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叔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哇,好丰盛的早餐。”元涛一起床就看见了满桌子的早点,香味早在他醒的第一时间就传到了他鼻子里。 “这是给林少准备的,他可不能跟着你一样吃猪食。” “你才吃猪食!”元涛一口咬住一个包子,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这是我家对吧?我记得我好像没给你钥匙,你怎么进来的?” “我去,你们这是私闯民宅,不对,我是警察呀,你们竟然敢私闯警察的住所,你这是犯罪!” “下次吃的没你的份。” “哦,那算了,你闯就闯吧。中午我在派出所,你能给管饭吗?” 姜磊给了他一个白眼,没理会他。 他看见林俞安走出来之后,又热情的叫道:“林少。” 元涛对他区别对待嗤之以鼻。 林俞安头有点晕,说话鼻音很重。 “您这是感冒了?”姜磊紧张兮兮的道,吃完饭咱们去一趟医院吧。 “买点感冒药就行了呀,我柜子里有阿莫西林和板蓝根……算了,你还是去医院吧。”他临时想起来自己是拿了钱的。 姜磊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吃完饭后,元涛去上班了,他是有工作的人。 林俞安就待在他家里打游戏,跟着上班偷闲的某人一起开黑在打游戏。 下班回来后元涛刚走进门:“老林,我跟你讲,觉得我们家周围好像有人在监控……” “我cao,不好意思走错门了!”他赶忙退了出去,抬头一看,是他家门牌号没错啊,开门的钥匙还拽在他手里了。 “我去,这什么情况啊。” “你这房子太脏了,我打电话找家政公司做了一遍大扫除。顺便买了一些绿植和空气净化器。” “我沙发呢?” “林少说你晚上睡觉打呼噜,所以我给你买了一个折叠式沙发,把下面拉出来就是一张床,你晚上可以睡客厅。” “我电视呢?” “你家那电视太老旧了,不能联网打游戏,所以我给换了一台全新的。” “你厉害!你们这是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啊,有本事帮我把家电都换一遍啊!” “厨房的冰箱,电饭煲,浴室的热水器,马桶,也也都换成了新的,哦,洗衣机我也换了新的,因为感觉你是那种会把内裤和袜子一起扔进洗衣机里洗的男人。” 元涛裂着嘴无言以对,半响瘪出了一个词:“我日你……”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好像是我家?” “那堆东西暂时堆放在楼道,我还没有让人清理走,以防你会出现舍不得的情况,如有需要,我们可以十倍赔偿。” “行,你赢了。” 他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别说,比他以前那破沙发舒服多了:“有钱真他妈的好啊!可以为所欲为!” “对了,林俞安呢?” “他在房间。” “在房间干嘛?” “他生病的事情被白爷知道了。” “?” “这……有什么问题吗?”元涛不懂。 “嗯。” “嗯?嗯是什么意思?感冒生病是件什么很不得了的事情吗?” 姜磊又不说话了。 元涛火的很,什么毛病,老是说话说一半,听的他好想打人。 房间里。 林俞安正在接着电话。 “我好了,我真的没事……白叔、我现在不想回来,我真的已经好了,你听我的声音,已经正常了……” “安安,叔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担心我,担心我生病了rou变质了吗! 林俞安心里升出一股火气:“我都说了我现在不想回,你怎么这么烦!” 他这一吼,令双方都沉默了。 林俞安还几乎从来没有在白迅面前发过火,他哪儿敢啊,小的时候就怕他,后来长大了,被宠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可能还会发火。 最后还是白迅率先打破沉默,他妥协道:“那好,你就多住几天。安安乖,不生气了,白叔就不打扰你了。” 林俞安挂了电话,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怎么就成了这样了。 他心里在纠结:有没有可能其实是他误会了,是他多心了,是他精神出问题了,看到幻觉了? 万一有问题的根本不是白叔,而是他自己,而白叔莫名其妙的就被他发火吼了,会不会令他感到寒心? 电话那头的白迅被挂断了电话,脸色也很难看。 温和的笑容还印在他的脸上,但全身释放出来的寒气令人心惊,印衬的他脸上的笑容都莫名带着诡异和恐怖。 他身边的几个得力下属此刻都不敢吭声。 就在此时,大汉赵虎啪啪的敲着门,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邀功似的欣喜万分:“白爷,我们抓到了……” 当进房间,随着一声rou体碰撞的巨响,这个体型近两米的彪形大汉瞬间被撞飞出去,身体重重的砸在了身后的墙上,以他身体为中心,墙缝如蜘蛛网一般裂开…… 房间里的其他几个下属捂着脸替他默哀,并暗骂了他一声傻逼。 没见着里面的其他人都没敢吭声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 “下次不要这么冒冒失失,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要懂一些基本的礼貌才是,你说对不对。”白迅走到他身边,温和的将他倒在地上的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如同一个温和教育着晚辈的长者一样。 赵虎吞咽了几个血水,几乎两米的大高个面容凶恶的男人跟幼儿园里的孩子看到了老师似的,他紧张惶恐的赶忙点了点头,认错态度好的不得了。 “你刚刚说抓到了谁?”他将他扶起来后才继续问到。 赵虎这才松了口气:“回白爷,是之前打伤你的那个家伙,可惜他同伴跑了!他娘的,那伙人太jian贼了!要被我逮到了我非得将他们大卸八块丢到种植园不可!”赵虎揉着肚子,擦着嘴角溢出来的血迹,赶紧说道。 白迅听到后,果然没有在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身边的煞气徒然一松,他才唏了一口气,用手背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他恭着身子恭敬的说道:“白爷,我这就带您去见那孙子。” 地下室的铁门里,正中央的凳子上绑了一个男人。三十来岁,短发,下拉眼,五官普通,皮肤有些黝黑,外表看着像是一个农地里干活的精壮汉子,但眼神凌厉,透着一股子悍匪气息。 “王武,高中肄业,当过五年兵,因为参与过一次绑架案自首进来监狱,三年前越狱,逃到国外,辗转多国,做过雇佣兵,混过黑,半年前回国,结识了一个叫王丽娜的女孩……” 白迅放下他的资料,微笑着看着他:“我就说,逃窜了那么多年的老鼠,怎么敢再次回国出现在我面前,原来是抱上大腿了。” “计划还真是周密,如果我只是普通人,还真就死在那里了。” 王武对他颇为忌惮,这个看着气质温和如玉,说话柔声细语脸上仿佛永远都带着恰到好处笑容都男人,他眼中无异于最可怕的恶魔!而那天晚上的事,现在令他回忆起来都忍不住心惊发抖。 他一枪打中了他的心脏,血花溅出他的胸口,这个永远披着一副光鲜高雅外壳的男人最终还是载在了他的手里。 但他当时脸上的笑容才刚刚展露,多年来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下意识觉得危险至极,翻滚的躲开。 一阵血雨溅,刚刚还随他一起的几个同伴纷纷脑袋分离,人头落地时脸上胜利的笑容都还没有消失。 在逃命的过程中,他隐约见到了那个本该倒地身亡的男人身体继续移动前进,如同索命的鬼魅,几条红褐的类似于软鞭似的东西躁乱的在空中飞舞,比利刃还要锋利的软鞭挥动,土木和人头如同豆腐一样被轻易切割,刚刚还鲜活的待在自己身边的同伴眨眼之间就成了一堆的碎rou。 恐惧让他们惊恐的乱开着枪,原本的狩猎者成了被狩猎者。 他运气好,他逃的最快,其他人的死亡又给他争取到了不少的逃脱时间,当时被他给逃掉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还是被抓了。 该死的! 他强装镇定,但内心对着这个男人颇为惊恐。 和一脸悍匪气息的他不同,白迅一如既往的温和典雅,五官青俊,仔细的整理着台上的物品,如同医生在手术前整理着他的手术刀一样。 “这是神经毒素,可以让人的疼痛放大十倍以上,可以阻止因为极致疼痛而出现的晕厥死亡。” “凝血药剂:能快速有效的凝固伤口的血液,防止流血过多。” “还有急救药包,外面也有专业的医护团队,你不会轻易死掉的。放心。” 此外,他还在擦拭着一些锤子,钳子,手术刀等其他工具。 男人惊恐的看着他摆弄着那些东西,拼命的挣扎着,牙冠和身体都不停的在颤抖。 他的牙巴被一把捏住,那人温和的又似毒蛇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现在知道怕了?可惜已经晚了……” “你伤了我没所谓,但是,我家的孩子因此被吓到了离家出走,叔叔我呀,可是生气的很呢!” “所以,你们要负全责。” 白迅不紧不慢的给已经带上了一双医用手套和白大褂,用着那种温和平静又波澜不惊的语调说着:“他在外面玩多少天,我就让你多活多少天,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没过多久,地下室的牢房中响起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