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被前男友抓去补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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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卧房里。 厨房里传来使用器具的声音,韩信想坐起身,却感觉浑身像是被人按在地上拿锤子砸了个粉身碎骨一样,根本使不上力。 他捂着头,试探地朝外面喊了声:“云哥?是你吗?” 厨房里水龙头被关上,脚步声由远及近,赵云走进他卧室,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终于醒了?” 赵云探了探韩信额头温度,还是烫着的。他递给韩信一杯白开水和两粒退烧药,看着他乖乖吞下才道:“真行啊你韩信,昨晚我要是晚来一步,你可能就被人弄死在床上了。第二天新闻出来,你嫌不嫌丢人?” 他话里尽是揶揄,靠在桌沿双手环抱,挑起一双剑眉看着韩信,希望他能为他昨晚的干的蠢事做个合理解释。 韩信把水杯递回给赵云。他昨晚喝了太多酒,被人下了药还打了针,他只记得自己被他炮友和他室友一起搞了,之后发生什么完全不知道……那时候他不是已经痛晕过去就是被迷晕过去了。 “我怎么知道那个死变态那么变态……我被他灌了点酒,之后的事不怎么记得了。哥,我怎么回来的?” 他看着赵云那张不怒自威的脸越来越心虚,把嘴边的脏话都咽了回去,乖乖巧巧喊了声哥。 赵云比他大两岁,在公安局东区分局上班。小时候他们是邻居,两人一直玩到大,赵云一直很照顾他,基本能算是他没血缘的哥哥。 赵云住在公安局职工宿舍里,离韩信那破出租屋就百来米距离。他下班早会去韩信家帮他做做饭或者给他带份外卖,顺便看看他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而不是又把自己玩死在路边哪条街上。 韩信那冷淡、孤傲,对谁都不屑一顾,谁都别来招惹他的臭脾气只要在赵云面前立刻收好,就算挨训也憋着气老老实实听着。他只对自己信任的人才肯放下防备,而赵云算是他最亲的人了。 而且谁没事跟警察对着干,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虽然免不了要挨一顿唠叨,不过韩信也知道赵云是刀子嘴豆腐心,他两手一摊耸肩,颇为无辜地望着赵云,希望他能直接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 赵云叹气道:“昨晚我执行公务在酒吧查牌,但是没看到你,我问酒保,酒保说你被人灌醉带走了。这段时间东区有违禁药品流通,我们线人给了其中一个分销仔的照片给警方,酒保说就是他把你带走的。” 韩信听了骇然,破口大骂:“他妈的,这混蛋几个月不见跑去贩毒了?他昨天给我扎的那针不会是毒品吧?” 赵云斜斜看他一眼:“如果是毒品,这会你就在戒毒所跟我说话了。我们早上给你抽了血,你身体没什么大碍。那支针筒被带回去化验了,和违禁药品不是同一种东西。不过好像也不是普通的迷药。这段时间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警方有需要会随时找你传唤。” 韩信点点头,突然惊起,翻身就要下床,赵云按住他:“你干什么?” 韩信惊叫道:“我今天有早课!我等着老师期末划重点呢!他说最后两节课会点名,不去就没有平时分,我不能挂科!”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都下午两点了。”赵云哭笑不得,看来再叛逆的学生也害怕挂科,他“我早帮你请假了,理由是协助警方调查,跟你辅导员说过了。” 韩信这才躺回床上松一口气:“我不能挂科,我不想大三还要读那破物理。” 韩信肯老实读书不出去招惹是非赵云真是求之不得,他一直不赞同韩信去参加街头比赛。做兼职挣钱有很多选择,何必要去打架?打架就算了,他还爱玩,有时候在酒吧喝多了来者不拒,经常搞得第二天满身伤回家。 赵云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东区的人都这样,大家都在腐烂,在这里想不腐烂也没有办法。 锅里熬了粥,赵云盛了一碗,坐在床边喂他吃。韩信没什么胃口,被他硬是喂了一碗。吃了些东西的韩信脸上总算是有些血色,赵云收拾了碗筷,跟他说:“等下我帮你换药。” 韩信摸了摸自己身体,也没发现哪里受伤,赵云欲言又止,委婉提醒他:“你那里不痛吗?” 韩信总算醒悟过来,吓得一缩:“不用了吧,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赵云笑了:“你反倒这个时候扭捏起来了。别人能看你全身,我不能看?” 韩信想这怎么能算一回事,上床那是两个人都脱衣服,赵云可是他半个亲哥,在他面前赤身裸体总是怪怪的,死活就是不肯。 赵云脸色变了变,看来韩信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换了身衣服了。昨晚把这小子背回家清理可费了他一晚上。他身上捆痕和淤青遍布,真叫人触目惊心,给他清理后面时候,地板上的水都是红色的。 在厨房洗碗的时候赵云听见厕所传来韩信隐隐约约的呻吟,声音被刻意压制,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疼得不轻。 他真怕韩信有天把自己给玩死。 为了不挂科韩信真的老老实实在图书馆泡了一星期。谁知道图书馆的空调太冷,他上次发烧没好透,再加上熬夜复习,结果把自己又弄感冒了。 韩信戴着眼镜,一头红发卷成一团高高扎在脑后,穿着件反季节黑色厚外套,里面还贴了一圈暖宝宝,头晕眼花地坐在图书馆与做着艰难斗争。 “信?” 借书路过的李敏锐看见自习室人群中那抹耀眼的红色还不确定,走近了发现真的是韩信,没想到居然会在图书馆看到他,讶异地拍了拍他的肩。 韩信抬起头看见李敏锐,话还没说,张嘴先打了个喷嚏。 “sorry。” 韩信赶紧扭过头,捂着嘴去抽纸巾。李敏锐见他耳尖红得不自然,伸手去摸他额头,果然烫得吓人。 “你怎么发烧了还坐在这里吹空调,你这个样子怎么看得进书?” 李敏锐不赞许地压低声音,习惯性地管教起他。 旁边学习的人不满他们窃窃私语,抬起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敏锐回以歉意微笑,把韩信的书收在手里,连拉带哄把他带出了自习室。 “干什么,我要复习,把书还给我,我不能挂科。” 韩信说话带着糯糯的鼻音,低低的有些含糊。他整个人缩在厚外套里,额前的长刘海被他用发夹服帖地夹好,一双因睡眠不足而微红的眼睛藏在圆框镜片下,倒显出几分读书人的柔弱斯文出来。 李敏锐说:“你第一门考什么?我把我的学习笔记给你,你拿回家看,我给你辅导,保证你不会挂科,怎么样?” 韩信看着李敏锐。 他真不想记起这件事:李敏锐,他的前男友,是个年年绩点4.5的学霸。 俗话说得好,有些东西不会就是不会,再逼自己一把都不会。比如高等数学,比如大学物理。韩信不恋旧,更不喜欢跟分手的前任还有纠缠,但他最终屈服给了挂科危机的恐惧,不仅把李敏锐带回了家,还让他辅导起自己物理。 “我整理了错题和往年常考知识点,这份是题库,都是选择题,你先刷一遍巩固知识,有不懂的等下我帮你解答。” “嗯……谢谢。” 韩信埋头,勉勉强强道了声谢。李敏锐笑笑说跟他客气什么,环顾四周打量起韩信的卧室。这里跟三个月前还是一样的摆设。他的目光被桌子上的东西吸引,走近拿起那个小公仔:“你还留着它?” 那是他和韩信一起在夜市套圈圈套来的玩意。李敏锐看着它,往事又浮上心头,颇为感慨,却不见韩信搭话。 他转头,发现韩信已经趴倒在桌子上失去意识。 “信!” 李敏锐把韩信扶起,发现他体温高得吓人。这家伙居然发高烧发到这个地步还死撑着。 他把韩信扶到床上盖好被子,凭着记忆到客厅翻出药箱,从里面拿了布洛芬和退热贴出来。 韩信缩在被窝里也睡不安稳,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嘴里不知道沉吟着什么。 李敏锐捏着韩信下巴把胶囊塞进去,自己含了口水再低头喂给他。 “唔……” 一些水沿着韩信的唇角流出,李敏锐把韩信头抬高,让他无意识吞咽,将药丸吞下去。他撕开退烧贴贴在韩信额上,又去卫生间拿了毛巾擦拭他的脸。 做完这一切后李敏锐已经做尽了所有他能想到的退烧的办法,一时无事可做,坐在床沿看着韩信发呆。 那张坚毅的面庞此刻染上病态的绯红,纵如街霸,生起病来也是恹恹的,全然没有了生人勿近的迫感。 李敏锐回过神时,手已抚摸上韩信面颊。他下意识缩手,可又留恋地停住了。 手背指节在那副棱角分明的皮骨上摩挲,他人体温渗入自己皮rou,烫得他的心一跳一跳的。 韩信被他摸着摸着醒了,眼珠在眼帘里迷糊打转,明明望着李敏锐却又无法聚焦,一双眼扑扇着,眼底如隔了纱。 李敏锐被吓了一跳,刚想抽回手,不料韩信偏过头,竟将他食指叼入口中含住,舌尖抵着指腹吮吸起来。 “信…!” 李敏锐倒抽一口气,韩信眨着目光离散的双眼茫然看他,跟小猫喝奶似的舔着他的手指,完全是无意识的行为。 他是无意,可却苦了李敏锐。口腔裹入的温热柔软触感撩拨他的心弦,他怔怔地看着韩信,不该出现的情愫在胸口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