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破碎

    四破碎

    当他们强行打开了那门时﹐他长老正在和那小情人玩着不知道是如何低等还不算是SM的情趣游戏。他们这种本来就习惯和认为SM为高尚品味的人一看就差点一枪把那长老给杀了。

    血腥腥的场面让人想要吐﹐这长老没品味﹐把那个"小情人"虐待得半死﹐现在看来还是什么地方买回去的奴隶。容纪的反应倒是直接的让人把那不是人的东西绑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要做的事。

    "家主……"李家的长老抖擞不止﹐就看到容纪身边的人把他插的人扔到他的脸前。这人也是血淋淋的﹐似乎受了不知道多少的酷刑。 "您不能这样的对我!我什么也没有做。"

    "说﹐是谁指使你亏空的。"冷淡的一句﹐就吓得地上的血人发抖。

    这人自然经不起这样折磨﹐一下只就指认出那长老指使的事。

    毕傲风冷眼的看着﹐这样的事他以前也处理不少。这样的处理也是他会做的事﹐手法还是一样的。这小东西是学了自己的风格吗?

    "风爷在的话就不会这样对我?你这个无情无义的……"那个长老破口大骂﹐只见容纪想也不想﹐连话也懒得回应。

    一声枪声﹐那长老就再说不出话来。血浅上了他的衣物﹐眼前地上的吓得不断的在求饶。

    容纪本来打算也把人杀掉﹐但那血腥的味道让毕傲风对他又有一种莫明的反感﹐又开始头痛。

    "住手……"他只说了这样的一句。

    容纪就放过了那个人﹐让人把那东西送进奴营。

    还没有反应过来﹐毕傲风又一次感到天旋地转﹐又一次的昏厥去了。

    容纪也一把的抱住了他﹐心中多了不少念头。他想要知道这几天毕傲风的病是不是复发了﹐他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只是他不敢问自己主人﹐这种事他知道任家的人一定会知道什么。

    这城市毕竟是毕家的地界﹐是任家那些能做的也只有一点的小动作。挑拨离间自然是其中一样他们会做的事﹐他们会说真话吗?还说不定这事也是他们的手笔。要是这是以前的话﹐没有人能介入他们二人之间。但是如今﹐他要问的话就是让他们知道了毕傲风出了问题。

    没有别的办法﹐也想不到他可以问什么人﹐他只有加紧了他身边的守卫。自己一有空也是他那里跑。只是这种近乎令人窒息的不离身的保护﹐又会是让他的主人感到自己被变相的软禁。

    心中又会涌上一阵阵的不信任。

    他更是有种自己被这个家伙供养着的感觉。他有点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主导权一样。没错﹐这种伺候周到的服务能是享受﹐但却每每的充份的表达着自己的存在感。

    其实说到底他们之间又是怎样的关系?撇去他们二人的D/S关系﹐他们之间的所以根本乱得不得了。他们算是兄弟?前主奴?还是家主和家族成员?还是恋人?

    想要这里他不禁苦笑了一下。

    轻叹了一口气﹐对方已经在问着嘘寒问暖﹐把他当成了会破碎掉的娃娃一样的态势真的令他很不爽。那一句又一句的"主人"慢慢的让他烦躁﹐也不是他有什么主人的架子﹐而他这几年也变化得很大。

    刚醒来很又看到自己的小猫﹐他的心情又是乱成了一团。

    "你不用工作么?"他还是想要把人赶回去﹐却没有想到他把办公的地方换成了红月。为的是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他。这样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他身边﹐却无时无刻的让毕傲风想起自己最不堪的那段日子。

    他记得﹐那老头也是怎样把他二十四小时的困在身边。

    只是﹐毕傲风没说什么﹐他下意识的慎言。

    本来他想要到楼下的楼层去﹐却发现自己突然没有权限进入B层。见他不悦﹐赶忙跟在他身后的男人马上把门给开了。容纪本来以为这样做他就需要自己﹐看来他做错了。

    这里一切都变了﹐就像这儿已经不再是他熟识的红月﹐而容纪也不再是他熟识的小老虎。

    这样下去大概一个多月﹐他就提出要把容纪关进笼子去。

    "主人﹐真的一定要这样吗?"小猫求饶的声音不断﹐其实他也知道自己只是受够了这样的对待﹐也只是想从容纪的身边走开。

    而容纪﹐一不放心自己的主人﹐二也是约了人了解这几年他的病历。所以他求饶﹐他利诱。就是无论怎样﹐自己主人就是鐡了心一样。

    但是毕傲风却不明白他为什么抗拒﹐直接的把这样的事当成了容纪已经容不了自己为他的主人。

    "到底﹐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毕傲风掉下这样的一句。

    他其实也清楚这对毕傲风也可尝不是活生生的巴掌﹐只是这是自己主人的安全问题。他不是没有想到自己这样做的后果﹐而是相对而言﹐他更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不信任。

    这三个字早就刻在他的脸上。

    容纪也自知在自己和主人之间建了一道墙﹐就静静的跪了下来。

    "主人﹐求您了。"

    毕傲风觉得自己在小老虎心中的地位早已动摇﹐自己是主人还是过去那可怜的奴隶男孩?他不知道。

    其实这样的事﹐毕傲风也是在试探﹐他的内心在挣扎。他想要告诉自己他是不一样的﹐自己的小猫是不会像那个人一样的虐待自己。他知道这几年来自己的小猫早就变了很多﹐也不再是过去的那个对自己完全服从的小东西。但是现在的他已经是能独当一面的一家之主﹐而他……现在算是什么?被毕家家主强行带回去的人?他是以什么身份回来的﹐他没有纠结﹐但是不代表他没有想过。

    他在试探﹐小东西变了多少。而自己又是怎样的存在?

    他想不清也想不透﹐一切都开始乱了﹐困住了他的心。所以他没有再多说一句﹐他很乱﹐他很想一走了之。

    他发现自己原来真的什么也没有﹐在这场角力了这么多年的斗争﹐到最后那老头竟然还能影响到他。

    他其实从来没有走出过那懦弱的阴影吧。

    他可以装﹐也很会装﹐但是他的内心早早就被破碎得难以看清。

    所以他走了出去﹐所以他撇开了尾随的人。

    他的小猫害怕他会做的事﹐他就是这样轻易的做到。

    只是这天地之大﹐他又能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