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人,新上司,既做1又做0
我问:咋了? 石小兰说: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打掉娃。 我说:我们现在还没结婚,我去了不好吧。你自己去吧。 石小兰显得有些失望:那算了,我买点打胎药吃一下,看能不能打掉。 我给了石小兰三百块钱:这些钱拿着,打了娃,好好回家过年。我们也快放假了,我就不见你了。 石小兰说:那你过完年啥时候上班。 我说:正月十六吧。 石小兰说:那正月十六早上我等你。 我说:嗯。知道了,你快走吧,咱们还没结婚,叫别人看见了不好。 石小兰点点头,走了。 石小兰走后,我的心里很乱,我的眼皮子老跳,我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情。 那天,我心烦意乱的上班。在中午的时候,我正在领镇长发的年货,校长急匆匆的来找我。我感觉不对,校长把我拉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校长说:出事了,春岩。 我问:咋了? 我刚才去小兰的宿舍,她大出血,我问咋了,她说她吃了打胎药。 我愣在了:你咋不送她去医院? 校长说:我送她去医院,那就不是告诉别人我跟她有啥事? 我问:那你来找我干啥? 校长说:小兰跟你啥关系,你自己知道,我是来告诉你,你送她去医院。 我笑了:你想的真好,叫我替你背黑锅,门都没有。 校长说:你没跟小兰睡觉?小兰有个啥事,你也跑不了。 我感觉到了恐惧和害怕。 校长说:这样吧,咱们两个一起送小兰去医院。 我沉思一下,跟着校长去了学校。 石小兰躺在床上,她痛苦的呻吟着。看见我,小兰苍白的脸颊上露出了笑容。 我说:小兰,我送你去医院。 石小兰问:张老师,我不会死吧? 我安慰说:不会,你不会有事。 石小兰说:张老师,我不想死,我还想跟你结婚,生孩子。 我点点头,泪水夺眶而出。 校长找人拉来了架子车,我们把石小兰弄到了架子车上,急匆匆的跑到了医院。 石小兰被推进了抢救室。 我跟校长在抢救室的门前徘徊着。 许久之后,大夫出来了。我急忙跑上去问:大夫,他咋样? 大夫说:病人失血过多,你们要早送来十分钟,病人也可能抢救过来,算了,快进去看看吧,做最后的道别。 我跑进了急救室,石小兰一惊奄奄一息了。 石小兰看见我,笑了:张老师,我可能活不了了,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拉住石小兰的手:你说。说啥我都帮你。 石小兰说:我宿舍里有一个箱子,箱子里面有红衣服,那是我打算跟你结婚的时候穿的,如果我死了,你给我穿上好吗? 我点点头,泪水掉在了石小兰的手上。 石小兰说:我的箱子里还有一千多块钱,是我攒的,你把钱给我爸妈,行不?叫他们给我弟当生活费。 我哭了,拼命的点着头。 石小兰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她的眼珠子停止了转动…… 石小兰走了,就这样子,在1999年的小年那天,走了。 石小兰的死对我的打击是巨大的,我感觉自己就是刽子手,是我亲手杀了石小兰。 石小兰的尸体在太平间放着,我整整守了她一夜。那一夜,我在不停地告诉石小兰:小兰,我想跟你结婚,你听见了吗?你说话…… 99、石小兰的家里人来了,他们在医院的太平间哭闹着。 校长找了人,中间说合,说石小兰跟镇上一个人好了,怀了人家的娃,那个人现在跑了,石小兰没办法堕胎,大出血出了这个事情。中间人还说:你们要是继续闹下去,只能对娃不好,女娃怀孕毕竟是见不得人的事。 善良老实的石小兰的父母除了哭泣,没再说什么。校长给了他们一万块钱,说是学校给的,石小兰的父母千恩万谢,把校长当成了菩萨。 我也给了石小兰的父母五千块钱。他们同样的千恩万谢。 石小兰穿着结婚的红衣服被安葬了。因为没有结婚,他不能进祖坟,被埋在了一个山梁下。他们草草的安葬玩石小兰之后走了,我一个人站在小兰的坟前,想哭,但是哭不出来的,恍恍惚惚,像在做一个噩梦。 恍惚中,我看见石小兰向我走来,他微笑着问我:张老师,你跟我结婚吗? …… 石小兰的死叫我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和无奈。很多时候,我们在争夺名利,但是命运往往已经注定好了一切,在你该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你,一切都是烟云。一捧黄土,一个土坑,成了你最终的归宿。 我是在腊月二十六回家的。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母亲跟铁牛忙活着办年货。母亲说今天要好好热闹一下,叫云浩多放点鞭炮,去去晦气。 我勉强的笑着,我什么也不想说。 母亲以为我是为了离婚的事情伤心,难受,跟铁牛商量着,叫我四处相亲。我不想伤害母亲跟铁牛的心,他们给我介绍的我都见了,但是当他们问我咋样的时候,我总能给那些女人找出不同的缺点。找完缺点,我告诉他们,我不愿意。 和往年一样,在大年三十下午,我拿着黄纸跟纸票,还有纸衣服,给父亲去上坟。给父亲上完坟之后,我一个人在山梁上转悠着。路过建飞的坟前时,我看见了白少峰。白少峰跪在建飞的坟前,烧着纸。 白少峰说:建飞,八年了,我没来看过你,你恨我不?不是我不想来,是我不敢来,我怕别人说闲话。建飞,我对不起你,要是当初我们不在玉米地里被人发现,你也不会…建飞,着八年来我从来没找过男人,我在惩罚自己。 白少峰从袋子里拿出一些水果:建飞,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你吃吧。 白少峰磕了几个头,站起来,当他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了我。 白少峰显得有些不自然:你咋在这里? 我说:白镇长,我给我爸上完坟来这里看看。 白少峰说:谢谢你还记得你哥。 我说:没啥,毕竟是叔伯兄弟。其实我感觉我建飞哥没有错,他爱男人没有错。 白少峰迟疑的看了我一眼:你意思是… 我笑笑,没有说话。 我跟白少峰下了山梁,远处,不断的传来鞭炮的声音。 过年了,一切都过去了。 100、大年三十的晚上,我跟铁牛,母亲,云浩坐在一起守年夜。 屋外全是鞭炮声,云浩要跑出去放鞭炮,母亲跟了出去。 铁牛倒了一杯酒,说:来,春岩,咱们爷两个喝一个。 我们干杯。喝完。我吃了一口菜问:铁牛叔,你说人为啥活着? 铁牛说:我没啥文化,说不好。我就感觉吧,人活着,就要好好活,不要做对不起天地良心的事。 我给铁牛倒了一杯酒,问:铁牛叔,你跟我妈后悔吗? 铁牛笑了:后悔啥?你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我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下辈子,我还想跟她过。 也许这就是铁牛的爱情观,什么道理,什么山盟海誓也没有,有的只是一颗朴实的心。母亲是幸福的,有两个男人爱过他。一个是父亲,一个是铁牛。 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我们两个人都喝多了。 铁牛红着脸,傻乎乎的向我笑着:春岩,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恨我。我不在乎。 我舌根子发硬:铁牛叔,你错了,我不是瞧不起你,我是… 铁牛问我:是啥? 我说:我不告诉你。 我还有些意识,我不想告诉铁牛我内心的话。我不想叫铁牛知道我喜欢他。 铁牛笑了,拍拍我的肩膀:春岩,我知道你心里想啥? 我一惊:想啥? 铁牛看看我:没啥,呵呵呵。 母亲带着云浩进来了,看见我们在喝酒,母亲说:大过年的,你们喝吧。不行我再弄几个菜。 我说:不要了。你先跟着云浩去睡吧。 铁牛说:我跟春岩再喝几杯。 母亲带着云浩走了。 我给铁牛倒了一杯酒:铁牛叔,喝。 铁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好了,不喝了。再喝就醉了。我去西窑睡觉了。 铁牛想下炕,但是他摇晃了几下,跌倒了。 我说:铁牛叔你醉了,跟我一起睡吧。 铁牛犹豫一下,点点头,脱掉了衣服,钻进了被窝。 我也脱了衣服,躺在了铁牛的身边。我又闻到了铁牛叔身上散发出来的,久违的那种气息。那是属于男人的气息。 我把头枕在了铁牛的胳膊上,一只手抱住铁牛的腰。 铁牛笑了:你都大小伙子了,还喜欢抱着我。 我说:抱着你感觉很舒服。 我的一只手伸向了铁牛的阴部,摸到了那个软软的,依旧粗大的东西。 铁牛叔推开了我的手,没说什么。 我再次固执的把手伸向铁牛叔,抓住了他的-。铁牛叔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想拉开我的手,但是我的手死死的攥着他的-,他拽不掉。 铁牛叔的-在我的手中渐渐变得粗大了,铁牛叔的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了。 我趴在了铁牛叔的胸前,吻着他那像黑葡萄一样的rutou。也许是我的舌头刺激了铁牛叔,铁牛叔紧紧抱住了我。吻住了铁牛的唇,铁牛有些笨拙的笨拙的回吻着我。 当我脱掉铁牛的-,想去吃他的-的时候,铁牛叔用力推开我:不行,不行。 我问:咋了? 铁牛说:不管咋说,你是我儿子。再说,我这样子,对不起你妈。 我紧紧的抱住铁牛,铁牛用力的推开我,穿好自己的衣服,踉踉跄跄的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发着呆。 101、第二天早上,当我起来刷牙的时候,我碰见了铁牛。铁牛看见我,目光躲躲闪闪的。吃饭的时候,也是这样子,回避着我。 从正月初三开始,村里的药鼓队和秧歌队就开始了。震天的锣鼓和喜庆的秧歌渲染着春节的气氛。铁牛也去打腰鼓了,铁牛头上扎着爆羊肚手巾,身上穿着一身短打,显得精神,帅气。我一直挤在人群中看着他,我感觉他是腰鼓队里最帅的男人。 正月初八那天中午,胡杨来了。 胡杨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母亲忙活着在厨房里炒菜,铁牛也不去打腰鼓了,给母亲烧锅打下手。 我问:胡杨,你咋想起来看我了?半年都没见你了。 胡杨说:你结婚了,我不方便去找你。现在听说你离婚了,我来看看你。 我笑了:你来安慰我? 胡杨说:算不上安慰,我们同是天涯沦落人。 我一惊:你咋了? 胡杨说:我家里也着急着叫我结婚。给我找了一个对象,我为了完成任务,匆匆跟他结婚了。结婚两个多月了,我还没碰过她。 我瞪大眼睛:不会吧? 胡杨说:我骗你干啥?我每次跟她睡在一起,我都想着去日她,但是我的锤子咋也硬不起来。我咋样都不行。 我问:你不是跟我在一起,硬的很快。 胡杨说:跟女人咋都不行。 我问:你媳妇咋说的? 胡杨说:刚开始几天,她没说啥,这段时间,她闹的厉害。我爸问我,我大概说了我硬不起来。我爸我妈天天给我找大夫看病,天天叫我吃各种药,还安慰她说我很快就好了。春岩,你说我这种病吃药能好? 我叹息着:你现在打算咋办? 胡杨说:我不知道。反正我这辈子可能日不了女人了。我也不想再害女人,我打算出家,做和尚,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就是同志的悲哀,这就是同志的命运。同志的婚姻不但是害了自己,也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父母总想着儿子成家立业,延续香火,但是他们永远不了解同志的内心世界。 饭菜端上来了,那天的饭菜很丰盛。铁牛拿了酒,胡杨喝了很多。胡杨喝醉了之后,一直冲着铁牛傻笑。我没有阻止胡杨,我能理解胡杨的内心世界。 我也喝多了,我跟胡杨昏昏沉沉的睡在西窑的土炕上。 等我们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乡村的夜晚很寂静,偶尔,远处传来狗叫声。 胡杨抱着我,似乎在想什么。 我凝视着胡杨,然后突然抱着他吻起来。我们深吻着对方,两条贪婪的舌头拼命的吸吮着。我的手指拨弄着胡杨的rutou,挑逗得他嗓子眼里都发出满足的呻吟。胡杨脱光了自己…我握着胡杨的细腰,舌头舔着他的-,后面的手指还逗弄着他的小菊花。 胡杨撅起屁股,我握着我的坚挺的弟弟走,看到他的小菊花真像一朵欲开的yin花,折皱比较明显,显然是经常使用后面的sao货,-儿一圈颜色比较深,刚才弄了一下,这会儿小洞已经微微张开,露出一个无底深洞。我用-凑到他的-边蹭了几下,涂了点的口水,刚把-插进一点点,他使劲的屁股往后一顶,整个-就插了进去。 “啊,”胡杨大叫了一声,让我先不要动,我也恩了一下,感觉-被包得很紧,温暖而有种压迫感。 我站在地上,等胡杨眉头舒展开来,我从后面开始插弄着他。 我一手抚摸着胡杨的胸肌,拨弄他的rutou,一只手伸到两腿之间,帮他搓揉已然勃起的-。胡杨满足的把头转过来吻着我的脸,帮我吸干额头的汗滴。 我拼命地插着,胡杨大声的呻吟,身体在我身下来回的扭动。 胡杨爬起来,他分开双腿,坐在我的大腿上,我的-顶在胡杨-摩擦了一下,咕的一下滑了进去,整个-都被温暖的-包裹了起来,由于是上位,显得很有包容感,随即他就一上一下的动了来。胡杨左右的旋转,充分的感受-在洞内四壁摩擦的快感。 我平躺在地上,低头看着两体相连处黑忽忽的-,胡杨深色的-完全被cao开。我也配合着上挺着腰,帮助他尽力插到最深。我俩更加疯狂的做着最原始的动作,他也感觉出我快到了,更是拼了命的上下套动着,在我马上就要射的瞬间,他猛的跳到一边,张开嘴,刚把-含进嘴里,一股热流猛烈的冲了出来,强烈的喷进他的嘴里,没来得及吞下去的-顺着嘴角流下…… 胡杨过了一会,帮我调整完-后的抽搐和阵阵不适后,伸出舌头把残留在我小腹上以及-上的-都舔下吞下,然后胡杨顺着我的小腹一路舔上,他那热乎乎的身体也凑了上来,爬到我的身上,亲吻着我的耳唇,手轻柔的摸着我的-,这时不争气的小弟弟已经彻底低头认输了,软趴趴的垂在下面,被他的手指轻轻的刮着…… 我问胡杨:舒服吗? 胡杨点点头:好久没被你日了,今天总算有体会了做女人的快乐。 我笑了,亲了亲胡杨。 胡杨望着我:春岩,你还结婚吗? 我说:我不知道。 胡杨说:你不结婚行不?我们两个一辈子在一起。 我迟疑一下:这个…不行。 胡杨问:为啥? 我说:我想结婚,我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胡杨不再说话,他的脸上写满了失望。 许久之后,胡杨喃喃着:看来,男人之间没有爱情,我还是按照我的想法,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102、喧闹的新年过去了。 转眼间,又到了草长莺飞的三月。 那天早上,我正在宿舍里写东西,白少峰进来了。 我问:白镇长,早。 白少峰点点头:早,你快收拾一下,跟我去下乡。 我急忙收拾好东西,跟着白少峰坐上了镇上的吉普车。吉普车在黄土高原的山梁上穿过。此时的黄土高原上已经失去了土-,嫩绿的小草覆盖了整个黄土高原。田地里,已经有赶着牛在耕地,燕子从空中飞过。 沿路的村长,有许多老人蹲在墙根下,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晒着太阳,他们不时地把浓稠的痰夜射出口,吐在面前的地上。 高高矮矮的土墙上用白石灰写着这样子的标语:一家只生一个好;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我忍不住笑出声来,生孩子跟种树有什么关系? 白少峰看了我一眼:笑啥? 我说:白镇长,你看,那个标语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白少峰没有笑:我们中国人口太多,计划生育是国策。我们这次去李家庄就为了计划生育工作。 我问:咋们镇上不是有蹲点的计生干事吗? 白少峰说:屁,那几个计生干啥屁用都没有。 我不敢再说什么。 车开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那个山村村口有一个黑色的水泥牌子,上面写着:李家庄。 吉普车在李家庄的大队部门口停下来。 我们走下车,一个年轻的计生干事正在那里领着一群孩子在哪里念歌谣: 古代有个花木兰, 代父从军十二年。 穿着军装难分辨, 没人知她是红颜。 战争结束凯旋还, 留得美名千古传。 女人同样也能干, 生男生女都喜欢。 …… 看见白少峰,计生干事急忙迎过来:白镇长你来了。 白少峰瞪了一眼计生干事:你在干啥? 计生干事说:我在领着娃娃们念歌谣。叫娃娃们用歌谣去影响家长,知道计划生育的重要性。 白少峰火了:念你妈的屄。念歌谣对计划生育能起到啥作用?他们听了歌谣就不生了?你还是大学生,你的脑袋叫驴踢了?来镇政府一年多了,你干了啥? 计生干事不再吭气,像个学生一样,地头站在老师面前。 白少峰问:哪几户不想做绝育手术,领我去。 计生干啥急忙带头,我跟着白少峰走进了一个农户家里。 走进院子里,院子里有两个小女孩,她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流着鼻涕。看见我们,两个小女孩钻进了破窑洞里。 窑洞里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穿着破棉袄,棉袄敞开着,里面是已经分不出颜色的绒衣。 计生干啥说:这是狗剩,白镇长。 白少峰问:你们家谁去做绝育手术? 狗剩说:都不做,你们罚款我们认了,叫我不生儿子不行。 白少峰说:罚款你们必须交,绝育手术必须做。 计生干事招呼了几个人,从狗剩家里的窑洞里抬出来了几袋小麦,还有一个破旧的电视机。 一个头发蓬乱的女人从窑洞里追出来:不能拉走我们的粮食,我们家就这几袋粮食了,你们拉完了我们吃啥? 白少峰说:吃啥?没力气了就不生娃了。把这个婆娘拉走,做结扎手术去。 计生干啥跟几个村里的干部把那个女人拉上了车,两个小女孩从窑洞里跑出来,哭喊着:妈,妈…… 狗剩叫喊着:你们不是干部,你们是土匪呀… 白少峰瞪着狗剩:现在我们是宁愿多一个坟,也不多一个人。你老婆做了手术就送回来了。 狗剩蹲下去,哭喊着:我不,我要生儿子,没儿子我咋活呀… 我无言的看着这一切,我忽然有一种很悲哀的感觉,心里泛起了酸涩…… 103、跟着白少峰,又跑了好几家,我感觉我不是一个乡镇干部,是一个土匪。 等跑完计划生育的钉子户,已经很晚了。村长招待我们在村里的大队部住下。 那晚,月亮格外的亮,圆圆的月亮像一个银盘,高高的悬挂在空中。 白少峰洗完脚,对着正在看电视的我说:把洗脚水倒了,你也洗洗脚。 我倒了洗脚水,打水洗了我的脚。 大队部只有一张宽大的双人床。 白少峰说:今晚我们挤在一起睡吧。 我有些紧张。 白少峰向里面挪了挪,腾出位置,我在白少峰的旁边躺下来。 白少峰问我:今天感觉咋样? 我笑了笑问:说实话吗? 白少峰点点头:实话。 我说:感觉有些像土匪进村。 白少峰一愣,笑了:你咋会这样子感觉? 我见白少峰的态度有些缓和,我说:其实那些人很可怜的,家里那么穷,因为计划生育,还要罚款。农村人嘛,谁不想生个儿子。你看那些不愿意做结扎手术的都是两个女娃的。 白少峰点烟一根烟,慢悠悠的抽着:这就是乡镇工作。我这些年靠着工作硬,爬上来的,干到了副镇长的位置。你如果心软,啥事也做不了。你现在看到的是表面,机关单位的明争暗斗比这个厉害。你想出人头地,你就必须心硬。 我不知道说啥了。 白少峰问我:你知道我为啥一直袒护你? 我说:是不是因为建飞哥? 白少峰说:有一半吧,我总感觉对不起建飞。 我问:那另外一半是啥? 白少峰笑了:因为我们都来自农村,都是农民的儿子,没有任何背景。 我来了兴致:你咋会喜欢男人的? 白少峰一愣:问这个干啥? 我意识到了自己不对,急忙说:没啥,随便问问。 白少峰说:睡吧。 我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看看旁边的白少峰,他的呼吸很均匀。月光洒在白少峰的脸上,我自己端详着他。他有圆圆的脑瓜,头发很硬,很短,根根竖立。黝黑的皮肤看起来很健康帅气端正的五官粗野中带着彪悍。 看着白少峰厚厚的嘴唇,我忍住不想去问他,但是我犹豫了,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你不能,他是你的镇长,你的领导。另外一个声音在对我喊:你行动吧,他是同志,你跟他好了之后,他以后会给你更多的好处。 白少峰睁开眼睛:春岩,咋还不睡? 我有些紧张:我睡不着。 白少峰不再说话,转了个身子,面对着我躺着。他的手似乎很无意的放在我的阴部。此时,我的-很硬。在白少峰手放在我的-上的那一瞬间,我触电了,一股麻酥酥的感觉流遍了我的全身,我颤栗了。 我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了白少峰,嘴唇吻在了他的唇上。 白少峰迟疑一下,没有动。 我的嘴从他的唇上移开,划过他的肚子,我脱掉了他白色的-,用嘴巴含住了白少峰早已经勃起,如同一截黑色的粗木头的-。我的舌头轻轻的搅动着白少峰的-,白少峰身子抖动了一下,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 白少峰跃起身,叫我趴在床上,把-对准我的-,一挺腰,粗壮的-完全进入了我的身体,我的身子颤了一下。 “啊!”我叫了一声。好长时间没有人进入我的身体了,我感觉到了胀疼。 白少峰问:疼不?我慢一点。 我说:没事。 白少峰趴在新雨的背上,深深的吻了我,两支手抓弄着我的rufang,把全身的力气运到腰上,一挺,整个-丝毫不留的进入了新雨的身体,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我轻轻的呻吟着。 白少峰不再说话,尽情的抽插,忽然,白少峰的腰僵硬的挺直了,我感觉白少峰的-几乎顶到了自己的五脏六腑,粗大的-一涨一涨的,我知道白少峰-了。 白少峰紧紧搂住我:我喜欢日你。 我说:那你就日我,日我一辈子。 白少峰的喘息更粗了,他抽插的速度更快了。终于,他把自己火辣辣的-射在了我的体内…… 我趴在白少峰的胸前,亲吻着他的汗珠。 白少峰问我:你以前叫男人日过? 我点点头。 白少峰笑了:没想到,建飞不在了,我遇见了你。 我一愣:你把我当成了建飞的影子? 白少峰没说话,抱着我,闭上了眼睛。 104、我跟白少峰在李家庄呆了三天,这三天里,我们白天是上下级关系,晚上我们是情人。我感觉白少峰就是一条变色龙,白天他看我的眼神严厉而冷峻,晚上他的眼神中柔情万种。也许这就是同志,白天戴着面具,晚上才能在自己的情人面前摘掉面具。有人说同志是双面人生,我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第四天,我们回到镇政府的时候,门卫告诉我,铁牛来找过我,我问门卫啥事情,门卫说我母亲病了,在县医院。 我找了白少峰要了车,车直接把握送到了县医院。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母亲的病房。 病床上,母亲腿上打着石膏,脸色苍白,铁牛在一边给母亲喂饭。 我问:妈,你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