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好
第二天的课上得我晕晕乎乎的,一时间调整不过来生物钟,一上午都在打哈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总是觉得同学们对我指指点点的。 这种感觉在季滢放学前来找我时达到顶峰。 她倒是一脸笑容,倚在后门的窗边等我。不止是我的同学,就连路过的学生也会多看季滢两眼。季滢一开始不予理会,后来烦了,便会回敬他们大大的白眼。 夏天时教室前后的门都是敞开的,后排的同学先看见她,然后传给前排同学,前排同学回头看,又急急忙忙在手机上发消息。 一个同学不小心把消息发到了班级群。 xxx:蒋听寒真恶心/吐 我满腹疑惑,正想着是怎么得罪这位同学了,室友周舟碰了碰我,对我说:“别管他们,有病。” 正上着课呢,我也不好跟她交头接耳,于是我在微信上问她:怎么了这是?我咋不明白。 周舟:?你没看表白墙吗? 我:什么表白墙啊? 周舟给我发了个截图。 原来是昨晚在体育场,季滢骑在我身上闹,被人拍下来,加上她又说那些话,被人误以为我们俩是一对。投稿的内容是:希望学校里的同性恋能避讳点,别带坏学校的风气。 我又臊又恼,感觉就连老师都在看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我身上。我的头都不敢抬起来,低得快挨到桌面,红成了猴屁股。 季滢给我发微信:瞅你那小样儿,蒋听寒,哈哈哈 我愤怒地打字:季滢!讨厌鬼!谁跟你是一对啊? 季滢:看我朋友圈 我点开她的头像一看,她的第一条朋友圈是我们去会所玩那天拍的,我和她还有季清三个人的合照,她说:猜猜哪个是我女朋友。 我气到失语,撂下手机无话可说。 季滢:我cao,忘记屏蔽你哥了,他还点赞了,完蛋,我赶紧删了 我:我哥晚上来,叫他打洗你/拳头 季滢:哈哈哈,蒋听寒你出息了,知道搬你哥这个救兵了,行行行,我怕了。他晚上来是吧,那你中午归我了 我:才不要! 我把手机扣过去,再震动我都不看了。周舟从后面传来纸条:你真勇敢,我支持你。 我:先别支持了,你有没有口罩啊? 中午放学铃声刚响,老师说了下课,我第一个从后门跑出去,拽着季滢快步走。她还没反应过来,被我拽了个趔趄。 “诶,不至于,就真搞同性恋了也不用戴个口罩。”季滢一把扯下我的口罩,我顿时觉得有种没穿内裤被人看光的感觉。 “你烦死啦。” 季滢怪声怪气地学我:“你烦死啦,你讨厌啦,叫我哥打你啦。” 我忍不住笑,瞪了她一眼:“真烦人。找我干嘛?” 季滢搂住我的腰:“请你吃饭,烤鸭行不?” 季滢的房车就停在教学楼外面,但因为放学时人流量太大,只能慢慢往外挪。季滢噼里啪啦按着手机,我想了个解决办法:“我也投个稿,解释一下,全都是误会。” 季滢微微一笑:“放心吧,我联系管理员删掉了那条,晚点他会发个澄清的,别担心,实在不行我就发动下水军。哎呀,你以为那些学生有什么思想?人云亦云罢了。” 我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但还是忍不住生季滢的气:“一会儿你给我卷烤鸭,我是不会动的。” 季滢哈哈笑:“好的,听寒jiejie。” 到了饭店,屁股还没坐热,我又接到沈文清的微信,他叫我晚上七点半在长湖和他见面。 我把手机举到季滢面前,她连头都没抬,不耐烦道:“哎呀,管他的呢,你把他删了。” 我觉得删了倒也没必要,只是没有回复沈文清。 菜很快上来了,季滢招呼我:“快吃,我记得你最爱吃这家。” “……不是这家,是四方街的那家。” 季滢:“啊?那你不早说,那咱去那家吃吧。” “不用了不用了,吃一口得了,下午我还有课呢。” “行,那一会儿我给你送回学校。”季滢擦了手,给我卷烤鸭放在盘子里。 “你干嘛去?你们系课不多啊?”我和她闲扯,“大二的课好满,几乎都是全天的。” “上不上都那么回事儿,反正我就是混个学分。”季滢说,“我妈说让我出国留学呢。” “嗯,你出国行,家里那么大的产业要继承呢。”我喝了口饮料,“但我出国就没什么用呀,我又没有什么大抱负,对生活也没有太高的要求。毕了业我能挣个几千块钱,养活自己就行了。重要的是,我不想离开家。” “是不想离开家,还是不想离开你那位神秘情人啊?”季滢逗我,我给了她个无语的眼神。她继续说:“我继承什么家产啊,都是我弟弟的,你听他那个名儿,‘季澄’,哪里轮的上我?我就是图个离家远,比较自由。” “哪像你啊,有个哥哥,又那么疼你,你有福喽。”季滢不无艳羡地说。 听她这么说,我禁不住笑道:“嗯,蒋鹤声确实对我不错。” “你珍惜吧,等过两年你哥给你找个厉害嫂子,不一定有这么好的日子啦。” “……”我的脸一下垮下来,无声无息地瞥了她一眼。 季滢笑道:“不然叫你哥别找了,或者等你结婚了再找。” “我不找,”我低头道,“他也不找。” “行,你俩孤独终老吧。”季滢塞了口菜,“等你俩死了,叫我的孩子顺便给你俩扫墓。” 我俩对望一眼,禁不住捧腹大笑。 . 傍晚下课前,蒋鹤声给我发消息,说他负责的项目出了点问题,要临时开会,今天不一定能来找我,叫我先自己好好吃饭。 本来这一下午我都欢天喜地的,这一下子xiele气,撑着脑袋发呆。 教室在一楼,我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瞥,沈文清像个幽魂似的站在那里,给我吓得魂不附体。 大白天的,我出了一手心的冷汗。 他似乎精神不太好,蓬头垢面的,就站在窗户那里死死盯住我。 我无可奈何,只好给他发微信。 我:你要干什么? 沈文清:和你聊聊 我: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季滢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你不要来问我 沈文清:你不是她女朋友吗?不问你问谁?你们中午不是还出双入对去吃了烤鸭吗?她还给你卷好了放在盘子里,你们可真好呀 我:这你也信?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并且都是大众取向,这一点你不必质疑,我也有男朋友 沈文清:晚点在我说的那个时间地点,我们聊聊 我再向窗外看时,他已经走掉了。 我急忙给季滢发消息。 我:沈文清真的疯了,他刚才来监视我 季滢:? 我:他还知道我们中午一起吃饭,他是不是在跟踪你啊? 季滢:我靠,他不想活了? 我:你想想办法吧,我怕他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季滢:你别管了,他跟你说什么你都别理 到了晚间,这件事情持续发酵,学校各大学院的群里都有人发布了一则沈文清和季滢被起哄接吻的视频,迅速在学生中间传播开,朋友圈里都在调侃这件事。 视频里的沈文清婢膝奴颜,活脱脱就像是被季滢玩弄的小丑。我没忍心看完,只看了一段就关掉了视频。 表白墙里紧接着发布了所谓知情人的解释,说明昨晚所谓的“同性恋传闻”,都是沈文清在爱而不得的情况下,做出的过激行为,与蒋听寒无关。并指责沈文清不光利用卑劣的手段报复,还把无关人员扯进来,是个没有底线的渣男。 这条推文下面有不少评论,几乎一边倒地谴责沈文清,站队季滢。 我正不知道该怎么办时,蒋鹤声的电话打过来。 我把这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 “现在该怎么办呀?我能做点什么?”我问他。 “不用,就交给季滢吧。”蒋鹤声问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点。”我有点提不起精神,“你呢,那边结束了吗?” “还没,估计要很晚,今天过不去了。”蒋鹤声那边有吸烟的声音,“我给你点个四方街的烤鸭吧,我记得你爱吃那个。” “都几点了,再说我中午吃了烤鸭了。”我慢步走出寝室,站在走廊的窗边。夜色无限蔓延,我好想蒋鹤声的怀抱。 “跟谁吃的?” “季滢。” 蒋鹤声笑道:“几天不见,莫名其妙变成别人女朋友了,寒寒,我最近太温柔了是不是?” “什么呀,”我抠着窗台的大理石,“我想你,蒋鹤声,我想抱你。” 蒋鹤声那边沉默了两秒:“明天几点的课?” “八点啊。” “那还是你学校旁边那个酒店吧,我结束了赶过去,好不好?” 我拿不定主意:“几点结束啊?你会不会太累了?” 蒋鹤声轻笑道:“不会,寒寒多抱我一会儿我就不累了。” “好,”我忍不住甜蜜地笑笑,竟还有些娇羞,“那我等你。” “好,自己锁好门,亲一下。” “嗯,么。” 上学不比在家,总是要抓紧时间睡觉。我在酒店等了没多长时间就开始打哈欠,缩在被子里睡着了。 蒋鹤声给我打电话,我迷迷糊糊地接起来,他装作外卖小哥:“喂,蒋女士,您的外卖到了。” 我脚步不稳,走去开门,蒋鹤声捧着一束玫瑰站在门外。 我绕开玫瑰,先扑进他的怀抱里。 “这么晚了,到哪里买的花儿啊?”我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使劲儿蹭。 蒋鹤声将我抱起,抬脚踢上门。 “下班前就订了,没想到突然有事。” 他把我放在床上,我抱着玫瑰花闻了闻,清新淡雅的香气,把我今天的坏心情一扫而净。 蒋鹤声在我额头上亲了亲,说道:“寒寒宝贝,等我一会儿,我去洗个澡,很快。” “嗯。”我嘴上答应,但依依不舍地拉着他的手,他走不掉,索性一把将我拦腰抱起,一起去浴室。 他把我搁在洗漱台上,我迫不及待地寻找他的唇舌。 蒋鹤声嘴里很重的烟味,我勾着他脖子,不住地抚摸他的头发和后颈,迷乱中把他的领带扯下来,放在一旁。 他嘬我的脖颈,在上面吸草莓。 我呻吟着:“鹤声,你今天累了吧?” 他从我脖子亲上来,又回到嘴唇:“再叫一声。” “鹤声。” 蒋鹤声情难自控,直接脱掉我的内裤,对准就顶了进来。 “嗯啊,痛……” 我还没太湿,他顶得艰涩,绷紧腰臀循序渐进,一点点入侵我的身体。 “你想我吗?”他抵着我的额头问。 “想……啊,轻点儿……” “我也想乖宝。”蒋鹤声啃咬我的锁骨,在我胸上留下一片红痕,吮吸我的rutou,我渐渐被他弄得yin水涟涟,他顶得更深,我的呻吟声也愈大。 “啊啊、顶到了嗯哼……” 我手指收紧,抓着他的衬衫,往前挪动屁股迎合他的cao弄。 “想要再深吗?”蒋鹤声在耳边诱惑着我,“求求我。” “嗯、你坏,不求……” 蒋鹤声提起嘴角笑了下,一只胳膊环住我的腰,另只胳膊按着我的肩膀,用力深干:“不求也给,我坏吗?” 我被干得东倒西歪,身体颠簸,不得不扶住蒋鹤声。 “坏,嗯啊啊、我要、要你……” “抱着我。”蒋鹤声握住我的腿根,将我双腿大分,对准深处飞快耸动。 我在享受快感的同时,深深凝望着他。他的双眼藏在眼镜后面,有着伪装后仍然溢出来的疲累。 我心疼地抱住他:“到床上去吧,我想在上面……” 蒋鹤声脱了个精光,赤条条地在我眼前,我情不自禁地抚摸他的每一寸肌肤——这都是属于我的。 我扶着他挺立的硬物,用力坐了下去,坚硬而粗热的roubang插进我流水的xiaoxue,我们此刻融为一体。 我情欲难挡,扭动细腰,尽情取悦他,一边动一边夹,弄得他连连吸气,不敢松懈,生怕在我高潮前先被我搞射。 “嗯,最近太累了,好想射,寒寒……” 他那幅陷进情事的表情实在诱人,我看着就沉迷,我俩十指紧扣,我大起大落,结合处水泞不堪,啪啪闷响。 我找准角度,一直戳刺G点,我必须先高潮,不然蒋鹤声太丢面子了。 我仰头浪叫,逐渐神志不清:“啊啊啊,搞死我吧,蒋鹤声干死我,好爽啊啊……” 蒋鹤声身体前探抱住我,屁股一阵疯狂的律动,我尖叫着泄出许多水,浇在他的guitou上。 他翻身压住我,把我的一条腿掰到耳边,一下一下用力干我水嫩嫩的xue,我还没缓过来第一次情潮,马上又有感觉了。 我叫得越来越急,蒋鹤声坏笑道:“寒寒好yin荡,又要去了。” “呜,好爽,哥哥……”我眼睛里漫上来一层雾气,失魂丢魄地在枕头上磨来蹭去,xiaoxue里被他干得又热又湿,酥麻感延至百骸四肢,全身电流乱窜。 “啊啊、不行了、又没了……”我挺直身子,xiaoxue无意识地用力收紧,将蒋鹤声拼命留在我身体里。 蒋鹤声不动,等我这阵收颤过去,才使劲顶弄,我又不由自主一阵战栗。 我无神道:“你怎么骗人呢?” 蒋鹤声笑弯了眼睛:“状态不好,寒寒多包容我。来,从后面插好不好?” 我任凭摆布,被他压在背上,按住细腰狠命冲刺。 蒋鹤声闷吼一声,咬住我的肩膀射了。 “呃,宝贝,寒寒宝贝,爱死你了……永远和我在一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