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玩恐怖游戏吧(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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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战乱,有惊人的联系。 第二卷实验室,和番外中长毛的童年可对照参看。长毛第二卷没有出场,作者是故意的。 在实验室中,如果辩不过怪人,会被做成与他们类似的人皮袋,永远待在实验室,整天被他们指使当助手。大约是本文最诡异的BadEnding。 进入最后的收藏室,你被巨大的玻璃树震撼。如果先前和老黑的感情不够,这里会多出“看骨雕”的选项。 如果看骨雕,可选择怀疑本关的所有玩家。如果怀疑老黑,以后恐怕就要相爱相杀。怀疑自己,则可能提前发现自己非人的真相,太早发现……嗯,一样相爱相杀,BadEnding机率大幅提升。 但以上选项都没有出现,你暂时平安渡过这一关,有惊无险地和老黑一起回去,开始两个傻蛋互相害羞的日常。 【间章2】 因为Boss的骨雕,老黑完全确定你不是人。他还不知道你是“贪婪”,无论如何,他把你当人看待,而且他喜欢你。 他没有活着回去的自信,但他希望你能出去看看这个世界。 附带一提,故事中后期,黑哥摸脖子的小动作几乎消失。碰颈动脉是个掌控欲很强的动作,也是不安的表现。消失是个好现象,如果走相爱相杀路线,这类动作会继续甚至加强。 黑哥是个信念很坚定的人。坚定过头,则是扭曲。第二卷大叔重伤时,他劝对方自杀,完全是出于善意。他甚至想提刀就砍,因为他觉得自己动作够快。在战场上,这种做法很常见,他不认为自己错。 但此时,他随着故事走向,已学会尊重他人的选择。你们可以甜甜蜜蜜啦! 第二卷结尾时,你、黑哥和严莉各自拿到系统给的奖品。 老黑从小一直作为“刀”而存在,他拿到可以斩断一切的刀。 严莉想要同伴,所以拿到组队用手环。 你性格温暖,无论如何都希望能帮上同伴,所以拿到浣熊变身卡。 如果走黑化路线,老黑依然是刀,但你和严莉的奖品会改变。 长毛看似奇葩,但其实是个很稳定的人,几乎无欲无求。他没有拿到东西,是因为他不需要。 另外,如果前面都选恶搞选项,主角会和长毛有更多小剧情,因为性格一样奇葩。但和老黑的恋爱可能延后hhh 【第三卷】 你在出发前,选择了女装。 在这一关,零食是最佳选,可以抵挡饥饿,还能贿赂小玛莉。其他选项都会打得更艰难。 不过选女装,会开启几段小分支: 1.长毛扮女鬼,在半夜吓其他玩家。尤其是上一关害死人的那几个。此处会影响剧情走向。 2.从浣熊变回来后不用裸奔……虽然穿女装也很羞耻。 3.喜闻乐见的福利章。和老黑在黑暗的地底摸来摸去…….哎,他们好像每次都在地底下? 进入游戏并变身后,你选择先去阁楼,会发现女主人的笔记碎页,暗示这一关的背景:因饥饿和恐惧,产生的“暴食”。 这一关,无论选什么食物,你一定会中招。因为系统开始觉得你有点麻烦了。 但是,你的选择可以决定中招的程度。如果选择大鱼大rou,会很快进入死亡BE。吃蛋和茶都还好。 之后你越来越饿。如果不断忍耐,会加深身体的损伤,吃血rou则会化为怪物。如果硬是挖虫、吃叶子、吃自己的rou,则可以减缓。 第三卷的末尾,有几种可能: 1. 如果你没有一直牺牲,从头到尾顾好自己的肚子(?),老黑不会没事给你吸血。你不会成为“神”。 因此,你本关最终战时会死。 何柔有自己的目的,如果好好谈判,她会变着法子放你的同伴一马。当然团灭的机率也很高。 而你的灵魂则被她抓去用。她会背着系统,把你塞到最后一关,让你装成玩家,为她做一些事。 何柔是空间主人中比较特别的一个。变态归变态,因为是“暴食”,又被这些亡魂奉为“母亲”,她不像怠惰和傲慢,只沉溺于自己的欲/望。 这让她能够想得更多。她一直都想出去,甚至暗搓搓和系统对着干。 这条路线基本上TE无望,但可达成恋爱线HE。 2. 如果之前走相爱相杀路线,主角在这关会利用其他玩家,引出其他人的贪婪,最终和老黑因理念不合而决裂,“贪婪”觉醒,和希瑞融合。 你想要成为整个游戏的主人,而老黑决心亲手杀死你。 3. 你一直忍耐,并选择牺牲,老黑会给你血,最终战时何柔会威胁你接替她。 如果不答应,你会消亡。这次因为被系统注意到,希瑞的人格会被消化,回归到第二空间,继续作为“贪婪”存在,忘记作为希瑞的一切,达成分离BE。 4. 如同正文,在何柔威胁接替时答应,成为第四空间主人,则朝TE线前进。 所以第三卷是很关键的。老实说,在三卷末、看到TE线确定时,欧包握拳并发出了“哈啊”的欢呼声(掩面 毕竟身为作者,看到读者一次就打出TE线,一定会开心啊_(:3”∠)_ 【第四卷】 根据第三卷的结尾,会有完全不同的第四卷。 恋爱线各种狗血酸爽,最后作为魂体,在外面的世界和老黑重逢。 黑化线相爱相杀。你企图吞噬贪婪,而老黑则不断阻止你。成功的话,你将成为空间之主,可选择把老黑永远困在游戏世界。 TE线和小伙伴团结打怪,成为”钥匙”,达成TE结局【更广大的世界】。 以上是可能的三条大路线。下次更新番外w 【无名之人的故事(上)】 假日,男孩独自坐长长的火车,到海边的小镇。 他背着一个简单的背包,一看就是夜市货。看起来满,但里面只放了一件外套,一瓶水,手机和装有必要物品的钱包。 似乎是很普通的高中生,在假日和朋友约着出门玩。但实际上,他不光是一个人,没有订任何旅馆,甚至手机关机。 现在是早上,时间还没到,虽然这里偏僻,假日还是有一些人。他一个人坐在沙滩上发呆,看着碧蓝的海水。 吵闹声不断此起彼落,他不禁厌烦的站起来,想要走到更远的安静角落。 此时,突然响起一道开朗的青年音:“海!是真的海!好棒啊,第一次看见!” 是住内陆省分的人?男孩不禁多看了一眼。 那边的,是有些奇异的四人组合。 一个是剃短寸头、眉目刚毅、利落到有点黑道气质的人,男孩看了好几眼才确认,那人大概是女的。另一个,是穿着夸张花衬衫、戴形状怪异的星星大墨镜,嘻嘻哈哈的男性,留着一头长毛,是那种走在路上让人想敬而远之的类型。 走在最后的,是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高挑男人,长得好看但面无表情。他站姿和走路的姿势让人在意,看似轻松,却是受过专业搏击等训练的标准姿势。 会知道这点,是因为男孩的父亲,曾是国家核心的执法人员。虽然现在只是个爱喝酒的老头,照片中年轻的父亲,也曾有同样利落从容的身姿。 出于烦躁,男孩打断自己的回忆,看向刚才说话的青年。 他在四人中冲得最快,已经到海的边界,浪会打到的范围,正好奇的摸着海水。他看着像大学生,笑容开朗,从衣服颜色到面容都让人觉得柔软。 他是四人中看起来最为普通的。 毕竟和自己无关,男孩只扫了一眼,便往更远的地方走去。 “嘿,小哥,能帮我们拍张照吗?” 青年小跑上前拦住他,微喘着气,手上拿着宽屏手机,眼神发亮。 那是对生命充满希望的眼神。 男孩被看得沉默一秒,接过手机:“你的同伴还没来吧。” “快啦,快啦。” 青年转头:“哥、严莉,你们快点!还有那边的小朋友,等一下再堆沙堡!” 那个长毛竟然一眨眼就开始堆起了沙堡,而且相当有模有样! “好勒~”长毛一甩手上的沙,三两下就跑过来。男孩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一般人怎会跑那么快? 不对,别管其他人的事—男孩想。他比了几个角度,替四人拍下一张以海为背景、相当普通的游客照。 “谢啦!”青年接过手机看了下,似乎十分满意,亲昵的拉了下黑衣人的手臂:“嘿,这是我们第一张四人合照!” “毕竟以前在那种地方,没人会想拍照吧。”女人说。 长毛举手:“我有拍!但回来后都不见了!” 女人吐槽:“你是笨蛋吗?虽然早就知道,你绝对是笨蛋吧!” 这些话每句分开都能听懂,但合起来却无法理解。男孩一头雾水,且四人似乎相当熟稔,他站在其中只觉尴尬,向青年点了个头便要离开。 青年却拉住他:“小哥,谢谢你啊,我帮你也拍一张?” 男孩只想快点走:“不用。” 青年却自顾自的说:“我叫希瑞,和朋友来这里玩。你呢?” 男孩本来情绪就不好,看到青年这么自来熟,手臂粗鲁一挣就要走。意外地,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青年看似文弱,力气竟然格外大。 自称希瑞的青年眨了眨眼。“小哥,不想拍照是因为手机关着,对吧?” “至于手机关着为什么还要带来……是因为有个人资料,想和自己一并沉入海中,不给人看,是吗?” 他面带微笑地,说出可怕的话。 男孩全身发冷,动弹不得。 不光是因为陌生人突然说出心底的秘密,还因为本能。明明是看似平凡的青年,却让他如老鼠看到猫一样心生恐惧。 是天敌,是天敌! 他的本能拼命叫嚣,害怕至极,身体却无法动弹。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短得像是错觉。 长毛走过来打断他们:“学霸,别吓小朋友啦。” 希瑞耸耸肩,后退一步,道歉般举起双手。转眼间,他又回复成普通的温和青年。 女人走过来:“不说这些,小朋友,你胃口怎样?吃红萝卜和青椒吗?” 男孩一身冷汗还没干,闻言呆愣:“哈啊?” 【番外:无名之人的故事(中)】 “rou片要焦了,快!抢救!” “严叮当,焦一点也不会怎样,别那么挑嘛~” 兵荒马乱中,被称为老黑的黑衣男人,默默把熟度刚好的嫩rou片夹到希瑞盘中,动作极快。希瑞毫不客气地吃了,脸颊鼓鼓的模样像只仓鼠,又剥了几个烤生蚝塞到对方盘里。 “嘿,怎么楞着,快吃啊!”希瑞突然看向男孩,然后夹了一大块青椒给他。 差别待遇! 男孩低头看着盘子,悲愤地吃掉青椒。 本来抱着严肃的心情,想郑重结束自己的生命,却莫名其妙发展成和一群怪人吃烧烤的诡异状况。 而且,还是因为准备食材的人弄了太多同伴不爱的蔬菜,需要人帮忙吃。 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 虽然他不讨厌青椒。 青椒脆又多汁,烤得不错,意外挺好吃。男孩逐渐忘记自己原本目的,开始和四人抢夺起rou片和烤菇,最后五个人吃到肚子饱胀,瘫在沙滩上。 “啊,怎么又吃到这么胀。每次都这样。”希瑞眼神空茫,开始自我反省。 躺在旁边的黑衣青年,闻言默默给他揉肚子。 “叮当你老是准备太多。”长毛一样眼神空茫。 “可是你们明明每次都吃完。”严莉指控。 听着几人没营养的对话,男孩双眼无神:我到底是来干嘛的? 严莉突然转头:“谢啦,小朋友。之前不知道他们不吃青椒和红萝卜,你吃掉真是帮大忙。 猝然被点名,男孩愣了一下,嗑巴道:“没有,吃青椒算什么帮忙。” 反倒是他被请了一顿饭。 严莉:“无论小大,帮忙就是帮忙。如果今天剩一大堆蔬菜,我可会很困扰。” 因为小事被慎重道谢,男孩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但下一秒,这种害羞就烟消云散。 “对啊,真的。”希瑞附和。“青椒的味道太差了,亏你能吃那么多。谢啦。” 男孩:“…….” 这人说话怎么那么讨厌! 黑衣青年碰了碰希瑞,他看了对方一眼,叹口气,转向男孩,表情认真许多。 “无论是第一次看到大海,或是吃顿饱饭,大大小小的事,我都觉得很开心。” 他伸手戳男孩的肚子:“所以,活着很棒,对吧?” 男孩摀着肚子转过去:“别乱摸!” 希瑞继续戳他背,声音是单纯的好奇:“讲真,为什么想死?” 男孩突然觉得委屈。 他吼道:“你又不认识我,懂什么!” “尽管说出来可能会被人嘲笑,说‘不过就是这样的事,也太弱了吧’,但痛苦就是痛苦,我就是受不了!难受到想要消失啊!” 他屈起身子,开始啜泣。 没有人说话。 那是当然,刚见面的人突然哭起来,会让场面很尴尬,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 看吧,他又造成这种状况。丢脸死了,好讨厌。为什么对方要说这种话?不能安安静静的不说吗! 肩膀忽然被轻柔的捏了捏,是希瑞。 “人遇到该难受的事,本来就会难受。痛苦不会因比较而消失,‘不过就是这样的事,不该难受’,或‘别人经历了更糟的事,所以你不应该感到痛苦’,这种话都是垃圾。” 希瑞直接了当的说。 “即使是小孩,也得和许多现实的怪兽对抗,也会痛苦到想死掉。‘长大就会没事’这种话也是垃圾!人一辈子都得对抗下去,除非放弃思考,或者过于幸运—这种幸运通常建筑在他人的不幸上。” “所以说,哭就哭啊!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可是你认真活着的证明。然后哭饿了就继续吃,你的肚子可是会叫嚣要吃更多东西!” 这种话本该让人想笑。男孩想半开玩笑的说“少来,我真的吃不下”,但事实是,他不受控制的大哭起来,完全无法停止。 在这期间,希瑞一直温和的拍他的背。不知不觉,他哭到睡着了。 男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干净的床上,似乎是旅馆。 他们把自己带回去?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不会是诈骗吧?男孩呆愣的想。 背包就放在旁边。男孩犹豫许久,还是没拿出手机。 他害怕有人找他,但更害怕没人。 男孩轻手轻脚的下床,想找对方道谢。站在门口时,他听到希瑞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话。 “不会了,这次是特例……真的。” 有几个字因为压低声音,又隔着门板,听不清楚。这种状况,他以前也遇过,老爸在说不适合自己听的电话时,就会如此。 男孩顿了一下,想是否该回床上装睡,却又听见对方清晰的说: “今天,你带我来看海,我好高兴。我曾以为,这是不可能的事。但你却真的做到。你带我出来了。” 直白的话语,但却完全听不懂。 接着,又是压低的声音:“然后,又听见有人居然…….所以,我忍不住想,活着是如此不易,但活着又是那么美好…….对吧。” “嗯。”轻而好听的声音,不属于长毛,应该是那个不发一语的黑衣男人。 然后,门外传来细琐的衣物摩擦声,轻微的水声,和喘气声。 男孩愣了一下,终于明白外面的人在做什么。他脸颊爆红,飞快跳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 因为把卧室让给自己,所以在外面做?不对,重点不是这个,两个男生可以这样?......等等,好像也不对,现在重点是什么,完全搞不清楚啦! 男孩脑子一片混乱。 门喀擦打开,希瑞一脸神清气爽的进来:“睡得怎样?” 男孩窝在被子里装死。 希瑞一把掀开被子:“听见了吗?尴尬什么,我和他就是这种关系,之后还要领证,怎样,吃你家大米啦?” 说着,直接当着他面,“啾”的亲了下黑衣人的脸颊。 然后,那位一直不说话、背脊挺直的男人,居然脸红了!还把眼神给移开! 希瑞似乎更加喜孜孜,男孩则是觉得三观都要碎裂。 希瑞:“对了,现在是五点,差不多该吃饭,严莉准备了烤海鲜,但没人想剥虾,一起来吃。” 似曾相似的说辞。 男孩:“等等,我还不……” 希瑞:“走吧走吧,还有,你会剥蟹吗?把一整块蟹rou剥出的那种程度。” 男孩下意识回答:“呃,会……” 希瑞拍掌:“太棒啦!” 长毛在外面喊:“学霸,你们快点!” 希瑞回喊:“马上来,找到会剥蟹的啦!是能剥出整块蟹rou的厉害角色!” 长毛伸出大拇指::“喔喔喔!干得漂亮!” 男孩莫名其妙被拖走,等他剥了一堆虾蟹、肚子饱胀、躺在沙滩上看星空,才突然惊觉—怎么又是相同的展开?! 算了,怎样都好啦。 吃得过饱,身体暖洋洋软绵绵的,他很快又睡了过去。 ---- 希瑞:没有一次烧烤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吃两次! 本章细节彩蛋:暗搓搓剥生蚝给老黑的希瑞(x 严莉和长毛住单人房,二楼。希瑞和老黑住三楼整层。男孩在卧室,但外面还有大厅等空间,所以两人没在走廊上乱搞hhh ----- 【番外:无名之人的故事(下)】 一天后,星期日晚上的某市,一层破旧的小公寓前。 背着背包的男孩犹豫一会,终于伸手敲门。 之前没打算回来,所以压根没带钥匙。平时家里总没人,他本想今晚可能要睡在外面,意外的,门却快速打开。 自家老爸胡子拉渣,一脸憔悴,双眼都是血丝。 男人瞪他:“还知道回来?!” “手机为什么打不通?那东西是摆设吗!” 男孩呆了下:“爸,你有打?” 男人气冲冲:“废话,我是你老子!” 男孩低头,似乎笑了下,挤进门。 “我去海边玩,吃了一堆烧rou和海鲜。” 说着,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包东西,拆开外面的塑料袋和报纸,里头是塞满数量惊人烧烤的保鲜盒。 “爸,你吃晚餐了没?” 男人顿了几秒,没回答,但骂骂咧咧的坐下,开始大嚼。 男孩注意到,垃圾桶里没有酒瓶,只有许多便利店食物的塑料外模,泡面杯,和数量惊人的卫生纸与烟灰。 这些,都是他以前不曾想象的。 等老爸吃完,骂也骂完,男孩一反常态没有顶嘴,而是平静的拿出手机:“我朋友传我们的合照过来,爸,你要看吗?” 男人骂得口水直喷:“看!看你们这些小鬼去哪!” 男孩递过手机。 男人看到手机上,自家孩子站在人群中笑得灿烂,先是眼眶微酸,接着受到强烈震撼似的瞪大双眼。 因为过去的职业,父亲不是会轻易被吓到的人。从未见过父亲这种表情,男孩疑惑:“怎么了?” 男人表情是罕有的急切,他问:“这些人是谁,你在哪里认识的!” 男孩以为老爸担心自己乱交朋友,说:“他们有点怪,但不是坏人。” 他指着照片:“这个是希瑞,弄计算器的。旁边的黑哥是他……家人,两个人都很好。真的很好。” “长头发的叫林铁,说话很好笑,想当歌手。我没带换洗衣服,是他借我穿。短发的是严莉姊,在做机械,很热心照顾人,食材都是她准备的,很好吃吧?” 听着自家儿子一个个介绍,男人表情变幻莫测,几乎有些扭曲。 最后,他闭了闭眼,说:“是这样吗……这样吗。” 男人的表情太复杂,男孩无法理解,只当老爸还是不放心,耸耸肩,去洗澡了。 半夜,确认儿子睡着,男人才叹了口气,瘫坐在沙发上。 他因为职业特殊,对人几乎过目不忘。 而照片上的人,除了叫希瑞的青年,他都有印象。 在十多年前,世界经历一场大型战乱,战场几乎席卷三分之二的国家,剩下的国家也受到波及。 世上或许有必要之恶,但那场灾祸,却是人为导致,是完全可以避免的恶行。 当时的掌权者,以正义之名蒙骗所有人,让大家—包括他,为可笑的谎言而战。 而且,在败露之后,他们不愿反省也不愿承认,自以为时间可以消弭一切,压抑能让所有人遗忘,却带来更深的裂痕和伤害。 三人就是那时的产物。 长发青年当年还是个孩子,衣衫褴褛,瘦弱不堪,手臂上都是针孔,因为营养不良几乎全秃。他和许多人被分别关在大小刚好的笼子里,连躺下、翻身都困难。 关着他们的地下室环境极其恶劣,和他一起的同事心理素质都不差,但进去时有几个差点吐出来。死人的腐臭味,排泄物发酵味,血味混杂在一起,对男人来说,那是死亡的味道,深深烙印在记忆中。 笼中的人已几乎不像人,看到有生人来,还有力气动的,都发出野兽般的嚎叫,他们似乎已丧失语言和思考。 但男人注意到,角落一个瘦小的身影,似乎在笑。 与四周地狱般的恐怖无关,空无的笑。 几年后,他的妻子怀孕。他见到超声波照片中婴孩的笑,才知道,笑有时只是一种本能,无关快乐。 而当初在笼中露出笑容的孩子,就是照片中的长发青年。 他不会认错。 男人曾因为在意这桩案子,私下进行调查。他辗转得知,男孩之所以活下来,除了因为孩子的食量小,还因为有个小女孩,偷偷递食物给他。 女孩的家庭涉黑白两道,参与这项案件。爆发后,女孩的爸爸被高层当成替罪羔羊推出,而他又把自己的妻子当成标靶,用亲人的命,换自己活下来的机会。 女孩的父亲,害死了她的母亲。 整件事似乎和女孩无涉,但没过多久,她也消失了,只存在失踪儿童的名单上,和所有稚嫩的黑白头像摆在一起。 那女孩就是严莉。她连名字都没换,只改成母亲的姓氏。 最后,是黑衣男人。 十多年前,战场上的临时医院。他曾看见一道瘦小的身影,腰上绑着小刀和一圈手雷,满是尘土的面容漠然,扛着一具比他还高的尸体,目不斜视的走过战场。 孩子走得很艰难,但没有放掉肩上的同伴,也没有解开腰间沉重的武器。 最可怕的是,男人能明确看出,这孩子不是私人佣兵,而是受过专业训练。 这代表,和他一样的小孩,不知还有多少。 本应享受童年的孩子,却像蛊盘中的蛊虫,被环境逼迫着战斗,被当作工具使用。 那些年,不知道有多少悲伤的孩子。 他们经历惊人的恐怖,却被强迫麻木以对,连哭泣都无法。 多年后的此刻,他们也会像照片中的人一样,露出轻松的神情吗? 这三人是如何走过来的,和照片中的陌生青年有关吗? 被称为希瑞的青年,虽然看着温和平凡,但却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仔细看,会发现这人的影子,似乎和其他人不大一样。 或许,这个人是……不,不可能吧。 无论如何,他现在只是个失败的无用男人。被迫退出所有核心,能保护的,只有自己的孩子。 而这一切秘密,他会独自带到坟墓里封存,永远。 这么想着,他走入孩子的房间,静静看男孩的睡颜。 男人没回自己房间,只是裹上外套,躺在孩子床旁的地上,很快睡着了。 几天以来疲惫奔波的父亲,终于能获得安稳的沉眠。 ------ 没提到的小事: 1.严莉小时候常被打扮成小公主,留长发。而长毛则是小光头。 2.长毛的儿歌,是严莉教的。所以终曲时他跟严莉说“你会唱吧”,但童年世界崩毁的严莉,已不愿意唱。即使勉强答应,也无法像长毛那样轻快的唱了。所以当时能唱的人,只有长毛。 ------ 【来玩国王游戏吧(上)】 虽然很突然,你卷入了一场奇怪的游戏。 “抽中黑桃K的,就是国王?可以命令两个号码做一件事?”你哗啦拉的翻着手上扑克,狐疑的问。 长毛嘿笑:“没错,就是这样,任何事喔。” 明天就是你和黑哥领证的日子。今晚,长毛拉上你们四个--包括现在附身在黑猫身体里的何柔,说要给你们纪念一下最后的单身日。 大伙在游戏里认识的,结束单身前来玩一场嘛--长毛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看,都觉得这家伙不怀好意。严莉不像会玩这种游戏的样子,此时却没有吐槽,看来也早就说好。 黑哥则靠在你旁边,似乎对什么都不大在意。你玩他就跟着玩。 虽然不知长毛要闹什么,闪避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想了一秒:“好啊,不过游戏嘛,人多一点才好玩不是?” 你一个弹指,桌旁瞬间多出几个人。 长毛哇哇大叫起来:“你作弊!” 你:“呵呵,大家都是游戏里认识的,一起玩嘛。虽然现在一切已经消失,不过捏个模型出来缅怀一下,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平时装成普通人,不过一直没有向他们隐瞒自己的身份。 长毛痛心疾首:“学霸,你学坏了!爸爸好痛心!” 你作势踹他:“再说一遍啊?谁是爸爸?” 玛丽举手,打断你俩:“爸爸!要玩什么呀?哎,母亲也在?哇啊?” 说着,自顾自飞扑到猫身上。 再过去是骷髅,头骨发出喀喀声响,似乎也颇为好奇。 人皮袋一般的生物,不适的在坐垫上扭动,是年轻人的声音:“现在什么状况,感觉一点都不科学。” 老人的声音在同一具身体里响起:“无论如何,吾辈实在不想和你一组。” 严莉啧啧:“好乱。” 你:“现在有八个--” 科学家瞪你。 “--好吧,九个玩家。” “现在,来玩国王游戏吧。” 第一轮,严莉抽到黑桃K。 她沉吟半晌:“嗯……一号和二号吧。” 你看着自己手中的牌:二号。 黑哥看了你一眼。不动用能力你也知道,他是一号。 长毛、严莉这两个家伙,果然有阴谋! 严莉看着手中的黑桃K。老实说,虽然答应长毛一起胡闹,在牌上动了手脚,她还真不知道要让两人做什么。 长毛的原话是:“这两个整天没羞没臊,弄得老铁我都想戴墨镜!这次一定要看到他们不好意思的表情!” 不好意思? 严莉敲了敲手中的牌,微笑起来。 现在,国王该要求什么呢? 【来玩国王游戏吧(下)】 严莉想了几秒,果断道:“面对面跳脱衣舞。” 长毛“呦呼”的吹起了口哨。 你并不意外,淡定问:“配乐呢?” 严莉:“呃嗯……纤夫的爱?” 长毛举手:“我要影流!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你:“喂,那边不是国王的长毛,别开始点歌啊!” 长毛:“嗷呜。” 你:“好吧,如果你肯穿黑丝跳钢管舞,我也不是不能考虑跳你点的歌。” 严莉插嘴:“这尺度差异有点大吧?” 长毛则无所谓的样子:“讨厌啦,学霸居然一直想看人家跳钢管吗?好坏~” 严莉殴打他:“别用这种欠揍的语气说话!” 你:“总之,你是答应了?” 你打了个响指,手机开始拨放欢乐的BGM。 “如果让你重新来过,你会不会爱我~” 同时,骷髅和人皮袋同手同脚的站起,开始挥动手脚。 “爱情让人拥有快乐,也会带来折磨~” 老人:“吾辈来这里,就是为了做奇怪的事吗?所谓人的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年轻人:“这种时候还是别思考了。” 骷髅点头:“喀喀喀。” 你悠哉道:“影流要三个人吧?这样够了。” 长毛激动拍地板:“不对!学霸你作弊!” 你:“有吗?他们都是用我的精神力捏成,是‘我’的一部分,当然也算是我。你想想看,你的手脚,难道不算是你吗?” 年轻人一边舞动,一边说:“有道理。唔,以前我将手脚、内脏组成一体,到底它们之间算是什么呢?” 老人:“……这种时候,还是别思考了。” 长毛:“不管!你明明就是作弊!” 你:“那你也一样,用精神力跳钢管。这样就公平了。” 长毛悲愤的抱住严莉:“学霸学坏了!一开始还是很可爱的小朋友!” 严莉挣扎:“别乱抱住别人!混蛋!” 接着又转头:“脱衣舞呢?可不准这样混过去!” 你敲了下手指,音乐停止,骷髅和人皮袋回到座位上,两个….不、三个,都将头埋到桌面,沉默无声。 你:“没问题,国王。” 你站起,开始脱外套。 长毛后知后觉的拉住严莉:“你是不是别看比较好啊?” 严莉:“你这时才想起来?我没差。” 反正熟得要命,而且两个都是基佬。 黑哥突然拉住你:“等等。” 他问两人:“脱衣舞,就是一边脱衣、一边动对吧。” 黑哥很少开口,两人楞楞点头。 黑哥:“好。” 他打开音乐,然后……将你一把抱起。 是面对面的那种抱法,他将你裹在长风衣中,下巴以下一点没露出来。 他贴着你的耳朵,轻声说:“抱紧我。腿再夹紧一点。” 这话让你想起某些不可描述的场景,你偏头掩饰脸红,依言将腿夹上他劲瘦的腰。 然后,黑哥一手托住你,一手……开始脱衣服。 你明白黑哥要做什么,忍不住笑出来,然后跟着脱。你们两个像挤在狭小更衣间的学生,紧贴着脱衣服。 长毛敲筷子:“这两个!又蒙混过去,太过分啦!” 严莉:“……算了。你看他们那黏答答的眼神,我觉得眼睛好痛。再露出更多我会受不了。” 你们两人对此视若无睹。 先是外衣,然后是衬衫,接着肌肤相贴。这种姿势脱衣服格外艰难,但就像在狭窄的衣柜里紧贴着爱/抚,有一种格外色/情的感觉。 你轻轻摸上黑哥的喉结:“继续?” 何柔跳上玛丽的头,摊成一块猫饼,遮住玛丽的眼睛。 长毛摀住眼睛:“……我也算了。投降,投降!” 这场国王游戏,就在莫名其妙中结束了。 第二天婚礼后,你们去南极度个一个美好的蜜月,不时在群组里晒照片。 回来时,长毛和严莉来接机,两个都戴着大墨镜。 长毛说,这是无言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