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手、道具]
发梢上的水滴一滴接着一滴落在关一鸣的手背上。他握着杯子,脑袋快要乱成浆糊。就在他自己都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后,席衍拿着吹风机坐在他身侧,接通电源,替他吹头发。关一鸣偷偷睨了他一眼,对方的神态动作一如既往的自然,不像他,焦虑得手心都是缜密粘腻的汗。 “好了。”席衍关上吹风机,侧身拔下接头,随后那只温热干燥的大手就摸上了他的手背问道,“今天写了多少?” “……没,没写出来……”他支支吾吾地说。 闻言,席衍安慰道:“别太心急,我还会帮你的。” 关一鸣听席衍说要帮他,太阳xue立即突突直跳,头脑混乱,却还是机械性地应下。 席衍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纸袋,从里面拿出一管东西:“这是润滑液。”他向呆坐在床边的关一鸣介绍,“我买的这支是缓痛的,你要看看吗?”他将润滑液递去。 关一鸣臊得连连摆手摇头:“不了……” 席衍浅笑,看自己身旁的人垂着脑袋像只鸵鸟,头低得快栽到地面。他上了床,绕到关一鸣身后,出手轻轻揽住他,双腿岔开,贴在他两侧。 耳朵被没有任何预兆地咬住,关一鸣一个激灵,心脏快跳出嗓子眼,手里的飞机杯吓得也掉在了地面,发出闷响。 他弯腰去捡,却被席衍从后抱住的手限制了动作:“席衍……东西掉了……” “嗯,我知道,等下再捡,现在不用。”席衍扶正他上身,嘴唇再次贴了上来,含着他的耳垂,反复沟壑,像画家见到美人,忍不住屡屡描绘诱惑的的胴体。 每次对方吻过他耳畔的唇瓣都令他肩头战栗,然而这一次不止是痒,还窜带着另一种别样的感觉。 这感觉被白纱遮盖,不太透彻。他只是再次觉得血液沸腾,头脑混沌。他一手紧握席衍小臂,一手攥成拳头,神色迷惘地盯着对面的衣架。 席衍左手放在他的胯骨上,轻轻揉捏大腿外侧的软rou,闭着眼睛很是投入地从耳后继续亲吻至脖颈。 “不行……席衍……不能亲……”细碎零散的软嫩嗓音自身前人的口中吐出。 席衍停下动作,睁眼看他颤巍巍的肩膀,问道:“怎么了?” “……昨天你亲的地方……都红了……现在也没好……”关一鸣给出了问题的答案。 席衍环抱住人,带着他往床的里面坐了坐,手指挑开睡衣,侧过身看向他的小腹。 吻痕犹如一朵朵梅花在雪地绽放,粉艳艳的看着确实惹眼。 “那你昨天被我亲的jiba现在还是红的吗?”他下巴搭在关一鸣肩头,波澜不惊地问道。 关一鸣惊诧得瞳孔微颤,想不出如何作答,指间发力,牢牢抓着席衍的胳膊,咬唇不予回答。 席衍用最平常的语调说着他听起来最yin荡的话。 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关一鸣上半身动了动,下意识夹紧了腿。 席衍没给他反应的时间,一只手滑进他的裤子里,握住稍许硬热的一团,用力揉弄。 “嗯……”关一鸣身子一挺,而后瞬间变得软绵绵的,背部紧贴席衍胸膛,仰头靠在他身上,唇中溢出哼响。 席衍收回环着他身体的那只手臂,伸到他臀间,将人稍稍向上托起,张开另一只抚摸着他下体的手掌,将拇指从内裤中探出,勾住睡裤边缘,用虎口压下裤子,关一鸣的裤子就这么被脱了下来。 “唔……啊……”关一鸣呜咽着,双手压在附在他性器上的那只手上,弯起背部。 席衍看出他试图阻止自己进行下一步,声音软了几分在他耳边循循善诱地说道:“不是还要我帮你吗?这么拦着我,让我怎么帮你?乖,手拿开。” 关一鸣迟疑几秒,还是乖巧地挪开了遮挡的手掌。 席衍抓起一旁的润滑液,打开盖子,在手心中挤了些许,之后覆上挺立的yinjing。 yin靡羞人的水声伴随着上下撸动的动作愈加响彻,关一鸣自身略微沉重的呼吸声从耳畔传至脑海,两种不同的音律仿佛在谱一首变化多端的乐曲,时轻时重,时高时低。他被这首曲目拽进广袤无边的原野,任凭灵魂肆意奔跑。 “哈嗯……”他克制不住声音,倚靠在身后结实的胸膛上喘息着。 席衍低头,拨弄开挡住关一鸣额头的刘海,凝神看他。 此刻关一鸣面部酡红得像刚从红酒里捞出来。他上一秒还觉得关一鸣好似一颗青涩还未熟透的果子,然而下一秒这颗果子就熟透了,散发着清甜香气,让他忍不住想咬上一口。他手指稍加用力,便看见神色迷离的小果子张着嗷嗷待哺的小嘴轻哼着,屁股也不安分地扭起来。席衍下身涨得发痛,早就将裤子顶出个大包,但还是想先解决关一鸣身上的事。他要一步步来,免得把人吓跑了。 关一鸣被灵巧的手指逗弄得极其舒爽,感受席衍拇指来回打圈摩擦着马眼,次次将小口涌出的yin水包纳进掌心。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架钢琴,而席衍就是手指翻飞演奏他的音乐家。 “啊——”抚摸着他yinjing的手掌速度蓦然加快,关一鸣被刺激得拉长了吟叫,脚尖都蜷缩了起来,身体痉挛着持续绷紧,双手攥着床单,大叫出声,“啊!席衍……我……嗯……啊——” 看样子是要射了。 席衍眼疾手快地堵住他将要射精的出口,压着身前的人迫使他跟从自己缓缓弯腰。席衍捡起地上的飞机杯后坐直。而关一鸣的身子就那么矮下去根本没想直起来,他腹部抵着席衍的手臂,眼睛里含着一汪热泪,用手指去掰席衍的手,奈何他下面被人堵着,使不上力,几次三番地触碰摸索像在调情。 “一鸣,再忍一下,马上让你舒服。”席衍知道他是着急了,于是俯身亲他的发顶,用臂弯把人捞起,将手间性器对准另一只手上的飞机杯的入口插了进去。 “啊啊啊!”顶端突然被柔软的硅胶夹紧,还不等完全吞下,关一鸣便xiele出来,眼泪登时夺眶而出,浸湿了睫毛。 他双腿用力夹着,jingye一股股地悉数射进杯中,身体一阵阵打颤。 席衍缓慢抽动着杯子,直到他身体停止抖动,胯骨放松,才拿下道具,杯口上黏着的jingye也因突然抽离的动作而甩出,滑落在席衍的裤子上。他将飞机杯放在床上,出手抚摸关一鸣身下一片狼藉的丛林。 席衍很明显地察觉出自己身体的变化,甚至是迫不及待地试图发泄。他向前挺身顶了一下,见关一鸣没反应,以为他和昨天一样,是累了,便搂紧身前人,下巴蹭在他头顶准备放过他:“累吗?” 关一鸣却摇头否认:“……不累,很舒服……” 这话说得很小声,音色和声调全都带着钩子把席衍仅剩得尚且不多的冷静思绪勾没了。他下腹一紧,抓着关一鸣的手极具暗示性地揉搓着,随后牵着那只手,放到了自己下体。 刚贴在肿胀guntang的那处,关一鸣便惊得连忙收回手,扭头瞧着席衍。 席衍按捺不住欲望,说话语气都变得暧昧:“那你也帮我弄弄?” 关一鸣怔怔地看他。并不是认为席衍提出的要求过分,而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席衍——期待的眸光中又带着极度克制的压抑,试探的问询缱绻且缠绵,眼睛如同被打湿了般莹亮,整张脸都透露着nongnong情欲,胸膛还幅度甚微地前后鼓动着。 席衍不止一次帮了他,于情于理,他都该帮帮席衍。他又想起帖子里说过兄弟之间的抚慰再平常不过,便爽快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