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楼下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代曈才忽然发觉阿青早已经停了手,自己的后xue早就快没了知觉,实际上何止后xue,整个下肢都没知觉了。脑袋里更是不知道放了多少个烟花,炸得自己晕乎乎的。猛然惊觉,自己居然不知不觉尿了一地。 “啊,青哥,我.......” “你醒了?你刚才高兴得晕过去了。” “我脏了你的地。” “自有人收拾。” “不是,我...我失禁了。” “废话,别说你这个雏儿,就是有鸡儿的小倌被这么弄也会尿出来的,不要多心。还吃糕么?” “饱了,,,,,” “你学得倒是蛮不错的,瞧这样子不用几天,你就可以出师啦。我可不教你那些颠鸾倒凤的姿势,你就这样学我笨笨的,保你以后也是花魁!可不要心急,再过几天,我就禀告东家给你挂牌。” 代曈苦笑道:“您看我像是心急的模样么?” 阿青安慰道,“迟早有这么一天的,你也别太过看不开。” 代曈当然知道这事儿躲不过,可是一想到会有一个陌生人把他当做女人或者是玩物作弄,心里还是百般不愿。 忽听得外面吵吵嚷嚷,代曈问道:“哥哥,外面怎么这么吵。” 阿青笑道:“傍晚了,楼里开始接客人了。” 已是傍晚了么?自己竟不知道时间过得这般快。代曈心想。 “今日是新来的小倌们见客人的日子,有些下等的就要接客了,故此比平时热闹些,你要不要看看?”阿青问。 “我被锁着呢,看不得的。” “那有何妨?日日这样锁着,膝盖都肿了,还怎么接客?我给你开了。” “可是东家,,,,” “东家又没锁你,是你自己愿意锁的,再说东家若是有意整治你,又怎会把钥匙给我。”不由分说就给他开了锁。锁虽开,代曈却几乎爬不起来,阿青扶着他倒在炕上,由他歇了好一阵,才吩咐人打水,给代曈擦干净后,捡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代曈换上。代曈虽觉得这大红的衣服有些太过艳丽了,但好歹还是男装,心里也十分感激阿青。 阿青一开门,领代曈走了出去,代曈这才发现阿青原来住在三楼,这楼里灯火辉煌,处处都是人,简直如同幽国皇宫一般富丽,每层楼都是回廊式的,站在哪层皆能看见楼上楼下来往的人。 代曈凭栏往一楼大堂望去,果真如阿青所言,好多客人都在狂热地喊价拍卖新小倌的初夜。几个和代曈一起入楼的小倌穿着可以忽略不计的纱衣站在台上,羞羞怯怯地,任由人验看。 “这几个货色都是中下等的,也卖不了几两银子。弟弟不同,弟弟定是要卖与贵人的,明儿可要用心和我学好口技,再去接客。” 代曈应了声是,心里却说不出地悲伤。便是在这不夜楼里,人也分三六九等,下等的小倌就任人作践,上等的如阿青,众小倌路过见了都要行礼问好,见阿青待自己态度亲密,甚至对自己也要行礼。可是便是阿青和自己,也是要任客人高兴的。转念一想,我代曈又有什么资格叹气呢,明明处境已经比寻常小倌好不知道多少了。 忽然代曈发现,很多人都在往楼下一个角落聚拢,他便要去看,阿青拉住一个小倌问了问,脸色凝重地叹了口气。 “你没想错,那是你寅哥。” 代曈一听撒腿就要往楼下跑,被阿青一把拉回,按住代曈两肩说道,“弟弟你要去看也可以,但是千万不能做傻事,否则真惹恼了东家,他有一万种方法让你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哥哥是为你好。” 代曈说,我不会胡闹的,我只是想看看。 阿青便陪着代曈下到一楼去,一路上不少人看见阿青都笑着打招呼。阿青也一一微笑答应,有些有身份的老爷公子,阿青更是微笑见礼。 但是代曈发现一共也没有几个人能让阿青行礼的,真不愧是花魁,等闲是无福消受的。 二楼有个年轻公子迎面碰上,阿青倒是行了个礼,代曈也忙行礼。 “青儿,许久未见了呀,竟是忙着在院里偷人呢?这小娃儿好俊呀,不怕彦哥吃醋?” “瞧您说的,这是楼里新来的小倌,我的干弟弟。”代曈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阿青的干弟弟了。 那公子一听,赶忙凑前来细细打量了一番代曈,看得代曈心里发毛。“果然是不同于楼下那些庸脂俗粉呀,许少爷好眼力!” 许少爷就是东家,东家自然好眼力,能把代曈打扮成山寨版甄宝玉。那些去幽国挑人的官差里,只怕也有不夜楼的管事,一眼就瞧上了代曈,这才有这段机缘。 “怎么,你要不破费一下,包了我弟弟,正好和阿彦做个连襟?” 那公子一听,愁眉苦脸道:“青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从去年娶了个母老虎,就再不敢来楼里动真枪,就是来喝杯酒都提心吊胆的!” 阿青一乐,“可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说了几句笑话,便辞了那公子。自然,那公子送了一个荷包给代曈,说是改日邀他喝酒。代曈不敢收,阿青让他拿着他才收了。 嘁嘁喳喳和客人们寒暄很久,阿青才终于领得代曈下了楼。这一下楼就不一样了,一楼都是各色普通的客人,平时想见阿青一面都难,阿青下楼,这简直是千载难逢,所过之处,人群自动像潮水一样分开让出路来。不敢冒犯,只在背后窃窃私议。 “这便是花魁么?” “果然是有气度的!” “只是我看也不过如此嘛,今日那红杏姑娘......” “嘘,你懂个什么,青花魁是秀外慧中,岂是那些绣花枕头能比的?” “对呀对呀,你可知人家服侍的都什么人?礼部侍郎王大人,翰林院小李大人,赵王府小王爷........当然那都是老黄历了,最近谁人不知道,穆公府小公爷要娶青花魁做男妻!人家日后是国公夫人,你再烂嚼舌头,当心被人打断腿!” 代曈好奇,却不敢问,阿青只作听不见,径直往人堆里走。 “哎,花魁边上的是谁?” “还能是谁,下任花魁呗。” “今日见客倒是没他。” “人家是下任花魁,当然不轻易出场的。” “他长得到真是...” “真是...” 真是什么啊,代曈有些被议论烦了,猛回头瞪了一眼,把自己倒吓了一跳! 原来他一直没注意,这一楼的墙壁上画了一套很大的壁画,每一个都是唐国着名的断袖故事,画在第一个的,当然就是能骑在真龙天子身上的甄宝玉甄公公了。 画上的甄公公,和自己还真是很像!吓得代曈赶紧转回头,不敢多生是非。 赶忙走进人群里,代曈才傻了眼,只见得李寅被锁在长凳上动弹不得,一个人托着他的头把rou往李寅喉咙里插,后面更过分,两个人一齐把rou塞进李寅的后xue,正在卖力地抽动着。李寅身上地上满是jingye和尿液,脸上的jingye几乎糊住了眼睛,身上还留着用漆写的大字。 “幽国军犬,三文一次。” 代曈傻傻的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才说,“他后面流血了。。。” 他后面流血了。阿青是待我极好的,自然不会让我流血,可是谁会怜惜寅哥呢? 我要救他! 代曈猛地扑上去就要把李寅拉走,可是阿青早就料到这一出,一把死死抱住代曈,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喊来管事把代曈抱走。 那管事是早知道上午院子里的事,也知道代曈是什么身份,手上加内力,点住代曈哑xue不让他出声,一路把他抬回三楼阿青房中。 代曈是靠长得像甄公公好卖钱的,而传闻记载甄公公面善心狠,是绝对不会哭闹的,所以代曈不能在人前哭闹起来。 至于回了房,任他哭去吧。反正没闲人敢来阿青的房间附近转悠,没人听得见。 代曈就哭,哭了将将半个时辰,阿青才说:“你哭够了?” 代曈不答话。 “你是傻的么?你这样救得了谁?你闹将起来大伙儿就得救了?” “对,,,对不起。” “嗓子都哑了,喝水。” 代曈喝水。喝水后说:“可我得救他。” 阿青叹了口气说,“这事儿东家确实不好。可是就算是我,也不好抗东家的命。只好我们一起想办法。” 代曈眼睛一亮,问道:“哥哥你有办法?” “尽力吧。”阿青哀叹。 代曈就要给阿青磕头,阿青忙拉住他。“你日后给别人磕头的时候多得是,这时候就不用给我折寿了。这事儿,得咱们一起配合。” 代曈忙做好,眨巴着眼睛听阿青说计划。 阿青觉得代曈这副小狗一样的神情好笑,笑道:“你先换了裤子。” 代曈这才发现,自己尿裤子了。 “正常,正常,平时不要剧烈运动,大哭大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