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雨神的人类 03狼心似铁（厕所产卵）
03狼心似铁 严沫醒来之后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他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第二，獐子在给短寸的牛奶里加了大量催产剂，为了替小梅花鹿报仇，并嫁祸给严沫；梅花鹿在7个月前曾被发情的短寸强暴。 至于破案过程，据说是一位学生提供了线索。 严沫更关心的是，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如果他记忆没有错乱的话，他上一次跟人zuoai，是在两年前… 两周后，严沫恢复了工作。比起校园意外，关注度更高的是接二连三发生的“剖腹杀婴案”。夜校停办，严沫的课也因此多了一倍的学生。 那天明明艳阳高照，严沫走进教室，竟然觉得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靠门的地方放了一把透明雨伞，还挂着未干的水珠。 还没上课，他的内裤已经湿透了，丝滑的液体涂满腿根。哪怕是在孕期，鱼人也会遵循鱼的习性，温度和湿度都很合适，他要产卵了。 “抱歉，身体突然不太舒服，这节课会换成育儿课。”严沫揉抚小腹，额头已经渗出了汗珠。 “不行不行，我还等着拿结课证呢！”最后一排的黑发男首先反对，这可是最后一节产前课了。 “小鱼医生，拿不到结课证，我们都不能进医院待产，现在外面这么危险，呜呜呜…”一个卷毛插班生直接哭了起来。 严沫无奈答应继续上课，“这节课，我们讲，在面对迟产时，如何不借助药物催产。先请同学上台做示范，再讲理论部分。有同学已经过了预产期吗？” 黑发男举起了手，“我，我，我！” 他一直坐在教室后面，严沫第一次近距离看他，发灰的眼球，明显的犬齿，这家伙应该是个狼人。 台上的软椅换成了小床，严沫坐在床边，小腹阵阵发紧，再等等，就好了，“请问，过了预产期多久了呢？” “一周，一周多了，狼的孕期只有两个月，所以…”黑发男卷起盖住肚子的灰色t恤，一条妊娠线延伸到紧身牛仔裤里。 “不能穿太紧的裤子，之前的课有认真上吗？”严沫随手解开他的裤子扣，深蓝色内裤下包裹着鼓鼓囊囊的雄性器官。 挤出润滑油到手心，搓热，涂抹到孕夫的肚子上，“羊水很充足，宝宝可能是在你肚子里呆得太舒服了。” 掌心下的肚皮滑腻而有弹性，严沫想到自己怀孕的事，也不禁用了温柔的语气。 手一圈一圈地在黑发男肚子上打转，怪不得这肚子隆起得跟山一般，怀了有五个，还是六个？这种情况早产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迟产…多半是因为孕夫潜意识里不想生。 “医生，够了，下一步吧…肚子胀…”黑发男突然捉住他的手腕，脸上露出难受的表情。 严沫给他擦了擦汗，让他把牛仔裤脱下来。黑发男的双腿健美而修长，胯下不知何时已经勃起，内裤表面沁出一团深色的水痕。 “接下来，是有助于生产的按摩，请产夫放松，不要抵抗肚子里的任何感觉。”严沫说完，爬上小床，让黑发男坐靠在他怀里。 两只手从黑发男腋下伸出，按着他皮实的孕肚，缓缓向下施加推力。他的腹腔被几只崽子塞得满满当当，严沫必须要使很大的力气，才能让它们松动。 “医生…”黑发男抻直了腿，转过头想说什么。 “放松，呼吸，闭上嘴，别说话。”严沫额头刷刷流汗，哪怕有白色大褂遮着，他也担心裤裆里的卵会被人看出来。 是的，他已经开始排出了，在他用力推向黑发男巨大腹部的时候，一颗卵顺着肠道滑出来了。 “呜…”第一颗出来之后，第二颗立马排上了队，严沫的肚子已经涨到五六个月大小，绞痛和排泄感让他泪眼朦胧。 下巴抵在黑发男肩上，有些失神地往下推挤，两只手完全控制住了黑发男，像按在自己肚子上一样猛推黑发男的腹部。 “医生…别这样…会真的生出来的…”黑发男受不了了，没注意到自己早已汗如雨下，挺着肚子吃痛地吸气。 “停，停不下来…我停不下来…”回答他的只有严沫的自言自语。 还好严沫松开了手，黑发男顿时感觉腹部轻松了许多，刚呼出一口长气，屁股底下“嘣”的一声。两人都愣了几秒。 “我，”黑发男撑起身看，不敢相信，“羊水…医生，帮我叫医生！” “哇，小鱼医生好厉害啊！”“让小鱼医生帮你接生，我们观摩！”台下的一众孕夫活跃起来。 但是严沫自身难保，两手撑在身后，抖得汗珠滚滚而下，“帮，帮他叫医生，我，呃…”，他揪住腹部的衣服，苦声呻吟，那里已经出现一个不小的弧度。 在众人的惊叫声中，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清爽男生从后门径直跑到台上，抱起严沫就走。 “我，我不会进去的，厕所里没有，没有别人，你要是很疼，可以叫。”十八九岁的男生，说话跟小孩子一样奶气。 隔间里的严沫难受地解开了衣服，双手在肚子上乱揉，怎么会疼成这样，他第一次产卵都没有这么疼！ “谢谢你…我…呃呃！”，两腿忽然抬起踩在厕所门上，垫在冰冷马桶盖上的白色大褂又接住了几枚卵。 产卵的过程不比一阵阵宫缩，一开始就没休没止，直到一肚子卵都出来干净。严沫抬高双腿，两手撑在狭小隔间的墙上，接连发出颤抖破碎的呻吟声。 “啊哈…啊哈…好痛…你还…在吗…呜…”严沫死盯着自己一点儿不见小的肚子，浑身像是被水泼了似的大汗淋漓，“我…怀孕了…孩子…需要水…嗯额—能不能…帮我…接一点水…” 如果只是他自己，哪怕是在里面变成一条鱼干，他也不会在那么狼狈的时候，让别人看见。 “水，水很多，你等一下，马上，水。”门外的男生庆幸自己能帮上忙。 严沫没听到接水声，隔了一会，清澈干净的水从门缝里漫了进来，严沫捂着抽紧的肚子，吃力地站了起来，两脚踩进水里。他背靠在门上，站立着继续，连成一片的腹痛终于有了停歇。 “够吗？水够吗？”男生犹豫着敲了敲门，他很想很想进去的，但是、但是，还是再等等吧。 卵一串一串地落进水里，很快也化成了水，严沫滑坐在地上，微微抬起屁股，挤出最后一枚卵。 穿好衣服打开门，外面的人已经不见了。严沫洗去脸和脖子上的油汗，脸颊上细碎的鱼鳞似乎变得更有光泽了，是因为怀孕吗。 他走回教室，远远就听见产夫的嘶吼，不会还没生下来吧？ “痛死了…医生呢！我要痛死了…”教室里，一群孕夫围着小床上的产夫，黑发男抱着肚子在小床上呻吟，打滚，痛不欲生，两腿间污浊一片，隐约看见胎儿的头顶。 “你们先让开，产夫需要空气。”严沫拨开人群。 “小鱼医生！小鱼医生救救我…”黑发男挺起尖耸的肚子，里面五六个胎儿争抢空间，几个鼓包在他肚皮上顶起又消失，看着很惊悚。 严沫爬上床，把他的双腿打开，“胎儿的手脚缠住了，去医院才能处理。” “可是医院说没有接送车了，今天生产的产夫太多了，共享产室的楼道都躺满了，还问您能不能过去帮忙呢。”有个孕夫立马回答。 “这样吗，我开车送他吧，大家可以提前下课了。”严沫一个孕夫，扶一个比他高大很多的产夫去车里，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多亏其他校工帮忙，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黑发男抬进车后座。 “不，不去医院啊！去共享产室！去共享产室！”黑发男抓着椅背，屁股里夹着半个胎头，在后座上猛挺肚子，还要跟严沫讨价还价。 “你难产了，共享产室的条件没有医院好。如果担心结课证，先生了再补办。”严沫被车里的血腥味熏得想吐，打开窗子又怕产夫受凉。 “不去医院——不去医院——”黑发男商量无果，表情发起狠来，侧倒在后座上，两条血痕斑驳的长腿踩到着力点，“额额额——快出来————你快出来————”竟然用蛮力开生了。 “你要是能生出来，就生吧。”严沫不再与他争辩，后背上阵阵冷汗，产卵时小腹用力过猛，加上他忍着孕吐腹部一下下抽搐，股间又见了红。没见过那么不稳的胎，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是谁。 “啊啊啊——”后座上的黑发男叫声逐渐凄厉，表情狰狞，汗水一层一层地湿透了他的衣服，“我要死啦——！！” 血糊一般的胎头仍旧卡在他腿间，从xue缝里更有大量的鲜血涌出来。总不能让他死在自己车里。 严沫靠边停下车，从后视镜里扫了一眼自己惨白的脸色，他生不出来，自己可能要流产，真是糟糕的情形。 “严，严沫，你流血了。” 严沫下车，看见了呆呆站在路边的男生，一脸哭相。 “帮帮忙。”严沫从后备箱取出镇定剂，让男生摁住产夫，一针下去，终于安静了。 “我没力气开车了，麻烦你送我们去医院。”严沫坐在副驾，裤子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黑发男被推进手术室之前，严沫才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来医院。他想把结课证留给他的伴侣，让他的伴侣能在医院生产。 “你们可以一起来上课。” “他，他不愿意见我，你能不能帮我告诉他，我生下了他的孩子。”