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爱人
后半夜下雨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将我吵醒。我探起身看了看,又窝进蒋鹤声怀里。 和他同床而眠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我不知道他如今睡眠这么浅。我枕在他的胳膊上,略微仰头望他。他半阖着眼,静静凝视我。 光视线交缠还不够,下一刻,蒋鹤声起了别的心思,微微朝我凑过来。 我像兔子似的缩在他怀里,小声说:“我睡着啦。” 蒋鹤声轻笑了下,把我往怀中揽了揽,手指在我耳朵上漫不经心地描摹着。 “胳膊麻了吗?” “没有,就这样枕着吧,我喜欢抱着寒寒。” “我也是,我也喜欢抱你,蒋鹤声。” 我搭着他的腰,又向他靠近了些。 几个小时前,蒋鹤声把我从老楼带回来。我们在车上和玄关处都像野兽般疯狂掠夺对方,那种窒息般的快感将我们熊熊燃烧。蒋鹤声双眸紧闭,长睫颤动,吻得那样虔诚。而我却贪心不足,走神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孔。我紧抱住他宽厚的脊背,却怎么抱都嫌离他不够近。 那种想把他揉进我身体里合二为一的冲动,强烈地震撼我的心脏,我大约快把他箍到喘不过气了。 他抱着我激烈地回应。 我无颜面对这样炽热坦诚的蒋鹤声,我没有勇气再和他做一场爱。 他是个绅士,同时又是最包容我的爱人。他只是抱着我,等待我解开自己的心结。 以前我会觉得,和蒋鹤声zuoai是件重中之重的事情,我们只能通过极致的释放来表达狂热的爱意。而此刻在一个斜风细雨的夜晚,我栽在他怀抱中做个安稳的梦,更算是一种平凡的幸福。 我们相拥而卧,他听我讲述那个梦,以及惊弓之鸟般的我做出的那些愚蠢行为。他怜惜地亲亲我的发顶,又难免怄气,说我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想起他。 蒋鹤声讲话那么温柔,他是个耐心的爱人。 他对我说:“寒寒宝贝,再也不要推开我了,好不好?” 其实他这个时候可以直接压上来,我怕是难以拒绝。我对他有愧,我一直以来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忘记了他也身陷折磨。 并且他的许多痛苦,是我不容置喙直接扔给他的。 所以我可能在理屈内疚的情况下,半推半就地承受了他给我的性爱。但他没有那么做,他给我足够的尊重,让我用舒服的方式和他相处。 开始几天蒋鹤声还是有点神经过敏的,上班时有一点空闲就要给我发微信,我有时没能及时回复,他的视频立马拨过来。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段日子。蒋鹤声工作还是很忙,偶尔有几个推不了的饭局,我都会去接他回来,他有几位同事我都认个脸熟了。 他们喝多了,开玩笑说蒋鹤声是“妹宝男”。 蒋鹤声倒觉得这个称呼太妙了。回去的时候代驾在前面开车,我俩坐在后排,他躺在我腿上,捧着我的手说:“寒寒,我巴不得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我多宝贝你。” 他烂醉如泥时也不像那次那样闹人,只要我在他身边他便很安静,乖乖地让我给他洗澡,然后钻进被子里睡觉,发出细微的鼾声,三不五时咂咂嘴,说些“寒寒我好爱你”之类的梦话。 我会亲亲他的嘴角,告诉他我也很爱他。 白天的时候我睡到自然醒,然后做做家务,做做饭,等蒋鹤声回家。他会把本该在公司加班完成的工作带到家里来,我们靠在一起,他挣钱,我花钱。 又是一个周末,徐逸山打来电话叫我去他店里,他说今天勉强有点空,他儿子又生病了,晚上要去a市看病。 蒋鹤声在沙发上处理工作,专注又认真。但我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我正思索一个好的理由出门,不小心站在门边愣神。他抬头,问我:“要出门?” “啊,”我呆呆应了句,“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蒋鹤声浅笑了下:“找徐逸山去?” 我大吃一惊:“靠,这你也知道?你在我手机里安监听了?” 蒋鹤声得意地笑笑,“啪”地把电脑合上:“走吧,我送你。” 我心有疑虑:“你不会又跑去把人家肋骨打断吧?” “人家?”蒋鹤声不大高兴,“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人家?叫那么亲密,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好了?看来我不把你看紧了真不行。” “什么呀,”我锤他一拳,“我不是怕你们俩见面了闹不愉快吗?” “那就不见呗,我还懒得见他呢。”蒋鹤声亲我一口,“去换身衣服,不许穿裙子。” 我还是很困惑,蒋鹤声怎么也不可能了解我到如此地步,就像长在我脑子里一样。在车上时,我问他:“你到底怎么知道的?” “真笨,”蒋鹤声看我一眼,“我听见了呗。” “切,你才笨,”我愤愤不满,“那你怎么知道就是徐逸山呢?” “你每次出门都是去找他,好几次了。”蒋鹤声有些醋意,“平时连垃圾都懒得下楼扔,找他倒是挺积极。” 我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稍稍思忖了下,恍然大悟:“啊,蒋鹤声!” 我划开手机,果然看见共享定位开着。 “腹黑男,监视我!”我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他在开车,我真想狠狠揍他一顿。 “好宝,别气了。”蒋鹤声忍笑,在等红灯的时候凑过来讨好我,我生气地咬他舌尖,他笑道:“就许你监督我,不许我知道我宝贝去哪儿了?” “不许,臭男人。” 他霸道地按着我亲了会儿,后车狂躁地按喇叭,蒋鹤声恋恋不舍地看我一眼,继续专心开车,但是下身已经鼓成一团。 我有些于心不忍:“忍得怪难受的吧?” 他惊喜地望我一眼,拉住我的手:”好寒寒,可以吗?前面左拐是我们住过的那家酒店。” 我故意装傻:“不是啊,我的意思是,你看看有没有开门的夜总会,等下我纹身的时候,你可以去解决一下。” 他吃瘪地甩开我的手,不理我了。 徐逸山纹身店的卷帘门拉上去三分之二,隐绰绰地能看见有个人影走动。蒋鹤声把车子停在了对面,不跟我进去。 许久不见,徐逸山憔悴了不少,下巴一片青茬,头发也长长了。他没听见我进来,注意力都在手机上。 “哈喽,请问可以纹身吗?” 他没听出我的声音,头也没抬:“不好意思,今天不营业。” “可是我有预约,也不行吗?” 他终于舍得看我一眼,笑骂:“cao,我以为谁呢。” 我笑着走过去:“干嘛呢,这么入神。” “我儿子,可爱不?”他骄傲地给我看他儿子的照片,小婴儿胖嘟嘟的,就是浑身有种不正常的颜色,说白也不是白,说青也不是青,难讲的怪异。 “可爱。”我还是附和,随口说:“会叫爸爸了吗?” “哪有那么快,得一岁左右呢。”徐逸山把手机扔在一旁,不经意瞥见蒋鹤声的车子,揶揄道:“蒋哥这小心眼,进来都不进来了。” 我替蒋鹤声说话:“没有啦,他抽烟呢。” 徐逸山走来走去拿工具,道:“他现在抽烟抽得比我还凶,你没事劝着他点。” 我奇怪道:“你还挺关心他的,我还以为你们都老死不相往来了。” “男人嘛,有不痛快的打一架就好了。”徐逸山说,“我儿出生的时候,蒋哥还来医院看了。” 我讶异道:“啊,我都不知道。” “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徐逸山说。 我解开领子,露出半个肩膀。徐逸山见了说:“嗯,不错,没有发炎感染什么的。你确定不洗了,再纹个新的盖上是吧?” “嗯,确定。” “好的。” 纹身针刺得我半边身子都麻了,我一动不动坐了好几个小时,结束时缓慢活动身体。 徐逸山对我说:“还是那些注意事项,不沾水,不喝酒,不吃刺激性食物。” “知道了,每次你都说一遍,我都会默写了。” 他笑:“真是狼心狗肺。” “来,小狗,这个给你。”徐逸山扔给我一把钥匙,“我家的,上次说的事我真好好考虑了一下,我现在也不怎么回去,有空真得请你帮我照顾那些花花草草,要不没人管多可怜呐。” 我可不敢接:“蒋鹤声在外面,要不然你问问他?” “又他妈不是让你去约炮,看你那怂样。”徐逸山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怕蒋哥怕成那样?他还能把你肋骨也打断是怎么着?” “他敢,我先抽死他。” “哦,我知道了。”徐逸山若有所思地沉吟着,“他肯定会在床上狠狠虐你,哎呀,蒋哥看起来就是会玩的男人。” 我语塞,面红耳赤地威胁他:“再逼逼我就不付钱了。” “爱付不付,”徐逸山满不在乎地说,“不付就得去给我的花浇水。” “哼。”我冲他大大地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 蒋鹤声正靠在引擎盖上看手机,我扑进他怀里,他温柔地摸摸我:“耳朵怎么这么热?徐逸山这小子不会连空调钱都要省吧,有了儿子是不一样哈。” 他说着,朝马路对面看了一眼,徐逸山站在那里,酸溜溜地说:“哎呀,真是让人嫉妒呀。” 蒋鹤声不理他,对我说:“走吧,回家。” “哎,蒋哥,求你个事儿。”徐逸山叫住我们。 蒋鹤声瞥他一眼:“有屁快放。” 徐逸山往前走了两步,隔着马路把钥匙扔给蒋鹤声,蒋鹤声稳稳接住,听他道:“没事就帮我看看我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我不太得空了。” 蒋鹤声打趣道:“怎么,国外允许近亲结婚了?” “拉倒吧,”徐逸山悲伤地笑,“允不允许我都结不成,没人愿意跟我结。不像你啊蒋哥,真他妈幸福。” . 晚上我被纹身处的痛痒折磨得难以入睡,蒋鹤声已经进入梦乡了,从背后抱着我睡得很熟。我百无聊赖,只好戴着耳机看电视剧。演着演着男女主就滚到一起,嗯嗯啊啊地开始zuoai。 蒋鹤声微微动了下,手指正好刮过我的乳尖,隔着衣物更有摩擦的快感,我瑟缩下,耳朵里堵住些yin词艳语,让我浑身燥热。 他把我圈在怀里,我一动他就醒,我也不能就这样伸手自慰,蒋鹤声醒了肯定要笑话我。可我又懒得跑去卫生间,我在里面呆久了,蒋鹤声又要起疑,我到时候脸蛋红红地出来,他还是会看破。 我又烦又恼,蹬他一脚:“哎呀,你滚。” 蒋鹤声睡得迷糊,睁开一只眼看我:“什么?做噩梦了?寒寒宝贝,我在呢。” “噩梦你大爷,你给我滚回自己房间睡。” “唔。”蒋鹤声支吾了声,脑袋垂下去,“怎么了,我又硬了?硌着你了?” 他动了动:“没硬啊。”又抱住我:“我不走,刚梦见寒寒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扭腰,好辣。” “你不走那我走,”我爬起来,警告说:“别跟着我啊。” “别走,宝。”他箍住我,一条腿压在我身上,无意间扫到亮着的手机,“哦,看黄片看得来感觉了?” 他亲亲我:“宝等等,我去洗洗手。” “你洗个屁。”我胡乱蹬他,“快给我滚。” “本来有现成的jiba不用我已经很挫败了,现在连现成的手和嘴都不让用了。”蒋鹤声脸埋在我肩窝里,委屈巴巴地咬了一口,“那你把手洗干净再玩。” “知道了,”我脸热道:“快滚。” 蒋鹤声走到门口又停住,对我说:“等下我发张我最帅的照片给你用。” “……”我咬牙道:“再不滚揍你。” 蒋鹤声瞅了瞅下身,叹息道:“长根jiba有什么用啊,生锈了。” 我憋不住笑,给他出了个损招:“厨房有钢丝球,生锈了就刷一刷。” 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我:“喜欢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喜欢我的时候你就说‘啊蒋鹤声我还要’……” 我忍无可忍,拿枕头砸他:“滚!” 他笑眯眯地滚出去了。 我把门反锁上,洗了两遍手,内裤褪到小腿,慢慢放大感觉。 蒋鹤声发来一张照片,是他给我系鞋带时我抓拍的,他还问我:帅吗。 “帅你大爷,”我呻吟着,“啊,蒋鹤声,要我,再深点啊啊……” 我伸进去两根手指,一边抠一边插,有些不太强烈的快感,我一直够不到那个点上。 我没办法,又撅起来,这样却更难以插进去,弄了一会儿也不泄,我只好趴着揉阴蒂,揉了好久才不爽不快地战栗。 那种燥意半分没退,反而拱上来更多的yuhuo。 我在床上翻过来滚过去,又把空调温度调低,房间里冷飕飕的,我的某个部分却无比guntang,并且渴望着蒋鹤声那根更guntang的东西。 我束手无策,只好去洗冷水澡,还要避讳不能碰到纹身的位置。水流哗哗地流下我的身体,却翻起了另一片欲海。 我把毛巾一甩,破罐子破摔:“妈的,又不是没睡过,再睡一次怎么了。” 我一丝不挂,光脚在地上踩出好些水印。快步走到他房间门口又怂了,手悬着迟迟不动作。 “这太丢人了吧。”我心想,“蒋鹤声肯定一边取笑我一边cao我,我还不如死了。” 我欲走,门突然开了,蒋鹤声眼睛看直了。 “深夜福利吗?”蒋鹤声舔舔嘴角,“身材又好了,寒寒。” 我恨恨瞪他一眼,一言不发往回走。 “需要我帮忙吗?”蒋鹤声问,“无偿。” 我不理他。 他又说:“正好我也难受,我们何不精诚合作,互惠共赢呢?” “赢你大爷。”我瞄他鼓起的睡裤一眼,“刚才不是还没硬吗?” “正想去你门外听你叫床,顺便解决一下。”他明知故问,“你完事了吗?” “嗯,完事了,很爽,谢谢你的关心。”我无精打采地回答。 “我还难受着呢,”他装作无辜的样子,“要不,把寒寒刚穿的内裤借给我用吧。” “流氓!”我伸手就打,蒋鹤声一把将我抱住,推在沙发上亲得脑袋左右摆动。 我被他超然的嘴上功夫亲得没脾气,软软地任他勾舔。 “寒寒自己没弄舒服,对不对?”蒋鹤声轻声蛊惑我,“要和我做吗?” 我心里一团乱麻,模棱两可地应:“要……” 蒋鹤声轻轻向我敏感的耳朵里呵气:“要怎么和我做,寒寒,告诉我。” “用手,用唇,还是用jiba?嗯?”他炽热的呼吸喷薄在我颈侧,我无法思考,也想不清楚,只是愣愣地说:“要、要你的……” 我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囫囵话,蒋鹤声贴心地帮我解围:“没想好吗?那就用手和嘴巴让寒寒舒服,好不好?” “好……” 蒋鹤声把我抱到洗手台上坐着,他一边吻我一边用无菌洗手液搓手,洗得一尘不染,搂住我的背将我往前送了送,柔和地插进来。 “好湿,寒寒宝贝,想我吗?” “想,想你,蒋鹤声……”我抓着他的头发喘息,“嗯啊,再快点……” “好宝,我也想你。” 蒋鹤声俯身下去,舌头猛攻我的阴部,对着小豆豆又舔又吸,手指飞快抽插,我的xue里咕叽咕叽响个不停。 我破碎地呜咽着,死死按住他的头:“啊啊、啊嗯啊啊、好爽、还要、还要……啊啊啊……” 上次他这样给我做,已经恍若隔世了。我抵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没几分钟就喷了。蒋鹤声把我的水吸干净,下体快把裤子绷得裂开,他眼神充满欲望,问我:“还要再来一次吗?” “不要了,不要了。”我意识飞走了,“今晚不要睡一起了。” “好。”蒋鹤声呼了一口气,洗了洗手,“早点睡。” 我拽过花洒冲下面,xiaoxue被蒋鹤声做得又红又胀,即使他停手了,rou壁里面还酥痒痒的。 这一次弄得我太舒服了,我心满意足地睡了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