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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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明在包厢门口挡住了门,还非得进里边坐一下,说难得能在外边碰上熟人聚会,自己得唱一首。 班里人见到闫明就犯怵,也不是怕他,就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于是班长只得站出来敷衍两句,好赶紧把闫明打发走。 宋敏只得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他也不想给班里的同学惹麻烦,便提起自己的书包说先走了。闫明见他连正眼都不肯给自己,一坐下就阴阳怪气地说:“看来同学一场,还是有人不太欢迎我啊。” 他这么说着,屁股却不肯挪动一下。 宋敏回头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手已经伸进书包拉链,从里抓住了什么东西握在拳头里,一边还说:“谈谈?”他脑袋往门口的方向一歪,面无表情地说,“别打扰同学们的好兴致了。” 他话说完已经推开了门,同桌在后边扯了扯他的衣摆。宋敏回头冲人一笑,示意别担心。 结果闫明却八风不动地坐在原地,他不知什么时候给自己满上了被苏打水,然后举到宋敏面前悠悠地说:“别急嘛,先喝点水,我们有的是时间聊。” 宋敏其实不太习惯受人瞩目的场面,何况还是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班同学,为了不让场子尴尬下来,他只好把书包放下,看似丝毫无戒备心地坐到了闫明的身边。 周围的人压根不清楚他俩的情况,也不敢多想,于是说了两句场面话便又恢复了热闹。他们见闫明没再闹事,也逐渐放下了戒备心。 只有宋敏的同桌一直很不安地坐在宋敏身旁,但奈何他胆子小,愣是不敢说些做些会得罪人的话,于是宋敏示意他离自己远点的时候,他还是乖乖地走到了一边去,不再搭理他们。 宋敏自然知道闫明没打什么好主意,两人并排坐着,看别人在小小的舞台上又跳又笑,脸上表情一动不动。 闫明偶尔还会伸手碰碰宋敏的肩膀和大腿,果不其然被很巧妙地躲过了。他扫视了一眼四周,发现没人敢注意他们,胆子便大了起来,竟想倾身上前把人搂进怀里。 没料到宋敏抓杯的手一抖,把杯子里的凉水全泼到了闫明身上,他做作地一声惊呼,引起了不多不少的注视。 闫明只得讪讪着说没事,恼怒地冲宋敏一笑。 宋敏心里冷哼一声,面上依旧八风不动地保持着自己的笑容。 闫明看到他的笑就心痒痒,这会儿也不装大尾巴狼了,他借着擦衣服的动作,倾身凑近宋敏耳边,在房间的一片喧嚣里低声地用气音说:“你说,等我cao到你射的时候你还能保持这样的微笑吗?” 宋敏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了。 闫明斜睨了他一眼,原本还虚得很的声音立刻又响亮了些,他好像存心要恶心宋敏一样,每一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无比清晰:“你看你这手,又白又漂亮,就适合握着男人的jiba给人撸管。这腿啊,又细又长,夹着我腰的时候一定很好看,到时候屁股一撅,就跟母狗一样露出自己的xue求着我cao,别提多带感了,”他眼见宋敏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自己心里就爽快了,嘴里吐出的话更是难听到了极点,“还有你这嘴,平时损人那么厉害,是不是含着男人jiba的时候也那么厉害。你给人吹过吗?吹过的吧,给你家的小养父,他是射在你嘴里还是你的脸上?嗯?你老实告诉哥,他的鸡儿大吗?插得你爽不爽?” 宋敏插在上衣衣袋子里的手狠狠地握成了拳头,手背的青筋脉络分明地蔓延到小臂上。他恶狠狠地瞪着闫明,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只剩下狰狞的瞠目欲裂。 “你是不是忘了我都跟你说过什么?还是说,”宋敏顿了一下,藏在他上衣衣袋里被掌心里握着的小刀已经迫不及待露出了锋芒,“你想吃刀片了?” 闻言,闫明立刻装模作样地往后退了一步,他随手拿起了面前的苏打水递到宋敏面前求饶道:“开个玩笑嘛,别当真了,我今天能碰巧在这遇见你开心还来不及呢,都是同学一场,别这么对我。来,喝口水冷静一下。” 他说这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周围一圈人听清楚。若不知道前一秒闫明都说了什么恶心人的话,这下倒足够让人误会宋敏了。 宋敏不想让场面变得难堪,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下了那杯苏打水。 闫明看着他喝了一口,满意地笑了一下,之后便提出出去聊聊的主意。宋敏料他一学生也不敢在包厢门口做些什么,于是跟着出了门。 可等出了门他才发觉有哪里不对劲,随着包厢门跟放慢镜头一样在面前关上,他才猛地意识到什么,正准备去推门时已经来不及了。闫明从背后抱住他就把人往另一个房间走,他浑身上下像被人强迫卸了力,丝毫没有反抗的力气。 宋敏怕自己彻底失去意识,便把藏在衣袋里小刀在手里转了圈,刀刃那面向着自己的掌心,狠狠地划了一刀。 鲜红的血液立刻淌了一手掌心,他狠狠地握紧拳头,好让疼痛使自己头脑清醒一点。 闫明把他抱到了一间空的包厢,看房间挺高大尚的,里面除了供人唱歌竟然还有休息间,宋敏被拽进房间前一秒记住了对门的门牌号。 闫明把他扔上床都还没发现他的不对劲。 宋敏挣扎着从床上直起身来,冲身后的闫明冷冷一笑,闫明莫名被他这笑笑得背后一凉。但他事儿都做到这地步了,不可能就此停手。 上次被宋敏警告的时候他的确怕了一段时间,所以一段时间没敢去招惹这人。可是事后想想吧,又后悔万分。 宋敏不喜欢他,他得不到宋敏的心,那他怎么也得把人给睡一次,不然他曾经那些爱不都成笑话了吗? 所以前几天当他听见有人可以弄来些药时,他想也不想就买了。 听别人说,这种药无色无味,起效快还没什么副作用,用过它的人都说得劲。那他不得试一试吗? 可惜卖他药那叫“匿名”的哥们下个月要出国了,这次还是他最后一次卖药了,所剩的量也不多,不然下次他得找人再来几包。 闫明看着逐渐呼吸粗重的宋敏,心里的激动简直不言而喻。 很快,很快他就可以…… 宋敏踏出包厢门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这种晕乎的状态和浑身发热的生理特征他再清楚不过了,他他妈的每次给顾方喆下药的时候对方都这个样子! 天道好轮回啊,他宋敏竟然也会有被下药的那么一天,还是被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 眼见闫明衣服都要脱光精光,鸡儿硬邦邦地冲上来,他借着最后一点力气翻过身,猛地一脚踹了过去。 可惜四肢发软的身体不太靠谱,他这一下反倒被闫明抓住了脚腕,硬被人拖着扯到了身下,伸手就要扒他的裤子。 宋敏也是一下子昏了头,他一手死拽着裤腰带,想也没想地伸出另一只带血的手就朝闫明脸上招呼了过去,“啪”一声脆响,闫明看见自己被人扇的耳光竟带着血珠子。 他动作也随之一滞,低头一看,后知后觉地看见了早被洇湿了一片的、宋敏的衣服,还有他那白皙修长的手指。 白与红的颜色交织异常鲜明,震得他眼睛都疼。 闫明一下子又心疼起来了,他忙抓起宋敏的手看他的伤势,嘴里骂骂咧咧的:“你他妈是有什么毛病?!值得自己刀自己吗?!” 也许因为大出血,也许因为别的原因,宋敏嘴唇是白的,脸却是泛着红,他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借着躺床的便利一伸脚就把人踹飞了去,一边踹还一边骂道:“我、我他妈有病?!是谁他妈有病给我下药!啊?!” 闫明被他这一声吼给吼愣了愣,眼里全是宋敏掌心的一片红润,他一时又气又心疼,两厢情绪交杂下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他干脆什么都不管了,一下子扑上去,用跟人拼命似的劲压制住宋敏,就要去扒他的裤子。 宋敏低吼一声,竟不知从哪抽出来一把开快递箱的小刀,反手就朝闫明的脸上划去。闫明一侧身,堪堪躲过了锋利的刀刃。 宋敏身体已经要撑不住的样子,他整个人跟只被惹怒的狮子一般拱起身体半跪在床上,还在滴着血的掌心握着那把锋利的小刀,雪白的刀刃和他掌心鲜红的血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滴一滴掉落在同样雪白的床单上,异常的触目惊心。 宋敏不敢大声喘气,此时此刻的他一开口就像在呻吟。他满脑子都在想怎么和闫明同归于尽,愤怒和控制不住的情欲几乎要冲昏他的理智。 闫明看着他这样子,前段时间被用刀子抵住喉咙的恐惧又去而复返,他愣了一瞬没敢动,便听到宋敏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他说:“我说过的,你再敢惹我,我一定喂你吃刀子。” 他那双极黑极深的眸子里迸射着一股极不对劲的光,闫明一时还没能参透这眼神里到底几个意思,他只知道那一刻自己是十分畏惧的。 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才领悟到,那种眼神叫杀机。 宋敏是真的抱着要把他杀死的决心的。 可当时他怕也没用啊,他可不能现在临阵逃脱,不然以后这事儿让别人知道了,他哪还有面子。 于是他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就准备冲上去按住床上人的时候,宋敏却突然朝他冲了过来,而在此之前,对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个烟灰缸。 烟灰缸以一种极度微妙的弧线滑过半空,“嘭”一下砸到闫明的身体上,闫明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疼痛,宋敏已经用尽全身的力气扑了过来,利用自己身体的重量把他压到在地。 两人不禁在房间地毯上扭打起来。宋敏好几次脑袋撞到了床脚,他闷哼一声,手上的劲却一点都没松,那持刀的手几近接触到闫明的脸,闫明一下子就慌了,他用力地挣扎,却发现蛮横地用力压根比不过使着巧劲压制住他的宋敏。 宋敏如狼般的目光就钉在他的嘴上,好像誓死要把这刀刃塞进他嘴里。闫明于是更不敢呼救了,生怕宋敏下一秒就连手带刀子给他口腔开个洞。 幸好宋敏挣扎了许久已经快要没力气了,闫明瞅准时机就是一屈膝,膝盖猛地顶上宋敏的腰腹,把人从自己身上踹了开来。正当他准备爬上床的时候,身后的宋敏不知什么时候举起了放在床头柜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