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做我的狗。
已是深夜,但SD酒吧的地下三层仍是一片灯火通明。 方意远抚平袖口的褶皱,转了转手上代表A级调教师的戒指,平淡地吩咐赤裸着跪坐在身边的男人:“下一个上台表演。”他眯了眯眼,语气变得有些危险:“别给我丢人。” 男人颈间带着代表待拍卖奴隶身份的紫色项圈,锁骨上纹了一串数字,他闻言直起身体,从休息姿态变成了正跪姿势,恭敬道:“是,先生。” 方意远勾了勾手,奴隶会意地上前凑近,微微仰着头,眼神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惶恐和恭顺。方意远在性事上的掌控欲和施虐欲是与生俱来的,他很享受奴隶畏惧但臣服的目光,因此被奴隶的驯服微妙地取悦了,轻轻笑了一声,终于吝啬地给出一点提示:“今晚有大人物要来,为了表演效果,我不会太过为难你。” 奴隶还算懂规矩,在短暂的欣喜后又恢复了恭顺的姿态,吻上了方意远的鞋:“谢谢先生。” * 因为是A级调教师出场表演,今晚的SD异常火爆,高台下围坐了不少人。 奴隶是从休息室一路爬过来的,此时有些微喘,方意远放任奴隶在舞台中央调整气息,自己转身去台侧取了绳子, 考虑到是在俱乐部日常表演,估计没几个人会耐心看完复杂的绳艺展示,方意远只简单绑了一个龟甲缚,并把绳结连上舞台上方垂下的链子,链子被调的偏高,奴隶便不得不踮起脚尖以减轻对手臂的拉扯。 方意远扯了扯绳结确认牢固后取来了长鞭,挑起奴隶的下巴后沉声道:“我要鞭打你三十下,报数道谢,不许躲闪,不许求饶。” “咻啪。” 尖锐的破空声毫无预兆地响起,紧接着就是击打rou体的声音,长鞭精准地抽打在胸口上,只一下,左右两边乳首都红肿充血了起来,奴隶呜咽了一声,声音颤抖地道了一句,“一,谢谢先生。” 但他的身体却诚实地给出与他颤抖声线不符的反馈——他原本垂软的性器硬了起来。方意远垂了垂眸,赞了一句“很好”,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均匀地给奴隶裸露的身体上色。 长鞭的落鞭方向很难控制,但方意远的技术极好,奴隶身上的鞭痕整齐,连红肿程度都相差无几。 尽管疼痛一直在叠加,但鞭稍收势时总会不经意地擦过奴隶硬起的性器和两侧鼓胀的囊袋,奴隶被调教敏感的身体在挑逗的痛楚前丢盔弃甲,前端流出的前列腺液顺着大腿积聚成一小滩。 * 方意远挑眉看了看奴隶紫胀的性器,停下手里的鞭子,玩味地用鞭身挑起性器,“多久没射了?” 奴隶从身下的刺激中勉强回神,声音有些嘶哑:“回主人,一个月了。” 微微点了点头,方意远抚了抚奴隶肿起的鞭痕,“还有三鞭,不许射。” 三鞭确实会让奴隶更加兴奋,但远不到他承受的阈值,奴隶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压制住身下极度想要射精的渴望,乖巧地应是。 没有多余的动作和解释,方意远转了转手腕,长鞭刁钻地击打在奴隶的乳首上,在奴隶勉强嘶声报数后又抽在了性器上。 这两下鞭打实在太过刺激,奴隶本能地想要躬身缓解,却在拉扯链子后的一瞬间反应过来,抿唇死死忍着。 “很乖。”方意远安抚了一句,手上没有留力,长鞭再一次抽在奴隶已然红肿的性器上,鞭尾擦过顶端,沾上一丝晶亮的液体。 奴隶忍不住呜了一声,几乎维持不住身体,背后的手紧紧攥着,靠着这一点痛楚和仅存的理智压制住射精的欲望。 方意远也不催促,解开了绳结相连的链子,冷眼看着奴隶自行调整。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二楼的包间,隔着一层单面可视的玻璃,他看不清玻璃后的人,却本能地察觉到玻璃后面的注视。 ——不是对着他身后的奴隶,而是他。 方意远强行按下心中的不安,看见奴隶调整好气息重新跪在自己面前,他把手中的鞭子递过去,奴隶识趣地舔干净了鞭梢上属于自己的液体。 弯腰摸了摸奴隶的头,方意远勾了勾唇,冲着台下行了个绅士礼。 * 台下的事不需要方意远cao心,他随手指派了两个助理调教师带奴隶去上药清洗,就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出乎他的意料,SD的老板姜临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正在办公。 方意远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间号确认自己没进错休息室,有些疑惑地出声询问:“您怎么过来了?” 姜临把目光从平板上移开,微微露出了一点笑意,站起身理了理西服的褶皱:“有人要见你,我来跑个腿。” 姜临是SD明面上的老板,能叫他来跑腿的人估计就是所谓的‘大人物’了。方意远皱了皱眉,看着笑意盈盈的姜临,有些警惕:“不是方家的人?” 姜临拍了拍方意远的肩,朗声笑道:“当年说过护你,就不会再让方家的人碰你,放心,是好事儿。” 虽然姜临表面上笑吟吟的,搭在方意远肩膀上的手却暗自施了力,方意远本就受制于人,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由着姜临勾肩搭背地出了休息室,直奔VIP包间。 * 包间里的人不少,却安静得过分,几名黑衣保镖守住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袭黑色唐装,袖口上用金线绣着腾飞的巨龙,手指修长,无名指上带了个看起来极为古朴大气的黑色戒指,正在熟练地烹茶。 看见姜临带着人进来,男人微微笑了一下,抬眼扫过来的视线幽深得仿似静水深流,方意远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先生吧?请坐。” 眼前的男人明明笑着,态度也称得上温和,方意远还是隐约感受到了摄人的压迫,他不安地抿了抿唇,到过谢后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 男人挥了挥手,姜临和几位保镖都会意地退了出去,室内只余他们二人。 男人倒了杯茶,语气轻缓,“你应该不认识我,我叫沈煜,是SD幕后的老板。” 方意远悚然一惊,SD屹立在H市这么多年,黑白通吃,能轻轻松松从方家手里保下他,他早就猜到姜临背后还有人,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位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男子。 沈煜啜了一口茶,体贴地等方意远消化完这个消息,才继续开口:“我刚刚看了你的表演,手腕不错,鞭子准头很准,姜临没有看错人。” 当年方意远被方家追杀,他以钻石会员的身份见了姜临一面,用一场公开表演说服了姜临给他一个机会——SD从方家手里保他十年,这十年里,他要至少给SD创造七亿新币的利润。 方意远拢了拢衣袖,欠身道谢——他不会蠢到以为沈煜叫自己来只是为了这句夸奖,但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急躁,沈煜不表态,他便什么都做不了,连略微的试探都不敢。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在沈煜面前,他的一个不慎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他输不起。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他听见对面的男人如是说。“姜临只能保你十年,除非你能干掉你那个篡位的叔父,不然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 沈煜笑了笑,身子靠在了沙发上,眉眼间是一派从容,“但我能保你一辈子——我能让你夺回方家,为你父母报仇。” 男人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来,却带着一锤定音的不容拒绝:“与之交换的是,做我的狗。” * VIP室内很安静,方意远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接着一下,鲜活的,蓬勃的。 他攥紧了手,掩下了面上的失态。 方家是白道上赫赫有名的家族,他父亲是上任家主,他本是名正言顺的少主,却不想叔父篡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一朝被他人夺去,父母惨死,而自己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SD粉饰太平。 SD的幕后老板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并不清楚,但方家一只手都伸不进来足矣证明沈煜深不可测的背景。 ——狗。 方意远很熟悉调教师的手段,痛楚,控制,束缚,侮辱,剥夺,他清楚在自己心理上绝对配合的情况下,不出多久就会真真正正地被调成一个没有自尊和人格的奴隶。 如果一天前有人和方意远说他会跪在别人脚下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方意远一定会觉得他疯了,但现在他竟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一无所有,姜临会在乎七亿的利润,沈煜却大概率不会,他只剩下自己堪堪可与沈煜做交易。 ——他要紧紧抓住眼前的这个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方意远垂眸看了看手指上象征着A级调教师的戒指,毫不犹豫地撸了下来。 他走到沈煜面前,跪了下去,膝盖落在休息室的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 他弯下腰,恭敬地在沈煜锃亮的皮鞋上落下一个吻。 沈煜放下手里的茶盏,温和地冲着方意远笑:“决定好了?” 奴隶的规矩不能直视主人,方意远是个合格的调教师,此时也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奴隶,他的视线规规矩矩地落在眼前的地毯上,“是。” 沈煜用鞋尖勾起方意远的下颌,迫使男人与自己对视,笑意深深地提醒:“称呼忘了吗?” 方意远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通常可以从一个人的面目表情中分析出他心里实际的情绪,但沈煜面上和眼底均是笑意,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却莫名地觉得危险。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以后要受的只能更多,一个称呼没什么难的。 方意远闭了闭眼,再开口时眼底是一片坦然,“奴隶不敢忘,先生。” “很乖。”沈煜笑眯眯地夸赞,随手挠了一下方意远的下巴,“但我的规矩,错哪儿罚哪儿。” 方意远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了沈煜的意思,他扬手掴了自己一耳光,手上没有留力,左边脸颊登时浮出红肿的指痕。 皮rou被击打的声音很是清脆响亮,方意远掌控着速度和力道,一掌一掌地给自己上色,这是他做熟了的事情,只不过承受的人变成了自己。 ——但是很疼。 方意远掌掴过许多次手下的奴隶,但他第一次用同等的力气打在自己脸上,他恍惚间意识到,真的很疼。 但他没有停。 沈煜没有叫停,他不能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