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帝王与他人打野战,而我再旁围观
师尊自从那日我答应结为道侣,看着我的目光便时时含笑,正如万年冰山融水,千年铁树开花,他与我定了结道之日,便急急去邀请各方道友方士前来观礼,直言要给我一场最盛大繁华结道之礼。 我心中也很是受用,只觉该与师尊做一对逍遥野鹤觅凡尘。 师尊不在时,我看着摘星高阁外云卷云舒,繁华落尽三千,却不料一日开窗,见一探头探脑雪白乳鸽在外不住焦急扑扇,阁外被师尊布了结界,寻常之物甚是难进。 我心中一动伸出手引了那小鸽进来,它脚下绑着木质兜签,里面还有一卷小纸和一物。 我拿出那物我便呼吸顿住了,只因那物我熟知,是兰香常年戴在耳上的耳挂。 小纸上用工整簪花小楷写道,与君相于望宸桥相会,如若不至,兰香性命难保。 兰香竟也回东都来了,我一时竟不知该是喜悦还是忧愁,愁的是jian人拿她性命胁迫与我,看来这场鸿门宴我必要赴约了。 望宸桥与摘星高阁恰好反方向,在皇宫以南,这处皆是皇帝后宫嫔妃,莺莺燕燕所住之所。 桥桓寰宇中一身形瘦弱的男子站在桥上,白袍遮身,乌发只束了半边,还有半处遮住了那右脸,垂落的青丝中能看到被日光折射出锃锃银光来,不知何物。 我看着桥下水中涟涟灼华,不知那jian人晾我在此处是何意,又想到师尊若是回来了见我不再阁中,可会慌乱,一时间思绪纷乱,连那人来了也不知。 “赵淮安,多月不见,你可是又找了个好依傍啊!”惺惺作态的话语兀自在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看去竟是那齐国长公主霍燕。 我连连后退,身子抵在桥上石柱上,无所知觉的右眼又觉隐隐作痛起来,这女人害的我好不凄惨,怎会在此处? 她似是瞧出了我的迷惑,捂着樱桃小嘴止不住娇笑了起来,“赵淮安你可是怕了本宫了,我作为赵坤钰的皇后自然统领这后宫。” “你与赵坤钰的事与我无甚关系,这皇后之位你爱当不当,只是为何要拿兰香性命想迫。” 她冷冷一甩衣袖,头上的步摇金钗泠泠挣动起来,“哼,你以为是谁要害她性命,要不是我出手保住她早就化为黄泉的一缕幽魂了,你说你是不是该谢我。” 她猛然欺身贴近,我退无可退下被她贴着面,“如此说来我还要谢谢皇后娘娘了,请允我带走兰香,那我对娘娘更道感激不尽。” 她细细端详着我的眉目,长指丹寇要去拨开我的长发,“那婢女不过是混了血统的贱种,赵淮安你也钛过于上心了。” ‘啪’的一声我打开那红艳艳的丹寇,“兰香与我形同长姐,而皇后娘娘伤我眼,惩我刑,对我来说仇人莫过是也。” 我撩开我散落的长发,摘下了银亮的铜扣,露出黑洞的眼眶,笑了起来,“娘娘可还满意,我赵淮安被人辱骂,随意殴打,骂我是废人,丑八怪……这些不都是拜您所赐,何苦来此惺惺作态。” 她似被我露出的右眼吓了一跳,头上的流苏垂珠摇曳的幅度加快起来。她恨恨道,“那些男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你就是个狐媚子。” “兰香我不会动她,毕竟她是一条有用的狗,我今日引你前来是让你看一场好戏。”她理所当然,扶正自己头上的步摇垂珠,好整以暇起来,“本宫提醒你等会儿可别情绪太过冲动。”她轻轻用丹寇划着自己衣袖上的金丝。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害的我失了一只眼,又要作何幺蛾子。 她拉着我躲在桥下的假山后,果不其然有两个人影朝这边来。 望宸桥前栽种着上百年古树,这是一棵特殊品种的凤凰花树,不论冬夏常年繁花盛密,我此前最爱来花树下玩耍。 前头那人正是我一母同胞的弟弟赵坤钰,而当我看清身后那人之时,只觉五雷轰顶,整个身子剧颤,手扶着石壁才不至于踉跄出去被发现。 那人身量容貌与我一个模子刻出来,那双眼明亮清和,直让我觉得之前人生二十多年恍然若梦,自己到底是谁? 赵坤钰眼眸带笑,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柔色,他温柔缱眷问道,“哥哥,这凤凰花衬你。”他抬手摘了朵盛开的灿烂至极的花,别在面容温润的男子发上,那姿态可真是捧在手上怕哭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好一副郎有情妾有意。 谈南小鸟依人的靠在赵坤钰肩头,笑道“陛下送的阿淮自是喜爱,只要是陛下送的,我都……”他话未说完,脸上已是生出羞色,软倒在赵王怀中。 赵坤钰眸色深沉,搂住怀中的美人劲挺的腰肢,附身吻了上去,两人直吻得水声啧啧,难分难舍。 分开后皆是胸膛起伏,美人的唇上艳红水色,眼角生晕,媚色如春。 我手指甲连那石壁都快扣烂了,真是一对狗男男。 霍燕见我动作,脸上得意之色更浓,“是不是很伤心啊赵淮安,这替身替代了你的位置,看来口口声声说爱你的男人不过如此,冒牌货都认不出。” 我却道,“他们二人如何我不管,只是他顶着我的面皮行事,让人欲吐。” “你…那个个男人说爱你宠你,却让你在外受辱,宠幸一个卑贱之人,你当真没有半点伤心难过。”霍燕惊奇的睁大了那一双杏眼,像是第一次见到我仔细观察我表情,“就连我那阿兄都被他迷惑了去,甘愿成为其裙下之臣,入幕之宾,你当真不怨不悔。” 我微笑了起来,“我赵淮安心有所属,此生只得一人便够。” “你是说那赵国国师,他自身难保,修为低劣,要保你怕是独木难支。”她鄙夷道。 “你们倘若把主意打到我师尊身上,休怪我赵淮安无情!!”我冷着一张脸,直视着霍燕那张娇容。 “有趣!真是有趣!”她看着我脸上誓死不休的表情,笑了起来。 我与霍燕二人低声密语,他方二人却是滚做一团,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呃呃啊啊的yin声浪语传来。 “陛下,不行了,阿淮不行了,您慢些……”谈南仰着自己头,抓着赵坤钰的发,脸上坨红一片,他扬起的脖子喉结有意送到男人面前。 赵坤钰嘴覆了上去,细细舔舐起来,“哥哥,若是你能一直那么听话就好了。”他叹了一声气,腰臀用力摆弄起来,身下的谈南却是一声叫得比一声媚…… 陛下比他之前那些大人可好多了,不光锦衣玉食,所求之物通通奉上,就连床事也不会太过伤了自己,他爱着陛下,要是陛下真正属于自己就好了。 我皱眉看着那二人行事,不欲再看下去,怕尚好那只眼生脓疮。 “赵坤钰!!”极是凄厉嘶哑的吼声,仿若捉姘头在床。 我睁开眼好奇瞧去,原是萧祁拿着长剑怒发冲冠而来。 那二人兀自云雨到达了高潮余韵,皆抱做一团抖动。 萧祁拿着长剑往赵坤钰头上劈砍去,也不怕欺君罔上之罪,只要jian夫当场身亡。 他凄惨问道,“淮安,你不是对我说你向往的是宫外,缘何又……” 赵坤钰身手敏捷,胯下之物还立着,向后一躲,只是头上的玉冠被削了下来,头发散落披身。 “他是朕的宠妃,不留在宫中却是要去何处。”赵坤钰声音嘶哑,还含着一股性事后的兴奋。 谈南神色不变,双腿间还留着丝丝白浊,他披上衣袍,掩住自己裸露光洁身子,拦在赵坤钰身前,餍足道,“将军请回吧,淮安是自愿服侍陛下入宫的,对陛下心有所属。”说着还不忘拿媚眼轻觑赵坤钰,好一对jian夫yin夫。 赵坤钰笑着抱住美人,在美人嘴上香了一个,萧祁气得发抖,连剑都快握将不住,弃剑伏地,“还请陛下将罪臣贬至靖州,罪臣愿永生不回东都。” “允!”赵坤钰抚掌大笑起来,正是春风得意,美人在怀,江山美人皆得之。 萧祁大步离去,回首看了美人一眼,竟是双目中隐隐有光,堂堂九尺男儿郎为情所困。 待那二人亦走之,我和霍燕才敢出来。 “身为皇后,见赵坤钰宠幸他人,竟是与我谈笑风生,皇后好气度。”我出言讽刺。 “我对那皇帝本就无情,只是为了阿兄监视罢了。”她究竟对谁有情,她也说不出来,杏目隐有失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