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残酷的证据自慰
“我时常在思考,命与命是否等值,虚伪的尊严是否高于真实的性命,疼痛可否成为砝码,自己的与他人的究竟谁更重要……” “雷,你们一直坚信雌性和雄性是平等的,你们声称我们压迫雌性,不给予他们应有的尊重,为此你们耗尽心血、死伤无数,牺牲了多少军雌的性命,就为了‘解放’、为了‘平等’、为了‘尊严’,既然如此……” “我已经有怀疑的人选了,告诉我,我身边最近的那个想要杀我的是谁,或者,自己脱干净……我相信你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你的选择?” 雷知道自己和下属们最后的后果无外乎就是死路一条,和谢尔曼继续玩这所谓的游戏,没有任何意义,可是,他没法因此不去做出选择,无法不去挣扎。 说不定……能拖到战争胜利……哪怕只是逮捕对方的重要人物……也可以交换战俘…… 就像被割破喉咙的家畜,用尽全力的挣扎嚎叫,直至死亡。 “脱就脱!但你得先放开我!” 谢尔曼没有感到一丝一毫的意外,甚至雷最后崩溃的结果他也能预料到,但一件明知结果的事情是否有趣,就要看过程了。 但谢尔曼没有最先给他解开束缚,而是摸出外套内侧口袋里,随身携带的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的盒子,附带着注射器。 “我就知道,你一定要坚持你那些陈词滥调,玩游戏总被绑着会很无聊,但我直接给你松开我也不放心,所以我这里有个好东西,还在研发中哦,先给你试试。” “啊,驯服恶犬的准备措施,防止恶犬咬伤,所以给你打一针‘狂犬疫苗’哦。” 谢尔曼打开盒子,抽取盒子中透明的瓶装液体,找到雷少数裸露出的皮肤,从脖颈处找到静脉,无视雷拼命想要闪躲的挣扎,注射进去。 “里面是纳米机器人哦,他们会自动找到心脏、大脑、神经密集处潜伏,你要是不听话,我会直接控制它们把你炸碎哦。” 谢尔曼解除着雷身上复杂的束缚装置,还没等谢尔曼全部摘下,他宁可翻到在地,自己带着伤强行挣脱剩余的装置,最后躲到角落,一双难掩紧张和愤恨的大眼睛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别怕,别怕,我不会轻易让你死掉,不然玩什么呢?我给你松开了,现在兑现你的承诺?” 雷从不是拖泥带水的性格,哪怕身受重伤被长期束缚导致手脚无力,也憋着一股劲抖着手,直接扯着从战场带下来的破损军服。 明明处于弱势,却偏偏要摆出那样不甘示弱的表情,这股子犟劲儿谢尔曼很少在面对他的雌性身上遇到。 应该是不会有雌虫敢对他如此不敬吧。 雷连扯掉最后一块布料也没有丝毫犹豫,但也没敢直接把染了血渍和尘土的脏衣服扔在谢尔曼身上,恶犬又不是疯犬,谢尔曼有软肋在手,雷也顾及着喜怒无常的谢尔曼会做出什么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但嘴上还不服输似的叫嚣着:“随便你看!” 不过却把大腿微微蜷起来,挡住了重点部位。 有点脏啊,应该冲洗下来着。 谢尔曼骨子里就有着喜欢戏弄他人的顽劣因子,尤其是喜欢戏弄长得不错的,他在雷疑惑警惕的目光中后退几步到门口,按上墙壁上的按钮。 屋顶上探出几个喷头,从谢尔曼前面开始,伴着消防系统的警报声,雷的囚室被消防喷头持续的喷水。 “给你洗洗澡,不用感谢我。” 雷猝不及防被淋了全身,他抹了把脸还想说些什么,又被谢尔曼堵了回去。 “洗干净,或者,你懂,嗯哼?” 雷气得狠狠摸了一把脸,扶着墙站了起来,被水浸湿的伤口让本来还能忍受的疼痛变得有些难以忍受,但也默不吭声地清洗自己。 他恨不得整个后背都紧贴墙壁,因为最敏感的虫翼遍布神经,被撕裂掉后露出深可见骨的两条深深的伤口,唯有那里稍稍被水浸湿一点都疼的难以忍受。 而被谢尔曼按下消防喷头后,系统第一时间传递给了哈德罗警告,谢尔曼也收到了哈德罗询问的信息。 回复哈德罗一切无事后,又交代他买一些东西过后送过来,当然,他又不是毫无情商,让他帮买这类东西给别人用,总是也要给他点甜头。 谢尔曼:不要忘记给自己买一些哦:D 谢尔曼看着对话界面上方显示的正在输入,却迟迟没有收到回复,了然的笑笑,又给他发了条消息。 谢尔曼:钱算我账上,顺便奖励你个亲亲哦,只限一个循环时内面对面领取。 对面终于肯回复了。 哈德罗:前面那个不重要,我只要亲亲就可以了:P 谢尔曼可能也没注意过自己放松时笑起来什么模样,只是关掉光脑抬头,看到雷清洗的手放缓了动作,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他。 天性耿直,某种程度上,被新星之于虫星过于奇异的风俗,养的同样有些画风清奇的雷,还是忍不住刺谢尔曼一句:“你这样的……这样的混蛋,看的什么啊,笑的这么恶心!” 谢尔曼也被还有闲心关心别的的雷逗笑了:“是外面养着玩的小情人。” 雷觉得谢尔曼天生克他,明明他并不是什么冲动易怒的性格,但谢尔曼总是能让他暴跳如雷:“他知道你这么形容他吗!” 谢尔曼该说不愧是什么风水养什么样的人吗,明明应该气氛压抑的强制py,却好似唠家常。 谢尔曼不满的撇了撇嘴:“呵,彼此心知肚明,谁让他愿意喽。” “你品行不端!” “你该关心的是你自己,因为我之后就要对你禽兽不如了。” 谢尔曼看雷也洗的差不多了,关掉了消防喷头,他决定夺回主动权了。 虽说是监牢,却也是高科技的产物,高效的排水系统很快排干净了地表的水分,谢尔曼走近了些,带着欣赏意味地注视着带着不少未愈合伤口的胴体,健壮有力,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 谢尔曼情人似的抬手抚摸着雷的鬓角,眼神深情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你们那十位元帅除了你被俘、两位折损于战场,一位被长时间强辐射致使重病致死,那么现如今理应有六位元帅活跃于战场,但实际上只有五位,在如此战况紧急的时期,不可能有这么长的时间毫无动静,他最近的消息还是年前被安德烈在战场上重伤,所以那位汉莫元帅怎么了?” 谢尔曼不相信雷对这类消息闻所未闻,他只需要一点点用不可反驳的证据敲碎他自我保护的外壳。 “是因为你们的基因实验已经需要高层次的活体了吗?” 雷确实未曾留意那位汉莫元帅究竟怎样了,但他第一反应是不能相信谢尔曼话中的误导,但他确实……感到了……那么点不寻常…… 迪伦*确实在年前难得的嘱咐过他,在战场上不要受重伤。 不,那只是兄弟间的关心,不能被他误导! “我可不是凭空说瞎话,那样太过低端,我没兴趣说瞎话哄你,我这里可是有确凿得无可辩驳的证据哦。” “二选一,雷,你是要看看那项实验里,汉莫元帅和其他实验体的结果,最后对着证据在我面前自慰,还是,单纯给我个甜蜜的亲亲?” 雷当然知道选了第一个之后,一切就都不一样了,但是…… “证据……给我看证据……” 他声音从未这样嘶哑难听,恍惚之间他只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和极速跳动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