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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哥哥信息素诱引分化成omega

    郑殊在医院门口发呆。他刚拿到腺体取样的检测结果,上面显示他有85%的可能性分化为一个Omega。虽然大家总说AO平权,可是郑殊心里很清楚,平权是不可能平权的,只要发情期存在一天,单向标记存在一天,力量悬殊存在一天,平等就是纸面上薄脆的屁话。

    他感觉胸口闷闷的,只好折起纸张,轻轻叹口气。为了这场莫名奇妙的低热,他在家里作息混乱了两周,额发已经长得遮眼,这会儿还坐在医院门口的台阶旁,看着大概像个流浪汉。他皱着眉,把细软的刘海别到耳后,推了推眼镜,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外走。刚刚结果出来他就想,要不要给mama发了消息,在对话框界面愣了两分钟,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去。虽然外表看起来不起眼,但他确实是郑家的小公子,只是从小就不招人喜欢,爹不疼娘不爱,唯一的大哥也对他视而不见。

    要说落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好,那大概只剩下不会饿死。虽然不受宠,每个月打到卡上的钱到还是勉强够用的。和外人想象的富家小儿子生活不同,只是点两次外卖,郑殊就吃不上早饭了。这个月又摊上一笔检查费用,现在的经济状况简直堪称山穷水尽。郑殊打开手机各色软件瞄了一圈,决定自己最后几天只能煮点粥喝。

    他举起只剩一小半电的手机,导航标记出最近的超市离这里两公里远。郑殊望了望共享单车,又望望余额,最后还是决定走着去。他沿着马路牙子,低着头往前走,常年不见光、白皙消瘦的脖子在阳光下极其耀眼。他很瘦,颈椎那块的骨头突出,顶起细腻的皮rou,有一个极微妙的弧度,让人想试试将手掌按上去。

    他尚未意识到如果真的作为Omega,这里将成为继生殖器官以外第二隐私的地方。他当然没有这个意识,郑家的小儿子是出了名了愚钝无用。他百无聊赖,踩着同色的地砖,砰地撞上了前面的路灯。撞得不狠,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疼,郑殊的手指从长长的袖口里探出来,揉揉头顶,又接着往前走。他皱着眉,嘴唇抿着,有一个丰厚的弧度,饱满粉润。平心而论,他长得不是多美,可是五官凑在一起就很合适,又带着股天生的懵懂茫然,按说是很招人喜欢的长相。

    只是到了他身上就变成了一无是处。郑殊早就习惯了,于是开始更加不在意打扮。他天生的微鬈头发也不打理,只是按时剪短,平时就任由发丝堆在脑袋上,看起来很毛茸茸。护肤更是伪命题,随便用清水抹一把就算晨间流程走过。高中忙起来,更是无所畏惧,干脆带上了黑框眼睛,把那双黑得发亮的眼睛藏在镜片后面。果然,自那以后更少有人注意他了,他在家里从一个不讨喜欢的孩子变成了毫无存在感的人,连mama养的小狗小粮也比他更得人注意。

    大学开学,他就搬出去了。郑殊其实也期待过,哪怕只是听到一句“留在家里更舒服”也好,但结果是所有人都一言不发,好像要搬出去的是空气。

    自那以后,他不对任何人有期待了。想起这些,郑殊只能苦笑,笑完接着过自己的日子。他在路这头慢慢磨蹭,仗着这会儿还是下午两点,白日够长,到家也不会太晚,完全没注意到路那边有一辆奔驰,缓缓地缀在他脚后,像是跟踪。

    一般人该有的警觉,他一点没有。主要是被忽视多年,郑殊实在不觉得自己会成为社会案件主角,就算有人紧贴着他走夜路,他也能以为是别人没看见他,避开等人家过去。

    奔驰里郑宴很沉默,司机只恨自己没有把鼻孔封上,连大气也不敢出。这位一早不知道发了什么癫,今天的日程全推了,非要跑到医院门口守着,也不进去,也不见人出来接。直到小少爷的影子慢吞吞从大厅角晃出来,他才上车。

    陪着这位坐在车里看小少爷发了两个小时呆,又跟着人慢吞吞开了一千米,奔驰走得比人还他妈慢。司机有怒在心不敢吐,只能一心盯着前面的路,仿佛要把沥青看个洞出来。郑宴的心思他猜不清,郑家一家人都叫他看不明白。小少爷是个泥人脾气,说他不招人待见,郑宴在他身边放的人可不止一只手。每天早上,郑宴还没到就在办公室外面候着的那些,全是来报告小少爷的行踪活动的。他曾经无意听见过一次,那真是事无巨细到了恐怖的程度,他简直怀疑那些人翻过小少爷丢出来的垃圾。

    豪门辛秘快要把他憋疯了,但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些一个字也不能往外吐露。他余光去瞥在路那边的人影,细瘦的,摇摇晃晃的,偶尔还蹦两下,怎么看都是个毫无城府的孩子,他能做什么,让继承权稳握在手的大少爷戒备成这样呢?

    郑宴看起来将将三十岁,架着副细金属框眼镜,脸形生得流畅锐利,眼角微微上挑,可眼神常年是冷的,像极了老谋深算的狐狸,腿上还放着笔记本,间或抬头看一眼窗外。郑殊还是那个样子,瘦得一只手就能握住腰一样。他还戴着原来那个黑框,连一眼都没有往这边看过。郑宴心里莫名腾起一股火。生活费压了整整一年半,这个人没有半分要回家的意思,还住在那个偏僻的旧出租屋,连快要分化了,也没有半点要跟家里人联系的意思。要不是他的人看着,他迟早要出事。

    一想到从小看着长大的瓷娃娃一样的弟弟,可能会变成被别的alpha标记的o,郑宴就头疼。他无法接受郑殊对别人露出亲近的模样,更别提是其他的alpha。他越是想从脑海中清除这些想法,头脑就越是勾勒出清晰的画面,郑殊软软地摊在被子里,白嫩削瘦的腿大张着,腿心xue口被蹂躏得艳红湿透,汩汩流出蜜液,摘了眼镜的眼睛是迷茫的,寻不着方向,懵懂地望着前方,眼里全是泪水。或者是被标记了怀孕,挺着肚子被alpha的大roubang插,插得yin水流了满床,捧着肚子轻轻地叫。郑宴一想到这些画面,就气得简直要把人抓回来锁到房间里。但是郑殊对这些一无所知。他太迟钝了,从小到大,身边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目光,他竟然丝毫没有觉察,依旧我行我素,一点不知道收敛。

    郑殊走到超市门口,愣着看了一会儿门口的LED显示屏,字幕滚动着显示今日特价,他看了一会儿,分辨出来是有大米特价甩卖的,心情好了一点,就走了进去。他跟着指示牌,慢吞吞地在货架间绕行,寻找着特价大米的踪迹。

    看了一会儿,他瞄见前面许多人,黑压压一片挤在一起,就意识到大概就是那里。平日他不喜欢这样,但如今面临吃不上饭,也顾不得矫情了,只能投身抢米大潮。他想了想,卷起长袖,把眼镜摘下来塞进胸前口袋里,找着人群缝隙就挤了进去。郑殊正企图踮起脚看米柜到底在哪里,突然就觉得有人的手碰到了他的屁股。

    他懵了一会儿,想往前去躲开,谁知那双手贴在他身上不放开了,甚至接着拥挤的人群滑进了臀缝之间。郑殊后知后觉,他这是被性sao扰了。他想往前去躲开,可那人显然比他更快,手指已然向下插进他腿间,色情地勾起衣料擦过臀缝。他穿的是件洗得很软很薄的牛仔裤,此时被衣料磨过柔软会阴和rou球,直觉一股激烈突兀的快感顺着大腿上去,后腰很快酸了一下。那人变本加厉,另一只手甚至摸上了郑殊的后颈。他的手指恰恰按在腺体那个部位,虽然尚未分化,但这种温热的触感和呼在颈边的热气依然让郑殊毛骨悚然。郑殊脸上带着气愤的薄红,正要转身开口,就感觉身后有一阵利风挂过,他回头,看到有人重重地倒在地上,而他大哥,正背对着他,弯下腰捏住这个人的手腕。

    抢米的人群纷纷围了过来,场面一时间像是凝固了。郑殊走到旁边,郑宴正抬头看他。大哥什么都没变,还是以前那个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样子。郑殊喜欢他这样,却也最害怕他这样。郑宴的眼神是冷的,夹杂着怒火。郑殊低下头不去看他,试图蒙混过关。

    他打错了算盘,那个超市里搞性sao扰的变态被司机带走了。郑宴一言不发,站到他面前,像是等着他说话。郑殊捏着衣角,涨红了脸,盯着他哥的皮鞋,半天憋不出一个字。

    郑宴越生气,脸上就越平静。这个时候他的肌rou是紧绷的,后槽牙往往咬得很紧。郑殊很快抬头看了他一眼,看完又低下头,他知道郑宴动怒了,还是憋出了一句,很小声的“我错了。”

    气氛并没有变好多少。郑殊等了好久,他哥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愕然抬头,却对上郑宴似笑非笑的目光。他哥的眼镜在超市顶灯下有小片的闪光,显得整个人更加难以捉摸。他的声音是低的,落在郑殊耳边就成了雷鸣,他说:“小殊,你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郑殊汗毛倒立,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直觉通体冰凉,脊柱又迅速烫起来。他的睫毛抖得像蝴蝶一样又急又快,目光闪烁几回也不肯开口。郑宴气得想笑,拎起小崽子的后颈就往外走。郑殊像只兔子一样,乖乖地跟着他回到车上,柔软的皮rou在郑宴的大手下发抖,嘴唇都咬白了。郑宴一关车门,就踩了油门,没有要等司机回来的意思。郑殊正懵着,却觉得浑身渐渐烫起来。他错愕地去摸自己的额头,动作间却闻到一股极淡的烟味。这烟很怪,还夹着一丝甜。他茫然地往前望,他记得郑宴从前是没有抽烟的习惯的。

    郑殊望了一圈,没看到烟灰缸,正奇怪着,却觉得有些晕。他蜷到后座角落里,觉得自己在轻轻发抖。后颈像是突然多了个活物,一块rou又滚又烫,急速跳动着。他下意识伸手去摸,身下却涌起一股奇怪的痒意,又黏又烫。郑殊不安起来,想赶紧回家,他探头跟郑宴打商量:“哥……”一开口,却把自己吓着了。他的声音又哑又湿,透着股青涩的媚意。郑宴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一边开车,一边叹了口气,却有种终于放松的轻快,他说:“小殊,你分化了。”

    迎着郑殊难以置信的眼神,郑宴轻轻地笑起来:“别怕,是发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