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提出离婚(激怒丈夫被家暴性虐,言语侮辱)
春天已然到了,整个别墅的花草都长得灿烂,寥廓透彻的天空几近透明,不时几只鸟雀飞过,煦风和畅飘摇,柳条也打着摆,甜润的空气里满是花香的味道,江侑站在别墅大门,浑身从外到里冷了个彻底。 没有别墅另一个主人的允许,安保们断然不敢拦住他,厉之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对方在这几个月里表现得一直很正常,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龃龉啊,至少是明面上没有。 他确认了安保们是不会给他开门,于是一边往回走,一边给丈夫打电话,他要问清楚,厉之行到底为了什么。 “嘟——嘟——” 两声过后,电话接通了,江侑直截了当,开口便问道: “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另一边,厉之行一个人在办公室里,接到妻子的电话后松了松领带,他翻着文件,表情不变,“以后你在家里待着就好,我养得起你。” 江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我不用你养啊?我想出去逛逛,你让他们开门。” 厉之行快速地审阅完手中的文件,最结尾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语气波澜不兴,“江侑,以后你的活动范围就在别墅里,你明白了吗?” 江侑瞬间全身血液从头涌到脚,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音量失声质问道:“厉之行你什么意思!你想关着我吗?你凭什么关着我!你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我不接受我不接受你听懂了吗!”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开玩笑。” 厉之行合上文件夹,声音理智而冷淡,一瞬间,江侑仿佛又见到了那个他怀孕之前的丈夫,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 “你……你不能这样……我没有做错什么,你这样是违法的……”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脑子里一团乱麻。 “你真的没做错什么吗?江侑,给我戴两次绿帽子还不够吗?” 这句话落下之后,悬在头顶上的那柄剑终于落下,江侑感到一阵一阵的发凉颤抖,他胡乱地祈求饶恕: “那次,那次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厉之行,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发誓,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找别人了好吗,你可以随便检查我的手机,甚至、甚至你可以找人监视我、看着我的,但你不能关着我,厉之行,你不能关着我。” 产后的抑郁症加重了江侑不稳定的情绪,他此刻脑子里都是今后暗无天日的囚禁生活,想到深处,竟然萌生了死意。 他打了个颤,片刻之后掐着自己的掌心勉强冷静了下来,他喉咙里很痒,不由得咳嗽了几声,“你回来我们谈谈,我在小花园等你。” 说完之后,江侑便挂了电话,他从回房间的方向转到了去小花园,那个有着大片蔷薇的地方。 小花园一开始并没有种着蔷薇,厉之行交给佣人打理,从来不过问这些事情。江侑嫁给他以后,发现种的花虽然多,也都很名贵,但太繁杂了,他其实不怎么喜欢,于是在某天晚上照常的独角戏聊天时小声地抱怨了一下,但没想到,他拍戏回来之后,竟然看到了不一样的小花园—— 那里种上了大片蔷薇。 粉色、桃红色、黄色、 白色、浅红,花团锦簇漂亮极了,有些是藤状爬篱笆的小花,有些安安分分地长在泥土里,各自相安,枝叶交映,馥郁袭人。 他又惊又喜,当即不顾分寸地抱着厉之行喊着:“老公老公,么么,最喜欢老公了!” 而厉之行是什么反应呢? 好像是挂着无奈的笑,没有推开他,两人度过了无比和谐的一晚。 现在回想起来,江侑觉得自己真好骗,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傻子才会上当。 那两年的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 江侑在小花园的玻璃房里坐下,他猜测着厉之行什么时候会回来,他等啊等,看着天色从晴明到落幕,月亮升起的时候,他才远远地看到有人影走来。 路灯下,厉之行的身影显得高大冷漠,裹挟着一身寒意而来,江侑的心情从愤怒到绝望,再到焦躁,最后变成: 求求他吧,求求他说不定有用。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一瞬间的恍惚,为什么不适合做夫妻的人要做夫妻呢? 如果不能成为相爱的伴侣,那么勉强在一起有什么意义?终日郁郁,两看相厌,日复一日的自我折磨真的比断尾求生更加快活吗? 他突然满脑子思考着这个问题。 没等他想出答案,厉之行开口了: “你想谈什么,我很忙,没时间跟你耗。” 江侑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心一下被打碎了,他那点可怜的勇气和自尊一下子龟缩进壳里,只想把自己立即藏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 “嗯,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江侑看着男人冷硬的眉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转变如此之大,明明之前都还是好好的不是吗? “我不想被关起来,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我不想被关起来。” 他低声示弱。 “江侑,这是对你不忠的惩罚。” 他听到丈夫残忍地开口,抹杀了最后一点希望。 “在别墅里不好吗?衣食无忧,什么都不用你做,除了不能出去以外,你没有任何损失。” 相比于他的崩溃,厉之行显然冷静到了极点,许是一早就知道江侑会说些什么,安抚的话也像是讽刺。 “这么好的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江侑扯着嘴角反问。 他冷笑着注视着他的丈夫,片刻之后紧紧攥住了拳头,仿佛为自己壮胆般,直直望向丈夫的眼底,“离婚吧,我们离婚,我什么也不要,孩子你愿意要就要,不愿意要就给我,签协议还是找律师都随你,我明天就搬出去。” 灯光落在他的头顶上,又四散,浅淡的瞳色里聚着微弱的光,那么坚定,又那么破碎。 良久,厉之行才发出一声嗤笑,“离婚?江侑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跟我离婚了你住哪儿?谁伺候你?你以为跟我离婚了还能维持现在的生活水平吗?你现在脑子不清楚我不跟你计较,今天就这样,早点回去睡吧。” 厉之行说完就要匆匆离开,江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掷地有声地重复道:“我说离婚,你懂不懂?离婚,脱离夫妻婚姻关系,我跟你不再有任何关系,厉之行,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倒是你,假装回避,是不敢吗?还是你喜欢上我了,舍不得我?” 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厉之行好整以暇地笑道:“我喜欢你?舍不得你?谁给你这么大的脸说出这些话?江侑,我看你是真的脑子不清醒,行了,闹了这么久也该闹够了,回去睡觉吧,别让我说第二遍。” 江侑故意使用激将法,他知道两人婚姻关系的存续与否决定权不在自己手上,便想快刀斩乱麻,逼得丈夫松口。只要离了婚,之后什么都好说。 但是能这么轻易被激将法激中的就不是厉之行了,反倒是他自己,被对方风轻云淡的否定击中溃败,孑然一身输得什么都不剩。 微光摇晃着破灭了,江侑疲惫到浑身提不起一丝力气,他在心里嘲笑自己: 这么久了,竟然还留着希望。 他以为自己内心足够冷漠,足够铜墙铁壁,早已不对对方抱有任何情愫,没想到还是犯贱的渴求着。 说出去的这些话,就没有真实想法吗?还是有些试探的味道吧,希望对方能说出爱语,希望他们之间能有转圜的余地,希望他的婚姻生活,是健康的、美满的、情投意合的。 江侑面色苍白,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纵使心脏千疮百孔支零破碎,他挂上满不在乎的笑容: “我闹什么,我有什么好闹的,厉之行你什么时候变成聋子了,我说我要跟你离婚,li离、hun婚,这回听清楚了吗?至于我跟你离婚后如何生活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厉之行脑中有片刻的空白。 僵硬过后是惊涛骇浪般的盛怒,他感到一种摧枯拉朽想要毁灭一切的愤怒,心里涌上无数抓不住的空茫,他赤红着眼睛,靠近了妻子: “江侑,你是我的!这辈子你哪儿都不能去!” 他疯狂地扯开江侑的衣服,埋在对方脖颈间野兽般啃噬,三两下将妻子的衣服扯得一干二净,扶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勃起的性器硬生生地塞了进去。 “你干什么!我不要!厉之行你滚啊!你……cao你妈我cao你妈的!” 江侑用尽了全身力气挣扎,和沈渺禾的那次不同,厉之行的举动更带有强jian的意味,他是发自内心的拒绝,因此挣扎的动作实打实的剧烈。他拼尽了全力反抗推拒,手被强力按住了便上嘴咬,张口咬在厉之行的肩膀上,半点没留力气,几乎立马尝到了血腥味,却还是泄愤般的用力。 双腿在空气中胡乱地踢,因为下面被cao得疼了,他的力气渐弱,踢在厉之行背上也像是挠痒痒,皱紧了眉破口大骂,用的全是以前自己绝不会用的脏话。 “你cao不了我妈,是我在cao你,sao逼一直在夹我……嗯……放松点!”厉之行被夹的疼了,一一巴掌甩在妻子的臀rou上,打的臀波晃荡,小逼把他吸了又吸。 “你放开我!厉之行你放开我!不要……别进来……啊不要……嗯……滚啊!” 江侑感觉到体内被撑满撕裂,完全没有准备的小逼承受不了任何暴力,一种几乎要将他粉身碎骨的痛苦,痛得他不断紧缩花xue,想要把暴力的访客赶出去。 “你不是最喜欢吃jiba了吗?嗯?喜欢到去像母狗一样去吃了两个野男人的jiba?现在怎么就不喜欢了!” 厉之行毫不顾忌,他狠狠地破开那些干涩的簇拥上来的媚rou每一下都捅得又狠又凶,“婊子!贱货!这样你都能湿嗯?还想离开我?贱人!你根本离不开我!”他完全不管妻子的拒绝,残暴的动作将花xue蹂躏得软烂红肿,同时嘴里说着完全没有过脑的侮辱词汇。 妻子的saoxue在他粗暴的进出下越发湿滑,他便认定身下是一个yin荡的贱货,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只要能插进去的是jiba就都能满足。 他说的太脏太过难听,江侑除了身体上痛苦不堪心理上更是几欲泣血,一直没有流出的眼泪在这时淌了满脸,双眼无神地盯着飞蛾环绕的灯光。 他从出生被人遗弃,到现在没有亲人,没有爱人,没有朋友,从出生那天起时孤单一人,25年之后仍然如此。或许这是宿命,是惩罚,他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太多坏事,这辈子才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他失魂落魄地想着,原来厉之行知道了,原来他是这么看自己的,原来,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抓不住,什么都留不下,哪怕是他亲生的孩子,连一面也见不到…… 他好失败,他真的好失败,命运从来没有善待过他,他那么努力地工作,生活,想要获得别人的爱,却永远都无法成功,轰隆隆的窒息宛若火车开来,要把天地都推倒,江侑在这样巨大的沉重压迫中流下一滴又一滴的眼泪。 他胡乱地想,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人人都想活,活着有无数种可能,可是他的人生从出生那天便被注定,未来穷极一生都被框限,活着,真的会比死去快乐吗? 春天已然到来,无数的生机在破土而出,而他的人生仿佛就停在了今天,不再相信任何人,不再爱任何人,不再让任何人介入他的人生。 他糟糕的一生,这就是他糟糕的一生。 碌碌无为,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