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科年上】非典型abo故事01
明朗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明朗,对不起,我遇到了“命定”。” 沈千坐在沙发上,行李箱就在脚边,他低着头不再向过去那样用明亮的双眼注视明朗, 直到这一刻,明朗仍爱着这双眼,可眼睛的主人屈服于命运而背叛了这份感情。 明朗嘴里发苦,他咬住下唇微微抬头,悲伤堆积在眼角,一点点渗透白皙的肌肤,似乎很快就要冲垮眼睑的兜拦,可明朗依然竭力阻止这一切发生。 “那个人是岳明舒吗?” 沈千默认,良久才开口。 “对不起。” 昨天他亲眼所见的荒唐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就在昨天,他相恋多年,于去年结婚的合法伴侣伏在他异母哥哥岳明舒的胯间,如痴如醉地舔着岳明舒的rou根。 沈千从未在他身下如此妖娆的扭动腰肢,也从未在他身下如此的爱液涌流,更从未如此坦率地渴求阳具。 不,这不能怪沈千。 明朗痛苦地抱着头,沈千那样才是符合自然的,遵从omega的天性——发情期之外的omega只会为“命定”的Alpha,或是标记他的Alpha发情。 明朗不是A,而岳明舒是他的“命定”。 在伊斯星上,自由恋爱也好,利益相关也罢,AO结合繁衍人口再自然不过,但在这人为因素之上尚有玄之又玄的“命定”之说。 据说每个O都会有命定的A,在视线接触的瞬间,双方便会产生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这种感情被称为“命运的召唤”。 若用现代科学的来解释:“命定”的本质是一对适配率高达99%的AO。 但伊斯星茫茫之大,A与O终其一生都不一定能过遇上自己的“命定”,久而久之,年轻的AO不再追求所谓的“命定”。 十年的感情,十年的柔情蜜意,那些牵手的时光,藏于舌尖的情愫,如今都要做云烟散尽了吗? ——可是只要你一句话。 明朗捧着流泪的心将千言万语揉成短短一言: “你,还爱我吗?” 只要沈千一个回答,明朗就可以退让,当昨日为乌有,只要沈千还爱着他。 然而明朗的卑微,明朗的委曲求全都在沈千的回答后沦为笑料。 “明朗,我们明天离婚吧。” 沈千终于抬头看他,眼里已无绵柔的光彩,却充斥着挣扎与茫然。 明朗抓住这些情绪试图进一步的挽留,但沈千拒绝了。 “你爱岳明舒吗?” 沈千摇头,:“明朗,不是因为你哥哥,也不是因为“命定”,而是……”沈千正在思考措辞,他的目光停留在明朗俊俏干净的脸庞上。 “明朗,我终于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十年,真的很感谢你,我爱你,像爱着一个家人,一个最好的朋友,但我现在知道这唯独不是爱情。” “为什么?” “明朗,和自己的“家人”zuoai,怎么可能有快感?” 明朗的执迷不悟终让沈千心一横将这段感情的遮羞布扯了下来,于是明朗听懂他的决绝。 十年前,他们信誓旦旦,势要冲破世人对BO相恋的悲剧断言,可终究是他们太过傲慢,低估了天性,也高估了秉性。 至此,岳明朗已无话可说。 他本想再问问沈千的打算,想问他需不需要帮助,想叫他记得好好吃早饭,想告诉他少抽烟……然而疲惫的心却把它们藏在身后,明朗放弃与心抵抗,他怕继续拉扯,它便要碎落在地。 不久后沈千提着行李走了,明朗目送那纤细的背影向前,越来越远,没有丝毫的留恋。 直到大门被关上,明朗的视线里再没那人后,他的眼睑也终于拦不住决堤的悲伤;新洗的白衬衫很快被洇湿,明朗没有抹去,放任情绪自流,连岳明舒从楼上下来时的脚步声也未注意。 “朗朗。” 岳明舒走到明朗身后,手臂绕过明朗的胸膛将他圈入自己的怀里,低沉的声音像一记重锤敲醒了痛苦的明朗。 明朗猛的转身将岳明舒推开,他们之间隔着一米左右的距离。明朗的呼吸因愤怒而加重,他的悲伤在岳明舒开口的瞬间酝酿为滔天的怒意。 但这股愤怒却使明朗的眼泪更加汹涌,模糊了岳明舒的轮廓与神情;明朗告诉自己,他不仅失去了爱人,更失去了哥哥。 昨天的荒唐绝不可能由沈千揭幕,他了解沈千为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十年里,他早带沈千见过家人,沈千与岳明舒若是命定,为什么到现在沈千才提出分手? 明朗闭上眼,咀嚼着痛苦,他设想沈千曾经的抵抗与挣扎,所以他退让,在沈千屈从天性后选择目送他远去。 那么岳明舒呢?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戳破他的美好? 被明朗推开,岳明舒并未表现出特别的情绪,他一如往常般沉稳,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说:“朗朗,我早就说过你们不适合。” “不适合……真的吗?”明朗抹掉泪,终于看清岳明舒漫不经心的脸庞,怒极反笑,:“还是为了江叔叔报复我?” 明朗为岳明舒的行径找到的解释只有一个。 他与岳明舒同父异母,岳明舒的母亲江准是岳禹之的合法Omega,而明朗则是岳禹之婚内出轨的产物,一个从未见过生身母亲的私生子。 但他们的父亲岳禹之却为了明朗素未谋面的母亲神魂颠倒十数年之久,他选择“抛妻弃子”,时至今日仍独自住在伊斯边境的城市里痴心等候。 江准是为了江岳两家的合作,以及岳明舒才选择忍气吞声,他必须亲眼见证岳明舒真正掌握岳家大权后才能甘心。 明朗深知这点,所以从未生出与岳明舒争胜之心;他以为江叔叔和岳明舒都该知道的,但他被他们二十几年的温情迷惑,忘记了外人对江准与其子的评价。 ——睚眦必报。 他们都未能揪出那可憎的第三者,却可将怨恨宣泄于明朗这个私生子。 岳明舒长他十岁,十岁的孩子已能记事;十岁的岳明舒面对父亲的不忠产物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岳明朗!”岳明舒的神情终于松动,锐利的目光直指明朗。 “被我说中了吗?” 明朗悲哀地看着岳明舒,方才的怒火好像在一阵的反刍中渐渐平息。这不免叫明朗自嘲:他总是懦弱又胆小。 只要想起小时候明舒牵着他走回家的情景,想起江叔叔温柔的关切,他便开始劝诫自己承受今日的一切痛苦,不要去责怪任何人,但又委屈得祈求有人能为他的痛苦买单。 如此反复,痛苦竟比沈千离开时更加锥心刺骨。 他不仅失去了爱人,更失去了哥哥。 明朗兀自溺于痛苦时,岳明舒几步拉近与明朗的距离,他突然捏住明舒的下颌。 明朗一时反应不及,怔怔地望着岳明舒的眼,那里翻涌暗色与明朗说不清的情绪。 “朗朗,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哥哥?” 岳明舒的脸上浮现温柔的笑容,拇指轻轻蹭着明朗的下颌。 明朗回过神却仍为岳明舒与沈千的事痛苦,忽视了岳明舒这番近似调情的举动,他一把拍掉岳明舒的手,道:“那你当初就该告诉我,你是沈千的命定!” 明朗红着眼,鼻子又是一酸,听到岳明舒的自称时他差点想扑进他的怀里——从前,他只要受了委屈就会寻求哥哥的安慰,投入哥哥的怀抱呜呜哭泣。 但眼下的这份委屈是岳明舒给他的,他只能站在原地,别无选择。 岳明舒却再次抱住他,这次,他用力制止了明朗的挣扎,双臂犹如铁箍,将他牢牢圈住。 “朗朗,我从来不在意什么“命定”,你以为我会喜欢沈千吗?当初不告诉你,是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 鼻尖满是哥哥岳明舒的气息,明朗的脑子有些发懵,岳明舒的话更似云雾,叫他捉摸不透。 什么机会?这又和沈千有什么关系。 随后,岳明舒便为明舒解答了疑惑——岳明舒的手伸向明舒的胯下,手指精准无误地按在明朗yinjing下的另一处器官,而明朗的身躯随之一颤。 所有人都告诉岳明朗:你是个Beta。 明朗亦深信不疑,所以他从未在意过yinjing下的那个小洞,不仅是明朗自己,连沈千也以为这个柔软的器官是独属于Beta的,尽管生理课只教导三种性别在信息素,发情期的区别,着重强调了Alpha与Omega的生理构造。 毕竟Beta们只是伊斯星的“工蜂”,数量众多,平平无奇。 而明朗与沈千zuoai时也从未想过要触碰那个小洞,即使他们zuoai时,从这小洞里流出的液体时常湿润他与沈千的相连的小腹。 但现在岳明舒却按着它,然后轻运手腕,隔着布料揉弄它,竟似是抽走了明朗的气力,令明朗下身一软,不由自主地攀紧岳明舒的胸膛。 还不等明朗开口,只见岳明舒拥起他的身子,含住他的耳垂,低沉的声音缓缓流入明朗的耳中。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像让O怀孕那般,让你怀孕。” 明朗闻言,顿时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