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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内空调温度打得很低,冷风飕飕地吹。

    何绪打开灯,视线扫视一周,最后落在床上那道蜷缩的身影上。

    他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心里有些抱歉,更多的还是压力悄然释放时的平静。

    在那天晚上,他毫无波澜地观看了一场交媾后,就问来了那个男人的信息资料。

    何绪蹲在床边,伸手摸了摸闻穆脚踝上的锁拷,锁拷拖着一段长长的链条,硬金属质地,有一定重量,这几天下来,脚踝磨破了皮,蹭得血rou模糊。

    他站起来,弯腰将男人扳过来,让他伸展着身体仰躺在床上。

    床头柜面上放了一个玻璃杯,里面只剩小半杯水,何绪让人下了安眠药,剂量不大,一半的量可能效用浅显,男人不适地皱了皱眉,想要重新翻过去身。

    何绪抱住他,坐在床上把人扶进怀里,另只手拿过来玻璃杯,轻轻往闻穆嘴边凑。沉睡过去的人意识不清,水不好往嘴里送,何绪低头吻住他,探舌进去翻搅。舌头退出来后,男人微微张开的嘴还没来得及合上,何绪趁机往里面喂了一口,又低头堵上他的唇。

    小半杯水咽下去一半,何绪把杯子放回原位,起身弯下腰,抄手穿过男人的膝弯和腋下,一把抱了起来。

    何绪把他抱回自己的房间,放到床上后自己坐在一边,待平复好气息后才伸手脱衣服。

    他解开男人的衬衫纽扣,剥开后露出大片胸膛,何绪盯着身下半裸的男人,瞬间就硬了,他掩饰性地轻咳了声,开始动手脱自己的衣服。皮带扣一解开,剩下的自然而然就畅通无阻了。

    男人长了一张英气清俊的脸,剑眉浓密,唇似刀削。何绪沿着他高挺的鼻梁缓慢往下亲,在唇角处停留好一会儿,吻得难舍难分。男人的唇齿轻易就打开了,此时没有回应更像是予取予夺,任人侵犯。

    何绪低头吸吮男人rutou的同时,探手去抚摸男人蛰伏在两腿间的yinjing,在浓密的毛发中,那根软物毫无动静,握在手里时,才能感受到温热的触感和脉搏跳动。

    何绪做了很多准备,包括怎么扩张,怎么寻找前列腺,采用什么姿势才能使对方得到最大快感。可一上手,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他硬得发疼,匆匆带上安全套,就抵住xue口往里挤。

    xue口紧闭着,容纳不了那么大的guitou,他挤得不舒服,只好退出来,边与男人湿吻,边往xue里探手指头。

    食指和中指在甬道里翻转扣弄,玩了一会儿,明显感受到xue口松软下来,何绪再次抵上去,往前挺腰,“噗嗤”一声插了进去,没入半根。

    何绪挺着腰来回抽动,出来一点,再插进去两分,缓慢地往里钻。直到里面完全湿软了,才低下头吻住男人的唇,猛地俯身一挺,将自己全部送进去。

    男人从嗓子眼闷哼了下,像是无意识的呓语,没有任何要醒来的迹象。何绪捧着他的脸,在那双闭合着的眼睑上亲了下。

    他含着男人胸前的rutou吸吮,小腹一阵阵收缩痉挛,射精欲望越来越浓烈,yinjing快速抽动几十下后,何绪骤然停下来,涨得发疼的yinjing在直肠深处抖动几下,射出了浓稠的jingye。

    他压在男人身上歇了片刻,缓过来后,慢慢把软下来的yinjing拔出来,脱下安全套随手扔进垃圾桶,又扶着yinjing一寸寸送进男人的身体里。已经cao开的rouxue微微充血泛红,张着小洞,周围的肛毛被肠液沾湿了,随着yinjing的推入一起挤进xue口中。何绪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想把这幅场景拍下来,聚焦都对准含着yinjing的xue口了,褶皱被撑得平整,画面十分香艳,他顿了顿,又缓缓放下了手机。

    yinjing在男人身体内安分地待着,射过一次精后,何绪不怎么心急了,事实上他对活塞运动并不热衷,自慰时也是点到即止。

    rou与rou毫无间隙地贴着,贴久了,何绪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yinjing已经与男人直肠黏膜粘连在一起,抽动时会有些泛疼。

    男人即使在昏睡中,前面的yinjing也翘得老高,粗长的rou刃赤裸裸地竖立着,外形可观。何绪用右手上下抚摸,不在清醒状态下特意压抑时,男人yinjing弹动数下。不一会儿就射了出来,白浊jingye泄得哪里都是。

    射精的同时,后xue痉挛般地收缩,何绪被夹得一个激灵,埋在男人体内的yinjing瞬间又硬起来。他也不急着抽插,只慢慢地磨,感受着肠rou的吸吮与温热触感,前列腺液越溢越多,随着抽插的动作湿润了整个甬道,噗呲——噗呲的水渍声在房间内响起,暧昧非常。

    就这样反复插了几百下,何绪拔出yinjing飞快地戴上安全套,再次深插进去后,射出了jingye。

    他这次没有多作停留,翻身起来后,裸着身体去了卫生间。回来时已经换好了浴袍,并拿来湿毛巾擦拭闻穆的身体。小腹上的jingye已经干涸了,白衬衣上精斑累累。

    何绪蘸点清水耐心地搓,搓完了,再拿吹风筒烘干,然后给他系上衬衣扣子,内裤套好,完完整整地又将人抱回了三楼卧室。

    折腾了这一通下来,已经将近夜里四点,天快要明了,何绪拉上窗帘,走到床边看了一会儿,俯下身亲吻闻穆的眉心,“好好睡一觉吧。”他倾身在男人耳边低语。

    在这之后几天内,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何茂再也没碰见过闻穆,一栋别墅里,低头不见抬头见,要是真不想碰面,或许还真就一面也看不到眼。

    最近从南边传回消息,说何茂重视的这场交易极其不顺,警方跟装了天眼似的,对他们的行踪和人数掌握得一清二楚,连着被端几个窝点。

    同时卖方也对他们产生了怀疑,关着他们扣了两天,最后还是孟爷亲自作保,才把人放出来。这一趟买卖不成,仁义也不在了,还丢脸丢到了姥姥家,何茂气得当场拔枪杀了一个小弟。现在龙门各堂都在抓紧排查警方卧底,好在何茂回来后给他一个交代。

    何绪没有管,他独自一人去爬了山,正好山顶有庙,香火旺盛,来来往往的旅客都向住持求一签。何绪佛也跪了,香也上了,最后不求一签也说不过去,于是就排队等着。轮到他时,手抱着经筒摇啊摇,好不容易掉了一根签,还是下下签。住持问他要不要破,何绪身上没带够钱,就摆摆手拒绝了,走到半路又有点后悔,再折回去时因为太晚寺庙已经关门谢客了。

    直到回到别墅后,何绪还纠结着,这趟山爬的,添了一肚子郁闷,还不如在房间里窝着呢。

    他下楼去买烟,照常是二十块一盒的玉溪,直接塞进了兜里,连购物袋都没要。回来时图方便走的是小道,结果没路灯,两眼一抹黑,脚下正巧踩进水洼里,污水灌了大半只鞋。皮鞋内一进水就打滑,没办法,只好脱了鞋掂手里,穿着袜子走。

    他从侧门进了庭院,才想起右边都是卵石路,呲牙咧嘴地走了一会儿,受不住了,蹲下来要穿鞋,鞋刚放到地面上,就听到好像有人在打电话,也不见怎么说话,半天嗯啊一声,音色听着还怪熟悉的。

    何绪没在意,套上了鞋,站起身的那刻,一抬眼正与闻穆对上视线。

    闻穆飞快地闪了下眼睫,神情瞬间慌乱一刹,然而霎时又恢复了平静,他与何绪对视着,同时对电话那头的人点头:“嗯,我知道了。”

    何绪待他收回手机,才抬脚走过去,舌头抵着上颚笑了笑,搭话道:“这边虫蚊挺多的,要回去吗?”

    “二爷,”闻穆垂下眼睑,恭敬地喊了声,“我再给我婶婶打个电话,您请先回。”

    “行,那我先进去了。”何绪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走,连个头都没回。

    回到房间,他打开笔记本,登录邮箱后,把下面人发给他的资料拉出来又看了一遍。闻穆的身世在另一种程度上,可以说是非常简单,自幼父母车祸双亡,被F城的福利院收养,三岁时,有华侨回乡探亲,心血来潮之下办理了收养手续,自此闻穆就随华侨夫妇二人去了美国,养到十八岁后,华侨夫妇停止一切抚养行为,在英国留学期间,是闻穆主动找到何茂,想在他手下找点儿事做。

    这个何绪可以理解,何茂手头宽绰,吃喝玩乐挥金如土,老爷子怕他在国外孤单,特地雇了几个人去陪他,个个都是拿着高薪。听说当时,何茂阔少爷的名声在中国留学生圈子里传得人尽皆知。

    后来的事就凭何茂那无法无天的性格,用脚趾头也能想出个原委。人家是为挣生活费而来,何茂霸王硬上弓,先强jian再提出包养,闻穆想了一晚,竟也同意了。这样算一算,这段包养关系,已经持续了两年半。

    两年半,让何茂祸害的时间还挺长的。何绪关上电脑,靠着窗边吸烟,外面夜色黑沉沉的,静得让人心生畏惧,仿佛下一秒里,就有无数双手伸出来,要来拉你进地狱。

    这里迟早要陷入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