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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立之年,上(np总攻)

    “你们听说缥缈峰那件事了吗?”

    “早就知道了。”

    “现在整个江湖都传遍了”

    “可不是,那缥缈峰峰主萧寒澈竟然暗中勾结魔教,意图同魔教里应外合覆灭整个正道门派,多亏了其门下弟子一整正气不愿同流合污,大义灭亲,将那萧寒澈重伤,只可惜这叛徒竟被魔教救走,不知又要挑起多少事端。”

    “唉~,果然人不可貌相,谁能想到堂堂一代宗师竟也.....罢了罢了,来,吃酒吃酒~~~”

    隔壁桌上一只白皙消瘦的手将原本送到嘴边的茶杯直接捏碎,这人戴着黑纱斗笠,大热天的穿着厚厚的藏蓝银边棉服,四方若有似无的视线不断的像这边瞟来,见其徒手捏碎茶杯,约莫是个练家子,明目张胆的视线便收敛了稍许。

    “呵,大义灭亲。”只见青年冷笑一声,丢下几枚铜钱便起身离开。此人正是萧寒澈,内力逆转,再加上淬冰掌,如今这三伏天,仍感觉身体像是坠入冰窖,寒气逼人。

    寻常客栈萧寒澈是不敢去,那些人肯定在里面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他。为今之计只能先暂时躲到郊外的洞xue之中,先调理内息。一个人出城太容易暴露,更何况城墙上还贴着他的画像,萧寒澈找了个七旬老汉,给了点银子,易容成他患有麻风病的女儿,除却身高有些高挑,其他的倒是毫不突兀。本来应当是天衣无缝的,只是在马车临出城门之际,突然一阵人群涌动。萧寒澈撩开窗布一看,竟是那孽徒聂无涯,不待他细想,便听有人大喊道:“快关城门。”

    不能确定聂无涯是否已经发现了他,萧寒澈心一横撕裂女装外衣戴上斗笠,直接破开马车冲向快关闭的城门口。“快截住他!”聂无涯在后面大喊道。

    同时脚下发力,踩着几个人的头顶,向前奔去。萧寒澈不愧是一代宗师,在仅存的两层功力下,仍能使用迷踪步法,一个虚晃,在大门彻底合上之前逃出来了。然而未等他喘口气,城外的景象更让他如坠深渊。

    “师尊果然功力高深,在内力逆转身中淬冰掌下,还能躲过弟子的追兵。”骑在马上的正是萧寒澈的大弟子闻无止,闻无止生的慈眉善目的一副温柔书生像,像是永远不会发脾气一般。如今看着萧寒澈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孩童一般,虽然有些恶寒,但这是在场的众人唯一的想法。

    “孽徒,如今你大势已得,当真是要欺师灭祖?”萧寒澈憋着一肚子火不得不示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他养好伤,定要教这些欺师灭祖的混账东西一个个死在长虹剑下。

    萧寒澈的心思在这几个弟子面前向来是藏不住的,见他假意的示弱,心里指不定想着把他们这几个大卸八块呢。也是,这人向来 是这般无情。闻无止敛了笑意,挥动手指,一群人便向萧寒澈围了过去。

    “不准伤其性命,谁能活捉萧峰主可得黄金千两,奉为缥缈峰上宾。”闻无止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继续添火。

    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见这群人不要命似的的向萧寒澈攻去。刀光剑影间,半挽的发髻被挑开,如墨的长发随风飘扬,一袭紧身玄衣,勾勒出削瘦却有劲的身型,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招式,在闻无止看来却有种异常惑人的魅力,下意识紧抿的苍白薄唇,因着血色的晕染,仿佛染了朱红,让人忍不住想去仔细品尝一番。

    这群草莽虽然武功不如萧寒澈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各种明器暗器一股脑的放,闻无止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要人海战术累死萧寒澈。

    萧寒澈握着剑的右手已经有些吃力了,在格挡住迎面而来的大刀后,手xiele一丝力,一根银针便破空而来,直直没入右肩。只一瞬间,右边肩膀就已经完全麻痹,萧寒澈左手将剑插入地下稳住摇晃的身形,眼前的闻无止出现了重影,黑暗来袭之前,放大的是闻无止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不知沉睡了多久,迷离幻象的梦境一个接着一个,有萧寒澈小时候的,有那几个孽徒拜师时人畜无害的乖巧时候,只是那一张张乖巧的脸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血盆大口要把他整个人都要吞噬入腹,而他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葬身入腹。萧寒澈挣扎着醒来,眼睛上被蒙了一层红纱,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身下是柔软至极的蚕丝被,想揭开红纱的手被束缚在头顶,锁链是用玄铁打造的,内里缠绕着防止勒伤的丝绸。原本以为自己应该在潮湿昏暗的地牢,这境地让他有些茫然了。

    “师尊”声音是大弟子闻无止的,只见他坐在床边,右手轻轻的抚过萧寒澈眼上的薄纱,最终停留在被束缚住的手腕上,轻声道:“师尊还是别浪费力气了,这玄铁您功力全盛时期都未必能挣脱,如今还是省着点力气,待会儿可有的您费力的时候。”

    “你究竟想要什么?”萧寒澈有些不安,就算当年被伤的只剩半条命了,也不像此时更让人害怕,未知的往往是最令人心生恐惧的。自从这些孽徒勾结魔教欺师灭祖后,他发现他竟然从未了解过这些弟子,更无法理解他们这么做得的目的是什么?

    “师尊待会儿就知道了,来先把药喝了。”聂无涯端着药抵在萧寒澈的嘴边。这药里面添加的有软筋散,萧寒澈别过头拒绝。

    聂无涯状似无奈道:“唉~既然师尊不肯配合,不孝弟子只能出此下策了。”聂无涯捏住萧寒澈的下巴,塞了一颗丹药进去,这药入口即化,回味甘甜。萧寒澈尝不出方才服下的是哪种毒药,心头火起的想骂聂无涯大逆不道,可转念想到自己的这番境地,人为刀俎我为鱼rou,责骂不过是平添自己的难堪罢了,遂敛了声,皱着眉暗自生气。

    眼睛看的不真切,耳朵却是好使的,只听见床边传来悉悉碎碎衣物剥落的声音,混合着奇怪的水声,萧寒澈感觉后背有些发凉,不自在的往床里面挪了挪。

    “师尊莫怕”闻无止温声宽慰道。原本寒冷的身躯渐渐暖和起来,萧寒澈大喜过望,忙运转了一下体内仅剩的两层内力,有内力的帮助,那药效散的更快了,不过片刻,萧寒澈就热得难耐的忍不住踢掉身上的被子,原本清明的脑子也被热气蒸腾的模糊起来。

    “你下了多大剂量?”闻无止问道。

    “怕师尊功力高深,特意下了两倍的量,看样子好像有点过多了?”聂无涯看着已经自己蹭掉中衣的萧寒澈哑声道。

    “看来今晚有得你受了。”闻无止叹息了一口气道。

    “说的好像今晚没有你似的。”聂无涯翻了个白眼。

    一门心思扑在武学上面,萧寒澈平日里连自du都极少,但多少通晓点这男女之事,如今这番哪里还能不明白,怒道:“平日里我待你们不薄,究竟有何仇怨要这般羞辱于我?”不知是愤怒还是药效,萧寒澈浑身透着粉色,那物已高高立起,看起来甚是雄伟壮观。

    “若是我说我们皆心悦于您呢”闻无止眸色渐深,手上反而慢斯条理的揭开萧寒澈的外袍,萧寒澈素来喜爱浅色,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换的一身藏蓝棉服,更衬得人白皙粉嫩,而立之年的人了,皮肤仍旧光滑细腻,无怪乎他们这些个师兄弟都沉溺在这个男人身上。

    “可不是,弟子对师尊的rou体早就觊觎已久,如今得尝夙愿,纵然一死其尤未悔。”聂无涯朗声道,叽里咕噜的为自己做着扩张,他皮糙rou厚的无所谓,师尊那处脆弱的很,怕是受不得太紧。

    萧寒澈只感觉到一阵阵的恶心,男子相爱本就违背阴阳,师徒相jian更是罔顾人伦。师父的叮嘱依稀在耳边响起:此三子,心亦正亦邪,虽有七窍玲珑,但执念太深伤人伤己。只恨自己当初猪油蒙了心,满眼的天赋根骨,如今陷入这般境地当真是怨不得他人。

    “滚啊~”萧寒澈扭动着身体,想要躲避身上的那只手,感受着身上的衣物越来越少,趁彻底失控前,萧寒澈眼中闪过一抹屈辱,心一横便要咬舌自尽。

    好在闻无止的眼神一直在他身上,察觉他情绪不对时,便捏住萧寒澈的下巴,咬合的力极大,虽即使阻止,但终究是咬破了一点舌根,鲜血溢出唇齿。

    闻无止面色有些阴沉,冷笑道:“师尊一死倒是一了百了,我与师弟少不得要带着缥缈峰一起陪葬。”语气是恶狠狠的,唯有颤抖的指尖透漏着主人后怕,如果稍微迟一点点,那么····缥缈峰是萧寒澈无法挣脱的软肋,这点所有人都清楚,他的墨守成规终究是比不上要为之坚守一辈子的缥缈峰,所有的挣扎销声匿迹,身体越发火热心却越来越凉。聂无双也是吓得心惊rou跳的,像是惩罚一般的恶狠狠的咬住萧寒澈的脖颈,磨出一个紫红色的压印,隐隐透着血丝。

    “唔~”萧寒澈忍不住轻声痛呼。很快,萧寒澈就被扒干净了,常年的不见光,让身体白皙细腻,白玉般的胸膛有着习武之人的健硕胸肌,两粒茱萸骤然触及冷空气,明显的越发挺立,引诱着贼人前去采撷,不怀好意之人自是不会放过它,炙热的唇舌席卷而上,吮吸打转,感受到身下人越来越沉重的呼吸,调皮的用牙齿轻咬住乳首慢慢的斯磨。

    “住、、、口、、”萧寒澈眼中的最后一丝清明逐渐消失,氤氲着水汽的凤眸失神的盯着明黄色的床顶,体内一波波陌生的情潮往小腹处聚集,再涌向下方。

    聂无涯扶着萧寒澈的阳物以唇舌润滑浅尝一番,有些膻味,不过倒还能接受,待感受到口中之物有了要泄的意思突然停了下来,抬头冲闻无止笑道:“长幼有序,要不师兄先请?”

    闻无止瞥了一眼其胯下肿胀的发紫的物什,直接过去将人提起对着萧寒澈的阳物直直的放下去,不顾他的痛呼,嗤笑道:“这没有别人,收起你那副做作的嘴脸。”

    不止是聂无涯痛,萧寒澈也被禁锢的痛呼出声,意识有那么一瞬间的清醒,只是下一秒又被灭顶的快感拉入欲望的深渊,像只海浪中风雨飘摇的孤舟,随波逐流。健壮的少年在稍显削瘦的青年身上忘情的摇晃着,汗水顺着蜜色的腹肌一路往下,淌入两人的交汇处,泥泞一片,仿佛中了春药的人是他而不是这个被压在身下的人。一夜荒唐,直至天边微光破晓,方才云雨初歇。

    初尝禁果,又正直血气方刚的年龄,两位禽兽自是缠着要了一次又一次,可怜后来解了药性的萧寒澈醒来又被做昏过去,靠着两人渡过来的参汤恢复体力。

    再次醒来时,房间里空荡荡的,萧寒澈撑起酸软的身体,亵衣是光滑的绸缎所制,虽不粗糙,但摩擦过乳首还是有些痒意,下体凉凉的应当是抹过药了,昨晚模糊间感觉有些火辣的刺痛肯定是破皮了,想到这萧寒澈不禁脸色一沉,眼中怒火更甚。

    手上的手链放长了一点点但是这不足以下床,萧寒澈愤恨的一拳击向床面。只见 外面 的人听到动静,端着些东西鱼贯而入,放在桌上一一摆好,期间无人说话,更是不曾向床上的人投去一丝目光,待摆好后,朝萧寒澈一福身,便有序离去。

    “等一下。”最后一名女侍顿了顿,还是转身垂首静候萧寒澈的吩咐。

    “这里是哪里?”萧寒澈尽管内心已经有了一些猜测,但他还是希望不要是他心中所想的。女侍缓缓的抬头,似是知他心中所思,微微的点了一下头,随即慌乱的跪趴在地,瑟瑟发抖着。

    “师尊想知道些什么何不直接问弟子呢?这等腌臜货色怎配同师尊说话!”闻无止皮笑rou不笑的看着萧寒澈,眼尾扫过跪着的可怜侍女眼中闪过一丝恶意。

    萧寒澈见他进来,厌恶的将头转向他处,更是不屑于同他再说一句话。

    “呵,怎么办呢?师尊好像因为你讨厌我了呢?”闻无止俯身温柔的抬起侍女的下巴,一张哭得楚楚可怜的小脸蛋霎时惨白一片,身体更是抖的像筛子一样。

    “啊啊、、啊啊、、”小侍女张着嘴,嘴里说不出话,一直啊啊啊的直叫唤。

    嘴里漆黑一片,没有了舌头,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可惜小侍女背对着萧寒澈,他便不知晓这是怎样的一个恶魔。

    “住手,”萧寒澈看着他卑劣的为难一个下人,忍不住开口阻止。“与她何干?不过是见到你就作呕。”萧寒澈皱眉道,脸上的嫌弃厌恶之意明晃晃的毫不掩饰。

    闻无止沉下脸,眼中暴虐翻滚,他怕会伤害萧寒澈,闭眼深吸口气,温声道:“我让师弟来陪您用膳。”说罢,甩袖离开,隐在暗处的暗卫尽职尽责的把被吓软的侍女拎了出去。

    一看见他们的脸就止不住的想起昨晚那种事,胃里一酸,反胃的很,自是吃不下任何东西。

    “好师尊,您可知地牢里关着多少缥缈峰弟子吗?大师兄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若是您饿出个好歹,别人可就要遭殃了。”聂无涯端着药膳粥轻吹了一口递到萧寒澈的嘴边,若不是怕师尊气急攻心他可是更愿意用另一种方式投喂。

    萧寒澈握紧的拳头慢慢的松开,似是认命般的xiele力,拿过聂无涯手里的粥吃起来。这粥里放了少量软筋散,长此下去必然会变成废人一个。

    萧寒澈把空碗递给聂无涯,冷漠道:“你可以滚了。”青年盘腿坐在宽大的床上,雪白亵衣半系的腰带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玉色肌肤,上面密密麻麻的点缀着青紫的吻痕蔓延至凸起的喉结处,看起来极其色气,偏生那张脸又是一副置身事外的高冷模样,极致的反差,让聂无涯情不自禁的滚动喉结,有些干渴燥热。

    “我让你滚啊。”萧寒澈还奇怪他怎么还不出去,哪只抬头一看,又是那种恶心的眼神,当即怒上心头,下意识的摸向腰间软剑,只是空荡荡的一片,才想起来都被他们收走了,喉头一甜,一口血便猝不及防的喷出,人也虚脱的朝床下栽去。

    “师尊,”聂无涯吓了一跳,忙把人接在怀里,两指虚扣在手腕处,还好只是怒火攻心,看着怀中安静的睡颜,有些无奈。

    “怎的?你又惹他生气了?”闻无止走过来拿出方巾仔仔细细的擦拭萧寒澈唇边的血渍。

    “唉,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尊的脾气,怕是自我们捋他过来就没有一天是不生气的。本想着循序渐进的,只是一看见师尊就忍不住,就稍微视线露骨了一点,然后就变成这样了,我这都还没做什么呢!”聂无涯也很委屈,不能摸,看看也不行吗?

    “人都在这里了你急什么,现如今当务之急先调理一下师尊的身体,那淬冰掌倒是解了,这内力逆转需得慢慢梳理,我得到消息,三师弟从苗疆回来了。”说到后面闻无止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三师弟自小便是心思诡异,对着他们这些个师兄弟话也不多,此番回来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把师尊藏好便是,其他的不重要。”聂无涯低头在那苍白的唇上亲了一口,他所求所念不过是这一个人。

    闻无止不知为何心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夜里,月光悄然倾撒在房内,照不到的角落里有炽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床上沉睡的人。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那人发出一声喟叹,似满足又似嫉妒。

    那些隐秘的肮脏的念想终将是把这九天之上的谪仙拉入凡尘,沾染上欲望的瑰丽色彩。

    萧寒澈的意识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耳边隐隐听到一声熟悉的叹息,忍不住睁开眼看着明黄的床幔。“闫无双。”萧寒澈准确的念出来人的名字,低沉的嗓音带着久睡的沙哑,不复以往的冷漠古板,像根小羽毛在闫无双的心里来回sao刮,勾人的紧。

    “师尊,我回来了。”闫无双走上前来,微微颔首乖巧的跪拜在床边。萧寒澈慢慢的支起上半身,亵衣被系的松松垮垮的,一不小心大半的肩膀便滑溜了出来,上面密密麻麻的吻痕,连带着苍白的指尖指节都被嘬的泛着好看的粉色,可想而知这亵衣之下的躯体会是怎样yin靡的景象,闫无双眸色微沉,但他贯来是个能忍的,牙关一合咬破了舌根来保持不被蛊惑。

    “你抬起头来。”萧寒澈命令他。闫无双淡定的抬起头,因着跪拜的姿势微微仰视床上的人,也更方便了萧寒澈观察他的表情。神情平淡,既无愤怒也无欲望,一如往常,萧寒澈心里微松了口气,出于谨慎还是询问道:“你可曾听闻江湖上的谣言。”

    “弟子相信师尊。”闫无双坚定道,这谣言的背后也是有他的一份功劳呢。他怎会不知!

    “既如此,你可有法子破了这玄铁链?”萧寒澈对他心中仍有芥蒂,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三个徒弟两个狼子野心,难保这最后一个没有窝藏祸心,不过现如今当务之急还是先从这个地方逃出去。

    “自是有的,师尊且稍等片刻。”闫无双回道。

    只见这时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原本萧寒澈对那孽徒的这种行为颇为不屑,如今却是有些庆幸对方坚持的这种行为。闫无双转头看向门外,待响到第三下时,翩然跃上房梁,屏住呼吸降低存在感。

    闻无止推门而入,余光四下看了一遍,并无可疑之处,只见床上的人已经坐起了身,正冷冷的望向自己,习惯性的挂起温和的笑容询问道:“夜里凉,怕师尊一个人睡会不习惯,弟子特请求来为师尊暖一下床。”话里虽是征求的意思,但人已经利索的脱掉外衫准备爬上床了。

    若是以往萧寒澈早就一脚把他踢下床了,可现在逃出的机会近在咫尺,他不想让闻无止有所怀疑,只默许了这孽徒的爬床行为,侧过身背对着省的看见那张脸。闻无止原本也只是想守着师尊而已,可心上人就这样无法反抗的躺在身边,闻无止的小心思又活跃起来了,悄悄的往师尊那边挪了一点点距离,鼻尖嗅到浓郁的草药香混合着本身的淡梅香,忍不住深吸了口气。

    “再不老实就滚下去。”萧寒澈黑着脸冷声道。

    闻无止乖乖的把头缩回来,有些无奈,师尊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躁,果然还是沉迷情欲的时候温顺些,清冽的嗓音染上欲望,连低沉沙哑的骂人都像是夫妻间的情趣,引得人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感受到渐渐勃起的阳物,闻无止皱了皱眉看着明显情绪不好的师尊只得让它晾着,心中默念心静自然凉心静自然凉……

    闫无双善使毒,谁也不知他在苗疆学到了些什么?只见他打了个响指,闻无止的呼吸便渐渐平缓,仿佛陷入了深度沉睡,然后他自己爬上床把睡在里侧的闻无止拎起来随意的丢在地上。萧寒澈也只是靠坐在床头看着他并未言语。

    清理完障碍后只见他自怀中掏出一把匕首,鞘是黄金锻造其上镶着许多红色的宝石,很是华丽,闫无双对着玄铁链用力一划便出现了一点裂痕,蕴含着内力的手越划越快,数十刀下去,铁链便应声而断。现在看来自己当真是对这三个弟子从未了解过,都是卧虎藏龙般的人物,偏屈就于小小的缥缈峰,究竟有何目的?至于他们口口声声所说的“爱”萧寒澈是下意识里都不信的。

    闫无双半抱起清减许多的青年几个跳跃间消失于茫茫夜色中。许是这段时间被气的心力交瘁亦或是被软筋散长时间的浸染,萧寒澈架不住困意来袭,在闫无双的怀里渐渐的沉睡。

    在过去的几年,三个师兄弟当中闫无双最小,理应最是受宠,可因他不善言辞,平日里又阴沉沉的不拿正眼看人,师门里大多数都不待见他,唯有萧寒澈怜他根骨奇佳,时常点拨,时日一久那封闭的心便将那抹身影悄悄的印上,融入骨血,化成执念。

    已经到了临时的住处,闫无双想把人放在床上睡的舒服一点,可怀中的触感是那样的真实,一如午夜梦回时那些大逆不道的幻想,梦里的人此时正毫无防备的沉睡着,体质偏寒的人硬是在这初秋的微凉天气里憋出了一身细汗,火热的目光趁着月色肆无忌惮的扫视,一寸寸,一点点,直至严实的衣领上露出的零星吻痕。

    一会儿一定要用最好的祛疤膏把这些碍眼的痕迹都清除掉。

    向来少梦的人在这场变故之中,每天夜里都不得不坠入光怪陆离的梦境里,梦里的萧寒澈依旧寡言少语,大多时候只冷眼旁观那些人的你争我夺,即使这被争抢的人是他。突然闻到一股清淡的檀香,原本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陷入更深的沉睡。

    这是郊外的一个院子,方圆十里都是荒无人烟,萧寒澈醒来时整个院子里仅有他一人,寝屋外有桃花开的正艳,枝丫不安分的四处蔓延,满园春色与院外的荒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寒澈赤脚下了床,整个地上都铺上了柔软的貂毛垫,即使赤着脚也不感觉到凉意。不疾不徐的行至桌边为自己倒了杯茶解渴。门被轻轻推开,屋外的人没想到屋内的人已经醒来,一时之间手僵在门上,貌似师傅最不喜未经他允许就擅自进入的人。

    萧寒澈撇了他一眼,继续为自己倒了杯茶,茶是温热的,像是掐准了他醒来的时间,其心思当真是细腻的可怕,若是当初没有拜在缥缈峰门下,只怕也是一方枭雄了吧!“拜见师傅。”闫无双微垂头拱手行礼。

    “你如今是打算把我囚禁在这里?”萧寒澈向来直来直去惯了,因此并不打算与之虚与委蛇。

    闫无双眉眼一跳,像是被埋藏深处的茧正在被快速的撕开,那些隐秘的念想正毫无避讳的暴露在阳光之下,紧张刺激的连呼吸都忍不住带着喘息与急促,然而理智却把他拉的紧紧的,这种时候当然是——只能否认。“弟子不敢。”

    萧寒澈现在对他也是半信半疑,连天赋异禀的两个弟子都能为了可笑的情爱而背叛他,谁能保证这最后一个会因为什么而欺骗他,当然萧寒澈也不会自恋到以为人人都喜欢他,因为那简直是太荒缪了!!!

    闫无双见他眉头微蹙便试探性的询问:“师傅是在烦心大师兄和二师兄吗?”萧寒澈不语,只是面色更沉了。

    “弟子前些日子在苗疆结识了一位好友,其手下驭有数百人,各个精通蛊术,且身手不凡,若是师傅有需要弟子可邀他前来相助。”闫无双提议道。

    “需要什么代价?”

    “视情况而定,有时是一万两黄金,有时是一枚铜钱,不过大都是约定之人可接受的范围之内。”最终萧寒澈还是想先见上一面再做决定。

    三日之后,地点定在离城池十里之外的悦来客栈,此间客栈路子野的很,没人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只晓得来头大的很,所以鲜少有人敢在这里造次。清雅朴素的隔间里萧寒澈先到了,因他不善饮酒,是以闫无双便贴心的换上了师傅贯喝的茶。

    “啧啧啧~眼比天高的家伙居然也有给人端茶倒水的一天~真可谓是大开眼界啊”窗外突然支愣一个脑袋进来,笑嘻嘻的说着。闫无双白了他一眼懒得搭话。

    “诶诶,你这人就是这样无趣所以才追不到你的心上人……嗷…”来人刚爬进来就被一个过肩摔摔得骨架子都要四分五裂了。

    “我劝你最好正经一点。”闫无双嘴里劝导,头也没抬的为萧寒澈斟上一杯茶。

    “你就是萧寒澈?”詹台耶猛地凑到人面前,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萧寒澈看,似要从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窥探出一二。

    这一举动当然令萧寒澈感到反感,只见他皱起眉头,手中的剑已出鞘。

    “嘶,你这师傅怎么脾气那么大?”詹台耶敏捷的往后一仰,只是额前青丝被斩去了两缕,不由心有余悸的拍着胸口。呵,没有一剑捅死你已经算仁慈了,闫无双恶意的在内心吐槽。

    “需要付出的代价?”萧寒澈不想和他嬉皮笑脸的,直接了当的发问。

    “不愧是一代宗师就是爽快,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暂时还没想到,总之就先欠着。”詹台耶原本是不想掺合进这场争夺赛,只是在看到萧寒澈的一瞬间又临时改变了主意,这样的一个人无怪乎他那些弟子们都心怀贪念,饶是见惯各种美女的自己都险些栽进去,萧寒澈啊萧寒澈你究竟是哪个犄角旮旯化形而来的妖精,惑人而不自知!

    皇城之内,高手如云,更何况缥缈峰的弟子更是被关押在那守卫森严的天牢中,救一人已是困难,救一群那便不亚于上青天,是以需要一位内应来里应外合。但纵观全朝,萧寒澈是一个熟识都没有,而且还需要不怕死能信得过的,几人把能试探的人员名单列了一遍。

    “弟子觉得这个赵仕可以试探一番,此人位列禁军副首领,往些年都是他代表朝堂来与我们交涉,在朝堂上也是中立派,想来应该没有太多复杂关系。”还有一点闫无双没有说,那赵仕也是个对师尊有龌蹉想法的人,不过以他对萧寒澈的了解,若是说了,师尊是断然不会找这么个人帮忙的。

    詹台耶若有所思的看了闫无双一眼,也没有反对,于是这件事便交给闫无双去办。

    詹台耶这两天也陆陆续续的将蛊虫下到天牢守卫军的饭菜里。不出意外的,赵仕一见到萧寒澈的亲笔信便满口答应了下来,甚至都不需要浪费口舌,闫无双内心有些阴郁,一些阴暗的想法正悄悄的滋生着。有轻功好又善使毒的苗疆弟子开路,计划自是无比顺畅,赵副首领的禁军巡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缥缈峰弟子皆如数救出。

    接下来便是揭露这两孽徒的真面目,萧寒澈饮尽手中清茶,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华隐寺的一枯禅师便站出来为萧寒澈正名,广而告之天下武林闻无止与聂无涯才是朝廷的鹰爪,潜伏在缥缈峰门下,意图掌控整个江湖门派,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幸得萧峰主相救得以将真相揭露出来,望各派团结一致,共同对抗朝廷,善哉!善哉!一枯禅师在江湖之上本就是得高望众,如此一来闻无止与聂无涯便是人人喊打了,只是这两人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难寻人影。

    “看来我们真是低估了这个三师弟。”闻无止捏着手里的密信,面色阴沉。

    聂无涯也没料到他竟然能与苗疆那边勾结到一起,苗疆路子野,又不怕死,这下真的有些扎手了。

    “那这赵仕怎么处理?”聂无涯问道。

    “留他做饵,引师尊现身。”以师尊的性格必然不愿拖欠别人的人情,以这叛徒的性命来逼师尊现身最合适不过,闻无止看着杯中自己震散开来的扭曲面孔,唇角微勾。

    很快,赵仕勾结叛贼于三日后被斩首示众的告示贴满整个大街小巷。太平的日子过惯了,百姓们都逐渐遗忘了这驰骋沙场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了,如今谈起也只是议论他的不忠不孝,只有那些随其征战杀伐的老兵气红了眼眶。

    在刑场上,赵仕喝下老兵送行的断头酒,毅然赴死,那恍若千斤重的老虎闸眼看着便要斩下,一柄利剑横空出世,力道之大竟将那闸刀硬生生击偏了三十公分,只削掉了一些碎发。

    是他,赵仕一时之间心里说不上高兴还是担忧?希望见他最后一面,又害怕他会遭遇不测,这四周已是布下天罗地网,只待他现身。

    “萧寒澈,你不要管我了,这里面已经布下天罗地网,一旦现身必将身陷囹圄。”赵仕大声喊道。

    萧寒澈的迷踪步法很是厉害,等士兵们朝佩剑射出的方向围去却是不见人影了。闻无止自台上走下来,手中折扇在掌心有规律的敲击,看着被按住愤怒的人嗤笑道:“懦夫一个,在他眼里可能连你的样子都不记得,就算你为了他死在这里,那又能改变什么呢?”

    “呸,总比你这个欺师灭祖的禽兽强。”官位已被剥削,赵仕骂起来更是理直气壮。

    “大胆”旁边的士兵见状便要上来给他一下子。闻无止挥退他,拿出手巾擦拭着脸上的血渍,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突然猛地一下拽住赵仕的头发,迫使他仰起头来,凑近他耳边如魔鬼般轻声道:“你见过他情动的样子吗?无法抗拒的承受着我带给他的快乐,止不住的销魂喘息一点点泄露出来,哈~真的让人沉迷啊~”

    “啊!!!你怎么敢!!!”赵仕奋力的挣扎,眼中怒火中烧死死地盯着闻无止,他怎么敢用他那龌蹉的欲望玷污萧寒澈!!!杀了他!杀了他!!赵仕心中杀意涌动,竟然真的被他挣脱了束缚,一拳直指其面门。

    闻无止见招拆招,只是没想到被气的发疯了的人力气竟大的出奇,微恼之下也是杀心渐起,折扇中尖刀显露,右手横扫,便要将他割喉。

    赵仕本就大受刺激心神恍惚,动作微滞,眼看着尖刀就要划破皮rou,闻无止忽感身后危险,转身便抬掌迎了上去。闻无止的内功自是比不上萧寒澈,这一掌便将他击下站台,口吐鲜血。

    “师尊,你终于肯现身了。”闻无止笑的灿烂,随意的擦掉唇边的血渍,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萧寒澈。

    只一瞬间,大量的禁军便将这里包围了起来,聂无涯自高台飘然而下,扶起地上的闻无止,朝周围禁军做了个进攻的手势。

    “放了他,我和你们走。”萧寒澈说道。他的脸上很平静,既没有愤怒也没有恐慌,这让师兄弟两人一时拿捏不准这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不过对于这诱惑条件他俩都没办法拒绝。

    “可以,不过还请师尊将腰间软剑卸下,独自走过来。”聂无涯答应的也很爽快,反正留着这叛贼就是为了钓出师尊,既然目的已达到,是死是活也不重要了。

    闻无止紧盯着萧寒澈抽出腰间的软剑丢下,再一步步的向他们这边走来。

    “不要,不要过去!萧寒澈我不要你救,你走啊!”赵仕被两个禁军捆的严严实实的按在地上大声的嘶吼着,看着心中高高在上的明月为了蝼蚁般的他一步步走向深渊,直恨得双眼猩红,口吐鲜血。

    萧寒澈顿了顿,风扬起他鬓边的发丝,只留下一句“好好的为自己活着。”

    这场闹剧终是落了幕,在那深宫高墙之内,不顾群臣的反对,将萧寒澈囚禁在只有历朝皇后才能居住的凤阳宫中。

    本以为以师尊的傲性定然是绝食再揍他们俩一顿,却没想到萧寒澈不仅不恼甚至每天都正常的吃饭,睡觉,练剑,仿佛与在缥缈峰时并无不同。

    闻无止与聂无涯偷摸的暗中观察了好几天,心里琢磨着难道师尊气消了?也是,缥缈峰弟子不全都救出去了么?除了他们把师尊强制留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别的事了吧?自从心思挑破之后,他们看萧寒澈就像一块rou骨头,闻着勾人的香气,时不时的都想扑上去啃两口,当真馋死个人。

    眼看着萧寒澈练完最后一式便干净利落的将剑送进树梢下悬挂的剑鞘中,闻无止自回廊走过去拿着汗巾十分自然的擦拭着萧寒澈脸上的细汗,虽是习武之人,但萧寒澈的肌肤却无比的细腻白皙,恍若一块品质上乘的暖玉,让人触之贪恋。

    “够了,我累了。”萧寒澈挥开他越来越过分的手,冷声道。临走前似是不经意的往回廊暗处扫了一眼。

    当然,这样的小动作对于整个心神都在他身上的闻无止自是毫不意外的被捕捉到。紧紧捏着手里的汗巾置于鼻尖沉醉地深吸一口,眼中欲色渐浓,这是他的命啊,谁想夺走那就只有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晚膳时,闻无止要移驾凤阳宫,整个凤阳宫的下人皆如临大敌,新帝喜怒无常的性子是出了名的,稍有不如意便是小命不保,全部人都在祈求萧峰主千万别惹怒新帝。

    “萧峰主,求求你开开恩,可千万别冲撞了圣上,凤阳宫所有人的性命都在萧峰主的这一念之间。”凤阳宫管事公公跪在萧寒澈面前,不停的磕着头。

    “你先起来吧!”萧寒澈叹了口气,伸手想将他扶起。“求求萧峰主答应奴才吧。

    ”管事公公不愿起来,一直不停的央求萧寒澈。萧寒澈不能给他保证,只能尽量控制自己不动手,掌下发力将人硬是拉起来。

    “他不会为难你们的。”这是变相的应允,管事公公感激的朝着萧寒澈又是一拜,随即便小心的退出去张罗起晚膳。

    这样的性格,如何当好这一国之君?

    夕阳西下,闻无止踏着落日余晖步入凤阳宫,面上蕴含着温柔的笑意,在见到萧寒澈的那一刻尤为显眼。

    “师尊”萧寒澈不想理他,只是垂落的余光中瞥见瑟瑟发抖的宫人,才淡淡的应了声。

    闻无止得到回应便开心的落座于萧寒澈的身边,净了手,亲自为其布菜,不准别人插手。

    这桌上的珍馐美味全都有宫人试过毒了,萧寒澈推开他的手,皱着眉道:“我自己来。”

    “好好好~”闻无止笑着应道,转手又执起酒壶给萧寒澈倒了一杯。

    今晚的菜似乎有些偏咸,萧寒澈只吃了两口就感觉有些口渴,拿起手边的酒杯便是一饮而尽,这酒清冽偏甜,酒味不浓,有淡淡的果香,恰到好处的解了咸味。

    “师尊且饮慢些,这酒后劲大不可多饮。”闻无止嘴里虽然在劝导,手上却立马又续满了一杯。

    说到底,萧寒澈还是低估了这孽徒的廉耻之心,怎么也料想不到他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下毒。酒过三巡,周围的宫人已然全部退下。

    “你”萧寒澈怒瞪着他,可是眼前渐渐迷蒙起来,踉跄的起身想要去拿佩剑。闻无止哪里能让他如意,直接将人打横抱起,不顾怀里微弱的挣扎径直的朝床边走去。本想温柔的放下,怎料到一时失手被怀中人挣脱出去,幸好是摔在了层层被褥中。

    只是这原本就不清醒的脑瓜子又雪上加霜了,萧寒澈晕乎乎的揉着头想要保持清醒。这一次闻无止没有下春药,只是一种让人浑身无力意识半模糊的药,有自主意识会反抗会骂他的师尊才更有趣不是?

    闻无止站在红帐外让宫女将自己的衣冠除去,欲望早已在触碰萧寒澈的那刻就一直硬着,宫女红着脸小心翼翼的捧着新帝衣物退了出去。

    迷惘的视线终是从床顶的明黄帷幔转移到来人身上,平日里清朗明亮的双眸此时雾蒙蒙的,褪去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脆弱的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滚”只是这一张口,这种易碎感便荡然无存。

    “师尊这嘴呐…可真是不讨喜。弟子得代您好好罚罚它。”闻无止说罢便俯身压在萧寒澈的shen上,将这伤人的淡色薄唇堵住。

    “唔…唔…”闻无止的吻不似他的笑,带着霸道至极的吮吸tian舐,横冲直撞将那不断退缩的唇舌死死纠缠,推拒在胸前的手被他捉住按压在自己饱满的胸肌上,不停的揉捏。

    抓准时机,萧寒澈将闻无止的舌尖咬破,一时之间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口中蔓延。

    “再用力点,我喜欢,最好是能把我的舌头咬断被师尊吞吃入腹,这样我们就能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了。”闻无止笑得有些偏执,唇边血迹将他衬的像是地狱来的恶鬼,哪里还有半点一国之君的样子?

    “混账”萧寒澈骂道,作为一代天骄,过去的三十多年里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未曾想到有一天碰上这混账东西,骂人的词更是匮乏,真是骂在心口难开。

    “噗”闻无止看着气不过的师尊内心一阵柔软,手里却是一点不慢的将萧寒澈的衣物快速剥离。

    药效发挥到了极致,萧寒澈现在已经分不清眼前的是人是鬼,目之所及皆是光怪陆离的扭曲景象,浮浮沉沉不知身在何处。

    “出来。”闻无止突然厉声呵道,双眼紧盯着床帘旁边的阴影处。

    “呵呵~大师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阴影处的人轻笑着走上前来,竟是闫无双!

    “是你!你竟然还敢出现?”闻无止惊怒道,手中却是为赤身裸体的人盖好被子。

    “嘘,师兄小声些,吵醒了师尊可就不好了!”

    “你想做什么?”

    闫无双一边脱衣服一边道:“我还不想破坏在师尊心中的形象”反正师兄的形象已经一落千丈了,再跌一点想必也没多大干系。

    闻无止简直要被他这副无耻的嘴脸给气笑了,拿起悬挂在床边的软剑直逼闫无双咽喉。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两人赤身裸体的遛着鸟对打,那场面着实有些不忍直视。“停”闻无止率先出声道。

    打斗间闫无双那玩意儿甩来甩去的,让他好一阵恶心,恐怕还没等他杀死对方,自己就先被恶心吐了。

    闫无双胃里也是一阵翻涌,幸好他先撑不住了。两人相互嫌弃的一个往床头走去,一个往床尾走去。

    此时裹在被子里的萧寒澈被闷出了一层细汗,感觉到带着凉意的东西轻轻的贴在脸上,不禁舒展开紧锁的眉头。闫无双从脚踝处一点点的向上吻去,白皙的皮肤异常细腻,完全没有寻常习武之人的粗糙,越往大腿处去,越是滑嫩,再往上游走,那便是他梦寐以求的大宝贝了,干干净净的颜色不深,乖巧的沉睡在丛林之间,离得近了还能闻着若有似无的梅香。

    潜意识里抗拒着这种让人沉沦的快感,可身体却违背意识的兴奋起来,被动的承受着湮灭一切的情欲,发出的低沉喘息尽数被纳入别人口中,那贪婪的唇舌霸道的纠缠着,吮吸着,推拒的双手也被按压在一片柔软滑腻的地方,有时不小心抓得用力了些,便换来更猛烈的攻势,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床被摇的嘎吱作响,到了后半夜,萧寒澈实在是受不住了,逮着个机会翻了个身面朝下的趴着。

    “寒澈乖,这样睡会不舒服,我们来翻个身。”闫无双轻轻的趴在萧寒澈的背上,好声好气的哄着。萧寒澈捂着被吹红的耳朵不理他,五感被削弱的他只觉得这哄人的语气很熟悉,很亲昵,让人想要倾诉心里所有的委屈,但他向来要强惯了,示弱委屈的话太难宣之于口,因此只紧紧的抿着嘴红了眼眶。

    “好了好了,我们不做了。”闻无止察觉他情绪不对,撩开散落的青丝,心疼的吻着那泛红的水润双眸,顺手把还在舔背的舔狗掀开。他是宁愿萧寒澈冷着脸把他扎上千百个窟窿也不愿见其露出一丝委屈,因为那比拿剑戳他心窝子还要难受一百倍,他知晓这人的骄傲,所以就算他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他,也不敢让人废了他的武功,甚至放下一国之君的尊严,做那承受方,只盼师尊心里能稍微好受些。

    闫无双猛地被掀开,转过身火大的想要动手,可是猛然触及那双泛红的双眼时,哑了声,熄了火,甚至有些无措,这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强大的让人看不出一丝脆弱,何曾见过他这般委屈脆弱的时候?

    “唉,真不知师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我们这些人。”不过,放手这辈子是没有可能的了,两人相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