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四散（高照停职，寒松离婚，四六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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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1258年1月26日，新任首相古岳宣誓就职。第二天，军部发表文件称高照因身体原因暂时停职，期间职务由两位副司令代为执行。高照离开了软禁的地方，这段日子都没机会出门走走。 高照回到了高家，但轩辕御直属的特殊部队并没有解除对高家的戒严。高照知道自己此次凶多吉少，可他还是不太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古岳昨天晚上和高照见面。 他告诉高照不要抱有幻想，陛下心意已决，但他会努力保证高照的人身安全。站得越高，跌落的时候摔得越惨，高照也知道什么叫做如履薄冰。古高两家算得上世交，可事到临头，古岳也不敢真的反对轩辕御的意见。 高照回家的时候，古寒松、云梦、符露、发儿，还有一干佣人，都站在门口后面等他。四位太太都带着某种哀愁，发儿急得快要哭出来了。高照上前，抱住古寒松，对他说：“寒松，我回来了。” “我听父亲说……”古寒松说。 高照摇了摇头，拉着古寒松的手往自己的书房走去。高照的手还是那样有力度，两个人牵着手走在高家大院，仿佛和小时候一样。古寒松想，只要高照平安无事，一切都会变好的。 高照示意其他人退下，书房里只剩自己和古寒松。高照说：“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今能见你也是没有遗憾了。” “陛下怎么可能为了二十几年前的事追究你？”古寒松说。 “陛下不追究，别人也可以追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父亲是首相，我让他去劝谏陛下。” “他已经做得够多了，现在停职也算是一种处理方式，我的所有工作记录都在被调查，高家的每个人也是。人不可能没有任何错。” “你做错了什么？” “错不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已经决定放弃我了。幸好古家没事，不至于让你受到我的牵连。” “我就站在你的身边，不怕受你连累。” “你不在意你自己，也不在意耀阳吗？她有可能一生与政坛无缘。” “那你要我怎么做？” “和我离婚，带着耀阳回古家。至于剩下的事情，都让我一个人扛。” “阿照！” “寒松，我不是个专情的人，但我一直爱你。如今我遇到这样的事，实在是没有办法。为了你自己，也为了耀阳，狠下心来。” －－－ 古家的人在高家后门等着，忙上忙下收拾着古寒松和高耀阳的物件。古寒玉和高耀阳站在后门，看着冷雨扶着失魂落魄的古寒松出门。高耀阳不知道她的双亲发生了什么，还以为自己今天终于可以和他们重聚。 “这是在干什么？”高耀阳说。 “你爸爸要回本家住一段时间。”古寒玉说。 “为什么？今天不是送我回高家吗？” 古寒玉不想解释其中原因，摇了摇头。 冬天抱着高要要送行，也是十分不舍。古寒松一走，高要要在高家更没有依靠了。更何况，古寒松待孩子视如己出，高要要也将古寒松视为生身父亲。 “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了。”高要要忍不住哭。 “大太太只是回本家一趟，过几天就会回来的。”冬天说。 古寒松的几个房间一直都留着，这些日子是高耀阳在住。整理东西都交给了冷雨，她带着好几个佣人收拾了很久。 古寒玉知道弟弟兴致不高，拉着他一起到园子里散心，她说：“今上校跟我提起你，原来你们曾经是一个大学的。” “嗯。”古寒松说。 “我看他挺不错的，也没结过婚。赵上校以前多喜欢巴结高家，结果这次，他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为高照出头。今苍柏才升了上校，居然还敢跟陛下说了几句，我听着都悬了一颗心。” “今上校不该那样不稳重，为了不熟的人强行出头，这对他又没什么好处。” “陛下欣赏他，父亲也欣赏他，到底不是池中之物，敢作敢为。” “他和高照没有利益往来，陛下不会觉得他在包庇。父亲如今到了一人之下的位置，你的职位也上调了，到底都要小心些。” －－－ 云梦在小路上看着那些人搬走主院的东西，转眼间那个地方似乎只剩下高要要的哭闹声。云梦看了一眼，心思烦乱，转头离开去找符露。 云梦进门后示意佣人们退下，身边只留吉利和小草。云梦觉得自己快被沉重的气氛压抑而死，他说：“老太太死了，老爷被停职调查，大太太和大小姐都走了。我看这高家是没戏唱了。” “到现在我们都不能出门，吃的用的还要在门口拿。他们倒好，跑得快，有人在背后撑腰真好。”符露说。 “办法我倒是有，只看你愿不愿意。” “什么？” “我以前拍戏挣的钱都存在国外的银行，只要能离开这个宅子，我还是有办法带着你到国外过新生活。” “什么，去国外？” “高照没好日子过，我们这种高家人难道还有好日子过？不跑能怎么办。” “陛下直属的特殊部队可不是吃素的。” “高家那么大一块地盘，总有顾及不到的时候，只看你有没有那个心。你要是没有，我就一个人走。” “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吉利，小草，你们呢？” “我的家人都在上都，我不能走。”吉利说。 “我无牵无挂，只想跟在六太太身边。”小草说。 “小草也一起走吧。”符露说。 “人越多，麻烦越大，不过还是一起走。吉利，你不走的话，我怕你受我们牵连……”云梦说。 “没关系，我给你们打掩护。”吉利说。 云梦观察过，高家的看门人比之前多了一倍，现在的其中一半是特殊部队，另一半是调配过来的武装警察。高家大院在上都的西北区，靠近玄城，周边也是这样的大宅院。两家相隔可能仅仅只是一条小巷子。 小草扶着符露，他神情痛苦，血液打湿了下半身，甚至渗到了外面包裹的小毯子上。她说：“六太太流产大出血了！我们要送他去医院。” “这……这可能要报队长批示。”值夜的人说。 “人命关天！这还磨蹭什么。”云梦说。 “我怎么不知道六太太怀孕了。”那个队长说。 “六太太自己也不知道，不然早就告诉老爷了。”云梦说。 “只能他一个人去。”队长说。 “我得伺候六太太，方便有个照应。”小草说。 “你能就让她一个下人跟着去吗？老爷去不了，我总得去陪着看看。”云梦说。 争执几句后，队长亲自开车送三人前往医院。后面还跟了一辆坐着几位队员的车。至于后面的事情，云梦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