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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这样的事

    林袖鹿知道自己必须主动出现在万礼赞面前了,就算他想多了万礼赞没有逼他的意思,他也该主动求求万礼赞让他放过父亲。

    他跟小哥告别。

    小哥也不多问,冲他挥挥手。

    “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小哥说:“这种时候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去吧,小朋友。”

    风从海面吹向城市。

    林袖鹿也从海边走向城市。

    踏上这条路,就再没有回头日。

    他望着前方的辉煌灯火,却朦胧地感觉,自己在走向深渊巨口。自投罗网,必将被吃得骨渣都不剩。

    到达香川区高端住宅地段时,城市的许多灯光都已熄灭。

    他一进入这个区,就有人向他投来警惕的目光。

    他走到了万家入口,门口有一块木制标识牌,上刻“鹿苑”二字。

    是的,这里的每一处业主都会给自己的住处命名。

    万家的住宅叫鹿苑,是万礼赞的父亲万永善取的,因万永善十分喜欢养鹿。从前,他家园林里养着不少鹿。

    林袖鹿这个名字,也是他给起的。

    知道万礼赞现在是否住还在这里。

    门岗的大哥一早就发现他了,见他走近,没等他开口就不耐烦地说:“快走快走,小叫花子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大哥,能不能帮我找下万礼赞万先生?”

    “万先生也是你能够找的,快走开。”大哥不耐烦地挥手示意他快离开。

    这个时候,也很晚了,他往后面的房子里看了一眼,所有的窗口都漆黑一片,里面的人应该也都睡下了。

    林袖鹿也就没有多作纠缠,走得离门岗远了点。

    天上一弯半月,浮云半掩。

    这里有一大蓬茂盛的蔷薇,他就坐到这片蔷薇被月亮的冷光筛出的阴影下,这个角度门岗大哥应该看不到他。

    他双手环膝坐着,下巴搁在膝盖上,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他实在太困,熬不住,睡了过去。

    万礼赞出门的时候,一眼看见他家大门边蜷缩着一个人。

    他叫司机停车,从车上走下来,向那个蜷成一团的人走去。

    万礼赞第一次发现这丛花,开得这样浓烈。

    他记得,这丛花是林袖鹿以前的实践课作业。

    花瓣落了一地,那人就睡在那堆落花里。

    他踢了踢那个人。

    他记得他给林袖鹿买的那件白色薄毛衣就是这个样子的,领口有两道黑边。那两道黑边还在,只是白色的主体部分变成了脏黄,到处都沾着沙尘。

    蜷缩成一团的人动了动,微微转过身体,还半陷在困意里,半睁双眼里带着迷失的神色,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任谁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果然是林袖鹿。

    “你在这里做什么?”万礼赞问。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林袖鹿立刻清醒过来,翻身坐起:“万先生,我......”

    “我什么?”万礼赞看着他,耐心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想说,我回来了,但好像又很怪,只好说:“我......对不起......”

    他强忍着要打死这个小东西的冲动,耐着性子听他要说出个什么来。

    很奇怪,林袖鹿消失的那些日子,他成日地暴躁,一想起林袖鹿就怒不可遏,林袖鹿已经在他的想象中被打死过一万次。但是,当林袖鹿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很生气。那声对不起,神奇地让他那点可怜的怒意踪影全无。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呢?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又是谁?

    见万礼赞还是阴沉着脸,林袖鹿有些慌,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慌乱地张嘴,却又只发出一个:“我......”

    “好了别说了。”万礼赞向他伸出手。

    林袖鹿以为他是要扶他起来,也向他伸出手。没想到,万礼赞直接把他抱了起来。他先是惊讶,随后便是挣扎拒绝:“我很脏的。”不仅脏,还很臭,他自己都能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臭味。

    一时间,他又羞又愧,十分抗拒万礼赞的怀抱。

    万礼赞当然能闻到林袖鹿身上难闻的气味,不过他似乎毫不在意,抱着脏兮兮的林袖鹿,像是抱着一只贪玩跑出去把自己搞脏的小宠物。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去抱他,而不是去打他。不过,主人对顽劣的小宠物纵容一点,好像也无伤大雅。

    林袖鹿发觉,这个万礼赞变了很多,但是有一点没变,还是喜欢抱着他。也亏他长得高大结实,自己怎么说也有三位数的重量。

    万礼赞抱着他走得很轻松,仿佛他掌心里只是捧着一片羽毛。

    这家伙还在不断扭,万礼赞在他屁股上拍了几巴掌:“你是去下水道住了几天?”搞成这副鬼样子,又脏又臭。

    林袖鹿老实了,乖乖让万礼赞把他抱进家。

    林袖鹿熟悉这里的一切。小时候,这里几乎就是他的第二个家。那时候,父亲和万叔叔的关系很好,他常常住在这里。

    万礼赞把他带进他小时候住过的客房,直接把他扔进浴室:“你好好把自己洗干净,然后老老实实地给我在这里待着。”

    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服被蹭得一团糟,万礼赞只好又退回来,换了身衣服。

    等他再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林袖鹿这时候已经把自己再洗了一遍,穿上柔软的棉质睡袍,窝在床上。听到楼下的动静,他知道是万礼赞回来了。他忽然觉得有些渴,端过床头的水喝了一口。

    万礼赞的房间跟他的房间在同一层。

    他听到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渐近,渐远。

    犹豫许久,他终于在一天的忐忑中,下定决心。

    他从床上下来,打开门,往万礼赞的房间走去。

    万礼赞的房门并没有关上,虚掩着,留了一条缝。

    他敲了敲门。

    万礼赞靠在窗前抽烟,说了一天的话,他有些疲倦。这几天他都烦心于产品与交易的事情,这也大概是他没有心情去追究林袖鹿的原因。

    听到有人敲门,他头也没回地说了句:“进来。”

    门开了,却再没动静。

    万礼赞疑惑地转过身来,看到是林袖鹿,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有事?”他随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林袖鹿不知道,万礼赞听到他接下来的话会怎样。昨天,他设想了许多万礼赞看到他之后的反应。结果出乎意料,万礼赞似乎不怎么生气,可能,他心情比较好,不如趁这个机会,于是,林袖鹿把内心的忐忑压下去,鼓起勇气看着万礼赞:“我父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的案子重审,是因为你吗?”

    万礼赞像是听了什么有趣的话,半笑不笑地抱臂看着林袖鹿:“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林袖鹿低下头,用力捏着自己的衣角,“你能不能不要让他死?”

    万礼赞一时没有说话,房间里陷入危险的沉寂。

    林袖鹿咽口水,在迫人的沉寂中,伸手碰了碰万礼赞的胳膊:“你放过我父亲,好不好?”

    万礼赞笑了一下,问:“林袖鹿,你哪里来的勇气说出这番话的?”

    见他没有反感自己的触碰,林袖鹿大着胆子捏住他的衣袖扯了扯了:“我会听你的话,不会再跑了。”

    万礼赞看着那只扯着自己的手,问:“听话到什么程度?”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林袖鹿咬着嘴唇,收回手,解开自己的睡袍。

    大片白色的肌肤露出来,瓷器一般的光泽刺激得人缩紧了瞳孔。

    林袖鹿伸出手去,把手放到万礼赞衬衣的第一颗纽扣上,颤抖着要去解开它。

    万礼赞眼神一黯,握住他的手:“林袖鹿……”

    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林袖鹿很容易就挣脱开来,他双手抱住万礼赞的脖子,去吻他的唇。

    由于身高的差距,林袖鹿不得不微微踮起脚来,吻到他的唇后,林袖鹿的手往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到了发烫的皮肤,他的手微微颤了一下,顺着他的腰线一路向下。

    林袖鹿撬开他的唇齿,万礼赞顿时瞪大双眼,在那只滑软的小舌伸进来的一瞬间,他立即反客为主,搂紧林袖鹿的腰生生把他带离了地面。

    房间内,呼吸声渐沉,越来越急促,林袖鹿身上的睡袍早已经被粗暴地扯去。

    少年白嫩的肌肤极为敏感,一亲吻就会泛出起红痕,万礼赞近乎饥渴地吮吻着身下这具漂亮的身体,含住少年胸前浅粉的乳尖,手摸到了少年胯间勃起的性器,轻轻撸动。

    “啊——”被握住的瞬间,林袖鹿终于忍不住尖叫出声,双腿难耐地蹭着床单。

    少年的勃起的性器也是粉色的,万礼赞没有丝毫犹豫地将它含进嘴里。

    “万礼赞,你......啊啊——”林袖鹿几乎承受不住这灭顶的快感,弓起身子,也不知道是想要逃离还是要获得更多,被炙热的口腔包裹着,林袖鹿很快缴械射了出来,浑身瘫软在床。

    万礼赞掰开少年的双腿,股间的风光刺激得他硬得发疼,他伸出舌头舔了舔蜜桃色的后xue,这里还残留着沐浴的香气,他已经没有耐心去找润滑剂,扶着yinjing就要插入,却蓦然想起林袖鹿刚才的话:你能不能,放过我父亲......

    万礼赞猛地清醒过来,停下所有的动作。

    林袖鹿早被撩拨得云里雾里,不知道身上的人为何突然停下,用蒙着泪雾的眼去看万礼赞。

    万礼赞喘着粗气,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半晌,他起身,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林袖鹿,你真是学会了啊,知道勾引我。”

    林袖鹿眨了眨眼睛,半张着嘴,他缓了缓,慢慢坐起来。

    “你以为你这样,就能左右我的想法?”万礼赞冷笑一声,“别傻了,我上过的人多了去。”

    林袖鹿往他身体某处凸起看了眼,弯腰去捡他的睡衣。他坐在床边,背对着万礼赞把衣服穿上,说了句:“我没想左右你,只是以为,你比较喜欢床上这种事......”

    “我喜欢这种事?”万礼赞冷哼一声,“那是不是所有喜欢这种事的男人,你都愿意敞开腿给他cao?”

    “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么。”他说得很小声,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但是房间里太过安静,万礼赞清楚地听到了,也不知道这句话触动了他哪根神经,瞬间点燃他所有的怒火,扬手给了林袖鹿一巴掌。

    林袖鹿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掌扇得歪在床上,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耳朵也开始嗡嗡地响。

    打完林袖鹿,万礼赞自己也愣住了,他也不明白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愤怒是真么回事,他的目的不就是这个么,想要看到林信鸿的儿子被人骑在身下羞辱,林袖鹿的那句话一点都不过分,但就像一根极小的刺扎在他最内心隐秘的温柔处。

    他想去看一眼林袖鹿,但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钉在原地,无法动弹。

    林袖鹿无力地趴在床上,他所有的力气都被这一巴掌抽走,只能听见他的脚步声远去。

    他咬住枕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把床单湿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