门锁响了。 盛霄抱膝陷在沙发里,有些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情。他动了动蜷缩在臂弯中的小腿,左脚脚踝上锁着一根细长的金属链,上方挂了两个小铃铛,稍微一动便发出细碎的响声。 他拿起遥控器,换了个画面更明亮的电视节目。 “小小。”温和但低沉的嗓音。 心里咯噔一声,门关上。 盛霄遏制住想逃的冲动。 他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电视机里的画面,像是丝毫没看见朝他走近的凛山。 凛山绕到沙发后,轻轻从身后环住盛霄。 盛霄没有动,淡淡换了一个台。画面里,两个孩子手牵手在沙滩上捡贝壳,盛霄不动声色地又换了一个台。 凛山把头靠在盛霄的肩上,餍足地闭上眼,在他的脖颈间轻嗅。盛霄喉头动了动,无声地又换了一个台,环住双腿的手将自己抱得更紧。 凛山侧过头,欣赏他轻颤的漂亮睫羽,他又唤了他一声,贴着他的耳朵道:“小小。” 低低的耳语。 盛霄想逃。他竭力克制住自己的举动,以免加速凛山的发疯进程。他继续盯着电视,不说话,不发出任何声音,不做任何别的动作。 只有这样,时间才会被拉长。 凛山一直耐心保持着从身后环抱他的动作,忽然,他抬起手,慢条斯理地伸进他睡衣下,落在左侧胸膛上。 “心跳得好快。”凛山道。他温和地看着盛霄,没有多余的动作。 盛霄无视他。 “怕我吗?” 盛霄不回答。 “小小,为什么不应我?”温柔到极致的声音,像要化成水一样。 盛霄心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 肩上环着的力道开始加重,凛山轻轻吻了吻少年的脸颊,一只手顺着他的脖颈肩臂向下攀爬。修长手指每攀爬到一处,洁白柔软的棉质睡衣便如同被空气撕开一般,露出少年光洁白皙的手臂。 盛霄开始发抖,他想挣扎,他想逃,想呼救,可是灵体被制的他和普通人无异,他在凛山的重重禁锢下动一动都难。 凛山仍是那样温和,面上挂着温柔宠溺的笑,手落在盛霄死死攥着遥控器的右手上,说:“小小,在黑暗里看电视对眼睛不好,我们把它关掉好吗。” 盛霄摇头,把遥控器死死握在手里,惊惧地看着荧幕上的光,生怕下一刻这房间里唯一的光源就消失了。 凛山等了几秒仍得不到回应,轻笑一声,握着盛霄颤抖的手将遥控器抬高并关掉,他又将遥控器抽出,扔到了一边。 房间顿时变得漆黑。 黑得让人喘不过气,好像无数恶魔在黑暗中蛰伏,不知何时就要冲出来将他吞没。 其实倒也不是没有一丝光线,落地窗边的窗帘虽然又厚又黑,但还是有些微的光线从窗外透进来。 可那些光来自52楼…… 没关系,别去想。 不要去想! 盛霄不可遏制地发抖,他紧紧闭上眼,努力想收回那只被抓住的手,想把自己缩起来,可手腕上的力道如同铁钳。 凛山吻了吻他的头发,温柔地又问道:“小小,为什么不应我?” 盛霄的呼吸越发急促,整个人不停颤抖,他咬紧牙关,冷汗开始涔涔攀上额头。 “小小怕黑,还是更怕我?” 盛霄脑子被恐惧占据,觉得禁锢他手腕的东西是恶魔的利爪,锁在颈间的手臂是魔鬼的枷锁,盛霄下意识剧烈挣扎起来,长大嘴急促呼吸。 凛山本就视力极好,他早已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定定看着正可怜兮兮颤抖着挣扎的少年。 盛霄半身赤裸,胸前背后还有没消散的吻痕,他胡乱拍打着自己的手,甚至抓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凛山依然保持着从身后禁锢他的姿势,由着他发作,冷漠地看着少年挣扎颤抖。 半晌,一滴泪水淌在凛山的手臂上。 “凛山,凛山哥哥……” 凛山道:“嗯?” “求你……求你开灯。”盛霄的声音都在发抖,“开灯好不好。” 脖颈间忽然传来巨力,身体腾空,手上的桎梏消失,力道落在了膝弯。盛霄不敢睁开眼,但能够判断出自己是被抱了起来。 凛山边走边道,“怕黑的话,把窗帘拉开就是了。” “不,不要!” 已经晚了,哗啦一声,窗帘在瞬间被一股力量全部拉开,盛霄几乎是同时骤然抱紧凛山的脖子。 他颤抖得更厉害了,脚上的锁链不停传来银铃的轻响,“凛山哥哥……” “小小,快睁眼看看,从这个角度看,这座城市多美。” 盛霄怎么可能睁开眼,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紧了凛山,好像稍微松开一点就要从高处跌下去,粉身碎骨。 他不停叫他,有些央求的意味。然而他深知,不到他发作完毕,这一切都不会停。 曾经,他是除了父亲外唯一知道他恐高畏黑的人,总是会不动声色把一切安排好,会在灯光下陪自己入睡后在离开,可现在却利用他的恐惧来折磨他。 盛霄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脸埋在凛山的胸膛。 明明还是熟悉的温度,还是同样的气味,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变得面目全非了呢? 最信任的人杀了自己的父亲,当着自己的面杀了忠诚的属下和亲族,把自己的灵体禁锢,关在这个又黑又高的房间,而且还对自己…… 盛霄感到难言的酸楚涌上心头,喉头紧窒的哽咽感愈加强烈,好像生出一把利刃,要穿破喉咙,横亘而下,直达心口。 “凛山哥哥……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凛山定住,沉默地看着盛霄。那双眼睛瞳孔漆黑,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取而代之的是那双眼底逐渐衍生的疯狂。 不知过了多久,凛山忽然松手。 “睁眼。”凛山道。 失重感骤然袭来,盛霄惊叫一声,急速睁开眼想要抓住什么,却重重摔在了羊毛地毯上。 盛霄对上凛山可怖的视线。后者俯视他片刻,在他面前半蹲下来,盛霄觉得他无比陌生。 “小小,外面的风景漂不漂亮?” 这句话就像炸药的引线,飞速点燃盛霄脑中的恐惧,他从未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也从未离窗边这么近。 他顿时脸色煞白,惊惶地往后退,恐惧追着他,好像不快一点的话就会立刻被眼前的深渊吸附一样。少年仓皇转身,浑身战栗着往前爬,甚至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去触碰那道门,他要逃出去,要逃出去……! 然而锁链根本没有那么长,就在离门只有一米远的距离时,盛霄被绊倒。他蜷缩起来,把脸埋在手中,不想面对任何人和任何事。 凛山蹲在原处,见他不动了,便捡起钉在窗边不远处的锁链,慢条斯理地扯着链子,将盛霄一点一点拖了回来。盛霄像是绝望了一样,也不挣扎,只是伏在地上抖个不停。他上半身的睡衣已经完全滑下去了,露出整个纤瘦的背部,上面的痕迹在光线下分外刺目。 凛山眼神一暗。 盛霄捂着眼睛,下一秒,上方传来尖锐的疼,疼得他撕心裂肺。他被粗暴地头发,近乎残暴地按到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头骨与坚硬的玻璃撞击,发出巨大的声响。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用陌生的命令口吻:“睁眼。” 盛霄抖得更厉害了,他死活不愿睁开眼。 凛山毫无感情地重复道,“如果不想被锁在这个位置一整天,就睁眼。” 盛霄果然颤颤巍巍睁开了眼,可那双桃花一样漂亮的眼睛一睁开,眼泪就不争气地滚了出来。 凛山撕掉了他的睡衣,单手用力,将他以跪姿整个上半身和大腿紧紧压在了玻璃窗上。 “小小。” 盛霄眼睛一眨,泪水沿着玻璃滑落。 别这样叫我。 如果已经不是他的凛山哥哥,就请不要用这种熟悉温柔的称谓和语气和他说话了。 “不许闭眼。” 身后传来短暂的窸窣声,盛霄抖得越发厉害,好像随时要晕过去一样。 凛山压在他身后,架开他的腿,将手指粗暴地伸进他的嘴里一阵搅弄,唾液和泪水一起淌了下来。 他望着空茫的云景,在混沌中听见他的凛山哥哥说,“如果晕过去了,我就把你的小侄子接过来。” 呵呵,不,这不是他的凛山哥哥。 他的凛山哥哥从7岁起陪伴了他十年,是几乎每个夜晚都会陪他安眠、会亲自教他学习、亲自知道他格斗、亲自引导他激发灵体的,温柔又聪明强大的老师和哥哥。 他的凛山哥哥从不会让他恐惧,更不会强暴他。 “凛山哥哥。” 颈间被狠狠咬了一口,紧接着是耳朵,耳根,肩头,身后青年像野兽一样压着少年,疯狂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少年吃痛,从小怕疼娇生惯养,青年每咬一下他便哭着呻吟出声,他一直呼叫一个名字,好像在期待着那人来救他。 可他的凛山哥哥,他知道的,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后面被手指插进去的时候,盛霄痛苦地仰头,双手被紧紧扣在玻璃上,五指张开又闭合,丝毫不能动弹:“……啊!凛山哥——” 凛山冷冷看着他,将手指抽出又狠狠贯入,打断他的声音后粗鲁地扩张着,一边继续在他身上啃咬。 盛霄感到身后的灼热越来越硬挺,它贴在自己的臀间等待合适的时机。这是凛山第二次对他做这种事情,但上一次是他在昏迷状态下被带来这里,醒来时他就已赤身裸体,身后隐秘的部位传来撕裂的痛,而凛山衣冠楚楚地坐在一旁看着他。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被强暴。 他身体绷紧到极致,凛山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很疼。 凛山失去耐心,命令道:“放松。” 可是盛霄根本做不到,于是凛山干脆地抽出手指,把自己的分身送了进去。 “啊…!凛——” “不许出声。” 凛山丝毫没有给他喘气和说话的时间,一下一下地闯进去,盛霄在疼痛中痉挛地胡乱挣扎着,但在凛山的桎梏下,一切都是徒劳,泪水决堤般淌出来,沿着玻璃划落在地毯上。 凛山在盛霄的身体中不断抽送着,血液充当了润滑,终于适应了甬道,而盛霄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后面和膝盖都好像已经麻木了。 凛山单手把盛霄的双手制住,拉在头顶,另一只手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 “看着我。” 盛霄双眼眼角红透了,额角的头发被汗液汗湿,混着泪痕贴在眼角,他牙关咬紧,嘴角的唾液甚至来不及擦干,肩膀不停微微起伏,他整个人依旧战栗着。 ——多么可怜啊。 凛山猛然抓住他的下巴,稍用力一捏,便轻易撬开他的牙关吻了进去。 不要,凛山哥哥。 盛霄从前只是爱跟人撒娇,他并不爱哭,除非夜里做了噩梦。这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可以流这么多眼泪。 泪水源源不断涌出,他躲避着,嘴里呜呜发出无力的呼喊。 凛山哥哥,放开我好不好,我想叫你的名字,我想要抱着你,我想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 凛山在他身体里的频率越来越快,最后大力一挺,射在他的身体里。 然而这远远没有结束,他松开对盛霄的桎梏,让他瘫软着在地上休息片刻后,忽然将他翻了个身,仰面朝着他躺在他身下。 还要这样对他吗?!! 不要! 盛霄惊慌地哭着想逃,可刚爬了没两步就被拽了回来,双腿被抬高拉开在凛山的腰侧,盛霄面对着这个曾经对他最好、他最信赖的人,只觉得物是人非。 他捂住眼睛,不想再看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凛山保持着插入的姿势,附身捉住盛霄的手,拉开,说:“叫出来,不许停。” 这个角度正好让秋日金黄的眼光照在他一侧的眉眼和头发上,这熟悉的五官,专注的眼神,好像又是那个温柔的凛山哥哥了。 他想伸手去抚摸他,可凛山却觉得他是想挣扎,双手用力,眼中闪过不悦,俯身在他脖颈和胸膛凶狠地撕咬起来。 “凛山哥哥!……” “我好疼……” “呃……!” “呜呜呜……” “好疼……!” “好疼啊哥哥……呃!……疼……”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盛霄的身上和身体里一片狼藉,他仰面躺在地上,失神地看着紫红色的天空,一大片火烧云,烈火连天,真美。 腿被抬起,脚腕上的锁链和银铃叮当作响,凛山正在给他清理身体。 浊液不断从后面流出来,凛山小心翼翼给他擦拭干净,温柔细腻,好像这次真得是他的凛山哥哥了。 凛山耐心擦完臀缝间又去擦拭胸腹上的浊液,无数红痕与白浊交错,真美,他想。 他的小小正微微张开嘴,唾液不停从嘴角往下流,红肿的双眼无神地看着天空,那里有什么呢? 不重要了。 他下一次要从他的嘴里进去,他要看到他更可怜的模样。 从今以后,他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了,对,他的小小。 凛山心情很好,他用指腹擦掉他嘴角的唾沫,将他抱起来,轻轻吻掉他的眼泪。 把他禁锢在怀里,无比温柔道:“小小,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