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要。
医生能告诉阿狸的事并不多。 她的母亲当年因为父亲的事故无意间知道了黑的身份,便暗下将很多事和人都抹去了,虽然最后还是发生了那样的变故,但如果不是她的母亲,她和黑也许连这十几年的时光都不会拥有。 不过至少她知道了敌人是谁,知道了她该努力的目标和要解决的对象。 敌人很强大,这是必须承认的事实,所以她不能再放任黑一个人了。 “对不起,医生。” 逐渐冷静下来的阿狸为自己刚才的语气道了歉,不论如何,黑教她的那些东西,她不会丢。 医生为眼前态度突然柔和下来的小姑娘诧异了一秒,然后心虚又愧疚的移开了目光。 “如果我以后在任务中出了意外,就麻烦你替我照顾好他了。” 首领当初抱着小阿狸曾这么跟他说。 “你放心,只要有我一口吃的,觉不会饿着阿狸!啊哈哈!” “我的宝贝女儿才不需要你这个邋遢鬼照顾。” 首领瞥他一眼,毫不客气的拆了他的台。 “我是说黑啊,那孩子好不容易才走到现在,我怕如果真的有什么意外,他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呸呸呸!哪这么多意外,多说点吉利话!” “……这句话不应该放在一开始吗。” “都照顾,都照顾,他俩我都会照顾好的!” 结果他既没有为阿狸做任何事,也没有照顾好黑,只是这样十几年如一日的,躲在这个地下诊所里混日子。 黑把阿狸教的很好。 而他辜负了首领救下来的这条命。 有些事阿狸准备跟黑摊牌了。 但黑的状态不太好,伤口反反复复,精神也很差,阿狸每晚都能感觉到黑被噩梦惊醒,每次阿狸都会抱紧他,无声的安抚直到黑再次入睡。 那之后阿狸和黑再没回过家,医生告诉阿狸那里可能已经不再安全。 也好,原来的房子里有太多关于孩子东西和回忆她没有收拾,就这样丢掉也好。 从第一天告诉她孩子没了之后,黑就没再说过话,阿狸本来念及黑的心情,并不强迫他开口,只是始终片刻不离的陪在他身边。但是随着伤口的痊愈,阿狸发现黑开始无声的躲避甚至抗拒她的照顾。 白天的时候黑几乎都在睡觉,到了晚上阿狸睡下,她总是能察觉到黑起身离开房间,然后在客厅的沙发上沉默的坐一晚。 这不是个好的信号。 阿狸心焦的咬破了下唇。再等等,等黑的状态再好一点。 然而伤口刚结起血痂,黑就做起了出门的准备。 勉强维持的平静在一个清晨阿狸撞见黑准备去丢带血的绷带时被打破。 阿狸走过去直接掀开黑的上衣,腰腹的伤口换了干净的绷带,然后阿狸在黑的手臂上发现了一道新的伤口。 阿狸看着那处新的伤痕许久未言,而黑看着被她紧握住的手腕失神,阿狸的力度竟然让他感觉有些痛意。 “先生,您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吗?” “……” “您答应我会为了我活下去。” “我没打算食言。” “我不信。” 黑看到阿狸抬起的目光,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有泪、有火、也有霜,咄咄逼人,紧咬着他不放。 阿狸…是会露出这种表情的孩子吗? 在黑反应过来之前,阿狸率先松了手,只在黑手腕上留下了五个泛红的指印。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现在不是摊牌的最好时机,也许是最差的,但不会更差了,不是吗? 她不允许这一切再差下去。 “先生,从很久之前开始,我就喜欢您。” “不,我爱你。” “我要成为一名佣兵。” “你想杀她,我帮你。” “我不会再眼睁睁的看着你继续伤害自己。” “她也是杀害我父母的仇人,所以……!” 肩膀突然被用力握住,阿狸看见黑闪烁的眸子,那里溢满了恐惧。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阿狸回答的果断而又肯定,黑却像被烫伤一般陡然放开了阿狸,他退了两步,眼中像是翻涌的深海,指尖被他用力握紧掌心。 “我不同意。” “对不起先生,但我并不是在征询你的意见。” “……” 听到声音爬起来的医生在角落偷偷看着两人僵持,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气氛打着哈哈走到两人中间,揣着长辈的样子揉了揉阿狸的发顶,然后做出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转向黑。 “虽然可行性有待考究,但阿狸也是替你担心嘛……咦!” 拍肩的动作卡在半空,对上黑的目光的医生嚎叫一声躲到了阿狸身后,也许是这段时间有阿狸在所以给了他错觉,让他忘了黑在战场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刚才黑看他的眼神……如果他的身份再路人一点,恐怕现在会收获一根被拧断的脖子。 医生打了个哆嗦躲在阿狸背后不敢再开口,阿狸疑惑的瞥了眼医生,收回目光时黑已经恢复如初,只是不再看她。 “我不允许,也有办法阻止你。” “所以,不准再提。” 阿狸的话到底还是吓到了他,为了不“刺激”阿狸,黑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养伤直到痊愈,期间哪也没去。 那是黑第一次用那样生硬的语气拒绝她。 阿狸看着背对着她蜷缩在床边装睡的高大背影,他在生她的气,阿狸也想生气,可她气不起来。 这段时间黑瘦了很多,肩背上的疤痕又多了一道,那些他背负的过去快要将他压垮,但他从没想过放弃,现在连她也要欺负他了。 唉…… 黑那么紧张是因为知道阿狸不会轻易放弃,但他不知道的是,为了这个想法阿狸已经准备了很久。 在他外出的日子里,阿狸不仅去学习了柔道和散打,也在并不十分专业的射击俱乐部练习枪法和弓箭,甚至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因为看过的片子里有所以就开始钻研的骇客技术。她不知道网上找到的资料和实际的佣兵生活能差多远,尽管身边就有个活生生的例子,但她怕被发现所以从不敢问。 幸运的是她的肌rou纹理并不明显,而她会在黑面前裸露还用力的时候……她有把握让黑没心思去在意她是不是偷偷去举了铁。 而且只要不是什么违法犯罪的坏事,黑甚少会干涉阿狸的生活,所以就算黑问起,她也有把握糊弄过去。 那些被她狠心卖掉的奖杯和证书,不会让她轻易放弃。 阿狸一口咬上黑肩膀处新增的疤痕,逐渐用力直到黑无法再装睡。 “先生,我们打一架吧。” “……” 医生从门缝里探出头看着这诡异的一幕:他的一间病房被清了个干净,阿狸不紧不慢的做着准备运动,黑则冷着脸站在对面。 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交流的吗…? “啧啧啧……” 房间里的惨状让医生直摇头,阿狸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虽然个头小但胜在灵敏,爆发力也合格,就是……经验差太多了。 阿狸气喘吁吁的躺在地板上,侧目看向面不改色的黑,虽然她也知道自己打不过,但这种差距还是让她的自尊心受挫了,她好歹也是拿过好多次奖杯和金牌的人,为什么他只是防守都能让她毫无还手之力?! 阿狸撇了撇嘴哼的一声背过身去不理人了,肩膀还一抽抽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饶是故意冷硬起来想让阿狸吃点苦头的黑,见她这副样子也立马软了心。 “阿狸。” 黑俯身坐在阿狸旁边。 “答应你的事我不会食言。” “但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去当佣兵。” “首领…你的母亲当初为了让你远离战争,花了很多心思,你不能……” “那先生呢?” 阿狸蜷成一个虾球闷闷的开口。 “母亲留下了我,她选择让你活下去。” “先生迄今为止做的那些,就不是在辜负她吗?” “我不会放弃的。” 她没忍住说了重话,可是这次她不能退。 良久,阿狸听到一声轻叹。蜷起的身体被一双大手抱进怀中,后背贴上对方隐隐跳动的胸口。 “是我。” “是我不想让你接触那边的一切。” “唯有你。” “唯有你…” “我不想再失去了……” 背后沙哑的声音越来越低,她看不到黑的表情,黑也看不她脸上成串往下掉的眼泪。 阿狸吸了吸鼻子,刚要开口却感觉身后的人有些不太对。粗重的呼吸洒在阿狸脖颈,将她圈在怀里的身躯体温升的很快。 “先生?” 阿狸转过身正面对着黑,黑却将阿狸从身上抱下来,起身就要往外走。 阿狸紧跟着起身,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黑软下来的身子,表情有些不可思议。 黑发情了。 omega在被标记后若非闻到alpha的信息素,一般是不会再发情的。 虽然来的莫名其妙也毫无预兆,但无论是黑脸上的潮红还是空气中已经浓郁到无法忽视的信息素,都印证了黑在发情的事实。 偷看的医生早就识趣关上了门,尚且留有一丝理智的黑却还在试图逃离。清醒状态下的阿狸敌不过黑,但这种情况下阿狸却能轻而易举的将他禁锢在角落。 阿狸探入他的裤缝在他下身探了探,只是这样就引起黑一阵战栗。贴身的布料已经完全被求欢的液体润湿,阿狸理所当然的栖身压在黑身上。无论突然发情的原因是什么,现在要做的都只有一件事。 低头要去他吻的阿狸却被躲开了,布满疤痕的双手无力的挡在两人中间,黑在拒绝她。 “抑制剂…” 他艰难又痛苦的开口,拒绝的话都浸满了情欲。 思维混沌的黑也说不明白拒绝的原因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那个失去的孩子,也许是因为他和阿狸还在僵持,也许正如阿狸不相信他的理由一样,他心底依旧期望着毁灭,那他的纵容,对阿狸何尝不是一种伤害。 “先生,你连这种事…都要拒绝阿狸了吗?”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阿狸委屈的声音。 他拒绝不了。 发烫的唇瓣主动覆上来允吸轻舔,脱力的修长双腿终于向她打开,阿狸报复性的发狠吻下去,双手同时侵入黑的两处xue口一起搅弄,舌rou正在被玩弄的黑从喉咙溢出几声呜咽,下一秒后xue的手指抽出,粗热的性器贯穿了他发颤的身体。 这是失去孩子后他们的第一次欢爱与亲昵,不用再隐藏自己的阿狸将迄今为止的不满、愤怒与委屈都撞进脆弱的xue口,将它们打成粘腻的爱液。 阿狸一边cao弄黑的后xue,一边用手指快速抽插他湿漉漉的雌xue,前后同时刺激他的敏感。这种方式会让黑消耗成倍的精力,所以阿狸平时甚少使用,但此刻阿狸丢掉了所有的顾忌,将黑的xueroucao干的啪啪作响,快速抽插的手指带出的yin水几乎打湿了黑的臀rou。 炙热的jingye喷涌着灌满了黑的甬道,xue口一下下用力收缩,前方的雌xue也搅紧了她的手指,黑仰起脖颈,下半身同时爆发的过多快感冲散了他的理智,抽干了他的力气,高潮后便虚脱的喘着气。 阿狸趴在黑身上休息了片刻,起身将黑的身子翻过来,噗嗤一声将性器cao进了泛着水光的雌xue,又用手指扣挖他后方还未合拢的xue口,留在里面的jingye顺着xue口流出,阿狸将它们在泛红的xue口附近涂了一圈,就又像刚才那样贯穿他、玩弄他。 黑的大腿颤抖着几乎撑不住身体,阿狸完全压在他身上从上往下撞入的更深,这次黑承受不住率先射了精,阿狸压着身下这副酸软的不成样子的身体继续冲撞。 “我不要。” 一直沉默的阿狸突然开了口。 “先生怕失去我,可我…一直都在失去先生啊…” “所以我不要。” “不要,不要,不要……” 泪水与汗水混合着滴落在黑的后背。 “阿狸…唔!…哈啊…” 沾满了两人体液的手指挤进黑口中打断他的话。 黑很固执,所以无法释怀。 阿狸也很固执,所以不会放手。 阿狸的性器cao进黑破损的生殖腔并将它灌满,刚刚高潮过的黑在刺激下再一次潮吹了,弄湿了两人身下的一小块地板。 阿狸却依旧不满意,将黑的上半身拉起,再一次贯穿他。 “阿狸…” “已经…嗯啊…” “停…啊…太多…哈啊……” 向来任阿狸索取的黑,那次也忍不住目光涣散的祈求她停下,鼓起的小腹全是阿狸射在他身体里的爱液,偏偏她还要在其中搅弄一番,一碰就高潮的身体却早已射无可射,快感堆积成了痛苦折磨着他的神经。 “先生,你会答应阿狸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