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们交往吧,好不好
赵东笙几乎是踩着这话尾音进的门:“听说你在等我?” 鼻钉男一见赵东笙,吓得脸色大变,迅速躲到一黑衣保镖身后。 郑荀跟在赵东笙身后,他喝了不少酒,脸颊泛红,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眸光潋滟,眼尾轻轻一勾,勾得鼻钉男从保镖身后冒出了头。 郑荀朝他抛了个媚眼,抬手搭赵东笙肩上,附在他耳边低语:“何胜在等我呢,速战速决。” 赵东笙嗯了一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阮恬,接着又看阮岩:“你这是玩的哪一出?” 阮岩有人质在手,底气很足:“你猜猜。” “我猜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赵东笙往前跨出一步,边上两保镖倏地闪身挡在阮岩跟前。 阮岩怒道:“滚开!”等人闪开站到一旁,他看着赵东笙,左手掐住阮恬脖子,右手拿着匕首,刀尖朝下,抵住阮恬大腿,“你再往前一步试试。” 赵东笙沉着脸,大跨步朝前走。 阮岩没想到他竟不顾小情人安危,情急之下一刀刺入阮恬大腿,大喊道:“你再过来……” 赵东笙个高腿长,几步到他跟前,阮岩都来不及开口叫边上保镖拦住他——虽然叫了也没用,赵东笙劈手夺过阮岩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他肩头。 与此同时,边上离阮岩最近的两个保镖被郑荀轻松放倒。 后面又有人冲上来,赵东笙一点都不担心郑荀搞不定,他只担心郑荀搞出人命。 身后惨叫声接连响起。 赵东笙将匕首从阮岩肩上拔出来,割断阮恬手上的绳子,单手将他抱起,弯腰坐椅上,脚踩阮岩胸口,又一刀刺入他大腿。 “啊——!” 那边鼻钉男也在惨叫,郑荀刚掏出烟来,听他叫得那么难听,皱眉将他脑袋狠狠往地上一砸,拿脚踢两下,见人晕了,这才咬着烟走到赵东笙身边,顺势踢了地上的阮岩一脚:“什么玩意儿啊,这么菜还学人家玩绑架游戏,电影看多了吧。”花里胡哨往外吐个烟圈儿,见墙角缩着个瑟瑟发抖的女人,好奇走过去,弯腰看她,“你谁啊?也是被他们绑来的吗?” 赵东笙踩着阮岩腿上的刀伤给阮恬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擦干净他脸上的血,让他在椅上坐好,寒着脸咔咔两下折断阮岩双臂,阮岩疼得面无人色,昏过去又醒过来,想求饶,嘴唇抖了两下,却出不了声。 赵东笙脚踩阮岩右腿,阮恬叫他:“赵……” 赵东笙一脚下去,又是咔的一声:“那就留他一条左腿吧。” 陶凝直接给吓晕了。 郑荀啧一声:“女人就是麻烦。”将陶凝扛起来,大步往外走,不忘回头催赵东笙,“快点啊,何胜都给我发三条微信了!” “你他妈打个架还抽空看微信,不秀会死?”赵东笙将阮恬抱起来,见他额上伤口又有鲜血渗出来,心疼得脸都青了,凶神恶煞亲他一口,“敢撒谎,你死定了!” 医院里。 郑荀无骨人似的倚在门口,望着靠躺在病床上的人:“我很好看吗?” 阮恬收回目光,腹诽:好看个鬼,妖里妖气的,看着就不像正经人。 但如果赵东笙就喜欢那一款呢? 阮恬没忍住又看了他一眼。 郑荀早就成精了,哪会瞧不出他那点儿心思,懒洋洋迈着步子上前,站床边:“你跟阿笙什么关系?” 这还是阮恬头一回听见有人这样叫赵东笙,两人关系明显不一般。离开城郊民房那会儿听见赵东笙说他秀恩爱,显然这是个有主的。 对方有可能是两人共同的朋友,所以赵东笙才没敢下手。 看来赵东笙说的那个喜欢却还没追到手的人,就是这个了。 阮恬想到这,不免有些泄气,如果这人真是赵东笙心头的朱砂痣,那差距未免也太大了。阮恬看看郑荀的身高,又看看他那白得反光的皮肤,只觉生无可恋。 阮恬垂下脑袋,整个人跟着蔫下去:“我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有最好,他是我的,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这时赵东笙从外头进来,郑荀转身给他一个拥抱,在他耳边说,“我回去了,明天见。” 赵东笙越过他肩膀看低垂着脑袋的阮恬,心不在焉应了一声,郑荀往外走,赵东笙突然转身跟上:“我送你。” 赵东笙之所以跟着郑荀到停车场,是为了确认他没把司机赶走,打架就算了,这要再来个酒后驾车……他怕何胜找他拼命。 目送司机开车载着郑荀远去,赵东笙这才转身大步往住院部走。 进了病房,见阮恬背对他躺下了,赵东笙皱眉走上前,将他翻成平躺:“这样压到伤口了,不疼吗?” “不疼。”阮恬又翻过去。 赵东笙又将他翻过来,抬头看点滴瓶,还剩三分二,他掏出手机,叮嘱阮恬不许翻身,要侧躺也只能朝左边,然后转身走出病房。 许成办事相当利索,很快将东西带来了。 赵东笙从他手里接过那大号硬纸袋:“赵逢睡了?” “还没,玩游戏呢,我得赶紧回去陪他。” 赵东笙拍拍他肩膀:“辛苦你了。” 许成挠了挠头:“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 “回去吧。”赵东笙转身要走,许成突然叫了他一声,“哥!” 赵东笙回身看他:“你叫我什么?” 许成面露尴尬:“东哥……” 赵东笙见他整个人奇奇怪怪的,忍不住皱眉:“怎么了?” 许成挣扎半天,憋出一句:“那,那我走了。” 赵东笙耐心耗尽,差点没抬脚踹他:“赶紧走!” 提着衣服回病房,见阮恬又拿背对他,赵东笙一声不吭从袋子里拿了睡衣进浴室,快速洗了澡出来,爬上床坐好,将阮恬放腿间,两腿夹着他,胸膛给他当枕头:“翻啊,你再翻一个我看看。” 阮恬懒得翻了,他困得要死,打个哈欠,皱着眉拿后脑勺磕他胸膛:“太硬了,不舒服。” “胡说,还没硬呢。” 阮恬掐他大腿:“我说你胸膛硬!枕起来不舒服!” “放尊重点啊警告你,我可是你老板。”赵东笙揉揉被掐的地方,“等这瓶消炎药吊完就让你自己睡。” “为什么要等到吊完?我困了,现在就想睡。” “你这样翻来翻去,等下跑针了怎么办,就这样睡。” “你怎么这么烦人。”阮恬垂眼看手背上的输液贴,声音低下去,“你和他在一起时也这样吗?” 赵东笙刚盯着阮恬白净的后脖子出神,没听清,低头用下巴轻戳他肩膀:“你说什么?” 阮恬吸了口气:“我说,看人别光看表面,长得好看的人心灵不一定美。” 就像刚才那人,都已经有主了,还说什么赵东笙是他的,那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德行,可把阮恬恶心坏了,赵东笙也是脑子有坑,以他的条件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啊,非上赶着给人当备胎。 阮恬越想越气:“你就是蠢!” 赵东笙:“……” 再聪明的人突然听到这种话也只能蠢了,谁他妈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东笙想了会儿,又变聪明了,捡好听的说:“我觉得你长得好看,心灵也挺美的。” 阮恬听到这话,没觉得多开心,反而更难过,他懒得掩饰了,这么多年,他也累了:“有什么用,你又不喜欢我。” 赵东笙回想郑荀那个反常的拥抱,还有刚才阮恬那番奇怪的话,一脸深沉地默了片刻,突然就福至心灵了:“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你?” 阮恬一下坐直了,想扭头,被赵东笙双手固定住脑袋。 “我其实……”赵东笙用力捂住阮恬的耳朵,“挺喜欢你的。” 阮恬静了片刻,拿开赵东笙的手,扭头看他:“你其实什么?” 赵东笙:“没什么。” 阮恬哦了一声,又坐了会儿,抬头看点滴瓶,让赵东笙按铃叫护士来拔针。 等护士离开,阮恬转个身贴赵东笙怀里。赵东笙换只手去按他手背,见阮恬脸埋在他胸口,也不出声,不由有些紧张:“你刚才……” “什么都没听到。” “……” 当他傻吗,肯定是听到了。听到了又假装没听到,这小白脸果然心里有别人。 赵东笙有点后悔把话说早了,就应该等他伤好了按床上先干个三天三夜,等把人弄爽了再来说这话。以他的技术,保管干完后小白脸心里没别人,只有他! 先前抱着阮恬离开民房那会儿青了半截肠子,现在剩下的那半截也青了,赵东笙心想这小白脸也太不要脸了,不喜欢还抱,抱个鬼哦。板着脸将阮恬推开:“一边睡去。” 阮恬又扑进他怀里,牢牢抱住他腰:“床太小了,就这样睡吧。” “不嫌胸膛硬了?”赵东笙现在可讨厌他了,一把将人推开,“床小够你睡就行了。” 见赵东笙作势要下床,阮恬忙抱住他胳膊:“你不留下来陪我吗?” “你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留下来陪你?”赵东笙摆好枕头,将阮恬按倒,“送你到医院就不错了。” 阮恬扯开被子坐起来:“我不是你什么人,那你为什么救我?” “不救你谁来给我做饭洗衣,谁来给我暖床。”赵东笙隔着纱布轻轻戳他脑门,“你知道你这样多耽误事吗?下回注意点,再受伤生病什么的我可不会再放你假,不仅不放假,还要扣工资!” “好。”阮恬点点头,突然抓住赵东笙的手,“我也挺喜欢你的。” 赵东笙:“……” “你这人性格这么差,也只有我肯喜欢你了。”阮恬将他抱得更紧,“要不我们别当炮友了,试着交往看看,好吗?” 赵东笙伸手关了灯。 四周瞬间陷入黑暗,阮恬鼓起勇气,凑上去在赵东笙唇边轻轻吻了一下:“好不好?” 赵东笙久久不语。 阮恬爬坐到赵东笙腿上,抱住他脖子撒娇般摇晃两下,又用热烫的脸颊蹭他:“你说话呀。” 赵东笙一颗心被他蹭得又酸又软,沉默良久才伸手揽住阮恬的腰,低头咬他耳朵:“是你先说的。” “嗯,我先说的。”本来就是我先喜欢你的啊,阮恬吸了吸鼻子,脸埋赵东笙肩头,“我们交往吧,好不好?” 赵东笙收紧手臂,哑声说:“好。” 一觉醒来,床上只剩他一个,阮恬坐起身,抬手揉眼,这才发现手背上不知何时又插上了吊针。将左手放平,拿过柜子上的手机,想给赵东笙打电话,解锁,见有一条未读短信。 发件人是陶凝。 —我走了,你别找我,管好自己就行。 打过去,提示已关机。阮恬捏着手机怔怔出神,不懂陶凝这是什么意思,走?走去哪?她能去哪呢,又没钱。 赵东笙买了早餐回来,见阮恬坐在床上发呆,走过去,放好早餐:“想什么呢。” 阮恬回过神来,看见赵东笙,想起昨晚情难自禁的那一幕,脸热起来,摇摇头。 赵东笙弯腰附在他耳边:“还疼?” 阮恬头埋得更低,伸手推了他一下。 “是你自找的,都受伤了还那么浪。” 阮恬都快自燃了:“你闭嘴!” “不过我喜欢,请保持。” 赵东笙笑着勾勾阮恬下巴,扶他下床,进浴室洗漱。赵东笙怕阮恬站不稳,站他身后将他整个人拢怀里,两人胸膛贴着后背,姿势那叫一个亲密。 阮恬一个没忍住,又浪了一回。 赵东笙乐了一上午。 被赵东笙硬压着住了一礼拜的院,还这不能干那不能弄,可把阮恬憋坏了。好不容易熬到出院那天,阮恬几乎是跑着奔出住院部大门,赵东笙在后面大喊:“站住!” 阮恬站住了,等赵东笙走近,拉着他手继续往前走。 赵东笙敲他脑袋:“跑那么快干什么,腿不疼了?” “不怎么疼了。”本来也没多严重,阮岩当时太过慌张,那一刀刺得并不深。和阮岩比起来,他这点儿伤轻得简直可以忽略。 这些天里,阮恬无数次想开口问阮岩的情况,又每每都在最后关头将话咽了回去。他怕赵东笙会问起他和阮岩的恩怨,他不想撒谎,又不想赵东笙知道那些不堪的过往。 事实上赵东笙已经全知道了。 阮恬那堂哥是个不折不扣的怂货,被赵东笙打掉半条命,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再次见到赵东笙那天吓得差点又进ICU。赵东笙轻飘飘问一句,他就什么都招了,招完赵东笙还没怎么样呢,他自己就先吓得尿了裤子。 不仅赵东笙嫌弃,护工也嫌弃。赵东笙找人调查过,知道他父亲的公司正面临破产危机,他母亲又身陷出轨丑闻,家里家外一团糟,没人顾得上他。 赵东笙见他惨成这样,也懒得再脏了手。 在阮恬住院的第四天,助理打来电话,说找到了陶凝,赵东笙谁也没叫,孤身一人驾车赶往千里外的某个小县城。 见到陶凝后听她说阮恬是在那里长大的。 赵东笙从阮岩嘴里知道了阮恬十二岁之后的种种遭遇,又在陶凝毫无感情的叙述中窥探到他悲惨的童年生活。听到陶凝说要不是阮恬他父亲的原配死得及时阮恬很可能已经被她卖掉了这话时,赵东笙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当然他没有碰她一指头,嫌恶心。 离开前赵东笙拿出一张银行卡,让她这辈子都别联系阮恬,就当从未有过这么一个儿子。 陶凝爽快应下。 赵东笙一眼都懒得多看她,丢下卡片转身离开。 当天回程路上,他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以后要尽可能对阮恬好。 他的小甜甜,理应得到世上最美好的一切。 见赵东笙走到车前掏出钥匙,然后不动了,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阮恬陪他站了几分钟,见他仍是那样,不由伸手轻轻推了一下:“你怎么了?” “我在想……” “想什么?” 赵东笙揉揉他脑袋:“小甜甜。” “啊?”阮恬一头雾水,“小甜甜怎么了?” “以后还是叫花生吧。” 站车前想半天就想了这事?阮恬翻个白眼:“你高兴就好。” 快到家的时候,阮恬突然紧张起来:“那个,我们的事……” 赵东笙手扶方向盘,目不斜视:“我们什么事?” 阮恬脸有点热,搓了搓膝盖:“就是,我们,那个……” 赵东笙忍笑:“哪个?” 这人明显是故意的!阮恬有点恼,偏头瞪他:“谈恋爱!我是想问我们谈恋爱的事要不要让你弟知道!” 赵东笙噗嗤一声笑出来。 阮恬伸手掐他腿。 “开车呢,别闹。” 回到别墅,将车开进车库,赵东笙熄了火,却没有下车的意思。 阮恬解开安全带,静坐了会儿,越过中央扶手坐赵东笙腿上,抱住他脖子小声说:“要不要来?” 赵东笙:“……” 他不过是在酝酿情绪,想着要怎么跟阮恬说赵逢受伤的事只是一个意外。 但看阮恬这样子,明显是误会了什么。 赵东笙不动声色揽住阮恬的腰。这些天净顾着心疼,加上阮恬腿上的伤没好利索,都没舍得办事儿,这会儿人都主动骑身上了,哪还有不办的道理。 陪了一礼拜的床,也该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了。 有什么话,等完事了再说。 赵东笙放低座椅,靠躺下去,对阮恬说:“来。” 阮恬低下头,将他裤链拉开,手伸进去,摸了摸揉几下,往外掏。 赵东笙彻底硬起来,有些焦躁地催促:“别磨蹭了,快点。” 阮恬脱掉裤子,两腿分开跪坐在他身上,小声问:“车里有套吗?” “没有。”赵东笙一手勾着阮恬脖子往下拉,亲他耳朵,“自己想办法。” 阮恬耳后连着脖子那一片迅速热起来,红着脸回了赵东笙一个甜腻腻的吻,屁股往后挪,俯身往他胯下凑。赵东笙一手虚虚握住阮恬脖子,迫使他抬头,弯腰在他额上亲了一口,一颗心又酸又软:“你怎么这么乖。” 阮恬轻轻蹭他掌心:“我其实很坏的,只在你面前乖。” “为什么?” “因为喜欢你啊。” 赵东笙将他拥入怀里。 小骗子,明明一点都不坏。 赵东笙让阮恬下车,从后座拿了条毯子铺引擎盖上,抱着阮恬坐上去。 阮恬上衣被赵东笙揉得发皱,下身光溜溜的,反观赵东笙,衣衫齐整,连头发都没乱,强烈的视觉对比令他羞窘难堪,偏赵东笙还站那儿往他身下看,阮恬连忙将他拉近,红着脸紧紧抱住他的腰:“你别看。” 赵东笙一手探入他腿间,将那半勃起的性器握在掌中,轻轻揉两下:“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让看。” “嗯……别,别这样……”阮恬低低呻吟起来,嘴里说着拒绝的话,双手却将赵东笙抱得更紧。 “明明就喜欢我这样。”赵东笙附在他耳边笑,“你看,都这么硬了。” 阮恬仰头去堵他嘴,赵东笙反客为主,勾着他舌头来回翻搅,一吻毕,阮恬整个人都软了。赵东笙的手还在动,阮恬皱着眉喘气,眼尾飞红,腰软得坐不住,赵东笙扶他躺倒,张嘴含住他喉结,突然加快手上taonong的速度。 阮恬的呼吸变得又急又乱,夹在赵东笙腰上的腿一个劲儿发颤,高潮来临的瞬间,他仰头发出绵长的呻吟,眼角滚落热泪。 赵东笙温柔吻去他眼角泪痕:“舒服吗?” 阮恬捂住脸,含糊嗯了一声。 “那接下去该我了。” 赵东笙忍了许久,心下不免急躁,前戏做得潦草,刚进入时阮恬疼得一抖,整张脸都白了。赵东笙温柔吻他,说抱歉,阮恬却摇摇头将赵东笙抱紧,喘着气蹭他耳朵:“别停下,全进来,我想要你。” 哪个男人听了这种话还能把持住。 反正赵东笙是瞬间兽化了。 “嗯……呃啊、啊……!赵……啊,赵东笙……!” 赵东笙对阮恬的身体了如指掌,一番顶弄下来,阮恬满面绯红,爽得呻吟声都变了调。 “嗯?”赵东笙埋首亲吻他红润的嘴唇,腰下动作不停,一下一下往阮恬身体里撞,撞得车身都跟着摇晃,阮恬情动非常,整个人几要化成一滩春水,rou体结合又分离,带出yin靡水声,赵东笙很满意,加快速度往深处顶插,使得水声愈发明晰,“是不是更喜欢我了?” 阮恬胡乱摇着头,声音发颤:“别……不要了……” 赵东笙两手托住他汗涔涔的屁股,抵到深处不动了:“要,还是不要?”阮恬抬腿踢他,被赵东笙抓住按到一边,紧接着将另一腿也弯折起来,摆了个M,“要不要?” 每次都爱在床上欺负他,阮恬气得哭出来:“要!” 赵东笙就着M字将他干了个爽。 这还是两人头一回同步高潮。 赵东笙俯身抱住阮恬,满足得直叹息,都舍不得从他身体里出来。 阮恬突然推他一下:“赵东笙!” 赵东笙抓住他手,在手背印下一吻:“没事,等下回房间,我帮你清理干净。” “不是……”阮恬缩起身体,绷着声音小声说,“你弟在后面……” 赵东笙猛地扯过毛毯裹住阮恬,懊恼地皱了下眉,见阮恬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看他,又笑了,低头在他额上亲了一口:“别怕,有我在,没事的。” 赵逢气血上涌,觉得眼可能要瞎。 他哥也该瞎。 搞男人就算了,也不是多不光彩的事,毕竟他也想搞许成,但赵东笙搞的是阮恬啊! 他哥可以搞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就是不能搞阮恬!当然也不能搞许成。 赵逢怒气冲冲走上前,指着缩在赵东笙怀里的阮恬:“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以前害我现在又来勾引我哥!你简直……” “赵逢。” 这还是他哥头一回连名带姓叫他,赵逢愣住,一时卡壳:“……啊?” 赵东笙指指车库门口,等赵逢扭头,一个手刀下去,利落将人扛肩上,对阮恬说:“在这等我,别动。” 阮恬:“……” 赵东笙回到车库时阮恬已经穿好衣服,正站在车前叠毯子,赵东笙走上前,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阮恬抱着毯子转身看他:“你弟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了。”赵东笙单手接过毯子,另一手牵着阮恬离开车库,进了门将毯子塞洗衣机里,拉着阮恬坐沙发上,“我跟你说个事。” 阮恬动手倒了两杯水,一杯给赵东笙:“什么事?” 赵东笙拿支烟咬嘴里:“赵逢跟我说了当年的事。” 阮恬手一颤,杯子里的水溢出来,他慌忙灌了几口,咳两声,说:“你,你别误会,我没有偷你的领带,是赵逢收拾书包的时候不小心掉地上,我捡到的……”阮恬放下杯子,搓了搓膝盖,没敢看赵东笙的眼睛,“第二天我就把领带还回去了,可赵逢他误会了,偏说是我偷的……” 原来赵逢说的偷东西是这么一回事。赵东笙默默抽烟,想不起为什么赵逢书包里会有他的领带,倒是抓住了阮恬话中的关键点:“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领带?” “我看见你打那些欺负赵逢的人了,你那时候……”阮恬低着头,差点将牛仔裤搓成破洞版,“你那时穿一身黑西装,扯领带的样子很帅,打人的样子,更帅。” 赵东笙想起来了,那时候他刚找到一份娱乐会所看场的工作,那地方要求特别多,每天西装革履,头发不能乱,反正就是要帅,还要帅得很正经。上了半个月班都没碰见找事的,他手痒得不行,觉都睡不好,所以那天路上撞见欺负赵逢的那些渣滓,他揍得特别狠,特别解气。 赵东笙抽完一支烟,灭了烟蒂,扭头看阮恬,眼神有些古怪:“你不会是从那时候开始就偷偷喜欢我了吧?” 阮恬脸颊发烫,摇头:“没有的事。”见赵东笙笑着看他,一脸不相信,他又接一句,“你那时候虽然帅,但没有钱。” 赵东笙一秒变脸:“所以你他妈现在是喜欢我的钱?!” 阮恬低着头,撇撇嘴:“你不也是喜欢我的身体吗。” “我,我……”赵东笙我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确实是喜欢你的身体,用起来特别爽。” 阮恬本来还存着一丝希望,听见这话直接一个抱枕砸他脸上:“所以我也是喜欢你的钱!” 这可急坏了没经验的赵东笙:“那这恋爱还谈不谈了?” “谈!为什么不谈!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我俩天生一对!必须谈!”说完气冲冲上了楼。 赵东笙想起正事还没说呢,忙跟上去。 进了卧室,没见人,听见浴室传来哗哗水声,赵东笙静立片刻,走上前,推门进去。 洗了个鸳鸯浴出来,阮恬心情平静了不少,听赵东笙说起赵逢摔下楼梯那事,他淡定地点点头:“我知道。” 赵东笙猛地一顿,丢开手里的毛巾:“你知道?那你为什么不说?” 阮恬捡起毛巾,踮起脚尖帮他擦头发:“没什么好说的,我要不推那一下就什么事都没有,主要责任还是在我。” 赵东笙皱眉抓住他的手,阮恬挣开,将毛巾放床头柜上:“我带人砸了你叔的面馆,还往赵逢头上倒过酒,即便没有后面那件事,赵逢也有足够的理由恨我,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呢,错了就是错了,犯了错总要想办法弥补。”阮恬轻轻拉住赵东笙的手,仍旧低着头,“我什么都不怕,就怕你不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