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言情小说 - 吧批皮给情敌看在线阅读 - 他只要献上自己的rou体,便可以暂时躲避她的怒 意。

他只要献上自己的rou体,便可以暂时躲避她的怒 意。

    何净雪一颤,捧着木盒的双手也微微颤抖着,眉头拢成一座小山,怯怯的望

    着恋喜。

    恋喜看看凤旭日,又看看可怜兮兮的何净雪,发现自己怎么做都不妥。

    她觉得何净雪这模样很值得同情,毕竟人家好心来送他补药,他却是冷脸以

    对,实在不应该。

    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下毒的人是二少爷,那么何净雪的东西他们也不能收

    啊。

    想了想,恋喜决定少说些话,省得被凤大少的怒意波及。

    「好,我走。」何净雪咬着唇,只能含泪离去。

    恋喜皱了皱鼻子,看着她走远的背影,之后以难解的眸光望向凤旭日。

    「干嘛那么生气呢?人家不就是心疼你,才送补品给你,何必这样拒人于千

    里之外?肯定是有鬼,怕我知道是不是……」她愈说愈小声,最后只像蚊鸣般嗡

    嗡叫。

    「你说什么?」见何净雪一走,凤旭日就像表演变脸一般,很快的恢复原来

    的笑容。

    「没,没事。」恋喜摊摊手,转身便要离开房间。

    「你上哪儿去?」

    「替你煎药啊!」她可不是呆子,留在房里傻傻的继续刚刚的事,被他吃得

    一干二净!

    ***

    有问题!

    上次何净雪前来送药之后,后来恋喜只要问起关于何净雪的事,凤旭日根本

    是刻意忽略她的问话,那模样像是压根儿不想回答。

    可是他愈是不回答,她的心里就像是扎进一根刺,无法忽略他们以前的过往。

    尤其,当她愈是与凤旭日相处,她就愈渴望知道他更多事情。

    但他总是如风一般,让她捉摸不定。

    她甚至不知道,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思娶她?难道真如他说的,他宁可选

    一个爱他的人,这样就不会有人背叛他了?

    那他怎如此肯定,她会永远与他站在同一边,永不背叛他呢?

    自嫁进凤府之后,恋喜便一肩挑起凤旭日的饮食,决定凡事都自己来,连甜

    点她都不假他人之手,就算不会做,她也全程盯着厨子,给凤旭日吃之前还不忘

    自己先尝一口。

    她可不是牺牲小我,而是同情他人缘不好,处处有人想陷害他,所以想帮他

    揪出那背后想谋害他的人。

    哼!若不是因为她嫁给了他,加上他答应帮她寻找银宝的下落,不然她才不

    贴身照顾他呢!

    而凤旭日他本人倒好,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早就出门去,说要去处

    理一下正事,将她留在府里。

    恋喜嘴上嘀嘀咕咕,但心里还是梗着他与何净雪之间的关系。

    这会儿她手上端着甜汤,走过拱桥正要回房,站在桥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

    心思不由得飘远。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背后有人正悄悄地接近,直到她看见水面上出现一张模糊

    的容颜,正想回头瞧瞧是什么人,她的背忽然被人狠狠地一推。

    扑通一声,她就这样掉进水中。

    水面上激起水花,扬起哗啦啦的声响。

    恋喜一落进水里后,鼻口咕噜的灌进不少泥水,她的双手拚命想要往上划、

    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可是,她不会泅水,手脚愈是慌乱的划动,只是让她的身

    子愈往水里沉。

    「救……救命……」她好不容易发出求救声,企图唤来旁人的注意。

    直到她逐渐失去意识,最后便放弃了挣扎。

    第八章

    咕噜……咕噜……

    她感觉到湖水灌进她的鼻口中,那种逐渐窒息的感觉像是恐惧感爬满了她全

    身。

    第一次,她体会到什么叫作死亡。

    无助、黑暗像是刺骨的湖水钻入她的体内,她就像被荆棘束缚住,无法动弹,

    无法喘息。

    直到她落入一个结实的怀抱,有人接住了她不断坠落的身子,还给了她满身

    的温暖。

    「恋喜。」一道温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轻唤。

    她不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双手在空中拚命的挥动。

    凤旭日见状,捉住她慌乱的小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她,

    给她安慰。

    恋喜低喊一声,美眸瞬间睁开,额头上头布满薄汗,惊慌失措的拥着他的肩。

    「放心,没事了。」他抱着她虚软的身子,大掌轻拍她的背。「我在这儿陪

    着你,你不会有事的。」

    「我……」她难过的咽下唾沫,鼻口内似乎还冒出湖水的味道,又令她想起

    那闷呛的痛苦。「有人……」她眸里满是惊慌,想起在水里时那求救无人的恐惧。

    「别怕,你已经没事了。」凤旭日的声音有着无限的温暖,但眸里进射出一

    道森冷的光芒。

    「有人推我下水……可是……可是我没有看清楚是谁……」连对方是男是女

    都不知道。

    她急促的喘息,娇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颤抖,可想而知她受了多大的惊吓。

    当凤旭日听见恋喜落水时,全身就像结冰一样,完全无法思考。

    幸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已派人暗中保护她,在紧急的那一刻将她从水里救起,

    才没有酿成遗憾。

    可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有办法立即将那个人揪出来,还要再等一段时日。

    但只要一想到自己差点永远失去恋喜,凤旭日眸里蒙上一层寒冰,眸光冷如

    冰山,射出冻人的光芒。

    她感觉到他的手臂收拢力道,紧紧的将她拥着,传递出他的愤怒以及说不出

    来的情绪。

    恋喜因为他的拥抱而镇定许多,等她完全抚平情绪时,却发现他的身上传来

    微微的颤抖。

    「你……」她的小脸靠在他的肩上,小手抚着他宽阔而微颤的背。「你在生

    气吗?」

    凤旭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她稍稍地离开他的怀抱,尔后唇畔扬起一抹淡

    笑。

    「生气?我向来不生气的。」他的目光虽然放柔,但还是露出寒光。

    「可是……」

    她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有如蒙上寒冰的黑眸,完完全全像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

    男人。

    但是,他望着她的眸光中却又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他的眼里似乎隐藏着太

    多复杂的心思。

    不过,读出他的眸中有着对她的关心和担忧,像是暖流流入了她的心底。

    「你……真的很担心我,是吗?」恋喜轻轻吐出这一句,身子已不再像刚刚

    那么冰冷,因为依偎在他的怀里,她感觉暖和了许多。

    「我表现得不明显吗?」凤旭日的大掌抚着她白净的小脸,唇角总算出现柔

    软的弧度。「为确保你不会再落水。我将府里全部的湖水、池水都抽光了。」

    「啊?」听到他这么说,她的小嘴惊讶的张大,像是被塞了一颗水煮蛋,不

    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将府里全部的湖水、池水部抽光?呃,这不会太夸张了吗?

    「你……是寻我开心吗?」恋喜的嘴角微微抽搐。才多久的时间,他怎么可

    能把湖水、池水全都抽光?她认为他是与她说笑。

    凤旭日抱着她下床,但并未将她放下,就这样抱着她步出房间。

    「欸,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他如此抱着她,让她有种难以言喻的羞涩感,身子轻轻扭动,但她还是搂着

    他的颈子,乖乖的任由他为所欲为。

    凤旭日所住的楼阁外原本有座美丽的莲花池,可是现在映入恋喜眼帘的却是

    一片泥地。

    放眼看去,见不到澄澈的池水,只剩一片泥泞。

    「耶……」她眨眨眼,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前方,又拢起眉看向他。「你…

    …你有病啊!好好一个漂亮的池塘,现在变成光秃秃一片了!」

    「只要是会伤害你的任何人、事、物,我必定铲平。」他见她的小脸总算恢

    复了红润,唇角的笑也柔和许多。

    「你……」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进了她的心窝里。

    她一直以为这男人只是将她当成挡箭牌,为他挡去前方的明刀暗箭,没想到

    他竟然会伸出双臂保护她。

    这……真教她受宠若惊啊!

    「我……我以为……」她瘪着小嘴,眉头蹙得更深,因为眼前这男人令她迷

    惘了。「你不是因为不想按照别人的计划行事,才娶我当挡箭牌吗?」

    「你这么想的?」凤旭日将她抱回屋内,笑问着她。

    「是你这么对二少夫人说的。」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于是恋喜

    将心里梗着的事说了出来。

    他挑了挑眉。「那是何时的事?」

    「之前。」她忘了是哪一天。「你说,不如就娶一个爱你的人。」她,很

    「荣幸」的登上这样的宝座。

    「你不爱我吗?」他又问。

    恋喜嘟着小嘴。这要她怎么承认呢?好似她先承认了,便表示她很没有个性,

    如此容易就爱上了他。

    可是,她又不能否认。

    因为自第一眼见到他,她就对他的长相念念不忘了。

    总而言之,长得俊真好,总会有女人对他死心塌地,像她就是!

    真不服气。恋喜嘟着小嘴,暗暗骂自己没有个性。

    「就是因为你爱我,我才会将你娶进门。」凤旭日抱着她往椅子上坐,薄唇

    轻啄她粉嫩的嫣唇,就爱她这样可爱的表情。

    「你……」恋喜想开口说什么,但又被的他唇吻住,到嘴边的抱怨全都消失

    在他的口中。

    她落水的恐惧,也全被他的柔情驱逐得一干二净。

    她发现,原来这男人早已张开双臂保护着她。

    他展开的双翼,是她唯一的避风港。

    ***

    虽然恋喜觉得自己落水这件事发生得莫名其妙,不过也让她意会到一件事—

    —原来有生命危险的人是她。

    自从毒人参那件事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二少爷凤旭云,也不曾见到他与凤

    旭日见面。

    而她,则像是代替凤旭日受罪一般,可说是多灾多难,一下子差点喝下毒酒,

    一下子被人推进湖里。

    她实在想不通,难道是他的仇人将目标转移到她身上了吗?

    她刚嫁进来,对于凤府还不甚了解,对于所有人的恩怨情仇也只是一知半解。

    说到这偌大的凤府,她都还没能完全走过一遍,稍不留神,她总是会在府里

    迷路。

    像现在,她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自己置身在一座安静的院落中。

    「你是怎么办事的?」一名老者低吼一声,声音中充满了责备之意。

    这道吼声让恋喜停下脚步,侧耳倾听前方屋里的对话。

    门窗紧闭的屋子里,何净雪正站在老者的面前,低着头不发一语,双手紧紧

    的扭绞着。

    「爹,」她微微皱眉,担心的看了看四周。「您小声一点,我怕会有人来…

    …」

    「哼!」何净雪的父亲何霸司一脸不悦的坐在太师椅上。「咱们都快喝西北

    风了,你要我怎么小声?你是怎么办事的?我不是要你处理凤旭日吗?但你瞧瞧,

    他还好好的活着!」

    恋喜悄悄地接近窗子,皱眉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不小心迷了路,竟然意外听见这教人吃惊的对谈,而里头的女声,她认得

    出是何净雪。

    「事情有了意外。」何净雪说着,不时往门口探去。「我也想快点处理凤旭

    日,只是……」

    「只是什么?」何霸司的声音扬高,不悦的吹胡子瞪眼睛。「当初是你布了

    这个局,说好要将凤府的一切一网打尽,但瞧瞧现在,什么都没有捞到,就连你

    当初改嫁的二少爷,哼!也不知上进,一样被凤旭日压得死死的。」

    何净雪咬着唇,表情马上沉冷几分,与以往那柔弱且逆来顺受的模样判若两

    人。

    「还有,最近外头的商行都议论纷纷,说凤旭日有意收购城里大半的商行,

    你想想,以他的性子,不会动到咱们的地盘上来吗?你想,二少爷还能支持多久,

    不被凤旭日斗倒?」何霸司瞪着她,没好气的责怪着。「若不是你一直向我保证,

    我怎么会冒着风险配合你?」

    何净雪脸色一沉,脸上满是不悦。「爹,您有点耐心好吗?凤旭日是什么角

    色您也知道,当初若不是您拚命说服我别嫁给凤旭日那个杂种,我怎么会改嫁二

    少爷?结果呢?现在人家人少爷发达了,您要我相公怎么办?」

    「不管怎样,你正事不好好做,为什么还把刚进门的大少夫人拉下水?」何

    霸司嗤了一声,瞪她一眼。「现在搞得凤府的人都知道有人要陷害她,这让凤旭

    日警觉不少,你知不知道?」

    「爹,我知道。」何净雪没好气的回答。「我有我的打算,如果刚进门的大

    少夫人有喜了,那咱们的计划岂不是也泡汤,所以那个恋喜也不能留啊!」

    「不管怎么说,爹是来告诉你,凤旭日似乎已经十分不满二少爷了,在外头,

    他已经开始收购商行,有意扩展名下的产业,到时候我怕不但二少爷的商行被他

    并吞,就连咱们何氏也会不保。」何霸司就是因为听到那些流传的消息,今日才

    会前来找女儿商量。「所以你少节外生枝,正事快点办一办才好。」

    「这事我明白,我这个局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想让咱们家的家业更大,我

    这样一心一意这不是为了爹吗?」何净雪想到自己完美的计划,忍不住低笑几声。

    当初她嫁进凤府,不就是看中凤府的财富?她绝不会准许任何一个程咬金阻

    碍她的路!

    「我的好雪儿能这样想就好了。」何霸司看着女儿那张充满自信的脸庞,也

    稍稍放下心里的大石。「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咱们不应该一天又拖过一天了。」

    「我都想好了。」何净雪脸上出现一抹冷笑。「咱们就来个借刀杀人……」

    屋外的恋喜,小脸上的美眸瞠得极大,彷佛陷入一场恶梦中,只能站在那儿

    发愣。

    怎……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如此「幸运」,迷个路就听见这天大的阴谋,无意问就抓到想要谋害

    她的凶手呢?

    不会吧!那总是表现得十分柔弱、逆来顺受的何净雪,竟然藏了这么深的心

    机?

    每次在众人面前,何净雪总是露出无辜的表情,事实上,她的心却比谁都要

    恶毒,甚至极为贪婪。

    她怎么可以放任凶手符在凤府里呢?她一定要赶紧回去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告

    诉凤旭日!

    接下来的对话,恋喜不再听下去,她悄悄提起裙摆,准备离开,免得等会儿

    她泄漏了形迹,又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当她打算迅速离去时,在转身的刹那,忽然觉得脖子传来剧烈的疼痛,还来

    不及看清眼前的人是男是女,一阵晕眩感袭来,她眼前一黑,身子瘫软,就这样

    昏了过去。

    一双大手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那细长的眸子凝望着她,之后微微叹一口气。

    「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

    「这女人是个麻烦。」那是一道好听的声音。

    「她不是。」接下来这道声音更为好听,而且带着一丝邪魅,更带着无比的

    温柔与包容。

    「她是。」第一道的男声铿锵有力的肯定道。「今天若不是我盯着她,她有

    可能毁掉我们所有的计划。」

    凤旭日坐在床沿,望着那昏睡中的可人儿。「但她没有,不是吗?」他还是

    没有责怪她半句。「还有,你出手太重了。」

    他将视线移往凤旭云的脸上,眸瞳中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出手将恋喜劈晕的正是凤旭云。

    自上次演出那出「人参毒兄」戏码之后,他就退居在后,准备着下一次演出。

    是的,兄弟阋墙是演出来的。

    凤旭日从小就由凤夫人照顾,与凤旭云、凤旭风一同长大,尽管他们不是同

    一个娘亲所生,但是凤夫人生性温柔和顺,一视同仁的将他们三兄弟带大,他们

    手足之间的感情甚至比许多同父同母的兄弟还要深厚。

    成年之后,凤旭日与凤旭云为了拓展家业,因此一个扮白脸,一个扮黑脸。

    渐渐地,众商家们分成两派各自与他们合作,其实得利的还是他们兄弟俩。

    前几年,珍珠城最大的药商千余与凤旭日邂逅,原本他对何净雪还存有些好

    感,直到他碰巧发现一个事实,何净雪这女人谁都不爱,她想要的只是富贵和权

    力。

    凤旭日发现她心思不单纯,也没有立即拆穿,只是敷衍她,维持着表面上的

    风度。

    毕竟他这个人不喜欢直接拆穿别人的底细,喜欢慢慢的一步步来。

    谁知何净雪听了他人的闲言闲语,知道他的生母并非凤夫人,凤家未来应该

    不会由他来继承,因此移情别恋,将目标转向他弟弟凤旭云。

    这下,她根本是自个儿跳人火坑里,就算是神仙也难以伸手救她出火坑。

    凤旭云同样城府极深,虽然对送上门来的猎物没有兴趣,可是就算没兴趣,

    他仍会利用到底,直至猎物全身上下没一丁点用处,他才会将之抛弃。

    何净雪便是那送上门的猎物,她想利用凤旭云,却反被凤旭云利用她的家世,

    开拓属于他的霸业。

    表面上,凤旭云与凤旭日水火不容,丝毫不露出破绽,大方接受何氏的帮助,

    将所有人都瞒过。

    因此,何净雪错就错在她不该惹上凤旭云这个冷情的男人,千不该、万不该

    笨得嫁给凤旭云,结果恐怕会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就算恋喜被发现,也不会影响我们布好的局。」凤旭日低声笑了笑。「再

    过几天,我就要何家父女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凤旭云挑挑眉,那与凤旭日相似的眉字间有着nongnong的不屑。「就因为这个不

    起眼的女人,你才决定提早收网?」

    他们兄弟俩可是足足演了好几年的戏,而且凤旭日为了不露出破绽,这几年

    以「情伤」的理由在外经商,就是为了让众人更相信他们的戏码。

    「谁教他们其他的饵不吃,偏偏吃下我这个最重要的饵呢?」凤旭日望着陷

    入沉睡的恋喜,双眼一瞬也不瞬。

    凤旭云敛眸,显得一副很不耐烦的模样,但最后还是冷哼一声。「随便你,

    反正日后将她看紧一点,坏了我们计划是小事,就怕以何净雪那恶毒的性子,她

    小命难保。」

    凤旭日勾起唇角,黑眸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前提是,他们还有力气翻身。」

    就算有力气翻身,他也会再补上一刀,置他们于死地。

    凤旭云淡淡的睇了他一眼,心想,幸好娘亲一视同仁将大哥带大,甚至比对

    亲生儿子还要关心,不然以大哥的性子肯定是有仇必报。

    也幸好他自小就看透大哥的性情,知道与其与他为敌,不如退居于后,跟着

    他总比走在他面前被他狠狠捅一刀来得快活。

    大哥根本是邪恶到骨子里了,就算念经超渡回向于他,也无法将他改邪归正。

    像那正昏睡着的恋喜,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落入他的掌中,永世无法离

    开了。

    第九章

    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一阵酸麻自她颈部蔓延,让昏睡的她醒了过来。

    「喔!」恋喜摸摸自己的颈问,低呼出声。

    待她回过神之后,发现自己身处在房间里。

    她愣了一会儿,回想在昏睡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这么一回想,她不禁脸色苍白,因为她想起了何净雪与她父亲的对话,以及

    他们的阴谋。

    她那时马上转身要向凤旭日通风报信,可是一回头却被人狠狠一劈,她便陷

    入了黑暗中。

    可是,她一醒来,怎么会是回到自己的房里呢?她怎么想也想不透。恋喜下

    了炕床,用力的眨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奇怪了,劈昏她的人,怎么会送她回房呢?她觉得一切都太诡异了。

    恋喜才刚下床,凤旭日便端着甜汤走进房里。

    「你醒了?」他扬起一抹如温和如盛夏微风的笑容,上前扶着她,让她坐在

    桌前。「来,喝点银耳燕窝汤。」

    「唔……」她咬咬唇,面露难色,有话想要对他说。

    可是,她该怎么启齿呢?

    要说,你的弟媳准备对你谋财害命,你要小心一点?还是要说,快去报官,

    你的弟媳心怀不轨,打算置你于死地?

    不行呀!没凭没据的,她这么一说,大家岂不是会拿她当疯子看待,更会认

    为她含血喷人?

    可是最毒妇人心,她若不说出口,凤旭日会不会哪一天真丧命在何净雪的手

    里呢?

    「你怎么了?」凤旭日一如往常,神情没有任何异状。「我刚刚请大夫来替

    你看过了,你这个野丫头,老爱在府里乱跑,才会中暑。」

    「中暑?」她瞠大双目,不解的问。

    「你昏倒在后院,刚好有奴仆经过,要不等我找到你,你早晒成人干了。」

    他将甜汤放在她的面前。「来,快喝一点吧。」

    她心头有着满满的疑问,但还是先喝一口甜汤润润口。

    这下又教她更难开口了。

    她明明是被人劈昏,怎么成了中暑昏倒在后院呢?到底是谁出的手呢?是何

    净雪,还是府里狼狈为jian的爪牙呢?

    可是这又矛盾了呀!如果是爪牙发现了她,应该是想尽办法止住她的口。怎

    么轻易放她走呢?

    这样的结果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所以。她若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告知他何净雪有任何阴谋,他应该不会相

    信吧?

    恋喜的心思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无法化成一句话,告诉凤旭日自己所听到的

    事。

    她挣扎着,连口里的甜汤也忘了吞下,拿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恋喜?」凤旭日好听的声音轻唤着她。「你怎么又发呆了?是不是有什么

    事?」

    她回神,一双美眸凝望着他。

    呃,她是很想说啊!但是……

    「没事。」她又喝了几口甜汤。「我只是觉得……这甜汤真好喝,甜而不腻,

    凉而不冰,呵呵。」

    「是吗?」他也笑弯了黑眸。「下次别一个人四处乱跑,要是我找不到你怎

    么办?」

    她干笑两声,最后决定将这秘密放在心里,反正她已知道凶手就是何净雪,

    她以后会多提防些。

    「我还能跑去哪儿?」她喝着甜汤,支支吾吾的又问:「那个……你觉得…

    …弟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凤旭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瞧。

    「就……」好吧!她承认自己还是将府里的一些传言搁在心上。「大家都说

    ……你恨二少爷,是因为二少爷横刀夺爱,抢走了净雪姑娘……」

    所以他恨二少爷,也恨何净雪,是吧?

    凤旭日一愣,最后薄唇勾起一笑。「你很在意这些吗?」

    她放下手里的甜汤,静默的咬着唇。

    一会儿后,她道:「是,我在意。」她承认,这个问题她放在心里很久了。

    「为什么在意?」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她终于一古脑的把话说出来。「我不管你是以

    什么心思娶我,但就如你说的,你要娶一个爱你的女人为妻,这个爱上你的女人

    就、是、我!所以我有资格在意!」

    凤旭日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恋喜果然常常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么可爱的女人,他要上哪儿找呢?

    「你……你笑什么笑!」虽然她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又让她的眸光移

    不开他的俊颜了。

    「你诚实得教我心花怒放,当然要开心的大笑了。」他勾起她的下颚,吻住

    她的唇,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她刚喝过甜汤,当他的舌钻入她的口里后,尝到的是一阵甜味,以及她柔软

    的小舌。

    他将她的唇瓣吻得又红又肿,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才离开她嫣红的唇。

    「当初,何府是有意将何净雪许配给我,但我当时还没答应要娶她进门。」

    因为那时他很快就看出何净雪并不爱他。「是爷爷与何老爷两人一头热,谁知,

    何大小姐又变心看上二少爷,这时候,乱七八糟的传言就出现了。」

    而何净雪千不该、万不该做的一件事,就是玩弄凤旭云的感情。

    凤旭云向来有严重的洁癖,尤其是对于感情,几乎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何净雪如此三心二意早已惹恼凤旭云,她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他,于是他才会

    决定布下这样的局,准备让何氏付出代价。

    凤旭云认为,他时间多得是,总是慢慢折磨人。

    所以他们兄弟俩是一样的性子,只是手段不同罢了。

    「你……不爱她?」怎么可能?她一脸质疑。「你不是因为她,才与二少爷

    反目成仇吗?还有那根毒人参……」这把她弄胡涂了,她明明亲眼见到二少爷送

    来一根有毒的人参,湖里的鱼群吃了后全都死光光了啊!

    「我从没爱过她。」

    凤旭日扬唇一笑,将她拥入怀里,薄唇轻咬住她的耳垂,往那敏感的耳窝里

    吹气。

    「为什么这大好的下午,我们要谈论这些人呢?」他的大掌悄悄地罩住她的

    胸脯,隔着布料享受着那柔软的触感。

    「等……等等……」

    「我等很久了。」他吻着她光滑的雪肤,在她的颈上落下许多青紫的印记。

    「自你落水之后,为了怕惊吓到你,我已经等很久了。」

    「我还有问题没问啊!」她的小手挡住他不规矩的大手,但却还是被他乘虚

    而入。

    「那我们一边做,你一边问。」凤旭日忙着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唇一路往颈

    下的锁骨蔓延。

    「就是……不行……别这样……唔……」

    她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全,接着便化成绵软且娇嫩的吟声,随着低沉的喘

    息回荡满室。

    ***

    结果,她什么都没有问到。

    恋喜觉得自己像个一头热的笨蛋,心里的疑问只解决了一半,并没有完全解

    惑。

    不过,原本闷在胸口的那些阴霾似乎悄悄不见了,因为她亲耳听到凤旭日说

    出那一句——他从没有爱过何净雪。

    虽然她还想深问追究,毕竟何净雪心怀不轨一事,她也没有机会告知凤旭日。

    今天是凤老太爷的寿辰,全府上下从前几天到现在几乎忙翻了。

    而她身为长媳,当然是必须为凤老太爷办一场热闹的寿宴而奔波忙碌。

    至于何净雪,恋喜真的摸不透她。

    都过了将近七天,也不见何净雪有什么动作,使得恋喜一直把关于她的事悬

    在心上。

    寿宴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